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牢房歌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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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月亮彎彎,寧靜的掛在西邊的天空,似乎在天空上慵懶的打盹,連星星都不在眨眼,消失在暗淡的夜空,陷入沉寂。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

    沒有雜質汙染的夜空是多麽的美!

    陳飛透過監牢的透氣窗,望向窗外,惆悵的像一個詩人。

    接著他不好意思的回頭朝眾人笑笑,表情帶著深深的歉意。

    “哎!”孫伏伽等人認命的捂上耳朵,滿臉無奈。

    陳飛咳嗽了幾聲,掃過琴弦,氣沉丹田,大聲吼道:“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嘿全都有哇!水裏火裏不回頭哇!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嘹亮切跑調的歌神瞬間打破夜晚的寂靜,驚得棲鳥紛紛撲騰翅膀飛起。

    “哎!”隔壁大監牢裏所有犯人黑著眼圈,生無可戀的蹲在牢房裏,痛苦的抱著頭,試圖隔絕外麵的噪音。

    “我受不了了!能不能讓他停一會!我要睡覺!我要睡覺!”一名犯人忍受不了噪音的煎熬,瘋瘋癲癲的在牢裏哭喊起來,用腦袋撞擊木欄杆,狀若癲狂。

    “啪啪!”獄卒不客氣的掄起鞭子抽在犯人身上,嘴裏罵道:“他娘的!老子也想眯一會,你以為老子願意陪著你們通宵啊!艸!”

    犯人被獄卒抽了幾鞭子依舊不消停,獄長上前命人打開牢房,將不消停的犯人拖出來一頓毒打,打的翻著白眼暈過去了再丟回牢裏。

    典獄長通紅著眼睛,明顯是沒法睡覺憋了一肚子火,冷冷掃視了一圈大牢,提起嘴角冷笑道:“如果有想睡覺的,可以,下場就和他一樣,老子幫你睡著!”

    有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麵前,再也沒有那個不開眼的犯人出來給睡不著覺憋著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的獄卒們添堵,大家蹲在牢房裏,痛苦的捂著耳朵,“享受”這個不消停的夜晚。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哎?他怎麽把耳朵捂上了?來人,把他的手給拷起來!”

    犯人身邊的兩個獄卒立馬上前,將犯人的手給從耳朵上拽下來,打開鎖銬,將兩隻手固定在牆壁上的鎖銬上,這麽一來,犯人想要動手捂著耳朵都不行,隻能近距離接受陳飛的發出的噪音。

    陳飛絲毫不知道“銷魂”的聲音給牢裏的人帶來多大的痛苦,唱完這一首以後咂摸著嘴,意猶未盡,轉身不要臉的問道:“各位,我唱的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激情,很燃?”

    尹平抱著手臂,高冷的撇過頭,隻是臉上不屑外帶著厭煩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孫伏伽與蔡河還給陳飛留了一點麵子,聞言隻是尷尬的笑笑,並未多說什麽,隻是微笑中透露著一絲疲憊

    至於幾名獄卒他們跟著上司孫伏伽走,所以也隻是笑笑,不想得罪陳飛。

    “莫非我隨便亂唱唱都能讓你們感動到說不出話來?要不我再來一首?”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來胡鬧的?孫伏伽與蔡河相視一眼,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有點無奈,但又無可奈何,誰讓這貨是陛下欽點來審犯人的,能配合他就配合他一下。

    “咳咳,既然如此,我就再來一首忐忑吧。”陳飛清了清嗓子,又開始新一輪的折磨。“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嗚嗚嗚!”犯人堅守著他最後的堅強,留下絕望的淚水。

    陳飛似乎唱上癮了,來了一首忐忑以後,又繼續來了另一首神曲——。

    嗨歌果然夠嗨,唱了沒幾句犯人終於忍受不住這種煎熬招供了。

    “招了!我招了!求你了,別再唱了!”犯人留著淚,哭喊道。

    “呼!終於肯招了!”孫伏伽與蔡河相互間慶幸的對望一眼,也不知道是在慶幸犯人肯招供,還是陳飛終於可以停下來了。

    “嗬嗬。現在招了?我告訴你,晚了!來人,堵住他的嘴,老子繼續!毛跟濤,就和習一起來,沒有什麽阻擋著未來~”

    眾人

    尼瑪,人家都招供了,你怎麽還繼續啊?唱上癮了啊?要不要這麽折磨人的啊?

    陳飛則和他們想的不一樣,既然已經摧毀了犯人的意誌力,那就幹脆摧毀的更徹底一點。

    就像打仗,既然已經打的敵人節節敗退,那又何不把敵人完全打垮呢?

    反正主動權在自己這裏,要打,就要讓敵人的意誌力全線奔潰,一丁點都不能殘留!這樣才能讓犯人屈服,完全招供!

    所以陳飛隻好狠下心來對不起其他的人,繼續他無腦且吵鬧的唱著歌,不顧眾人的勸告。

    犯人的嘴裏被塞上了一塊臭布條,手腳又被固定在牆上,動彈不得,他瘋了似的扭動身軀,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想要反抗,卻又無能為力!

    犯人心裏竄起一大團火焰,他恨不得衝出去把陳飛碎屍萬段不!這還不夠,他要吧陳飛碎屍萬段然後拿去喂狗!

    帶著對陳飛的詛咒,犯人不斷掙紮,眼神凶狠的想把陳飛一口吃了。

    可惜,陳飛不為所動,依舊站在牢房外麵抱著吉他又唱又跳,表情猥瑣且嘚瑟。

    音樂的狂歡盛宴一直到了早上,有人打過鳴鼓以後還在繼續,饒是陳飛有再多的惡趣味,精力也被透支的差不多了。

    這時候,犯人終於不再掙紮,軟軟的掛在牆上,眼神灰敗,無神,感覺對世界失去了希望,放棄所有抵抗。

    “成了!”陳飛放下吉他,命人取下犯人嘴裏的抹布,對著身後快要爆炸的孫伏伽,興奮的說道:“孫大人,可以審問了,孫大人?孫大人?咦?你居然捂著耳朵睡著了?這麽高難度的事情是怎麽做到的?”

    “啊?”孫伏伽的手被陳飛一把拽開,人也一瞬間清醒過來,緊接著,一旁的蔡河也是醒轉過來,兩人眼睛上都有一圈濃重的黑眼圈。

    陳飛也是頂著黑眼圈,向兩人微笑的說道:“孫大人,蔡大人,審問可以開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