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二攻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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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實的情況卻讓人大失所望,德意誌大軍一出現在米蘭的地平線上,城中的叛軍便乖乖的舉起白旗,流程熟練的開門投降,讓繃緊神經擔心大軍未經休整,可能攻城受挫的公爵們長長的舒口氣,我卻很失望的唏噓不止。

    還想試試米蘭人的成色,自己早準備好的火油******失去大顯身手的機會,真是可惜!

    公園999年1月23日,德意誌大軍占領意大利北部重鎮米蘭。

    消息一經傳開,帕維亞、都靈、卡薩諾、摩德納、搖擺不定的叛軍紛紛舉旗易幟,自動敞開通向羅馬的道路,而指望著諾曼人保護自己的羅馬貴族,則一邊瑟瑟發抖的注視著形勢的發展,一邊加緊跟諾曼底公爵套關係許重諾,意大利上空再次密布著戰爭的陰雲。

    亞平寧山脈像一個技藝不精的刀客,隨意在意大利半島上漫不經心劈開的傑作,它自西北向東南差不多橫貫半島,將意大利分為南北兩個部分:

    山北是奔騰不息的波河和廣闊平坦的衝積平原,孕育無數人煙阜埠的大城市,以及繁忙的商旅貿易。

    山南則是流域麵積都不是很廣闊的小河,順著丘陵的低窪處款款流淌,形成七座山丘之上的羅馬城,以及許多以城邦為中心的小政治單元。

    可以說亞平寧山脈造就意大利人南北不同的性格,北方人比較富裕更知道變通,而南方人則相對比較封閉,凡事認死理,容易一條道走到黑,所以,一俟德意誌大軍進入半島,北方城市看到風頭不對大多不戰而降,用政治上的委曲求全換來城市的平安。

    而以羅馬為首的南方城市卻出奇的抱團,組織起像模像樣的軍隊,準備硬碰硬的再一次拒絕來自北方帝國的統治。

    德意誌帝**隊在米蘭休整一周,這才滿載著投降者貢獻的物資,驅趕各歸順城市的仆從兵為先導,毫無阻礙越過奔騰不息的波河以後一路向南,沿著馬格拉河的崎嶇穀地穿越亞平寧山脈,迎接著一次又一次望風披靡的勝利,和歸順者山呼海嘯的膜拜。

    薩爾紮納、卡拉拉、馬薩、維亞雷焦,一座座城市重新被插上德意誌的鷹旗,拜倒在征服者的馬蹄之下瑟瑟發抖。

    隨著進軍的繼續,德意誌的隊伍也變得越來越大,亂七八糟的武裝人員,加起來逐漸超過八萬人,行進途中方圓幾百裏內,連個喘氣的生物都看不到,也正因為這樣,使這次行軍成為乏味的郊外旅行,還是去公園的那種。

    沿著古羅馬帝國士氣修築的貫穿整個半島的羅馬大道,大軍從風光旖旎波光粼粼的馬薩丘科利湖邊經過,前方便是富饒的阿莫河衝擊平原,第一座抵抗的城市終於出現在事業中,平淡無奇的旅程可算是有了能夠娛樂的噱頭。

    剛剛還昏昏欲睡的軍隊立刻像是嗑完了偉哥,瞬間變得興奮起來,一個個不用命令,便爭先恐後的穿好鎧甲上緊弓弦,等待著上前好好廝殺一場,反觀意大利的仆從軍就沒那麽高效率,大多仍舊處於半夢半醒的昏睡階段。

    皇帝陛下傳令全軍停止前進,在比薩城以北二十裏的米利亞裏諾紮下營盤,依靠著一座據說是當年羅馬人,防範漢尼拔入侵時修建的石頭堡壘布置防守,準備在斥候探聽清楚敵人的虛實之後,再行有針對性的發起攻擊。

    我和一群隻是點頭之交叫不上名字的貴族,嘻嘻哈哈的打著招呼,偶爾開兩句蹩腳的下流玩笑,好像彼此之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然後大口大口自來水一樣不要錢的灌著名貴的葡萄酒,守候在薩克森營地的中軍大帳裏,等待著斥候傳回來的情報,沒辦法融入其他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歡宴。

    同我一樣憂心忡忡的還有漢諾威公爵,常年同北歐人的戰爭,讓他深知這群上帝最寵愛戰士的威力,有些擔心諾曼底公爵的主力,就在前方黑暗中潛伏爪牙的準備著跳出來撕碎德意誌的軍隊,他若有所思的和我匆匆對視一眼,互相看出對方心底的隱憂,旋即低下頭繼續悶聲喝酒。

    當這個酒宴的參與者全都喝到酩酊大醉,大家紛紛赤膊上陣準備進行更激烈的情感交流,許多人哄鬧著打賭下注,場麵開始往難以控製方向發展的時候,皇帝的近侍匆匆掀開簾子進來,走到漢諾威伯爵身邊附耳低言幾句,伯爵的麵色凝重起來,隨即大聲終止麵紅耳赤馬上要再來一局角力的兩名騎士,他倆醉眼惺忪的撞到了一起:

    “陛下召集禦前會議,所有有爵位的貴族馬上收拾收拾,隨我去皇帝大帳議事,剩下的騎士回營約束士兵,做好隨時出發的準備!”

    話音落下,因為酒精作用還有些懵懵懂懂的貴族們愣在原地,搞不清楚發生什麽狀況,漢諾威伯爵見狀生氣的大吼:“都給我跑起來,小狗崽子!”

    傻子們這才手忙腳亂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魚貫而出……

    穿戴整齊隨著眾人進入皇帝陛下的黃金大帳,裏麵已經密密麻麻的擠滿人,現在的我按照身份,再沒有混跡於人群之中裝啞巴看熱鬧的可能,必選嚴格按照爵位排序,站在薩克森家族封臣的幾位老伯爵後麵,處於皇帝陛下一抬頭不費事就能找到的位置,我擦擦額頭的冷汗,盡可能的讓自己顯得矮小一點,不那麽引人注目,常年不美好回憶造成的心理陰影讓我有些害怕這個場合。

    看著人來得差不多,士瓦本大公爵約束一下現場紀律,讓亂紛紛同身邊相熟的人,交頭接耳打聽消息的貴族們安靜下來,然後通報斥候帶回來的最新情報。

    “比薩城正麵的敵人已經派人送來戰書,約定與大軍在明日太陽升上半空的時候,於兩軍之間的瑪多納平原一決雌雄。”

    老公爵在麵前桌子鋪開的推演地圖上,指出決戰的地點,將兩個分別代表敵我的木頭小兵,擺到針鋒相對的位置上。

    “我還是那句話,這群叛軍有什麽權力要求與我們決戰?他們以為自己頤指氣使的是德意誌的主人嗎,簡直豈有此理!”

    卡林西亞公爵常年擔任入侵意大利的急先鋒,所以對他們那些虛張聲勢的戰鬥力很是清楚,再加上自己手中擁有適合平原馳騁作戰的馬紮爾輕騎兵,更是有些看不起敵人,言語間頗為自負。

    巴伐利亞公爵亨利搖搖頭否定他的看法,對於這些腦滿腸肥,隻知道一味猛打狠撞的大貴族絲毫沒有好感,從這點上來說他比其他人更加自負多才,多少繼承自己祖父兩輩人狂飆突進的基因。

    “我們的斥候通報,在比薩城上發現諾曼底公爵的獅子旗,而敵人卻沒有在戰書中說明這個情況,明天的約戰很有可能是個精心準備的陷阱!”

    亨利公爵又拿起一個木頭騎士擺到敵人並排的位置,憂心忡忡的指著它說道:“萬一諾曼底人趁我們激戰正酣的時候,發動他們的重騎兵從側翼攻擊,沒有什麽可以阻擋這群高大的鐵甲怪獸,他們會像收割小麥一樣消滅我們的士兵,後果將不堪設想。”

    卡林西亞公爵亨利四世的臉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明顯和巴伐利亞公爵有些不對付的說著風涼話:“幾麵畫著獅子的旗子就唬得您不敢出擊,要是公爵本人來了還不得嚇得巴伐利亞人跑回自己的老家去?就算諾曼底人在這裏又怎樣,我倒要同他們當麵鑼對麵鼓的過過招,看看是馬紮爾的雄鷹機敏,還是諾曼底的獅子善戰!”

    受到羞辱的亨利公爵激動的站起來差點掀翻桌子,手掌按在佩劍上惡狠狠地盯著卡林西亞公爵,他身後的封臣們也都示威似的亮出明晃晃的寶劍,與卡林西亞公爵同樣氣憤的封臣們對上,一時間弄得場麵十分緊張,幾位大公爵不動聲色的偷眼瞄著皇帝陛下的反應,等待著好戲上演。

    “既然大家都那麽有幹勁,那明天的決戰就由你們兩家擔任先鋒吧,將酒精帶來的多餘精力發泄到敵人的頭上,而不是在這裏演嫉惡如仇給我們看。”

    奧托陛下見慣劍拔弩張的大場麵,見怪不怪的抽出身後侍從捧著的寶劍猛地劈在桌子上,勁頭足的震得鋒刃嗡嗡作響,像極掌控場麵的黑社會大哥,好勇鬥狠的比誰的脾氣更霸道:

    “無論如何,我都決定明日同叛軍決戰,教皇霓下的身體快要撐不住了,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必須速戰速決,在羅馬貴族們組織陰謀前控製住局勢,同這個大目標相比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也要臉不變色心不跳的硬著頭皮衝過去!”

    既然皇帝陛下力排眾議的定下基調,那麽大家就不會繼續糾結於出戰與否的問題,剩下的事情就是豐富作戰計劃和出戰序列,點人頭的決定哪個倒黴蛋被選中擔任前鋒,哪個倒黴蛋又被派去保護側翼。

    很奇怪的是,這次大家出人意料的沒有讓我出任冤大頭,既沒有派往前鋒,也沒有發到側翼,而是作為皇帝陛下的預備隊被留在了中軍,處於眾人重重疊疊的保護之下,讓我很是不適應陽光忽然就如此的燦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