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初露端倪,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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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先生,你今日做什麽了?”梁漪端過來飯菜坐在雲綺羅身邊。
雲綺羅看到張飛義從門外進來,滿意的笑了笑:“去藏書館看了會書,路清呢?怎麽沒見到他。”
梁漪搖頭:“肯定在家吧,昨天我也是臨時過來的。”
雲綺羅點點頭,看了看外麵的風雪:“這風雪沒有兩三日是停不下來了。”
“你都不知道啊,我們今天上課,風雪大的把門都吹開了好幾次!”梁漪繪聲繪色的比劃著。
李淺淺一聽笑了:“小漪漪她當時在睡覺,門一開,猛地站起來,吃飯啦吃飯啦,走,淺淺~”
“你還敢說,好不容易咱兩坐一塊了,還不按住我!”梁漪氣急敗壞道。
“哼!梁漪,以後你再在我課上睡覺,罰你抄詩經一百遍!”趙光明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站在梁漪後麵吹胡子瞪眼。
梁漪閉上嘴巴乖巧的回頭:“學生謹記先生教誨”
趙光明拿起飯菜就去和黃庭樹坐在一起了。
“小漪漪啊,你要小心,趙先生將你的事跡告訴黃先生了。”李淺淺遺憾的攤手。
梁漪憤憤的吃飯。
雲綺羅無奈的搖頭:“小漪,為什麽在趙先生課上睡覺?”
梁漪眨眨眼睛,搖搖頭:“就是覺得困啊。”
李淺淺戳穿她:“昨晚這家夥以為早晨上不了課,看小人書看了一整晚,課上能不困嘛。”
雲綺羅一聽覺得問題太嚴重,伸出手:“交出來。”
梁漪眼淚汪汪的看著雲綺羅,後者義正言辭的表示:“交出來,不然告訴你二叔。”
梁漪的一大箱小人書都被雲綺羅帶走了,委實壯觀。
“小漪漪啊,你這都是從哪弄來的?”李淺淺看的眼睛都直了,她之前都不注意,原來這家夥帶的這一箱子都是小人書啊。
梁漪委屈道:“路清買給我的,從來就沒動過,昨天心血來潮看了看。”然後悄悄拿了一本給李淺淺“太好看了!”
李淺淺一瞧,這不是風鈴戲班之前的那場戲,武鬆打虎嘛。
“好多都是風鈴戲班這些年的話本子,實在是太精彩了!”梁漪欲哭無淚,早知道早知道就看了,哪裏知道路清這麽靠譜一回啊。
雲綺羅聽到是風鈴戲班的戲本子,拿出來一本翻看了看:“實在是精彩。”
梁漪一瞧有戲:“雲先生,你也覺得有意思吧?放在我這裏吧,我保證抽空看,絕對控製自己!”
雲綺羅搖搖頭:“裏麵的內容有些不適合你們看,我先拿回去,挑揀過再拿給你。”
這戲本子好看是好看,但是有一些內容比較隱晦的涉及到了朝政或者血腥等等,比戲班演的要更不避諱,也不知道這路清從哪裏買過來的,還真賣。
“好吧。”梁漪當然知道什麽意思啦,既然雲先生執意如此,她就聽她的。
“到時候分我幾本瞧瞧。”李淺淺拉著梁漪的雙手撒嬌。
梁漪哼了一聲:“看你以後表現,誰讓你告狀的!”
“哦,對了,為了讓大家學習進度一樣,山長宣布聽課,上課另行通知,你們該玩就玩吧。”雲綺羅留給她們幾個話本,然後抬起一箱子書就往外走。
“誒,雲先生,要不要我們幫您抬過去?”梁漪想起來這書很沉的。
剛一出門,碰到了在附近轉悠的薛天和張子凡:“薛天!來幫雲先生把書抬回去!”梁漪招呼他。
薛天和張子凡一瞧,那一大箱子哪裏是雲先生這個體格能搬走的,立馬小跑過來:“雲先生,放下我來就行。”
兩人看到雲先生走遠了,兩個人回去收拾收拾東西然後無聊的翻看話本,看了大概一會的功夫。
“咱們去路家訓練場瞧瞧吧。”梁漪突發奇想。
李淺淺窩在被窩裏,使勁的搖搖頭:“不要,外麵太冷了,雪太厚了,山上路況複雜,就算是不下大雪都不能擅自亂走,你還是不要去了。”
梁漪拉起李淺淺:“總是呆在房間都要發黴了,淺淺你就是太懶了,怎麽一點都不愛動彈呢!”
李淺淺張大眼睛,她不愛動彈?左右看看自己,好吧,現在這情形看起來確實是這樣。“好,走吧。”
路家軍其實離書院並不遠,遠遠地還能聽到操練軍隊的聲音,梁漪和李淺淺穿的嚴嚴實實的,準備出發了。
“我去跟雲先生說一下。”梁漪無奈的被李淺淺拉往雲先生的方向,路上還碰見了往房間走的山長“山長好!”
山長拿著一堆書剛從藏書館回來:“來找雲先生啊。”
“是呀。”李淺淺齜牙回應。
分手後,兩個人敲開了雲綺羅的房門。
“先生我們去路家軍瞧瞧去。”梁漪拉著雲綺羅的手臂撒嬌。
雲綺羅想著路家軍不是很遠,提醒他們:“山上路陡,你們走的時候小心一點。”
梁漪大笑:“好啦好啦。”
然後兩個人又順來了一盞茶,喝完了暖暖的,然後上路。
“你們去哪?”剛走到書院門口,薛天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臉上紅紅的,看起來在書院外麵呆了一陣子,好像剛從那邊走回來。
“我們去路家軍瞧瞧去。”李淺淺打量著薛天半晌“你跟我一起去吧。”山上不知道有沒有飛禽猛獸,這風雪天,萬一他們沒有食物,有薛天這個重量級的在,還能擋一擋,李淺淺弱弱的想著。
薛天以為這兩位是看出來他是個練家子,可以依靠的,瞬間自信心爆棚:“走,我保護你們兩個。”本來還想阻止她們來著,現在看來展現自己的時候到了!
梁漪懵,薛天明顯就是個文弱書生呀,但是看到淺淺搖搖頭,她隻好答應了。
書院靜悄悄的,可能大家都在午睡,沒有人注意到有幾個人已經悄然離開了書院。
雲綺羅把火爐弄的熱熱的,才搓搓手腳,躺在被窩裏看那些小人書。
“連年。”雲綺羅反複念著這個作者的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這應該是個籍籍無名的人所作,講的是一個大戶人家丟失了一個傳家寶,引發的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情,雲綺羅眼睛轉了轉,將這個話本子翻看最後一頁,這是雲家至寶丟失後一個月所做,看來這個人對雲家至寶有深入的了解。
雲綺羅帶著疑惑接著翻看。
講述的是雲家當日發生盜竊,但無一人發現端倪,直到雲家老夫人壽宴之時,準備拿出來供奉一日時,才發現已經不見了,雲家因此大為震驚。
“這些都是雲家的密辛,應該是雲家人寫的。”雲綺羅猜測到,然後接著看下去。
此後雲家接二連三的出現禍事,一個接一個的雲家人去世,皆是正常死亡,看不出任何的異樣,雲老太太一夜之間蒼老,再也沒有精力主持雲府大局,終於一月之內全部搬出林州。
雲綺羅驚訝,因為雲老太太不是父親的親生母親,所以雲綺羅並沒有見過幾麵,原來她是因為此事才漸漸地退出了雲家的掌控,不然現在在林州的仍然是雲家一整個大族。
雲綺羅接著看到:獨剩太守雲家繼續查探至寶下落,開始時算是風平浪靜,但是直到一月後的某日,一行血字陡然出現在太守府內,若繼續追查,必定家破人亡。
作者寫下了自己的內心獨白:如果這世間沒有鬼神,那麽必定是人為。
接下來,太守府也發生了種種的禍事,像是警告一般,先是家禽成片的死去,接著是下人投井,太守擔心家裏人受到傷害,不敢以此做賭注,終於下令再也不追查至寶下落,此後果然重新太平起來。
但是雲府還是漸漸地出現問題,先是雲家小姐無端羸弱起來,甚至查不出任何不妥之處。
雲綺羅愣了愣,這個雲家小姐一定是她吧,她從小身體羸弱。
筆者似乎是找到了一些線索,他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慌亂之下,匆匆跑開。
雲綺羅眼睛微微濕潤,這是母親寫的
話本的最後,作者巧遇了之前在家鄉就認識的人,他說那家小姐的病情和張家公子的病情極其相似,所以答應作者,一定幫她查明真相。
雲綺羅斟酌著這句話,張家公子是不是林州張家?張飛義?
所以說雲家和張家似乎麵臨著同一個問題,所以這個毒並不一定是雲家的,這樣的話一切更加複雜了,雲綺羅突然覺得自己對一切都所知甚少,如果這個時候梁軾在就好了,他會幫她分析分析。
“連年。”雲綺羅念著這個名字,原來母親和那個男子不過是在書店偶遇,之後的事情也是為了查明真相,但是母親為什麽不告訴雲家人?不告訴父親呢,那個人就如此值得信任嗎?
會不會是那個男人做的手腳?雲綺羅甚至大膽的猜測到了這裏。
“這個書到底是誰代替母親寫下的。”雲綺羅曾經看到過母親的墨寶,這個字跡大概是某個無名的小書生所寫,看紙張大概也不過是今年寫的,到底是誰想要把這個書散出去?還是特意為了吸引她而特意讓路清買回去的?
想到這裏雲綺羅想起了一個人,路淮,路淮背後的人是皇上,所以這到底是誰的命令?
這書上寫的內容,隻要細細看來,就會知道跟雲家有關係,雖然裏麵用了化名,沒有真的用上雲家的名字,但是梁漪就算是再所知甚少,這最後點題的張家,她還是能了解到的,所以最終這話本不是落到雲綺羅這裏,便是到了梁軾手裏,最終,還是可以讓雲綺羅知道。
“你到底是誰?是敵是友?”雲綺羅將人鎖定在了路淮、皇上和那個和母親私交甚好的男人。
“梁軾啊梁軾,你什麽時候能來啊。”雲綺羅抱著話本低低的說了一句,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