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慎和劫去調查連續殺人事件,慘遭戲命師燼無情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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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一:艾歐尼亞芝雲行省某一間咖啡館內
“嗬嗬,不願意背叛馬修?克裏斯汀娜,你真是個純情的女人呢。我實在搞不懂,馬修那個整天不沾家的工作狂有什麽好的,你居然會嫁給他,還心甘情願為了他獨守空房。我問你,難道你要一直嚼一個沒有味道的口香糖嗎?難道你就不想嚐試嚐試其他味道的口香糖嗎?男人嘛,就像口香糖一樣,沒味道了就要立刻扔掉,換新的口香糖才對。克裏斯汀娜,你知道符文之地有多少男人嗎?整整10億!!!”
“唉,莎拉,我真受不了你啊。那我就去見見你說的那個男人吧。不過說好嘍,我隻是去跟他見見。”
“見見不就好嘍。嘻嘻,克裏斯汀娜,我跟你說啊,我要介紹給你的那個男人叫比爾,他可是一隻非常強壯的小狼狗哦!在他的胸口上,有一顆性感的痣!”
“莎拉,為什麽你對那個人知道得那麽清楚?”
“因為我試過啊。”
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當時,她們倆還沒有意識到。
這一番對話,將會成為一起連續殺人事件的開端。
幕二:小旅館凶殺現場
“慎、戒,你們兩個看到現在,看到花兒都要謝了,到底看出來什麽沒有?”苦說大師一臉陰沉地向慎和戒問道。
苦說大師現在心情不好也是理所當然的,自打他答應了芝雲議會的請求,帶著自己的兒子慎,還有他最鍾愛的弟子戒(在劫叛出師門前,他的名字叫戒),來到芝雲行省調查臭名昭彰的連環殺人狂——戲命師燼的行蹤以後,怎麽說呢,他們一行人就一直在被那個殺人狂耍弄著。苦說大師、慎、戒三個人幾乎是走到那裏,凶殺案就發生在那裏,簡直就跟死神附體一樣,邪了。要說不是戲命師燼特意這樣幹的,苦說大師都不信。苦說大師在心裏麵暗中發誓,自己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抓住這個狡猾的壞蛋,為民除害。
“師父,根據這兩個人的屍體來看,死亡時間大概在四個小時前。”苦說大師的兒子,慎,小心謹慎地回答道。
“嗯,你判斷得沒錯。”苦說大師點點頭,轉而看向自己最看好的徒弟戒:“戒,你看出來什麽?”
戒胸有成竹地回答道:“這兩個人,一男一女,死的時候衣冠不整,不用說,死之前肯定是做過那個了。而且,從這兩個人的穿著打扮來看,他們兩個必定不是夫妻,而是情人關係。所謂夫妻嘛,夫妻夫妻,必定要講究一個門當戶對,換句話來說,最起碼的,夫妻兩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價位要基本一致吧。可是你們看這個女的,穿的衣服跟身上戴的飾品都是非常昂貴的牌子,而且很明顯,都是真品。可是這個男的呢,穿的比街上的小販還要差一些,很可能是個無業者或是流浪傭兵。既然這兩個人不是夫妻,又同時死在這間小旅館的房間裏,我想,這個女人的丈夫有重大嫌疑,很可能是他們的奸情被她的丈夫當場撞見,然後痛下殺手。所以,我建議,咱們應該從這個女人的丈夫身上著手。”
苦說大師歎了口氣:“慎、戒,你們兩個說的都沒錯,但是都沒說到點子上。因為你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苦說大師背著手,慢慢走到那兩具屍體跟前:“你們難道都沒發現嗎?這兩個人的死因都是槍傷,傷口都在眉間,而且均為一槍斃命。這很像是戲命師燼的手法,槍法夠準,而且做得幹淨利落,什麽都沒有留下。除了彈殼——”
苦說大師變戲法似的亮出了手中的兩枚彈殼。
黃銅彈殼,從彈殼上的花紋來看,毫無疑問,這一起案件又是那個戲命師燼的傑作。
慎和戒相互對視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倆異口同聲地說道:“看來,這個女人的丈夫有危險啦。”
他們倆為什麽這樣說呢?
因為這是他們跟隨苦說大師調查了數百件戲命師燼製造的凶殺案件後得出的結論:不知道因為什麽緣故,戲命師燼對4這個數字非常著迷,他所製造的案件,受害者通常都為4人,或者是4的倍數。這也就是說,在有戲命師燼出沒的案件中,隻死兩個人的情況,是不存在的。
可以斷定的話,那個變態一定會湊夠4個人。
“你們還不快一點走!遲一點,這女人的丈夫也沒得救啦。”苦說大師叫了起來。
慎和戒兩人麵麵相覷:“可是,我們不知道這女人丈夫的家在哪兒啊?”
“兩個笨蛋,看我的!”苦說大師領著兩個笨徒弟走出小旅館以後,把手往路邊一指:“嘿,那邊的小哥,過來!”
外麵的太陽曬得我頭腦暈暈乎乎的。整個一上午,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這間小旅館內的殺人事件吸引住了,害得我一上午都沒找著活幹,肚子到現在還餓著哩。我正靠著牆,迷迷糊糊地睡著,突然聽到好像有人在叫我。我睜開眼睛,看見對麵有一個仙風道骨的老先生在看著我,還有兩個年輕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後。
看上去是個有錢的主哩。
我滿臉堆著笑,迎了上去:“嗨!老先生,您叫我?”
我叫迪克,是這個城市裏許許多多的跑腿小哥之一,名為跑腿小哥,其實就是無業,打雜,什麽都幹,沒事就蹲在路邊等著活兒找上門來。什麽跑腿送信啦,幫忙毆打小學生啦,代寫暑假作業啦,打醬油糊磚扛沙子啦,隻要雇主肯給錢,我們啥都幹。說起來我以前不是幹這個的,可是沒辦法,自從諾克薩斯的那次侵略戰爭過後,艾歐尼亞的經濟就一直不景氣,找不到工作,我不幹這個,就沒法活命啊。
那個仙風道骨的老先生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笑了:“你幹這行沒多久吧?”
他怎麽看出來的?
我生生吃了一驚,然後我誠實地回答道:“已經兩個月了。兩個月前,剛丟了工作。”
“果然啊,小夥子,我看你業務還不熟練嘛。”老先生笑了笑,撂給我一塊銀輪:“我們查案子,你替我們跑跑腿,打聽打聽消息,案子查完之後還有獎勵。人們都說,這座城市裏的跑腿小哥有著千裏眼,順風耳,這座城市每時每刻發生的事情你們都了如指掌,小夥子,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好嘞!老先生,你要問什麽?這兒的情況我都知道!”我的情緒高漲起來。
“被害女子丈夫的姓名和地址,你能打聽到嗎?”
“包在我身上!”我重重地點點頭。
銀輪在我的手心裏被攥得發燙,不容易啊,今天的生意終於開張了。
幕三:被害女子丈夫家中
“哎,已經被殺了麽!”
“很可惜,我們來遲了一步。”
老先生跟他的徒弟站在那個男的屍體麵前談論著,我上前看了一眼,然後皺著眉頭退了回來。
這個男的叫馬修,他就是那個在小旅館中死去的克裏斯汀娜小姐的丈夫,身份尊貴,是艾歐尼亞芝雲行省的高級公務員。我聽其他跑腿小哥說,這個馬修先生工作能力很強,升遷得也賊快,年齡還不到30歲,距離當上芝雲議會的議員,隻差一步之遙了。可惜,他今天死了。
死了的話就一文不值,可能連我們這些城市最底層的跑腿小哥都不如。
畢竟,我們好歹還活著啊。
“很奇怪,沒有找到槍傷,所以應該不是戲命師燼幹的。因為燼作案的時候,從來隻用槍。”
“難道在這起案件中,燼有同黨?”
“也許吧。”
“師父,死者死前頭部被鈍器重擊,結合地麵上碎裂的花瓶來看,凶器應該就是這個吧。”
“戒你漏了一點,死者胸前還有刀傷,所以這把掉在地上的水果刀也是作案凶器。”
……
“可惡,殺害馬修先生的凶手不是燼的話,那麽到底是誰呢?”
“凶手是個女人!”老先生斬釘截鐵地說。
“為什麽?”老先生的徒弟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因為這撮頭發啊!”老先生笑嗬嗬地亮出了手裏的一撮長頭發。
“高!師父實在是高!”
老先生和他的徒弟們討論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殺害馬修先生的很有可能是克裏斯汀娜小姐的閨蜜,理由是情殺。
他們認為,克裏斯汀娜小姐的閨蜜似乎暗戀著馬修先生,她在表白不成後便將他殺害,不過他們具體是怎麽推理的,我始終沒有聽明白。
也對呢,我不過是一個跑腿小哥而已,腦回路怎麽比得上這些偵探先生呢。
老先生又撂給我一塊銀輪,讓我去查查,克裏斯汀娜小姐有哪些個要好的閨蜜,還有那些閨蜜的姓名和住址。
“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我把銀輪揣在懷裏,跑了出去。
為了客戶爭分奪秒,是我們這一行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幕四:克裏斯汀娜小姐唯一的閨蜜——莎拉小姐家中
莎拉穿著睡衣,站在床前,精神恍惚,眼眶血紅。
就在這時候,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咚——咚——咚——”
透過門上的貓眼,莎拉看見站在門外的是一直追求自己的備胎男羅素,這個男人是個癡情的傻瓜,他願意為了莎拉付出一切,哪怕莎拉叫他去殺人他也會照做。
莎拉把門打開,笑容滿麵地撲進他懷裏:“親愛的,你來啦?我擔心死你啦!哎呀,你身上都是汗嘛,幹嘛呢?”
“沒事,別擔心,不就是殺了兩個人嘛。我愛你,你要做什麽,我都會答應你。”叫做羅素的備胎男摟著莎拉,溫柔地說道。
莎拉用雙手緊緊抱著羅素的後背,作小鳥依人狀,同時悄悄地騰出幾個手指頭,把藏在手心裏的折疊水果刀慢慢地掰開來:“喂,羅素,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但是萬一,我喜歡的人不是你呢?萬一有一天,我要你去死呢?你也會照做嗎?”
莎拉盈盈地笑了起來,她知道,隻要把羅素這個唯一的知情者殺掉,再偽裝成自殺,就不會有人知道,為克裏斯汀娜和小狼狗比爾牽線搭橋的是自己,通知馬修讓他去捉奸,告訴馬修他們所在小旅館房間號的是自己,叫羅素去把克裏斯汀娜和比爾殺掉的是自己,去找馬修表白不成惱羞成怒把他殺掉的也是自己。自己是多麽的愛馬修啊,愛他愛到奮不顧身不顧一切,可是他卻不愛我。那麽,他的下場就隻有——死!死!死!
莎拉猛然間鬆開手,她打算用力把水果刀刺進備胎男羅素的後背,刺進他的心髒。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這麽做,就聽到一聲槍聲。
“籲——好險那。”羅素麵無表情地推開莎拉的死屍。
她的太陽穴被一枚子彈精準地貫穿了。
幕五:克裏斯汀娜小姐唯一的閨蜜——莎拉小姐家小區門外
“呼——呼——呼”
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抱怨道:“該死的,那個叫做迪克的跑腿小哥給我們指了一條最遠的路。明明二十分鍾就能到的路程,害得我們繞了好大一個彎子!師父,你是不是小費給少了啊!”
慎板起臉來:“戒!別胡說,師父在想事情呢。”
戒奇怪地撓了撓頭:“哎,慎,你說,那個跑腿小哥呢?怎麽沒跟著我們了?他後續的小費不想要了?”
慎若有所思地說道:“對哦,他給我們問到路以後,轉過頭就不見了,好奇怪啊。”
一直沉默的苦說大師開口了:“不好!我們可能被那個叫做迪克的跑腿小哥給騙了!他出現在最開始的作案現場附近,很可能不是為了接活兒,而是在等我們!如果我沒推理錯的話,他也有重大嫌疑!他忽悠我們繞遠路過來,自己人卻不見了,很可能他趁機抄近路先把克裏斯汀娜小姐的閨蜜莎拉小姐殺了。我認為,很有這個可能!!!”
“不會吧。”兩個徒弟重複著這三個字。
應該不會吧,可能是師父腦洞太大了點。
幕六:克裏斯汀娜小姐唯一的閨蜜——莎拉小姐家附近的公共廁所,廁所外掛了一塊牌子“正在打掃中,請勿進入”
“滴滴~嘀嘀~嘀~,滴滴~嘀嘀~嘀~”
我一邊盡情放水,一邊愉快的在廁所裏麵哼著歌,那三個傻瓜此時此刻應該開始抱怨起我來了吧,抱怨我騙他們繞了遠路,沒準,苦說老頭兒已經懷疑到我有重大嫌疑。
但是很可惜,晚了啊。
以他們師徒三個人的智商,怕是這輩子也抓不住我了。
放水完畢以後,我走到鏡子前,興奮跳起舞來。
跳著跳著舞,突然,我發現,在這起案件中,我好像忘記了某件事情。
“一、二、三……一、二、三……”
我仔細地數著,每次都數到3就停頓下來。
怪不得我老覺得不對勁呢,原來在這起案件中,我親手殺死的,隻有三個:克裏斯汀娜小姐、比爾小狼狗、莎拉小蹄子。很遺憾,馬修先生不是我殺的呢。
不過補完第四個人很簡單。
不是還有你嘛,羅素先生。
我慢慢地將右手指向自己的腦門:“砰!”
好了,羅素先生死了。
一、二、三、四,四字湊齊,耶!!!
我撕下了覆在自己臉上的羅素先生的麵具,掏出打火機把它燒掉。
現在,覆在我麵前的是迪克小哥的麵具。不過我已經不需要它了啊,被苦說老頭兒發現了會很麻煩的,於是我把這張麵具也撕下來,燒掉了。
做完了之後我看向鏡子中的我。
呀,這個麵具一般般,隻是一張平凡無奇的大眾臉嘛。
但是無所謂,很快又要換了吧。
麵具對於我來說,多的是。
每一張麵具背後,都是另一張麵具。
到底哪一張才是真的我呢,那個大名鼎鼎的戲命師燼?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從來沒有人看過戲命師燼真正的麵容。
我推開公共廁所的門,大步流星地走在路上。
我跟苦說大師和他的笨蛋徒弟們擦肩而過,可惜沒有並沒有被他們發現。
否則的話,就要上演一場精彩的追逐戰了哩。
他們什麽時候能抓住我哩?
哎呀好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