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阿珠、阿珊下了套，不過我知道自己並沒有危險；於是大搖大擺的向山門走去。

    這座道觀修造的相當氣派：層樓疊榭、雕欄玉砌，在朦朧的月夜之下猶如仙宮一般！

    我望著一重重庭院、一座座樓閣宮殿，吃驚的說：“真好似神仙府邸！二位妹妹，這裏是不是比皇宮還要大？”

    阿珠笑著說：“皇宮我可沒去過，想必大也不會比這裏大多少。何況周圍的整個林子，都是玉清觀的土地。大華國有六處玉清觀，這裏是最大的一座。牧州城民諺有雲：一座玉清觀，半個牧州城。”

    “那麽，玉華真人一定就住在這裏了？”

    阿珠搖搖頭，“玉華真人在京城，道場是先皇敕建的聖女宮。”

    我跟著阿珠、阿珊七拐八繞，走了足有一炷香，才來到了一座別致的精舍前。

    屋內並沒有燈燭的晃動，卻十分明亮。淺黃色的光芒從窗戶紙上透出，將一個熟悉的身影映照在窗格上——正是那個神秘的白衣女子。

    阿珠挑開珠簾，阿珊推開房門：“石公子，請——”

    我剛一進去，她們就從外麵關上了房門。

    屋內的亮光來自於牆壁上的四顆雞蛋大的夜明珠，柔和而帶著暖意的珠光灑在白衣女子的身上；讓她顯得如同仙女一樣聖潔，脫塵。

    她的容貌完美的無可挑剔，眉宇間透著一種特殊的英氣：既讓人不可褻瀆，又讓人離開後會魂牽夢縈。

    這張麵容對我來說，卻熟悉的甚至就如鄰家小妹；但我怎麽也想不起她是誰？

    我拚命想了一會兒，隻覺得一陣眩暈，腳下有些飄。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連她的聲音和語氣都是那麽熟悉。

    可是——我的腦子隻是飛快而盲目的轉動著，幾乎聞到了焦糊的氣味，卻沒有任何答案！

    我趕緊克製住像失控的野馬群一般狂亂的思緒，讓自己從抓狂狀態中平靜下來。

    “請問——你是誰？”

    她臉上並沒有明顯的笑容，聲音中卻有笑意：“我是這裏的觀主，俗家姓上官，道號靈心；是玉華真人的弟子。我知道你自稱石運，可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能告訴你，我是係統隨機生成的苟史蘊嗎？

    不過——雖然上官靈心這個名字完全陌生，但我感覺可以對她可以說一些實話；或許能得到她的幫助。

    於是我抱拳道：“上官觀主，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久之前，我不知為何失去了記憶。自己的身份、曾經做過的事、待過的地方、認識的人等等，全都記不清了。”

    “哦？”

    上官靈心開始認真打量起我來。我知道她是在用慧眼術觀察我。

    “你的體質、武力和靈脈都算不錯，而且你的眼睛可以隔牆視物——在神羽營分部你看我時，我就已經知道了。不過很奇怪：你似乎並沒有修煉過的跡象——你現在的所有能力，好像都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你要是能看透我腦子裏藏了個係統，那才是活神仙哩！

    “呃——這可能和我失憶的原因有關。我想那或許是一種未知的力量，不但抹去了我很多重要的記憶，還抹去了我修煉的痕跡；讓我無法知道自己是誰？”

    上官靈心娥眉微蹙，沉吟道：“這倒是件稀罕事，或許應該問一問師尊。”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上官觀主，我總覺得你看著很熟悉——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假如我曾經見過你，哪怕隻是一眼，我都會牢牢記住的。不過，之前我的確沒有見過你。”

    這個回答也在意料之中，但心裏還是十分悵然。我無意識的看著牆壁上掛著的長劍，腦海中出現四個字：造化弄人！

    上官靈心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抬高了一些聲調：“石運，你的眼光不錯——那是大傲國時期的名劍霄翔。對了，你最擅長的武技是什麽？可以從這方麵找出線索。”

    “我隻會十三式槍法，還是前幾天一個山村老人臨死前傳給我的。”

    我當然不能跟她說青銅係統，否則一定會被當做腦洞大開的瘋子。

    “那你的符術呢？你的寒冰術練得還不錯，你還懂得什麽符術？”

    我隻好隨意說了幾種符術敷衍她。因為符術根本就是係統教給我的，說了也沒有用。

    “這些符術都很常見，還有什麽特別一些的符術嗎？”

    我搖搖頭，“就這些了。”

    “那我就幫不了你了。”

    她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石運，你的問題問完了，現在該說我的問題了——聽說你能醫好七公主的病？”

    玉華真人的勢力果然不一般，連神羽營的機密也能這麽快得到。

    我一邊組織著措辭，一邊說：“我想我應該可以醫好七公主的病。因為四天前，我在龍骨峰下有過一次奇遇。”

    “是什麽樣的奇遇？”

    “當時我從夢中醒來，現自己什麽都不記得；於是狂般的大喊起來。突然，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飄然而至。他自稱鐵蒼生，送我二十個蜜香桃，並傳我一套煉丹術。還讓我別問緣由。”

    上官靈心並不吃驚，顯然已經知道我之前對神羽營的人說過類似的話。

    “是什麽樣的煉丹術？”

    “對不起，我不能說。鐵蒼生特意交代過：他所傳授的煉丹術絕不可外傳。否則煉丹術會無效，我也會變成白癡。”

    上官靈心喃喃道：“看來師尊的判斷是準確的，鐵蒼生果然還活在世上。”

    “上官觀主，你為什麽這麽關心七公主的病？”我反問。

    “做人還是不要過分好奇的好。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今夜之事，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我笑了笑，“這個你大可放心，我的一向口風很緊。上官觀主，請滿足我最後一個好奇：在神羽營分部時，沈探對你做的手勢、說的那句‘浩浩帝光，六合八荒’是什麽意思？”

    “手勢和那句話指代一個最神秘和最有勢力的秘密組織：帝光會。據說，帝光會的領是當今國師——摘星老人。”

    說完上官靈心便端茶送客，不願再多說半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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