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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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闕反問她:“你可以做的更好的,不是嗎?有我,有顏玉,如果你說句話,還有他回來幫你,你將是四國內唯一一位女帝,連你的母親霽月,都沒有權利做到這一步,你做到了,為什麽?要讓給我。”

    林惜文看著宇文闕,道:“這不是讓,這隻是你應得的。”

    “什麽?”宇文闕看著她。

    林惜文笑了笑:“我說,這是你應得的。”

    宇文闕不說話。

    林惜文接著道:“難道不是嗎?你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餘姚夫人真正的身份是睢國的細作的話,那麽,這個帝位,本來就應該是傳給你的。自你比宇文玨他們所獲得的培養更多,你是被當做帝王來養的皇子啊!”

    “可是,你也知道,父皇為什麽最終沒有把皇位傳給我。”

    宇文闕垂下了眼睛:“他不信任我,他怕大周,最後會被睢國吞並,他怕他的帝國在我的手上付之東流,他怕的事情太多,所以我才會被流放在外。所以,我從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子最後變成了連一個封號都沒有五王爺。所以,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都城,在進入這皇宮。”

    林惜文緩緩的走到了宇文闕的身邊:“可你回來了,你現在是奕王,你的才能,你對大周的前景,都有很好的見解。”

    “可是,為什麽?”宇文闕抬頭看著林惜文:“為什麽連我的父皇都不信任我,而你信任我。”

    林惜文眨了眨眼睛:“因為你是宇文家的人啊!大周的江山本來就是你們宇文家的,你不做,誰來做呢?”

    “我”

    林惜文拍了拍他的肩頭:“宇文闕,從你答應我你回都城的那一天,你不是已經想到了嗎?這兩年,你不也在極力的做這件事,好讓今天的到來都水到渠成嗎?為什麽,到現在,你反而這麽猶豫了呢。”

    宇文闕搖搖頭:“我知道,和我即將麵臨這件事,是兩回事。”

    林惜文在宇文闕的身邊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她叫了他一聲:“哥哥。”

    “你”宇文闕震驚的看著林惜文。

    林惜文又叫了一聲:“哥哥。”

    “你叫我了?”

    林惜文點了點頭:“哥哥,如果你做這皇上,無論是我來坐,還是沉兒來做,我這一生,都要老死這宮中了,你願意看到嗎?”

    宇文闕掙紮著,搖了搖頭。

    林惜文笑了:“所以,為了你的妹妹可以嫁人,為了讓沉兒有個完整的家,你稱帝吧!”

    顏玉看著林惜文

    哪有人,把帝位這樣讓出去的!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

    宇文闕還想說什麽,林惜文卻又接著道:“其實,我心裏明白,我不是做皇帝的料,這兩年,大周看似繁榮,我在位做的順風順水,你們都說我可以做的更好,但我心裏明白,不是這樣的。”

    宇文闕說:“你寬宏大量,廣得人心,為什麽你不能繼續下去?”

    林惜文道:“我寬宏大量,廣得人心,隻是一方麵。我比誰都清楚,我之所以能夠做下來,是因為背後的那些齷蹉的,見不得光的,肮髒的,我不願意麵對的,都是你和顏玉替我做了。這樣一個軟弱的,太過仁慈的帝王,終有一天,會是大周的禍。而你,不會。”

    宇文闕看著她。

    林惜文接著說道:“你有禦人之術,而我靠的,則是情誼。我不能這麽私心的利用你們一輩子啊!哥哥,稱帝吧。”

    此時,顏玉也走了過來:“五哥,稱帝吧,我會留下。”

    宇文闕又看向顏玉,最終點了點頭。

    林惜文喜極而泣,她最終,做到了。

    末了,他又對林惜文說道:“無憂在睢國的驛站等你,她想見見你。”

    林惜文應了。

    宇文睿駕崩之後,皇後悲痛,大病。

    太子沉在皇後大病時過度了病氣,三月之後,皇後與太子雙雙辭世。

    奕王宇文闕為皇家唯一正統血脈,稱帝!

    顏玉為宰相,繼續輔佐新帝。

    白霧如煙。

    又依稀是雪,就那麽紛紛揚揚地灑下來,披了一身,卻不覺得冷。

    宇文闕想:這場景,似乎在哪裏見過。

    卻終歸是想不起來。

    於是前行。

    路途漫漫,蜿蜒,鬆軟,雙足踩在上麵,便像是被霧覆住了一般。

    某種力量在阻止她前行,又有某種力量在催促她前行。她被這麽兩股力量糾纏著,脫不了身,也不願脫身。

    因為,意識深處,好像有點知道,前方有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然後便看見了一隻船,透過迷霧若隱若現,漸行漸近。

    人立在舟頭,衣訣翻飛,飄飄若仙。

    待得更近些,可見他朝她轉過身,舉手,屈膝,弓腰,深深叩拜。

    仿佛還說了句什麽,卻聽不真切。

    宇文闕眼中,一瞬間便有了眼淚。莫名悲傷,不知原因,似委屈似不甘又似永遠不願回憶起來的淒涼。

    “皇上,皇上?”

    耳邊有細微的聲音傳來,將他震醒。

    一瞬間,迷霧消退那人不見了,小船不見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見了。

    宇文闕猛然驚醒,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便在自己臉上摸到了濕濕的淚。

    夢境中那種悲傷的感覺並未散去,依舊縈繞在身體深處,隱隱約約,卻真實存在。他想起那人立在船頭拜她,心髒便又是一陣抽搐。

    “皇上。”內監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就起吧?”

    “什麽時辰了?”

    “申時二刻。”

    “申時?”宇文闕以為自己聽錯了。

    內監點頭道:“皇上,該出席子時的大典了。”

    宇文闕一聽“大典”二字,這才下床:“那些東西都布置妥當沒有”

    穿戴整齊,出了寢宮,看著眼前的景象,他怔了怔

    天色陰霾,雪花飛舞,明廊長長,宮燈紅亮其實很多年前,這樣的畫麵也曾映入眼底,那時候的他,還是皇子,不能踏於城樓之上。

    遠遠的,有人在放煙花,天空被焰火映出五色斑斕的光。

    宇文闕定定地看著那些光,仿佛癡了一般。

    內監旁笑道:“皇上,晚上的大典可不用皇上太操心啦,有人一早就井井有條地布置妥當了。據說今年宮裏用的焰火都不是大周自產的,而是專程從興蘭購入的呢。其中還有一箱,是興蘭第一商賈林公子送給皇上的,恭賀皇上新喜。”

    大典,其實是大周建國以來的一種習俗每年除夕,皇帝都會帶著重要的妃子走上城樓,親自點放長明燈,與百姓同樂,共度年關,並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因此,可以說是很隆重的一樁儀式。

    大周一年,他父皇帶著皇後點燈二年,昭尹帶了母妃圖璧三年、四年,他帶的都是母妃。

    而今則是他了。

    終於輪到他宇文闕走上城樓,昭告天下百姓,當今大周,誰是天子。

    然而這樣的結局,卻不能令她有半分欣喜。

    眼前仿佛再次浮起夢境中的畫麵白霧縈繞的舟頭,那人朝他叩拜,拜得她的心,都碎了。

    他稱帝已經三年了。

    誰曾想,原本再也不可能踏入帝都的五王爺,如今,卻是站在了權力的最高峰!

    站在與人等高的百卉朝陽銅鏡前,宇文闕注視著鏡子裏的自己。

    壓在鴉般深黑的發髻上的,是藍田白玉雕琢、嵌以九十九顆南海紅珠的絕世皇冠,披在纖細雙肩上的,是用天山銀狐製成的鳳翎風氅,拖在身後的,是七十二霓彩絲編織的天羽宮紗多尊貴,才能集天下珍物於身?又要有多尊貴,才能般配得起這般隆重的行頭?

    但為何她望著鏡子,卻獨獨隻看見了自己的眼睛。

    那麽的孤單。

    宇文闕不再看,轉身朝殿外走去。

    殿外,身穿盛裝的儀仗隊肅穆林立,帝王威嚴,撲麵而至。

    在眾臣的恭迎下,宇文闕踩上祥雲寶車,兩旁鍾鼓響起,長長的一記號角聲過後,車夫馭動駿馬,緩緩朝城樓開去。

    大周新帝,三年,四國太平,鼎足而立。

    三年前,林惜文帶著宇文沉出宮。

    而那時的宇文玨,則是跟著姬漓學起了做生意。

    短短的兩年時間,宇文玨便將林家鋪子開遍了四國,惹的姬漓連稱上當,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新帝一年,四國聲名鶴起的林家鋪子當家文公子大婚,四國君王紛紛送上賀禮,一時之間,林家鋪子在四國風頭無二。

    新帝二年,興蘭國國師為興蘭君主四國選後,規模宏大,四國佳麗齊齊前往,文公子攜妻前觀,興蘭君主半夜跑路。此舉成為四國一介笑話,事後的姬漓並不介意,依舊瀟灑走四國。

    新帝三年,有史官懇請重書大周史記,落筆於林惜文時,詞多詆毀。

    宇文闕看後,命人仗責之。

    史官大慌,欲做修改,宇文闕卻於朝堂上,淡淡道:“就這樣吧,下用改了。”

    於是,大周史記載宇文睿皇後,叛賊顧順章第十四女,為姬妾納入煜王府,後妖亂煜王府。宇文睿做客煜王府,見此女,娶入宮中,為後。伊善謀權術,心狠手辣,兼涉文史,極富才氣。煜王因此女犯上某亂,後,死於煜王府。而此女在宇文睿冊封貴妃之時,妒意大發,於冊封之爺,毒殺宇文睿與貴妃,令其臥病不起,貴妃之皇子胎死腹中。趁機,臨朝稱製,掌握政權。大周八年年,宇文睿病逝,不久,顧十四亦甍。

    後附評述:

    這位皇後在位期間雖然做了許多好事,但她以不潔之身入宮,並謀殺親夫,因此此人可以說是寡情冷血之至。

    泱泱大周,險些毀在這一婦人之手,哀哉痛哉望後人引以為鑒

    “青山遠近帶皇州,霽景重陽上北樓。雨歇亭皋仙菊潤,霜飛天苑禦梨秋。茱萸插鬢花宜壽,翡翠橫釵舞作愁。漫說陶潛籬下醉,何曾得見此風流”

    悠然的語市,在青翠蒼柏間輕輕回旋,輕袍緩帶的男子邊吟邊行,顯得說不出的愜意。

    他身後,跟著一個小童打扮的眉清目秀的男子,一旁,還牽著一名稚童。

    一行三人,甚為惹眼。

    “這裏就是十三陵高頂?”

    林惜文跟著宇文玨爬了半天的山,終於蹬到了頂峰。

    這皇陵修葺的形狀如同丘陵一般,層層疊疊的,分不清哪裏是入口。

    林惜文一路走向高處,看了四周一圈兒,周圍沒有一個人。

    林惜文指了指前方遠處一個突兀的墓碑,道:“宇文玨,我們去看看。”

    宇文玨沒有做聲,林惜文也沒在意,兩個人一同牽著宇文沉,,徑直的就往前去了。

    看著很近的一段路,卻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到。

    當錦顏立在這座墓碑前的時候

    主墓碑上刻著的字:無名

    “這是”

    宇文玨說:“這是我的墓。”

    往前走了兩步,主墓碑旁,臨著是兩座漢白玉的小字碑,右邊寫著:誰與寄?西湖水是相思淚。淚難收。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

    左邊寫著:春山煙欲收,天淡星稀殘月臉邊明,別淚臨清曉。語已多,情未了,回首猶重道:記得綠羅裙,處處連芳草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而主碑的右下側,兩種筆體和寫了一句話:係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林惜文蹲了下來,手指撫摸著左邊墓碑的筆體寫的字係我一生心

    宇文玨解釋道:“其實姬漓有在大周給我設墓,隻是因為沒有署名,而且,又是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顏玉沒有找到罷了。”

    “顏玉啊”

    想到顏玉,林惜文不禁笑了笑:“聽說,他想辭官了。”

    宇文玨點了點頭:“是啊,還聽說,沒有準。不過,惜文,其實我更好奇,你離開皇宮之後,將沉兒交給了我,你自己去睢國做什麽?”

    “見我娘。”林惜文道。

    宇文玨撫了一下她的發絲:“霽月,她對你說了什麽?”

    林惜文搖搖頭。

    有些事情,如果可以,她並不願意再提起。

    宇文玨見林惜文不願意說,也不勉強。

    林惜文垂下頭,看著這塊墓碑。

    霽月確實對她說了一些話,而這喜歡,足以撼動現在四國鼎立的平衡狀態。

    霽月告訴她,最初時,天下並非為這四國,而是統一的。

    想要四國統一,得靠兩種東西。

    一種,是四國書!

    四國書記載了四國各大家族的詳細與秘聞,隨便一件拿出來,都能讓這個家族對你低頭,俯首稱臣。

    還有一種,便是四國寶藏。

    寶藏裏的錢財足以與四國國庫的總和相比。

    所以,得這兩物者,得天下。

    霽月還告訴她,找到這兩件東西的關鍵,就在於她與無憂從小所佩戴的金鎖上。

    霽月想要她和無憂統一四國。

    不過林惜文拒絕了。

    這也是無憂謊稱霽月病重把她騙到睢國的原因。

    不過不要緊了,不是嗎?

    現如今,她最大的幸福就在自己身邊,她還有何苛求?

    “宇文玨,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從來都沒有認真的對我說過,你喜歡我。”林惜文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說道。

    宇文玨淺笑:“沒有嗎?”

    林惜文點了點頭:“不過,有些話,不是愛,卻遠遠比愛來的動聽。”

    “嗯?”

    “宇文玨,係我一生心是你讓刻姬漓刻上去的吧。”

    宇文玨說:“是。”

    林惜文閉上眼,悄悄的抹了抹眼淚,再回頭的時候,笑靨如花:“這就是比愛更動聽的話。”

    宇文玨笑了。

    兩人下山的時候,有馬車來接。

    駕車的人是長攻。

    林惜文先上了車,宇文玨抱著宇文沉一躍而上。

    宇文沉不願意,非要林惜文抱著。

    宇文玨道:“沉兒太過於粘著你了。”

    然後,他轉而對宇文沉道:“沉兒,你去外麵與長攻一起坐著。”

    宇文沉自然是不願意的,一臉的堅毅:“不,我就要在娘身邊。”

    宇文玨取下腰間的玉佩,說:“你不是一直惦記著爹的這塊玉,爹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

    宇文沉看了看林惜文,又看了看宇文玨手上的玉佩,頗難以取舍。

    林惜文對宇文沉努了努嘴:“沉兒,你先出去,一會我出去陪你。”

    宇文沉聞言,拿著玉佩歡天喜地地掀了簾子出去,車輿內隻留下林惜文和宇文玨兩人相坐無言。

    宇文玨含笑的摟上林惜文的腰肢,輿車開動,顛簸中他們追隨著對方的眼光,目光絞視,身體在馬車的顫動中貼靠,他深邃的眼睛中安靜的氣質益加彰顯。

    林惜文撫上宇文玨的臉龐,綠色的羅裙和他素白的衣衫下擺疊放,腳尖隻能夠著他的裙沿。抱著他的腰際,貼在他滑軟的素袍上深吸了口氣。

    “玨。”林惜文吐出這口長氣,所有的委屈全在他懷裏消釋,隻要能這麽偎依著他,那兩年的等待算得了什麽。

    “我在等你。”宇文玨說道。

    “我也急。可是,有些事情,我不做好,不能退。”這是兩人三年來,第一次談論起這件事。

    “再讓你多等兩年,你不擔心我娶了別人。”宇文玨笑,低下頭,下巴抵上林惜文的額頭。

    林惜文能夠聽到,他的心在她的耳邊劇烈的跳動著。

    “不擔心,因為你不會。”林惜文抬起頭,唇掃過宇文玨的下巴,弄的她酥酥麻麻的癢:“倒是你,男人有後宮佳麗三千,我也可以搞個麵首三千。”

    “做了皇上,就要對我始亂終棄了嗎!”

    宇文玨這話說的委屈,倒是讓林惜文聽得笑了出來,她一口咬上了宇文玨的下巴。

    “也隻有你這個女人敢咬我!”宇文玨推上林惜文的腰,彎身來尋她的唇:“付出這樣大的代價,你總該對我有所補償。”

    宇文玨報複性地咬住林惜文的唇,顛簸的車輿中摩擦的身體和曖昧的姿勢,在這個狹小空間的溫度驟然升高。

    這個吻如烈火遇上幹柴,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宇文玨的呼吸已亂,抓住林惜文半邊肩衣扯落至腰,他散發出濃烈男人的氣息讓她忘了此時此地,癱軟地倒在他懷中由他擺弄。

    宇文玨一個急切的轉身,把她頂上車廂,單手已脫了衣袍。

    他在林惜文零散的衣衫內隻停了半刻,就侵入她裙底。

    “惜文!”宇文玨一聲低吼,不可抗拒的壓製進來。

    “爹!娘!”

    宇文沉的聲音在車外高聲揚起,林惜文半醉半醒,下意識的扭了扭,想躲開他的逼近。

    宇文玨嘶啞的在洛纖纖的耳邊低道:“這怎麽能停!”

    “可沉兒”

    林惜文的話被宇文玨封緘在吻中,不再去聽她的意見,他直接用行動做了了斷。

    “讓長攻是應付他!”

    宇文玨喘著粗氣,摁著林惜文的腰恣意的享用:“他這樣天天粘著你,晚上也不離開,我用了拿玉佩你相聚片刻,惜文,你不能太偏心。”

    善解人意的長攻把哭鬧著的宇文沉帶遠,馬車也就停了下來。

    林惜文融化在宇文玨湧動的炙熱中,再無法多想。先伺候好大霸王,再哄小霸王好了。

    一場歡娛過後,候在車外的車奴小心翼翼地繼續策馬前行。

    宇文玨束冠歪斜,散發和林惜文的頭發亂蓬蓬地糾結在一起,隻草草套了件外袍禦寒,林惜文笑話他:“你若是這個時候出去,在長攻麵前什麽麵子裏子都沒了。”

    宇文玨疲倦的閉眼一笑:“就憑我剛才做的事,還有什麽麵子可言。”

    也是,長攻的耳力,還用宇文玨說什麽嗎?

    這次他們癡纏的太久,又翻來覆去好幾次,兩人都是筋疲力盡。

    林惜文窩在宇文睿的臂彎裏,又感受到他的唇尋覓而來。

    林惜文推了推他:“玨,我們還要下山。”

    指不定一會沉兒又跑了過來。

    宇文玨的吻盡在林惜文的頸脖處徘徊:“回去之後,沉兒又要粘著你。”

    林惜文抗拒不行,便想著辦法轉移話題:“宇文玨,你總該有事情對我解釋清楚。”

    宇文玨的錯愕的抬頭:“什麽?”

    “你對唐傲雪”她確實很想知道,唐傲雪是不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女人。

    宇文玨忽而笑了:“惜文,我還不知道,你心裏原來還有這樣一件事。”

    林惜文低著頭沒有說話。

    宇文玨摟著林惜文腰肢:“沉兒都這麽大了,我對你心,你還會不明白?”

    林惜文看著宇文玨。

    宇文玨道:“原來我一直都覺得有些話不用說,我們都明白。可現在想想,我覺得,有些話,如果說出來,想必也都是高興的。惜文,我很喜歡你,此生,能夠遇到你,足矣。”

    林惜文熱淚盈眶,說不出來一句話。

    初入這裏時,林惜文記得,是他問她,你叫什麽她直覺的給了他一個名字,林惜文。

    因為她怕,她怕這漫漫一生中,如果她繼續沿用別人的名字活下去的話,那麽,誰還會記得她原本的名字,林惜文

    穿越,或許是上天讓她遇到宇文玨,讓他們有這樣一段愛。

    今天,能聽到他說一句,惜文,此生,能夠遇到你,足矣。就這句話,沒有什麽可求的了。

    “宇文玨,我曾經,最大的奢望,就是有個人,可以愛我如生命。”林惜文依偎在宇文玨的懷裏,輕輕的說著:“可惜,後來經曆的事情越多,才發現,原來最簡單的事情,反而變成了奢侈。然而,這三年,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向我證明了你自己的說的話,原來,你是真的,愛我如生命。”

    宇文玨低頭,吻了吻林惜文額角。

    林惜文想到一件事,突然就笑了。

    “你笑什麽?”

    林惜文道:“我很奇怪一件事。”

    宇文玨問:“什麽?”

    林惜文抬頭看著他:“你說顏玉,為何隻幫了宇文闕三年就要甩手不幹了。當初,我要讓宇文闕稱帝時,他還鼓動讓我稱帝,他的樣子,恐怕是不準備辭官了的。”、

    “如果是你稱帝,他怎麽可能辭官呢。”宇文玨點了點林惜文的頭,失笑。

    “為什麽不會?”林惜文詫異。

    宇文玨卻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你怎麽不告訴我,為什麽?”林惜文又問。

    宇文玨卻隻吐了兩個字:“不說。”

    “為什麽不說”

    林惜文一直糾結於這個問題,直到宇文玨受不了,才道了一句:“你不如想想,我們下一站,去哪兒?”

    林惜文點了點頭:“這真的是個好問題”

    關於顏玉這件事,她不急,反正她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磨著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