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暮夜之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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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達極點的這幾日,不知道為什麽天格外的冷,他們停靠在某個很大的障礙物下麵,他們正在帳篷裏吃著一些東西,還好,雪橇上的食物算是充足,總不會餓肚子,他們真的慶幸隻有四個人來了這個地方,還算不錯,不至於看著那麽多人受著寒冷死去。
“要不要來點。”奧茨說道,他舉著一些‘鴉片’,這隻是再刺激自己的神經而已。
“或者你可以做一個生意,大量的鴉片,出口‘清帝國’。”斯科特說道。
“那個生意現在不好做啊,不過要是我早出生100年,或者真成了商人也說不定,”奧茨說道。
“為什麽?”斯科特隻是一個整天坐在軍隊實驗室的死宅而已,他當然不知道,1839年6月,那個東方大國‘清帝國’已經強行禁煙了。
“你的湯。”埃文斯一直在煮著一鍋濃湯。
“謝謝。”斯科特回過頭笑眯眯的說。
“鮑爾斯。你在做什麽,要吃飯了。”奧茨提醒道。
“恩,我知道,隻是我的衣服破了,我要縫一下,不然那些風總會透著縫隙跑進來。”鮑爾斯正在用針線使勁的縫著那件很厚的棉衣,他總覺得一層不夠,所以縫了很多層才放心。
吃過一頓晚飯,他們把鞋襪晾在還剩餘的油料附近,讓剩餘的熱量烘幹濕透了的鞋襪。
睡袋裏的埃文斯心裏突然有種莫名的害怕,他總覺得好像要發生點什麽一樣。所以他過了好久才平複了心情,睡著。
第二天,天氣格外的糟糕,斯科特卻鬥誌十足,他說,隻要扛過這個暴風雪估計就能到達南極極點了。
“真倒黴。這是我平生遇見的最大的暴風雪。”斯科特說道,他愁眉苦臉。
“都已經到這裏了,總不能再退回去吧。”奧茨在後麵說道。
“極點不遠了,指南針,一直在晃。”鮑爾斯長期在海上行軍,所以最擅長用指南針,他知道估計極點快要到了,這是這麽多天來最好的消息了。
1912年1月16日,斯科特一行人,頂著暴風雪,所有人都有不少的凍傷,他們憑靠某種讓人想不到的毅力到達了南極極點,到達之後,這讓斯科特他們高興了好一陣子。
“恩,斯科特你看我發現了什麽。”奧茨指著遠處的地方,哪裏好像有一個鼓出來的石頭,斯科特走上前去,一個停留的帳篷和一麵早就已經凍的飄不動的挪威國旗讓此時的斯科特像是跳入了深淵一樣。
“該死的阿蒙森。”斯科特罵了一句。
“真沒想到,我們不是第一個。”奧茨無所謂的說道。
“都怪這天氣。”斯科特說道,“如果一直都是豔陽高照,我們會比他們快。”
“我也那麽舉得。”埃文斯說道。
“好像那個家夥還給你寫了信。”奧茨說道。
“那家夥一定在炫耀,他是第一個到達極點的人。真是太可惡了。”斯科特說道,他並沒有拆開那封信。
“還有一封啊,他說讓你給挪威國王的。”
“哼,無恥。”
“我們也要留下些東西,總不能來了,什麽東西都不留下吧。”埃文斯提醒道。
“當然,我們要將國旗也插在這裏,雖然無法證明我們是第一個到達極點的人,但是總能證明我們是來過的人。”斯科特說道。
“恩,天氣太糟糕了。”鮑爾斯他看著周圍的天氣,“估計這兩天還有暴風雪。”
“我也那麽覺得。”奧茨說道,“我們在這修整兩天,就要離開,雖然食物還不算少。”
“好吧,”斯科特有些頹廢,原本就疲憊不堪,此時感到自己就要墮落向地獄了。
他們在極點休息了幾天,然後就回去了,回去的糧食還算是充足,隻要不遇上什麽特大的暴風雪就能撐到下一個補給站。
時間真的很快,從極點返回的路程已經有快要一個星期了,他們每時每刻都在艱苦跋涉,不過斯科特總覺得,這路程跟來的時候不一樣啊。
“我們在繞遠路?”斯科特問一直在看著指南針的鮑爾斯。
“恩,我也不知道,指針一直不動,有時候就亂晃,難道指南針壞了。”鮑爾斯也在納悶。
“我們要休息休息嗎?”埃文斯說道。
“恩,應該休息一下,我們已經行進了快要60英裏了。”鮑爾斯說道。
“今晚就在這裏吧,看樣子,暴風雪又要來臨了,”斯科特說道。
“不,我認為應該行進。”從來都是拖後腿的奧茨,竟然主動要求行進,因為他感到這裏總給人不舒服的感覺。
“你是在搞笑嗎?還是你被魔鬼附身了。”斯科特打趣的問道。
“是作戰的行軍感覺,總局的這裏會有危險。”奧茨說。
“這裏會有什麽危險,就連一個大雪山都看不見,除了到處突兀起的岩壁,或者雪崩才是最危險的。”鮑爾斯笑嘻嘻的說。
“不,我還是認為應該行軍,最少我們要再走10英裏。”
“可能你是餓瘋了。”斯科特說道。
“算了,從這裏安營吧,不會有事的。”鮑爾斯說。
奧茨拗不過兩個人,便也跟著在原地休息了,隻是他總覺得不舒服。
夜,還有略微的陽光,因為此時已經是太陽垂直度最高的時候,極圈以內沒有山地的地方會出現極晝。
夜裏,奧茨吃過一些煮好的肉,感到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他喝著一碗濃湯,雖然現在的食物還好,不過要在十天以內到達另一個補給站,不然會撐不下去的。
所有的一切都照常進行。
原本這片大陸就沒有多少人,甚至方圓幾千米都不會有人在,今天夜裏就連風的聲音都沒有。奧茨不知道為什麽他一點困意也沒有,他在睡袋裏翻來覆去去,直到他聽到了讓他感到害怕的腳步聲,這個地方難道還會有人,或者是其他的冒險家也說不定,可是那些人為什麽不出聲音呢,他想著,不管怎麽樣,他還是起來看一下比較好,那樣心裏舒服,他起身自後,穿了衣服,然後叫醒了已經熟睡的三個人,他率先走出帳篷,帳篷外什麽都沒有。
“奧茨。你在做什麽。”埃文斯有點抱怨的說。
“噓,我聽到了腳步聲。”奧茨小聲說,然後做出噤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