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拚演技:演技吊打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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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義又把所有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祖母,然後又把今天曉月說的事情也都一一告知了祖母。

    祖母表情還算是淡定,但是她顫抖的雙手到底是出賣了她內心的震驚和失望:“他們竟然如此?”

    張飛義點頭:“祖母這件事我有理有據,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祖母一雙手緊緊地握著張飛義:“孩子,是祖母害了你。”

    張飛義看著祖母流著淚水,趕緊為祖母擦拭,自己卻也眼含熱淚:“祖母,這整件事情都是風國人的陰謀,他們想徹底的摧毀和控製著梁國的官員,雖然咱們家裏已經沒有朝中重臣了,但是和京城張家的骨肉親情還在,無論是我們家生了男孩還是女孩,和京城張家的瓜葛是剪不斷的。”

    祖母冷笑幾聲,然後沉聲道:“原來張家遭此毒難,竟然是因為小小的嬤嬤,真是可恨!”

    “祖母,梁二叔的計劃從昨日起三日後就執行,一旦我的陳情書交到是聖上那裏,整個張家就是做了證據,這件事情我不敢自作主張,所以我告訴了母親也告訴了祖母。”

    祖母有點意外:“你和你母親和好了?”

    張飛義笑著點點頭。

    當年張飛義一直跟著祖母生活,祖母倒是沒像拆散張母和張飛義,但是她也查到了張母和張管家的事情,因為兩人恪守本分,加之自己當年也是這種心境,多少有點羨慕和幫忙的意思,倒是沒想到張母竟然留下來了,她也沒多說什麽,張母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事,她倒也敬重她,有個人一起說說話也好。

    “這件事情我不會聲張。”祖母表情嚴峻的說道“京城張家那邊不知道有沒有奸細在,你在陳情書上有沒有特別標注了是林州張家?”

    張飛義自然是如此做的:“自然是這樣,但還是唯恐真的事發連累京城張家。”

    祖母神情凝重了幾分,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半晌看向張飛義:“義兒,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張家不必相告。”

    張飛義沒想到,驚訝道:“孫兒還以為祖母會想先告知他們。”

    祖母微笑著搖搖頭:“京城張家和咱們家,血緣關係本就是越來越稀薄,再加上這幾代人通婚,本就引起諸多隱患,若是在這個當口說出此事,難保張家會如何打算。”

    “他們能如何?”張飛義不解道,總歸是殊途同歸,他們會如何?

    祖母摸了摸張飛義的腦袋:“傻孩子,這是一場生死未卜的戰爭,如果他們知道了,一定會因此先明哲保身,和咱們林州張家斷絕關係。”

    林州張家雖然現在沒有什麽官銜,但是因為在祖輩分家時曾獲得巨大的遺產,京城張家也是看重這一點,才願意與張家保持往來,但是若是讓京城張家知道自己家裏藏著風國奸細,若是追究下來,皇上誤以為是張家逆謀造反,那京城張家斷絕關係是必然的。

    因為張飛義從小到大被保護的很好,基本上就是喜歡琴棋書畫的一個人,所以對於權謀利益方麵思考的並不全麵,所以聽到這裏張飛義有著困惑:“可是京城張家並沒有從我們這裏獲得什麽利益啊?”

    祖母眼神閃了閃,隨後歎道:“既然瞞不住,祖母就告訴你吧。”

    張飛義點點頭。

    “每一位張家主母都是張家人,而且都是挑選懂事乖巧的張家人,為的就是若是張家最後沒有了繼承人,那麽張家主母一定會尋求京城張家的庇護,到那個時候,林州張家的這點東西就是探囊取物而已了。”

    張飛義聽後感覺渾身發寒:“當真如此?您和母親都是?”

    祖母溫和的摸著張飛義的頭發:“但是他們忘記一件事情,為母則強,誰都不願意自己的子孫受到傷害,他們的如意算盤實在是不太精明!”

    張飛義感慨道:“那祖母為何還要讓我娶張家的姑娘為妻?”

    “京城張家這一條線不能斷了,至少我們還需要他們的幫助,互利而已。”

    張飛義了然的點點頭:“真慶幸,張家選的是您和母親這般善良的人。”

    祖母回憶起當年的那些事情,莞爾一笑:“這大概就是張家認人的誤區,當年祖母不過是族裏一戶父母雙亡的張家人,張家恐怕以為我會因此感激張家而為他們做事,殊不知真正給予祖母家的人是你的祖父。”

    張飛義點點頭:“娘,昨日跟孫兒談起了當年嫁進張家的事情,爹爹也是護著她的人。”

    祖母詫異了一下,隨後了然的笑了笑:“原來如此,我竟不知你娘她待康兒那般情誼。”

    張飛義知道祖母也一直都是不了解母親的真實感受,恐怕還以為娘已經受了京城張家的命令,迷失了自己。

    “祖母,接下來前途未卜,孫兒想請祖母和娘去承恩寺住幾日。”張飛義早就想好了,讓祖母和母親她們在外麵避一避,如若出現差池,他一人頂下所有的事情,他要負擔起整個張家的責任,因為他現在是張家唯一一位可以頂天立地,為家眷們遮風擋雨的人。

    祖母立刻不認同的搖搖頭:“萬萬不可,且不說咱們府裏有風國的奸細,若是我們突然去承恩寺卻不帶上他們,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最重要的是皇上那邊如何想,若是直接判定我們張家與風國有關係,那必定是走到天涯海角都要捉拿我們,就算是心裏還有些猶豫,知道張家的動向,也會判定我們是心虛。”

    張飛義聽完點點頭:“那怎麽辦?祖母,我現在身體撐不了一年半載,孫兒隻想讓祖母和娘好好地活下去。”

    祖母憐惜的看著張飛義:“這些年來祖母一直都沉浸在自己這裏,不問世事,義兒,委屈你了。”

    張飛義笑著道:“祖母做的已經夠多了。”

    “趙嬤嬤的事情你就不要輕舉妄動,像平常一樣待她即可。”祖母想著先不要打草驚蛇為宜。

    “我會做的不留痕跡,但是祖母你一定要小心。”

    “到底是跟在身邊這麽多年的人,實在是心寒。”祖母歎道“義兒,張管家做事不錯,你最近跟著他多學學管家之道,以後你來當家做主。”

    張飛義連忙推辭:“祖母,這個我真的做不了啊。”

    祖母無奈的看著他:“娶妻生子的事情祖母已經不願意再逼你了,這管家之事你還不願意?”

    張飛義驚喜的抬起頭,然後又低下頭:“可是,孫兒的身體實在是”

    祖母背過去,抹了把眼淚:“不是說已經讓神醫研製解藥了嗎?祖母聽過賽華佗的名聲,響得很,應該不是沽名釣譽之輩,祖母有信心。”

    張飛義看到祖母如此傷心難過的模樣,心裏也不好受,眼睛也濕潤了:“祖母我願意去跟張管家學管家之道,以後由我守護著您和母親。”

    祖母欣慰的連說了三個好。

    門外傳來了趙嬤嬤的敲門聲,是飯菜準備好了,聽到小斯說少爺來了,笑著在門外喊道:“老夫人,少爺,老奴已經做好了午膳,而且還做了銀耳羹還有一些飯菜~”

    張飛義立馬幹嘔起來,祖母一把拉住張飛義然後笑道:“現在便藏不住了?”

    張飛義苦笑幾聲,表情很是難看,然後努力心理暗示自己不要想那是有毒的,而且送給祖母這邊的銀耳羹應該不會動手腳,何況他現在在她們眼裏就是在等死的情況了:“祖母,我們出去吧,免得她們懷疑。”

    祖母欣慰的看著張飛義:“果然是長大不少。”然後出了內室,坐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

    張飛義看向祖母,然後出去推了門:“是趙嬤嬤啊。”笑容燦爛還帶著點委屈,像極了平日裏和祖母吵架的模樣。

    趙嬤嬤伸出頭探進去看看老夫人,然後輕聲道:“少爺可是惹了老夫人不高興?”

    張飛義委屈道:“祖母非要讓我管家,我實在是不願意啊。”

    趙嬤嬤笑了笑:“老爺這般大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管家了,少爺可要多向張管家學學啊。”

    張飛義訕訕的笑了笑,然後看向銀耳羹:“嬤嬤又做了銀耳羹!”語氣要多驚喜有多驚喜。

    “是給老夫人做的,到底是做的多了,少爺來的也是巧。”趙嬤嬤笑道。

    然後趙嬤嬤帶著幾個丫鬟把飯菜端上,然後輕輕叫醒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睜開眼睛,看到張飛義還在那裏,又閉上眼睛,怒道:“臭小子還敢在這!”

    張飛義趕緊討好的湊過去:“祖母,孫兒願意管家好不好?”

    老夫人立馬睜開眼睛,然後又看了看銀耳羹:“是怕祖母不給你銀耳羹吃?”

    張飛義看向趙嬤嬤,趙嬤嬤立馬會意,上前解圍:“老夫人,您看少爺都願意管家了,而且聽說少爺在書院表現很好呢。”

    老夫人這才笑了:“行行行,都向著他都向著他,這把老骨頭喲。”

    趙嬤嬤給張飛義使了個眼色,張飛義立馬扶起老夫人:“仔細別累著~”

    趙夫人這才真的笑開了眼。

    兩個人愉快的進食了,張飛義心裏默默感慨,薑還是老的辣,這自然的表現,簡直是吊打趙嬤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