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風雪交加,暗害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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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李淺淺停下來,往回退幾步。
“幹嘛?”梁漪不解道。
李淺淺臉頰紅紅的,不好意思的捂著臉。
薛天走過去,往前看,立馬會意,然後往回走:“我們換一條路走。”
“這條路最近啊。”梁漪奇怪的看著這兩人,然後扯開李淺淺的手,伸頭往那邊看。
隻見張子凡和王寧珠正忘情的擁抱著,雪落在他們身上都毫不在意。
“有奸情啊。”梁漪看的會心一笑。
薛天無奈的推兩人往另外一條路走:“走走走,姑娘家家的看這些小心長針眼。”
梁漪立馬捂著眼睛:“不看不看。”
然後三個人悄悄地走了另外一條路。
“這王寧珠夠可以啊。”梁漪越想越驚奇“不是聽說最近張子凡和傅輕水走的很近嗎?”
李淺淺想起來薛天和張子凡總是出雙入對的:“你和張子凡不是好友嗎?你來說說~”
薛天和張子凡私交還算好,又住在同一個房間,但是這些事情知道的還是有限啊。
“我和張子凡是同窗之情,但是這些**之事也不會告訴我呀。”薛天無奈的看著這兩個小姑娘饒有興致的眼神。
“哼,不告訴我們算了。”梁漪小嘴一撅,不高興。
小姑娘生氣快,高興的也快,薛天說了幾個笑話,大家就又活躍起來。
一路上碰到了幾支巡邏的士兵,因為梁漪常來軍隊,所以都認識,歡快的打了招呼,很快幾個人就到了軍營。
“大哥~”梁漪見到梁峰很興奮啊,衝過去就差抱住大哥了。
梁峰滿意的點點頭,這都大姑娘了,說了這麽多年不要在眾人麵前抱來抱去的,現在總算是收斂了。
“怎麽風雪天的還出來?”梁峰不讚同的說道,然後為她拍了拍身上的雪。
梁漪嘟起嘴不高興:“在書院裏呆著太悶了,我帶同窗好友來的~”
梁峰這才注意到她後麵的兩個人,衝著他們禮貌的點點頭,然後拍了拍梁漪的肩膀:“你帶朋友們去我房間裏坐著,暖暖身,等下我過去。”
梁漪這才覺著冷了,搓了搓手點點頭,帶著薛天和淺淺往梁峰房間走。
“將士們真辛苦。”李淺淺透過微微打開的門窗望向外麵。
梁漪給他們倒了兩杯茶水:“可不是嘛,我大哥不管是嚴寒酷暑都在這山上,一年都會不了幾次家,偏偏路家軍還沒有上過戰場。”
薛天看了一眼外麵的大風雪和將士們堅毅的麵龐:“將士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但也並非上戰場才是最好的選擇。”
李淺淺點頭:“最好的歸宿是五洲永無戰爭。”
“五洲永無戰爭,說得好!”梁峰從外麵走進來,爽朗的大笑。
李淺淺有點不好意思,倒是在這裏班門弄斧了。“見笑見笑了。”
“你這個小姑娘說的很在理啊,我們操練士兵為的萬一國家有難全力以赴,為的是百姓不至於受人欺淩,就算是不上戰場,我們操練士兵也是大有作為的。國家永無戰爭,百姓安居樂業,這不就是大家最期望的事情嗎?”
梁漪給大哥倒了一杯茶水,使勁的鼓掌:“大哥說的太對啦!”然後悄悄在他耳邊說“這文縐縐的,長進了啊”
梁峰啞然失笑:“最近在看兵法,有空比比啊。”
“樂於奉陪。”梁漪笑了笑,然後走過去抱起大哥床上的軟綿綿的枕頭,坐在火爐旁邊。
“我家梁漪平日裏是不是很頑皮?你們可要多擔待擔待,有空幫我說說這丫頭,讓她改改那些臭毛病!”梁峰一瞧這兩個就是梁漪的好朋友,而且麵相上看起來也不壞。
薛天趕緊擺擺手:“梁漪這性格實在是有趣,改了反而不真了。”
李淺淺看了一眼薛天,然後點點頭:“可不是嘛,小漪這性格極好,我堂哥經常誇讚。”
“你堂哥?李洪淵?”薛天驚訝的搖搖頭“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梁峰問:“誰是李洪淵?”
梁漪笑:“就是上回我給你提到的那個,跟木頭一樣的,他現在已經回京城了。”
梁峰了然,剛剛就覺得這名字熟悉,原來是梁漪上回提到的那個人,二叔也跟他說過,看來梁漪對李洪淵印象很好啊。
“對了,李兄當真不回書院了嗎?”薛天和李洪淵有過短暫的交談,但足以看出他是個博學多才,機智果敢的人。
李淺淺搖頭:“誰說的,不是說了是在養病,說不定過一陣子就回來了。”
梁漪之前聽雲先生隱晦的說了幾句,大概意思是可能不會回雲麓書院,心情不好,梁漪抱著枕頭暖手。
薛天拍手叫好:“那就好,上次跟李兄討論兵法,深有所感,正還想跟他探討探討呢,實在不行淺淺啊,可否替我引見引見?”
李淺淺不自在點點頭:“回京城再說吧。”
“報!!!”
從門外遠處傳來一陣報告聲,梁峰聞言立刻站起來,臉色凝重。
“報告梁將軍,入口處山坡下發現一學生模樣的男子,傷勢嚴重!”
李淺淺和薛天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剛剛從那邊走過來的,入口處就是他們改道的那個位置。
梁峰大驚,吩咐派軍醫前去診治,然後轉身衝著三人:“你們上山之前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現象嗎?”
李淺淺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並沒有看到有人掉入山坡下。”
梁峰銳利的眼神望向薛天:“我們一直在一起,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現象。”
梁漪站起來點點頭:“什麽都沒看見啊,哦,對啦,我們走的不是平常的那條路。”
梁峰目光掃過三個人,然後點點頭:“走,跟我去那邊看看,說不定你們認識。”
書院學生萬萬千,說大還真是大,大海撈針不過如此,偏偏這個傷者他們三個人還都認識,而且前一陣子還鬧出不愉快。
“張飛義,大哥這個是林州張家的嫡子。”梁漪看他臉色全都是血,嘴唇發白,嚇得抱著大哥的手臂。
梁峰安撫的拍了拍梁漪的手:“說說吧,你們怎麽認識張飛義的,近期有沒有衝突?”
李淺淺理解梁峰這是詢問關係如何,畢竟他們幾個人從那邊走過來,恰巧也是在那邊出了事情,不過問,是不可能的。
“前幾日,我們去了山下村子裏的畫樓看到了張飛義的畫作,覺得有點賣弄文采的意思,然後我和薛天和梁漪和路清當時在路上隨便攀談起來這件事情,然後正好被張飛義一行人聽到了,他好像不知道畫作在畫樓裏的事情,然後張飛義旁邊的一行人衝上來和我們爭辯,混亂中路清和薛天為了保護我們兩個姑娘,右手被劃傷。”
梁峰看向薛天,薛天把手伸出來,可以看得出當時傷勢還算是很嚴重的,現在還未痊愈。
“但其實張飛義並沒有任何不妥的行為,反而是獨自走掉了,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們和張飛義並沒有直接衝突。”薛天接過李淺淺的話,補充了一句。
梁漪也點點頭:“就是他身邊的那些自以為是才子的人,那麽沒有人品,也不知道這張飛義是怎麽結交的好友。”
梁峰點頭,然後看向張飛義,他是個瘦弱的少年,但男子力氣始終是比女子要大很多,看起來也不像是有被束縛的感覺,一定是熟人。
“是張飛義的熟人做的。”李淺淺觀察了張飛義的臉得出結論。
“為什麽?”梁峰看向她。
李淺淺指了指他的臉:“首先他的臉上有驚訝的情緒,是沒想到對方會出手,而且身上並沒與被束縛的痕跡,所以我推測,有兩種可能。”
“那兩種?”薛天好奇她能看出這麽多。
“一,他熟知對方,沒想到他會出手所以沒有防範。二,他還是驚訝,因為他僅僅是認識對方,而對方可能是偷襲了。”
梁峰看向軍醫:“你來談談?”
軍醫擦了擦汗,這個少爺是張家的血脈,誰不知道張家血脈稀少,誰要是得罪張家豈不是找死?
“這位小姐說的極是,我推測張公子是被人打暈然後匆忙推下山坡的,這個力道,看起來就是想讓人致死。”軍醫歎道,這張公子脈象實在是奇怪“張公子身體實在是不好,眼下風雪交加,老夫能力有限,能確保張公子暫時無大礙,但是還需要趕緊找醫術更高明的人才是啊。”
“梁大夫呢,大哥,最近梁大夫沒來這裏嗎?”梁漪突然想到梁大夫,他的醫術沒的說。
梁峰搖搖頭:“梁大夫可能遠遊去了。”
梁漪恨恨的跺腳:“關鍵時刻走人!”要是張飛義在這裏出事了,梁家好像也脫不了幹係。
“你先下去吧。”梁峰讓軍醫先下去,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該請個更高明的軍醫了。
軍醫擦擦幹,然後顫顫巍巍道:“這張公子病情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這次隻是誘因,我瞧著不像是一般的病情,屬下實在是愧疚幫不上忙。”
梁峰點點頭,這軍醫難道知道他所想“辛苦你了,我知道了。”張家祖輩都有短命的情況,現在看來被人傷害隻是誘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