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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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接到父母的來信後,一向死氣沉沉的晨啟似乎變得更有活力了,就連話也多了起來。不時的向君瑤說起自己的父母,以前他明明都是避著父母的話題,不願談論。隻是一向溫柔平靜的君瑤最近顯得有些不耐煩,和晨啟說話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似乎不怎麽願意和他談論這些話題。

    “晨啟,今天能來我家嗎”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這是君瑤第一次邀請晨啟去她家。本來還因君瑤不搭理他而傷心的晨啟馬上又展現出了活力。

    晨啟記得,上次去君瑤家已經是三年前了,第一次去她家,就把人家老爹揍了一頓。現在想起來,晨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既然是君瑤的要求,自然便要毫不含糊的點頭答應,即使是厚著臉皮。

    學堂放學是在半下午,晨啟在放學後便隨同君瑤一同赴往君瑤家。君瑤家看起來還是那麽氣派,輝煌的大門,幽靜的庭院,這讓晨啟不禁有些羨慕。打開大門,沿著院中一條幽靜的小道可以看到飾滿七彩琉璃的門窗,小路兩旁有一些花草和幾棵青翠的竹子。晨啟入門之後便碰巧遇見了君瑤的父親,他似乎在忙些什麽。晨啟三年前就見過他,想起那時的情景,晨啟不好意思的衝他笑了一下,隻不過笑的不太好,看起來仍然有些挑釁的意味。

    君瑤的父親卻像是改頭換麵一般,好似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熱情洋溢的對著晨啟打招呼:“是君瑤的朋友啊,歡迎歡迎。”

    這反而讓晨啟有些納悶,難不成他真的重新做人了懷著這個疑問,晨啟也熱情的回應了他。隻是這和諧的一幕卻使得君瑤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陰暗,拉著晨啟快步向著屋中走去。

    君瑤將晨啟帶到自己的小屋之中。小屋之中裝飾講究,充滿了女兒家的脂粉香味,小屋邊上擺著一張床鋪,床邊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把古琴,正是三年前晨啟回歸時君瑤彈奏的那把。

    “今天請你來此,正是想請你聽一首曲子。”

    說罷,君瑤整裝坐下,撫琴彈奏,琴聲婉轉動聽,從中傳出的每一個音符仿佛都充滿了惆悵。晨啟不懂,為何君瑤的曲子中總是充滿了這種傷感。三年前如此,三年後仍然如此。

    “今日為君奏一曲,願君千裏莫相忘。”君瑤笑的很燦爛,就像盛開的花朵,和她彈奏的曲子完全不相配。

    晨啟不知不覺間被吸引了,眼光再不願意離開君瑤,他隻想時間在此刻靜止,看著那柔美的臉龐,欣賞這委婉動聽的琴聲。

    君瑤再次開口打斷了晨啟的思考,“如果能和你一起走就好了,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再見時又不知你我是否還如現在這般。”君瑤仍然笑的如此美麗,隻是語氣卻讓晨啟感到了些許惆悵。

    “再見之時一定不是這般!那時的我一定是一個頂尖的仙術師!風風光光的來此處見你!”晨啟似乎很有信心,照著自己的想法大聲說了出來。

    “嗯!我相信你!”君瑤還是笑的那麽燦爛,隻是眼中的清淚不自覺落下,讓晨啟既心疼又困惑。

    寂靜的小屋中,隻有古琴柔和的聲音緩緩彈奏,時而高昂,時而低落,事兒輕快,時而沉重。似乎訴說了一對戀人間的相遇、相知、相戀、相離。戀人的喜怒哀樂仿佛都從琴音中跳了出來。

    晨啟聽著君瑤的演奏,不知不覺陷入了沉思。君瑤似乎是放不下自己,但如此傷感卻是為哪般君瑤父親的態度也轉變的有些快,仿佛在隱藏著些什麽!不過晨啟倒也不是太擔心,一個父親的所作所為,總歸是為了孩子好。因為晨啟相信,沒有哪個父母會害自己的孩子。離別的氣氛在這間小屋中蔓延開來,指尖跳動的,是君瑤心中的思念。

    一曲彈奏完畢,君瑤放下手中的琴弦突然抱住了晨啟,眼中含著淚光,在晨啟耳旁輕輕說道:“我好想隨你一同看遍郡山的風景,好想與你一同離開,去見見外麵的大千世界!”

    晨啟也抱著君瑤,隻好努力說些什麽安慰她。“我還會回來的!等到那時,我一定帶你看遍郡山風光,遊遍秦國上下!”

    君瑤感動的點了點頭,不過到那時麵前的他是否還如今日兩人是否已經錯過都未可知,也許那時隻能空留遺憾。

    幾天後,一個年輕女人來到了晨啟家中,即使分別的時候很小,即使多年未見。晨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母親,這是一種心靈的感應,無法用語言描述清楚。

    母親摸著晨啟額頭的傷疤,眼中的淚水不自覺湧下。那是晨啟小時候因為貪玩而留下的,母親今天卻因為這個傷疤一下勾起了回憶,仿佛回憶起了晨啟小時候的樣子,往事一幕幕浮現眼前,一切都仿佛還是昨天。

    “小啟,你長大了!”

    溫柔的母親撫摸著晨啟的額頭,泛著淚光的眼中滿是慈愛。

    母親是偷偷摸摸回來的,因為官府對他父親的通緝這麽多年來仍然沒有解除,所以父親晨功也沒有來到這裏。

    聽著晨啟訴說這幾年的生活,母親張玉榮心中充滿了欣慰,不知不覺中孩子已經成為一名優秀的仙術師了,正在實現著自己小時候許下的願望!

    由於害怕母親擔心,晨啟所遇到的危險以及他曾去陵墓中的冒險都並未對母親提及。

    母親來的匆忙,隻給晨啟帶來了一些小食,不過這些東西卻是在山村中長大的晨啟未曾見過的。

    這天晚上,晨啟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和父母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像他曾經期望的那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