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了不得的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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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氣陰晴不定,說變就變,剛才還風和日麗天空,此時已是陰沉下來。
寒冽的秋風呼嘯而起,吹得漁村的木屋“啪啪”作響,一間木屋前,兩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均衡教派成員,正向一名老翁打聽著什麽。
“是的,三天前的確有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從這裏經過!”那老翁若有所思道。
“一個人嗎?”
“嗯……不是,應該還跟著一條小狗。”
“哦,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其中一人急切地問道。
“嗯?是往東邊還是南邊呢?記不起來啊……人上了年紀就是不中用了啊!”老翁顧左右而言他,眼神飄忽不定。
那人頓時了然,拿出一小袋錢遞到老翁麵前道:“請務必想起來!”
老翁接過錢袋,眉開眼笑,指著山上炊煙嫋嫋的寺廟道:“我記得那是一個廢棄的寺廟才對,怎麽會有人居住呢?”
那兩人聞言,立即催動馬匹,向寺廟狂奔而去……
而此時,吃飽喝足的彌彥正欲離去,剛走到寺廟門外便被剛才那兩人逮了個正著。
兩人將彌彥死死堵在門口,其中一人冷笑道:“哼,小子,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我勸你乖乖就擒,否則難免受皮肉之苦!”
另一人聞言,提醒道:“金酉,下手不要太重,達渡國要的是活人!”
“我知道了,土戌!”
說罷,便從身後掏出一把三節棍,晃動著便向彌彥欺近。
彌彥見狀,也不甘示弱,隨即擺出一個格鬥的姿勢,看樣子他擅長的是古武武術中的體術流。
戰鬥一觸即發,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而另一人則持觀望之態,隨時防止彌彥逃走。
隻見那人短棍長用,曲棍直用,以棍帶身。時而棍掃一片,時而鎖、扣、刁、纏。棍法極善於變化,以變應變,打中有走,走中有擊,陰陽互變。使的赫然是遊龍八卦棍!
而反觀彌彥的體術,也絲毫不弱,身形疾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將那人的攻擊一一躲了開去不說,還在那人的胸口之上猛捶了幾拳。
顯然,那金酉並不是彌彥的對手,更何況那小狛不時也會趁機對金酉發起攻擊,那土戌見金酉越打越吃力,隨即從身後掏出兩把用鐵鏈拴在一起的鐮刀,也加入了戰鬥。
若論單打獨鬥,這兩人沒有一人是彌彥的對手,但兩人群起而攻之,彌彥就有點吃不消了。
時雨看著寺門外被打得節節敗退的彌彥以及他褲腿處的兩道血痕,皺了皺眉頭,隨即歎了口氣,起身走向寺門道:“呀,我說大叔們啊,你們不覺得兩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有點過分了嗎?”
三人聞言,俱都往後跳開一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那金酉看了眼時雨,目光停在時雨手中的刀上,冷哼道:“哼,小子,難道你要插手嗎?我們可是均衡教派的人,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時雨聞言,趕緊打哈哈道:“不不不,怎麽會呢,沒有好處的事情我可不會幹。”
聽到這話,彌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啐罵道:“哼,忘恩負義的家夥,那條魚白給你吃了!”
“魚是小狗給的,又不是你給的。我隻幫小狗,至於你,我才不想管呢!”時雨反駁道。
那兩人懸著的心頓時放下,看向彌彥的眼神愈發凶狠起來。
彌彥心裏一沉,頓覺不妙,對著時雨急切地喊道:“你的眼裏隻有好處嗎?”
時雨慵懶地伸了一下腰,斜靠在門框上道:“這麽危險的事情,如果沒有好處,劃不來啊!”
“我知道了!”
彌彥從懷裏掏出釋空大師給他的那根金條在時雨麵前晃了晃道:“如果你肯幫我,這個就是你的了!”
時雨看了看那金條,半信半疑道:“這個是真的金條嗎?”
“當然了,我從不撒謊!”
其實時雨本就沒打算不管他,看到還有好處可以領,立即答應道“好吧,你的委托我接受了。”
說罷,將刀杵在身前,雙手靠在刀柄上,對那兩人道:“兩位,不好意思了,現在他是我的雇主了,還請兩位自行離去吧!”
金酉聞言,冷冷一笑,道:“口氣還真不小,希望你手中的刀如你嘴上的功夫一般強!”
說罷,晃動著三折棍便向時雨砸了過去,時雨趕緊往側邊躲了開去,折棍頓時砸在了門框上,門框轟然倒塌,木屑翻飛。
這一棍的力道著實不小,這要是砸在人的身上,非當場暴斃不可。
金酉不停地揮動手中的木棍,棍末所擊處,必然會帶起一陣煙塵木屑。
時雨不停地往寺廟內躲閃著,手中的封刀始終沒有拔出來,事實上,他也從未拔出過這把刀。因為這是毘老交代他送到螢川千葉一族的遺物,他不敢損壞絲毫。
而此時,寺廟外的彌彥和那土戌也已纏鬥在一起。
那金酉由於不停地發動著攻擊,早已是氣喘籲籲,時雨見狀,機不可失,隨即納刀於腰間,口中沉吟道:
“千葉一刀流蜂尾刺!”
隨即身體爆射而出,在欺近金酉的瞬間,手中封刀帶鞘刺在金酉的喉骨處,鞘鐺沒入喉嚨半寸,當時雨收刀的一霎那,金酉便栽倒在地,徹底沒了氣息。
整個過程隻在瞬息之間完成,金酉甚至還沒看清時雨的動作便被一擊秒殺了,可見時雨出刀速度之快!
時雨收拾掉金酉後,便走出寺外,看著場上不分伯仲的兩人,束手而立,冷眼旁觀。
由於彌彥在剛才的打鬥中受了傷,一時難以取勝,戰鬥陷入膠著狀態。
而那土戌見時雨一人走了出來,頓時明了金酉被打敗了,而自己肯定不是這兩人的對手,唯有伺機逃跑,才有一線生機。
而時雨早已看透他的心思,在他準備逃跑的一瞬間,那把封刀便架在了土戌的脖子上。
“抱歉了,大叔,如果讓你跑了,我們會很為難的!天知道你們那個什麽教派又會派出什麽人來呢!”
土戌見逃跑無望,雙手抓住那鐮刀便向身後的時雨劈了過去。
時雨單手提起那把封刀往上一架,那兩把鐮刀便劈在了刀鞘之上,時雨趁機一個直踢腿,那人便倒飛了出去,那兩把用鐵鏈綁在一起的鐮刀也被時雨奪了過來。
土戌一股腦從地上爬起,便向那兩匹馬奔了過去。
時雨哪能讓他得逞,手中不停地甩動著那鐮刀,突然往土戌擲去,那鐮刀便狠狠地紮在了土戌的脖子之上。
土戌雙手捂著鮮血直流的喉嚨,栽倒在地,掙紮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彌彥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土戌,不禁一陣頭皮發麻,不要說親手殺人了,實際上他連親眼看殺人都是第一次,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時雨,內心頓時升起一股畏懼之感。
而時雨完全沒有察覺彌彥的變化,走到土戌屍體旁,從衣衫中摸出一個錢袋,喃喃道:“死人可用不到這東西。”
彌彥對時雨的這種行為一臉鄙夷,小聲嘀咕道:“呿,真是個見錢眼開的家夥!”
彌彥顯然低估了時雨的聽力,這話被時雨聽了個正著,時雨也不生氣,邊將錢裝進口袋邊回道:“在這個危險的時代,人能長久嗎?還不如有錢及時行樂!話說,我的工錢你還沒給我吧?”
彌彥一聽,頓覺為難道:“工錢……工錢現在還不能給你,我還沒有擺脫危險呢,你要將我送到萬國寺才能把金條給你。”
“可剛才我們的約定沒說這一條啊?”
“剛才是因為……因為情況太緊急,所以我沒說而已,我這金條可是值一萬盧比的!你難道不想要了嗎?”
說罷,彌彥又從懷裏掏出那黃燦燦的金條在時雨眼前晃了晃。
時雨看著彌彥那副欠揍模樣,頓覺好笑,同意道:“唉,服了你了,真是了不得的雇主啊,反正我也要前往壽春,那就一起走吧!”
說罷,將一條馬鞭扔到彌彥麵前,而自己騎上了另一匹馬。
彌彥看著地上的馬鞭,疑惑不解,“幹嘛啊?”
時雨頓時一陣無語,“騎馬去啊,難道你想走路去啊?!”
“可我不會騎馬啊?!”
“那你隻能求神明保佑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