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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妍被羅天馳弄得摔入池塘,狼狽的離開宜春侯府,這事兒被劉夫人知道,急忙就來見這侄兒。
半路被自家姑姑攔住,羅天馳驚訝道:“二姑姑,您不是在賞花嗎,怎得來這兒?”
“你做得好事!”劉夫人見他沒事人一樣,臉色沉下來道,“上回是惠瑞,這回是妍兒,你是專挑著一幹親戚下手呢?那下回是不是還要找我麻煩?”
羅氏在宮中冷清,時常會召見她們這些女眷相陪,那次金夫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羅天馳怎麽欺負金惠瑞,叫她在衛家抬不起頭。她聽著也覺羅天馳過分,那金惠瑞平時很順和一個人,便是今次急於拉近關係,他也不至於要這樣發作。
這回孫妍的事情又是,坐個船而已,竟把姑娘家弄得落水!
連續得罪兩家,劉夫人覺得自己有責任,沒教好這侄兒,瞧瞧如今多囂張,以後被人逮住了彈劾,說外戚橫行霸道,他們也不好做。
“瞧您說得,她們要不是自作孽,我才懶得理會她們。”羅天馳道,“那孫妍剛才所作所為,您到底知道不?她仗著有武功推兩歲大的孩子,還把人家脖頸弄傷了,在我府裏,我能坐視不理?”
看來孫家隱瞞了真相。
劉夫人道:“哪家孩子啊?”
“駱家的小兒子。”
劉夫人唔一聲,今次隻請了一家姓駱的,她知曉是駱昀,這人也算是太子親信,為人剛正不阿,在朝中頗有好評,孫妍這是做得不對,不過金惠瑞,她皺眉道:“那惠瑞呢,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你這樣,衛家怎麽想?”
那回純是為幫姐姐出氣,羅天馳撓頭道:“那是我衝動,下回我注意。”
在她麵前,羅天馳認錯也快,可劉夫人總覺得他沒有真心悔改,把他叫到僻靜處道:“你要再弄出什麽事兒來,你大姑姑說了,得把你官職撤了!拿著雞毛當令箭呢?你爹以前那麽大的官兒,也不見惹事,到你這兒,一樁接一樁的。你給我記住,這侯府可是靠你一個人,你給我正正經經娶妻生子,好好過日子。”
羅天馳嘴角抽了抽。
大姑姑果然是狠,一來就曉得拿官位威脅他,他老實道:“行,我知道了。”
劉夫人給他整整衣襟,滿是關愛的道:“過兩日我請了幾位姑娘來,你給我好好看一看,選一個,都是名門世家出身的……你這脾氣就得選個賢惠的,舞刀弄槍不合適,得把侯府都掀翻。”
羅天馳聽得心頭一陣煩躁。
也不是多大的人,天天催著成親,男人三十來歲也能生孩子倒不知急什麽?可他一低頭看二姑姑,二姑姑的眼神很冷厲,他直覺不敷衍下,興許哪一日她與大姑姑要想法子給他賜婚。
不過這個他也不怕,賜婚嫁進來的姑娘,他能第一天就叫她急著和離。
有時候,親人是最好對付的,因為她們不忍心真的傷害你,可羅天馳或多或少有些愧疚,畢竟她們是為他好。勉強一點頭,他道:“行罷。”
“行什麽?你這臭小子,別再給我耍滑頭!”劉夫人舉起手在他頭上敲了一記,這才轉身走了。
羅天馳坐在旁邊的石凳上發呆,忽覺肩膀上被人猛地拍了一掌,回頭看竟是華榛,他吃了一驚站起來。
“家裏設宴竟然沒請我,你是不是想死?”華榛道,“是因為駱三姑娘嗎?我與她已經和好了,你怕什麽?”
還有這事兒?羅天馳驚訝,不過駱寶櫻成親時華榛確實沒來搗亂,他摸一摸鼻子:“算我不對行嗎?反正你自己也來了。”說著歎口氣又坐下去,“正好,我煩著呢,我問你,你還在天天挑姑娘嗎?”
“沒啊,別人都以為我覬覦衛三夫人呢。”華榛很得意,“哪個願意嫁我?不過我老娘仍是日日嘮叨。”他正色道,“我看,要不咱們去兩浙吧,我聽父親說,倭寇又蠢蠢欲動,頻繁騷擾沿岸,這種小打小鬧咱們能應付。”
“應付什麽,咱們又沒有打過仗。”
“不要你領兵怕什麽,隨幾位將軍一起去曆練曆練,像咱們這種勳貴,哪個不是這樣學起來的?便是你爹,我爹,這等年紀也不可能領幾萬的兵。”
羅天馳有點兒心動,這既算不得危險又能學到經驗,確實是個好機會,他沉思片刻:“好,等我入宮去與表哥說一說。”
“記得算上我。”華榛道,“我在京都待膩了,學得一身武功又沒處報效,沒意思透了!”
羅天馳一笑,拍拍他肩膀:“行,不過……你真跟三少夫人和好了?你不去見她一見?”
“剛才偷瞧過了,她與她相公看著挺好,我去作甚?我這人得英雄救美的時候才出來不是?”
羅天馳哈哈笑起來。
兩個年輕男人躊躇滿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回到院子,剛才觀看海棠,走得許多路已是出了薄汗,駱寶櫻清洗一番換上幹淨的裙衫,坐在美人榻上看書。等到衛琅也洗完過來,隻見她沒個形了,脫了鞋子,雙腿蜷曲著,整個人歪在上麵,手裏還拿著書。
目光在她光裸的的蓮足上停頓片刻,上前將書取了下來,他道:“要看書便坐著,不然你這眼睛得壞了,知道壞了是什麽樣兒嗎?”
“眼瘸嗎?”駱寶櫻瞄一眼他,“已經瘸了。”
真是一句話就能把人噎死。
衛琅陰沉沉看著她:“駱寶櫻……”
見他要彎下腰壓人的架勢,駱寶櫻忙道:“今兒走累了,坐不動。”她往裏挪一挪,留下一小塊空間,“可實在想看,昨兒晚上看到程沁要去密洞,不曉得裏麵有什麽呢,你猜猜?”
她拉住他衣袖。
他坐下道:“我看過兩遍了,有個大龜甲,裏麵藏了好幾斤黃金。”
竟然直接告訴她,駱寶櫻氣得拿手指戳他:“你這樣說了,我看了還有什麽意思?你怎麽這麽壞!我讓你猜又不是要你說後麵寫了什麽!”
看書的就怕遇到這個,那麽過程裏的驚喜都沒有了,衛琅挑眉道:“還眼瘸嗎?”
“是眼瞎了。”她哼,轉過身不理他。
他念著書裏的故事:“洞口長滿野草,容不得人通過,程沁摸出腰間柴刀,一一砍了,隻見洞裏隱隱透出光,側耳細聽,竟還有馬鳴,由不得詫異,這等小的洞竟還有馬匹在裏麵,莫不是如昨日夢中情景……”
聲音低沉,富有感情,不似念書時抑揚頓挫,倒像是說書人,駱寶櫻忍不住豎起耳朵,他卻突然不念了,一下讓她覺得好似有小蟲在心口爬,忍不住轉過身:“後麵呢?”她把腦袋擱在他腿上,“我想聽完。”
見她跟自己撒嬌,衛琅捏捏她的臉:“眼睛不瞎了?”
“得聽聽後麵是不是龜甲,是龜甲,我就……”她掐他的腿,“不過有馬叫聲,許是像小人國似的,都是很小很小的那種東西,是不是?”
“你又想我告訴你?”他挑眉。
“不是不是,你繼續念。”駱寶櫻連連搖頭。
他又念起來。
聲音在廂房裏回蕩,幾個丫環一時也放下手中事側耳傾聽,駱寶櫻忽然想起幼時,父親尚且在世,得空也會講故事與他們姐弟,她有時候聽著聽著就睡著了,父親見狀會來拍她腦袋,說這麽不專心怎麽學得好事情。
比起母親的溫柔,父親還是有些嚴苛的,可即便如此,她也那麽懷念。
“要是咱們有孩子了,你會不會也這樣念書予他聽?”她盯著上方英俊的臉,忽然好奇,“會不會?”
衛琅怔了怔,忽地一笑:“那得生下孩子才知。”
雖然他清楚,定然會的,他放開書,將她抱上來一些,低頭親她,又在她耳邊詢問道:“是不是想生孩子了?”
她臉紅:“我隻是問問。”
“那就好,現在也確實還早了些,而且我……”一旦生了孩子,恐怕她的心思都要在孩子身上了,天底下的母親幾乎都是如此,他隻怕要吃味兒,因為他還沒嚐過她全心喜歡自己的滋味。
見兩人又親熱起來,丫環們紛紛避開。
駱寶櫻拍打他:“總是突然這樣,也不怕丟臉。”
“丟什麽臉?夫妻之間都是如此,難道還要提前與她們說,咱們要什麽了,讓她們出去嗎?要不,這話你來說?”
駱寶櫻趴在他肩頭直笑。
好似銀鈴一般,他坐著便不行了,站起來托著她往裏走,她咬他耳朵:“這會兒還動來動去,你不先放我下來?”
他順勢靠著牆,讓她整個人掛他身上,調笑道:“我不動來動去,那你來?”
她羞得耳朵都紅了,兩條腿一左一右被他手托著,都不知往哪裏看,隻任兩隻雪白的蓮足垂落著,上上下下的晃動。
這會兒,忽地有人輕輕敲門,金盞有些尷尬的聲音傳來:“少爺,少夫人,大老爺,大夫人回京都了,正在上房呢。”
一口粗氣從他嘴裏籲出,駱寶櫻瞧見他的臉色,實在忍不住,輕聲笑起來。
他見她幸災樂禍,身下使了力氣,立時將她弄得再也沒有餘力發笑,羞惱之下,低頭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過得陣子,兩人才穿戴整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