第六章 妙手回春驅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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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正色道,“青若,不用跟我客氣,我們一見如故,在我心中,早已將你當做紅顏知己。”
我們正寒暄間,管事來報,“公子,皇妃派內侍送口信,稱近日身體微恙,聽說你自邊關返回,甚是思念,特派人請你進宮相聚。”
公子聽母妃身體不適,連忙起身向我告辭,“青若,你在府中等我,我坐馬車去宮中盤桓半日,探望一下母妃病體。
她原來就有頭疼的毛病,許是最近天氣寒涼,又加重了病情。”
看公子神色慌張,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很替他擔憂,也很想找機會報答於他。
想到我的仙術對付人間尋常病痛還是綽綽有餘的,就自告奮勇對公子說,“公子,我在家時,曾跟隨家父學過醫術,對尋常病痛都可以應付得來,我家祖上曾有治療頭疼良方,不如讓我跟隨公子進宮為你母妃瞧上一瞧,看是否能夠為她解除病痛。”
公子停下匆匆離去的腳步,將信將疑地看著我,疑惑地問,“青若,你果真懂醫術?隻是宮中禦醫無數,都沒有良方為母妃徹底解除病患。
每次開藥隻是權益之計,隻能緩解病痛,倘若你能幫我母妃去除頭疼難症,那真是大功一件啊。”
見公子有些相信,我便有信心地說,“我確實懂些醫術,不如讓我試上一試。”
公子思忖了一下,便欣喜地說,“也好,試試也無妨。
你就跟隨我一起進宮去吧。”
公子和我一起,備了馬車,便匆匆起程趕往宮中。
公子的母妃乃皇帝尋常妃子,居於後宮,當我和他一起進宮覲見時,剛剛進了大門,便有內侍飛跑著傳話進去。
少卿,便看到公子的母妃帶著一眾仆從行色匆匆從宮殿深處迎了出來。
我遠遠看到一個體態嫋娜之人,跟著婢女匆匆走來。
走得近了,隻見公子母妃身著素雅的天青色梅花暗紋的刺繡曳地對襟錦袍,素色長裙,米黃色織錦腰帶束腰,足著淺綠色繡絲宮闈鞋,看上去簡單大氣、素雅別致,
公子的母妃肌膚勝雪,麵若芙蓉,美貌異常。
特別是一雙秋水樣的眼睛看上去楚楚動人,讓人心生憐愛。
難怪公子可以長得如此超凡出塵,原來多半都遺傳自他的母妃。
公子母妃急匆匆、欣喜萬分走到公子身邊,便親昵地一把拉住公子,左瞧又瞧,不勝喜愛。
“皇兒啊,你總算是來看母妃了。
這一年多來,你一直在邊關征戰,母妃每天都望眼欲穿盼著你早日得勝還朝。
想不到你在邊關大破蠻夷軍隊,立下戰功之後,回來又碰上要案需要偵辦。
我們娘兩個今日總算有緣見著。
你不知母妃思念你思念到夜不能寐,近來,天寒風大,我的頭疼病更甚於異常,所以萬般無奈,母妃才派人去請你回宮一聚。”
公子愧疚地拉著母妃的手,看著他母妃那休息不好而略顯困倦的眼睛,歉意地說,“兒臣不孝,讓母妃為兒臣掛心了。
母妃,你的頭疼病,可傳禦醫為你看過?”
皇妃點了點頭,無奈地說,“兒啊,母妃不知所得之病因何原因,日甚一日,那些禦醫拿我的頭疼病都苦無良策,每次都是開些緩解疼痛的藥,隻是那些藥治標不治本,倘若停藥疼痛更甚於常。
我也不願意日複一日喝那些比黃連還要苦的藥水,所以就幹脆不再服藥了。
也不知母妃的殘軀還能撐到何時?也不知與皇兒下次相見是何年何月啊?”
皇妃不勝傷感,傷心之下便以錦袍拭淚。
公子見母妃悲戚,也難抑傷痛,一雙星眸中頓時彌漫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但是他旋即想起有我跟隨在側,便對母妃說,“母妃,我這次回宮帶了一位祖上專治頭疼之病的良醫,讓她為你診治一番,興許能為你消除病患,說不定還能手到病除呢。”
皇妃聽聞兒子的話,這才留意到我的存在。
她上下打量著我,一幅驚詫的樣子。
“想不到民間還有如此絕色女子,不僅長得天資秀麗,還懂醫術。
皇兒啊,太好了,等下進屋就讓這位姑娘為母妃診治一番吧。”
他們母子相攜著步入殿內,早有一眾仆從送來了精致的茶點。
公子便招呼我,“青若,不要拘謹,你嚐嚐宮內的點心是否合你的口味?”
當著她母妃的麵,我不好造次,隻好隨手拿了一塊精致的桂花糕點品嚐。
輕輕咬上一口,一股馨香清甜便溢滿整個舌尖。
我含笑點了點頭,“謝謝娘娘的美意,這些點心不僅外形別致,而且味道醇美,非人間尋常食物可以比擬。”
公子的母妃聽了,卻苦澀一笑,“青若姑娘有所不知,這皇宮後院,宮闈深深,雖然錦衣玉食,卻比不得你們尋常人家自由快活。
我和辰兒雖然親如母子,卻聚少離多,終年不得相見。”
一席話說話,那秋水一樣的眼眸中又蓄積了不少淚水,竟盈盈要滴落於眼前。
公子聽到母妃淒涼的話語,連忙起身用絹帕幫她母妃拭淚。
“母妃,是孩兒不孝,如果以後邊關太平,孩兒定當回宮多多探望你。
母妃的身體要緊,不要總想那些憂思傷神的事情,那些對你的病體恐怕多有損害。
風和日麗的日子請母妃多到戶外走動走動,賞花觀景,怡情養性,也好強健身體。”
見公子和母妃相見,感傷多於喜悅,我心中十分不忍,連忙吃完手中糕點,清潔了雙手,便站起身請求道。
“娘娘,讓民女鬥膽為你診治一番吧。”
公子也不願她母妃一味沉溺傷悲,聽到我的提議,連忙欣然請我到她母妃身邊。“青若,你快幫我母妃看看,是否有藥可救。”
我看著滿屋的婢女,十分礙眼,就對公子說,“公子,且讓這些閑雜人員暫且退下,以免影響診治。”
公子拍了拍手,對婢女們說,“你們暫且退下吧。”
他轉過身,信賴地看著我,“青若,你可以開始了。”
他的母妃靜靜地坐在椅上,閉目養神。
我走到她的麵前,學著人間大夫的樣子,輕輕按壓在她手腕之上為她號脈。
指尖隨即傳來了皇妃的脈象。
我感覺到她的脈象和正常健康人的有很大差異,正常人的脈搏和緩,從容,流利,節律整齊,可公子母妃的則緩慢無力,出現種種異狀。
我猜想她的病跟她長期精神抑鬱,肝氣鬱結,絡脈失於條達拘急有關。
皇妃的病長期失於調理,已經不好用藥物進行治療。
我隻能犧牲我個人修為,用我的仙術來為她治療一番。
想到這裏,我氣定神閑站好,開始運功,將體內內丹積聚的靈氣匯集於雙手,頓時,有五彩之光包裹著我的身體。
我將雙手置於皇妃頭頂,將我體內的浩然仙氣慢慢輸送給她,將她體內窒塞的淫邪之氣都驅趕出體外。
並一路將她的淤塞的經脈都打通。
我隻想公子的母妃可以康康健健,這樣公子也好少一份擔憂,少一分掛念。
一盞茶功夫,我發功完畢,便收了雙手,輕聲呼喚皇妃道,“娘娘,我已經運功為你治好了你的頭疼病,你睜開眼試試,看頭疾是否已經痊愈?”
公子和皇妃聽完我的話,欣喜萬分,她的母妃一瞬間睜開眼睛,立即感到神清氣爽,一直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的頭疼惡疾竟然了無蹤影。
她的周身暢快,渾身氣血通暢,頭腦竟如醍醐灌頂一樣舒暢自在。
她像個孩童似的地在房中輕快踱步,驚喜地體會著這種病痛突然消失後的輕鬆自在。
轉瞬,她興高采烈地拉住我的手,誇獎道,“青若姑娘,你真乃神人啊,我的頭疼病痊愈了,現在渾身說不出的暢快舒適。
辰兒啊,你這次真是找對了人啊,青若姑娘真乃神醫啊!
母妃的病好了,便覺得像重生了一樣開心,傳令下去,今日在宮中備下宴席,我們娘兩個慶祝一番,順便也好好感謝一下青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