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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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脫嘛,你脫嘛,你脫嘛。”

    花染坐在玄離的肚子上,欲哭無淚。

    攏了攏手臂,把快滑下去的花染扶正,躺在花染身下的玄離望著一臉“絕望”的花染,咯咯直笑:“你別掉下去了。”

    像隻小奶貓一般在玄離的戰甲上撓了半天,硬是還沒把他戰甲扒下來,花染怒視:“你為什麽不脫?”

    玄離順毛之:“大家都穿自己的戰甲啊,作為一個魔將,沒了戰甲很奇怪的。”

    騙子!

    花染憤憤:“你嫌棄我!!!”

    玄離無辜臉:“沒有。”說完,還拍拍花染屁股,說,“乖~~”

    乖你妹!

    花染一口老血哽在喉間,尼瑪,他可是魅魔,老早就想著啪啪啪了,好不容易把人給弄到手了,結果發現這貨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太單純,老是忽視掉他各種暗示。

    這算哪門子談戀愛?!

    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他臉上。

    其實——這事怪不得玄離,他真的沒什麽□□啊。

    “你不脫是吧?”

    “乖。”

    “你不脫我脫!”

    說完,花染就坐在玄離肚子上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玄離:“……”

    這種情況是應該幫他解衣服呢?還是幫他穿衣服?

    玄離陷入了思考之中。

    站在不遠處的魔尊:“……”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挺同情情敵的。也不知道要是是自己的話,會不會也會碰到這種情況。

    “誰?”

    坐在玄離身上的花染眼尖的看見樹後露出一片衣角,停住了手,喝到。

    知道玄離也察覺到自己來了,魔尊不緊不慢從暗處走出來:“你情敵。”

    花染:“……”

    玄離:“……”

    “呸。”魔尊氣定神閑地啐了一口,“口誤。”然後在兩人“見鬼了”的表情裏,淡定改口:“是本座。”

    玄離:“……”

    花染:“……”

    槽多無口。

    再怎麽不甘心,boss來了,你總得意思意思吧?從玄離身上爬起來,花染瞪了魔尊一眼,把衣襟重新係好,行了一個禮之後,趁魔尊不注意,飛快的在玄離臉上“吧唧”了一口,之後還嘚瑟的對著魔尊一瞥,才心滿意足地跑開。

    見魔尊的臉黑得有滴墨的趨勢,玄離好心解釋:“他還小。”

    魔尊開始飆殺氣。

    玄離明智的閉嘴。

    其實魔尊來找玄離……是因為他寂寞了。

    自打上次祭典之後,白樺和花鏡兩人同時失蹤,這兩天連個發牢騷的人都沒有,又擔心玄離這邊跟花染有了什麽實質性的進展,所以魔尊跑來晃蕩了一圈。

    魔尊:“你們兩個之前一直都這樣相處?”

    玄離:“嗯啊。”

    魔尊:“成何體統!”

    玄離:“……花染太可愛了,一時沒忍住。”

    魔尊:“你們……哎,有什麽感覺嗎?”

    玄離:“……我們家小奶貓會撒嬌了?”

    魔尊突然打心底裏同情情敵。

    魔尊:“你們,到哪一步了?”

    玄離:“就那樣。”

    魔尊:“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玄離:“……該是什麽感覺?”

    魔尊語重心長的說:“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和人在一起了?這不是不負責任嗎?”

    玄離委屈:“我沒談過戀愛啊,怎麽知道感覺對不對?”

    魔尊摸摸下巴,繼續挖坑:“你要不試一試跟我親一下?”

    玄離驚呆:“啊?”

    魔尊誘導中:“對比之下才能知道感覺對不對。”

    玄離迷迷糊糊:“那、那好吧。”

    魔尊:“那我來了。”

    玄離隻是個少年身形,所以比魔尊矮上一個頭。魔尊雖然出了這麽個餿主意,但其實他也隻是一個新手。

    手順勢扶住玄離肩頭,鼻尖對著鼻尖的時候,魔尊才意識到要微微轉一下頭;但是看著玄離一臉緊張,頭上的呆毛都翹了起來,魔尊不由自護的一頓,注意力反而放到了玄離的眼睛上,隻見藍色的眼眸中倒映出自己兩個小小的身影;玄離在視線碰上魔尊之後,開始亂飄,連頭上的呆毛都跟著一彈一彈的。

    魔尊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這麽做好像不是很地道,一不小心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玄離眨巴眨巴眼,不明所以,也跟著笑了出來,結果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全無。

    “咳。”魔尊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燒,身上也不明原因燥熱,有些不自在的拉了拉領口,問:“還要繼續嗎?”

    玄離沒說話。

    “玄離?”

    玄離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魔尊紅紅的耳尖上了。

    “你要是覺得不好的話,就算了……”

    魔尊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覺得嘴上一熱,一個濕乎乎的東西就貼了上來。

    玄離:嗷,魔尊好可愛,好想一口氣吃掉。

    一邊想,一邊還不滿意魔尊比自己高,踮起腳,咬了咬。

    嗷,□□的,好好玩。

    一臉懵逼的魔尊:“……”

    咬了半天,見魔尊呆的像根木頭,玄離壞心思地伸出舌頭,輕輕的順著魔尊未緊閉的牙關溜了進去,舔了魔尊舌尖一下。

    這一下,才讓魔尊一下子醒了過來。

    猛地把玄離後腦勺一扣,反客為主,一路攻城略地。

    受到玄離之前惡作劇的啟發,魔尊這才意識到原來還可以用舌頭調戲,於是以一種發現新大陸的激情使勁勾搭玄離。

    玄離:“唔唔唔……唔。”

    最後一個音,是玄離開始覺得身體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像是有一根羽毛一直在身體深處輕輕撩撥。

    麻酥酥的。

    兩個小處/男能有什麽經驗,不一會兒就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了,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魔尊:“嘶——”

    玄離的兩個小虎牙真不是蓋的,好疼。

    玄離:“對不起對不起,下次我絕對不會隨便咬你了。”

    魔尊覺得玄離越看越可愛,沒理會他的道歉,一把玄離抱在懷裏,心滿意足的蹭了蹭。

    回去的時候,魔尊是飄回去的,一邊飄,一邊還渾身冒粉紅泡泡。

    所有偶遇魔尊大人的魔將見到這一幕,都懷疑今天是不是沒睡醒。

    魔將a:“剛才那是誰?”

    魔將b:“啊啊啊?誰?”

    魔將a:“……”

    和玄離親吻之後,又在偏殿跟玄離耳鬢廝磨了半天,等到魔尊回到重霄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本以為他今天又要一人獨自處理政務,但是他驚訝的發現,白樺和花鏡竟然回來了。

    “自從祭典之後就不見你們的影子,好大的膽子。”魔尊見到兩人,冷笑。

    不論怎麽說,下馬威一定是要給的,不然以後老是這樣怎麽辦?

    就算你是我舅舅都不行。

    魔尊想。

    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魔尊回來了,直到魔尊出聲,忙著處理之前堆積公文的兩人才連忙轉過身,對著魔尊大人畢恭畢敬的行禮。

    隻是白樺的臉色不太好,有些發白:“抱歉——”

    行禮隻行了一半,就臉色一僵,捂著腰倒抽一口涼氣。

    花鏡見此,一點都不顧魔尊大人,或者說視魔尊為無物,立馬扶住白樺的腰,心疼得不得了:“沒事吧?”

    他傷著了?

    魔尊歪著頭,思忖:這兩人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見白樺似乎身體不太好,魔尊也就大度的揮揮手,表示原諒了。

    一得到魔尊原諒,花鏡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扶著白樺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還倒了一杯茶,噓寒問暖的。

    魔尊坐回主位,興趣上來了,眼睛眨都不眨看著花鏡忙前忙後的照顧白樺。

    這花鏡可是紅光滿麵,跟白樺形成鮮明對比呀。

    魔尊問白樺:“你這是怎麽了?”

    一臉嫌棄的把湊上來的花鏡推到一邊,白樺輕聲咳了幾下:“無事,隻是不小心受寒了。”

    被推走的花鏡倒是一點都沒有發怒,反而在旁邊陰陽怪氣:“嘿嘿。”

    魔尊白樺:“……”

    因為剛剛還在和玄離親熱,再聯想一下花鏡現在詭異的態度,魔尊突然覺得心情相當微妙:“你們在一起了?”

    白樺一愣:“誰說的?”

    花鏡把胸脯一挺:“當然!”

    兩人同時回答,但是確實截然不同的答案。

    白樺一愣,瞪了花鏡一眼,然後別扭的把頭轉過去,不說話。

    魔尊了然。

    在一起了啊——

    不過看樣子舅舅似乎不是很高興呢。

    唉,其實這件事他也有點不高興:自己的下屬突然變成了舅媽怎麽辦?在線等,急。

    一邊思考這個深奧的問題,魔尊一邊不自覺抿了一下嘴,一不小心扯到傷口:“嘶——”

    白樺花鏡:?

    有誰能這麽大膽傷到魔尊?還傷到如此敏感的地方?

    白樺和花鏡的眼神立馬變了。

    見兩人的眼神頗有些調侃意味,魔尊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被玄離咬到的地方,強行解釋:“最近天氣不太好,上火。”

    白樺翻了個白眼:“嗬嗬,我是學醫的。”

    見沒人相信自己的借口,魔尊算是破罐破摔:“好吧,我承認,就是玄離咬的。”

    這麽一說,白樺頓時炸了毛:“他咬你?!”

    花鏡手疾眼快的一把按住準備站起來的白樺:“乖,你還傷著呢,動作別太大。”然後在懷裏掏呀掏,掏出一本書,遞給魔尊,“魔尊大人,我覺得你需要這個。”

    把書接過,魔尊定睛一看——《菊花寶典》

    魔尊:“……”

    剛剛看到書名字的白樺,立馬炸毛,掐住花鏡的脖子使勁晃:“你什麽意思?!”

    被掐的不能呼吸的花鏡:“等、等一下,我拿錯書了。”

    一邊掙紮,一邊苦著臉掏啊掏,又摸了半天,才掏出一本書:《風月寶鑒》

    白樺這才冷靜下來。

    魔尊接過書,翻了幾頁,頓時覺得新世界的大門向自己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