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赫沃斯·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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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洛斯帝國境內——黑慕河要塞!

    “抓回來的實驗體呢?關在什麽地方了?”一位身形高大,著暗紅色軍裝,有著寬大的額頭和鼻梁的軍官對身後的人問道。

    此人是黑慕河要塞的將軍,名為赫沃斯·傑森。

    跟在身後那人用眼角瞟了瞟傑森高大的背影,小心翼翼地說道:“報告將軍,實驗體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關押在“鳥籠”了。”

    聽到這話,麵無表情的傑森頓時嘴角咧開,眼睛瞪大,麵目變得異常猙獰,“謔,幸存的實驗體,真是讓人期待啊!”

    而此時,關押在“鳥籠”的時雨,被綁在一個木架上,手和腳都被拴上鐵鐐,周圍漆黑得可怕,也靜得可怕!時雨不知道自己被關在什麽地方,也無法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他現在不過是刀俎上的魚肉!

    “吱呀”突然響起一聲開門的聲音,接著就是靴子踏擊地板的腳步聲,再隨著“啪”的一聲,一束刺眼的亮光從時雨的頭頂照射下來。

    時雨緩慢地睜開緊閉的雙眼,以適應強光帶來的不適,借助這亮光,他終於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半球形的房間,牆壁上刻有許多壁畫,皆是犯人被各種刑具折磨時的淒慘畫麵。而時雨身旁擺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著各種工具,錐子、鉗子、手術刀、鑷子……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暗紅色軍裝的男子出現在時雨的視野中,此人正是赫沃斯·傑森!

    傑森一邊走向時雨,一邊獰笑道:“哼哼,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說罷,便走到那張桌子前,擺弄著那些工具。

    時雨看著眼前這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心中滿是疑惑,他是誰?他想幹什麽?

    就在時雨疑惑時,傑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怎麽樣,這個房間不錯吧,我可是花了很多精力在這裏呢。”

    時雨聽得一頭霧水,他為什麽告訴我這些?他到底想幹嘛?然而下一刻,時雨便清楚了他的意圖。

    傑森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盒子模樣的東西走到時雨跟前,那“盒子”四周都留有一個圓形的小孔,盒子上方還有一根螺絲般的旋杆。

    傑森一邊把時雨的左腳套進“盒子”,一邊喃喃道:“我聽說實驗體的生命力和恢複力是常人的十幾倍,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說罷,便開始慢慢地轉動“盒子”上的旋杆。

    時雨清晰地感覺到,那根旋杆即將觸碰到他腳背的皮膚,時雨汗毛豎立,臉上是驚恐的表情。

    “不要……住手……啊……!”一聲慘叫響起,旋杆穿透腳背表層的皮膚,直逼骨髓,時雨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紫,那種痛感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

    傑森對時雨的慘叫聲很是受用,“啊,多麽動聽美妙的聲音啊,求求你,讓我在聽一次,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

    傑森語氣越來越激動,旋轉旋杆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旋杆撕裂血肉、穿透骨髓的痛感刺激著時雨身上的每一根神經,血液不斷從“盒子”的小孔中溢出,慘叫聲不斷從時雨嘴巴發出,全身不停地掙紮著、顫抖著,手上和腳上的鐵鐐不斷地敲擊著木架,發出“哐哐”的響聲。

    傑森沒有因此而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反而變得更加猙獰。

    他在享受這個過程!

    終於,旋杆完全沒入了“盒子”中,傑森停止手中的動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起身用桌子上的手帕擦幹淨手上的血漬,理了理身上的軍裝,對時雨說道:“這次就先到這裏吧,下次我們再一起玩耍。”說罷,便向門口走了出去。

    時雨全身微微顫抖著,汗水從臉頰滴落,眼神變得空洞而麻木,仿佛對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覺。

    不一會兒,兩名提著水桶和拖把的人走了進來,對地麵進行清潔工作。

    黑慕河要塞一處會議室內,傑森正坐在桌前用餐,一想到剛才的場景,他便食欲大增!

    一位軍人模樣的人,懷著忐忑的心情問道:“將……將軍,抓到幸存實驗體這件事,真的不用向上麵報告嗎?”

    傑森吃完盤子內的最後一塊肉,拿手帕檫了檫嘴,談談的說道:“這種小事用不著報告,我玩膩了自然會把他殺了,怎麽,你對我的決定有異議嗎?”說罷,用眼角瞟了那人一眼。

    那人頓時被嚇得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說道:“怎……怎麽會呢,將……將軍的決定肯定是對的。”

    “這件事不可以對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是,將軍!屬下絕對守口如瓶!”

    “好了,退下吧。”

    ……

    黑夜降臨,皓月當空,整個黑慕河要塞都籠罩在一片銀光之下。黑慕河要塞位於德洛斯帝國東部,建立在黑慕河邊的懸崖峭壁之上,駐守著上萬名帝**精銳,是德洛斯帝國重要的邊防重地。

    此時,“鳥籠”已被打掃幹淨,重歸之前的漆黑與安靜。

    接下來的幾天裏,傑森每天都會來到這裏和時雨“玩耍”,或用鉗子鉗斷時雨的手指骨,或用錐子刺穿手掌手腕,或用“盒子”鑽穿腳掌,或用鐵釘將肩膀釘在身後的聖安德烈十字架上……

    傑森以單方麵的殘忍虐待,滿足自己的私欲,咀嚼著時雨的不幸,鑒賞著時雨的痛苦,以此為自己的精神畫板添上一筆濃厚的色彩!

    時雨手上、腳上、身上布滿了傷痕,這個傷口剛愈合,旁邊又添新的傷口。身為實驗體所擁有的強大自愈能力,使得時雨成為了絕佳的虐待工具!

    時雨內心一度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但一想到西蒙臨死之前所說的話,想起他們之間的夢想與約定,他便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如往常一樣,傑森通過虐待時雨獲得一絲滿足後,“鳥籠”又回歸漆黑與安靜。

    突然,時雨感覺周圍變得明亮起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片風信子花海中,而正前方,兩個人正對著自己微笑。

    “媽媽,西蒙!”時雨認出了那兩人,不自覺地喊道。然而,那兩人的身影漸漸模糊,最後消失在遠處。

    時雨想追上去,但發現自己仍然被綁在木架上,內心頓時升起一種無力感。

    “那兩人對時雨很重要吧?”一個熟悉的詭異而空靈的聲音在時雨耳邊響起。

    時雨側臉一看,發現一團紫色的,如狼靈般的魅影正漂浮在自己右側,“你是誰?”時雨處於本能地問道。

    “嗬嗬,這麽快就把我忘了嗎,你也不想想是誰給了你第二次生命!”那狼靈魅影一邊說著,一邊飄到時雨正前方。

    “你……你是上次那個紫色魅影!”時雨終於記起來了,上下打量著麵前這團魅影。

    “謔?記起來了嗎。那麽,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剛才那兩個人是誰呢?”

    “一個是媽媽,一個是西蒙,他們是我最親最尊敬的人!”一想到這兩人,時雨心情也平和起來。

    “謔,原來如此啊,呐,時雨的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呃?”時雨發愣,他不知道狼靈魅影問這個問題的意圖是什麽。

    “是那個人吧?”隨著狼靈話音一落,時雨周圍的環境由花海變成了和媽媽一起生活的地方。

    畫麵中,一個小男孩正拿著一本書依偎在一位漂亮的女子懷中……

    “時雨和媽媽在做什麽呢?”狼靈看著那兩人問道。

    時雨看著眼前的畫麵,目光也變得柔和,“以前,媽媽總會這樣教我讀書認字。”

    ……

    “嗯?時雨的媽媽在和誰說話?”隨著狼靈的發問,畫麵再次轉變。

    時雨的媽媽正和一個人在門口竊竊私語,突然,時雨媽媽好像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放聲大哭起來……

    “我也不知道,隻是從那天起,媽媽就變得憂鬱起來,經常會獨自一人哭泣。”時雨回憶著以前的景象,語氣也變得傷感起來。

    ……

    “時雨的媽媽要去哪裏嗎?”狼靈再次發問。

    畫麵中,時雨的媽媽正急急匆匆地往門外趕……

    “嗯,媽媽去工作了,聽說城裏發生瘟疫了,媽媽是醫院的護士。真是了不起呢!明明自己的精神狀態也不好,但還是願意努力工作,家務也做得特別好,對待任何人都是那麽的溫柔善良,媽媽是我的自豪和榜樣!”時雨低頭回憶著,幸福和不舍的情感交錯在臉上。

    “然後呢?媽媽現在在哪裏?”

    “媽媽……去世了,因為照顧感染瘟疫的病人,然後被傳染了,最後……不治身亡……”

    ……

    “那,西蒙呢?時雨認為西蒙是個怎樣的人呢?”

    “西蒙啊,西蒙是媽媽去世後,在福利院認識的。西蒙就像是哥哥一樣,在生活上總是照顧著我,被人欺負了,也會挺身而出,傷心時也會安慰我,西蒙也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

    “然後呢?”

    “然後……為了救我……死了!”

    “原來如此,所以時雨也想像媽媽和西蒙一樣,做一個溫柔善良的人,對吧!”

    “嗯,媽媽和西蒙就是我的榜樣!”

    “哼哼,真是個好孩子啊!所以你才會被這樣對待!”

    ……

    “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響起,眼前的畫麵消失,時雨回到了現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