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暮夜之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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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10月,從老家英國,到達南極的麥克默多海峽安營紮寨的時候,足有一年的時間了,斯科特站在補給站的門前,作為一個軍事武器的研究專家,他並不是在想著燃料的爆炸機理,而是想著另外的事情,他皺著眉頭不說話,整間房子的氣氛很不好,還帶著不遠萬裏從英國帶來的傷寒病毒,一個隊員在角落的椅子上不停的咳。
天氣惡劣的讓人心裏發慌,南極的夏天,氣溫卻依舊零下幾十度,斯科特原本想著要成為第一個登上極點的人,可是這個天氣卻讓人有些煩憂。
英國皇室給了斯科特不少的支持,可是現在卻無法援助,那個被殖民的‘大清’帝國,此時整個國家都是亂的,幾百萬平方公裏的地方,讓新上任的英國國王有點束手無策,一個叫做孫中山的領導者,正在舉行‘滅清’的計劃,一場空前絕後的革命正在進行。
“斯科特你在想什麽。”背後的奧茨陸軍上校問道。
“沒什麽,就是看著這天有點針對我們。”斯科特說。
“天氣又不是你說了算的,估計過兩天就會好,所有事都不能急嗎。”奧茨喝了口杯子中的熱水,熱水在他的手中涼的很快,也就幾分鍾的功夫。
“小多爾,病的不清。”斯克特說道。
“他隻是個文員而已,沒有鍛煉過身體,他的體質很虛。”奧茲搖搖頭。
“讓小多爾和蒙奇留下吧,不要讓他們去了,或者去了也是累贅。”斯克特倒不是嫌棄,隻是為了不拖累更多的人,讓他們留下隻是為他們好,這裏雖然食物不是很富足,但是溫飽還是沒問題的。
“恩,我也覺得,人越少越好,”奧茨認同的說。
斯科特尋思這,過兩天隻要天氣有些好轉就要出發,不能再耽擱了,時間長了會出事情的,他還想著,那個叫做阿蒙森的挪威人,估計也被困在了某個海灣或者冰障的地方無法前行,他們在做某種無形的競爭,雖然這並不代表著什麽。或者會在南極點附近給自己豎個雕像也說不定,然後,後世的子孫們都會瞻仰自己,‘你看,那個人多偉大,他是第一個登上極點的人。’
不過這一切現在還是幻想,等到真的達到了的時候,就會有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個叫做阿蒙森的人已經在朝著極點附近進發了,他們在一個可以躲避風雪的地方,修整了兩天,然後一行人直接朝著極點衝刺,當然斯科特才剛剛有起步的樣子。
一個月以後,斯科特終於帶著自己的隊伍朝著極點進發,路真的很難走,那些山石冰川,還有到處都是不知道深淺的積雪,還好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驚無險。天氣依舊很惡劣,有隊友因為長期的而勞累而生病,雖然隻是些小病,但是也會影響進程。
“我們到前麵休息一下,過兩天我們再出發。”斯科特他們到達了一個裸露的山體,他們決定在這地方進行修整,為了更好朝著前方進發。
“我們的糧食不多了,估計隻能夠撐住幾個人的來回。”坐在後麵的鮑爾斯說道,他作為海軍上尉,長期在海上征戰,他知道那種沒有水源,沒有食物的感覺,其實在大海之上跟在沙漠裏沒有什麽區別,海水是鹹的,還不如看不見水那種失望好受。
“恩,我知道,我們還有幾乎一半的路。”斯科特望著遠處,他望向極點的方向。
“或者我們應該放棄。”奧茨突然提出來。
“不,我們不能半途而廢。”斯科特執拗道。
“這是上帝在阻止我們。”鮑爾斯說道,“可能那個挪威人已經登上極點了也說不定。”
“隨便,如果你們不想跟我去,我自己去。”斯科特突然有點生氣,雖然現在他很饑餓。但是他不想讓人有退縮的想法,已經走了一半了,剩下那一半他自己也要走下來。
“我們開個會吧。”奧茨突然提議。
“開什麽會,難道要放棄的投票?”斯科特有點敏感,
“不是,你別激動,激動會影響能量的流失的。”鮑爾斯說道。
“我們來重新選定去極點的人,其他的人原路返回,以免出現不必要的傷亡。”奧茲說。
“要怎麽選定。”斯科特問道。
“生病的就離開吧,那樣會拖慢我們的行程。”奧茲說。
“生病的人很多。”斯科特看了看周圍坐著的人。
“恩,生病的所有人,都原路返回吧,或者那樣才是最好的決定。”鮑爾斯低下頭他拿出一塊僵硬的麵包,咯嘣的咬掉。
“那剩下的還有誰?”斯克特說道。
“我,你,加上鮑爾斯,還有那個蹲牆角的埃文斯。”奧茨說道,他坐在了一個大石頭上,冰涼的感覺透著棉衣都能感覺的到。
“其他人都離開嗎?”斯科特問道。
“恩,都離開吧。”鮑爾斯也認同,“他們手裏的糧食應該能夠回到補給站的。”
“那好吧,今晚休息一夜就重新開始吧。”斯科特他什麽都沒有吃,而是,直接就躺在自己的睡袋裏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太陽永遠也升不高,即使現在是南極的夏天,這是他門從來沒有遇到的好天氣,那些生病的人都準備離開了,他們留下了自己能夠撐到回去的糧食,其他的都給了斯科特四個人。
南極高原是一個平均海拔在3700米以上的高原,長期在海上呆慣了的埃文斯,有點高原反應,總感到眼前模模糊糊的,不過還好,他適應能力很好,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差不多沒事情了,鮑爾斯為他擔心了好久,還以為會缺氧,他們沒有帶著什麽急救氧氣瓶什麽的。
埃文斯他其實隻是隨著‘新大陸’號那艘輪船來的,原本隻是隨船的海員,沒想到卻派遣來跟隨斯科特一行人去南極極點,他想著既然來了,就來吧,反正沒有的多少的事情,他休息的時候,會學著斯科特他們寫寫日記,可能到後來會成為一本好的遊記,回去的時候,寫成書,然後買些錢,他一邊想著,一邊在本子上記下‘高原反應兩天,沒想到自己就好了,真是感謝上帝的關照。’然後他合上那本小冊子,筆裏的墨水有些發硬了,因為天太冷,他蹲坐在地上,靠著山體,雙手合十在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