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衝擊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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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張憲的三字剛一出口,城門吱扭吱扭被推開了,一隊守門軍跑出來往兩邊一站,傻乎乎的看著張憲和他的這一營兵。
張憲一催戰馬來到城門軍跟前,惡狠狠的瞪了這幫人一眼,一抖韁繩,騎馬進城。身後的隊伍緊隨其後,昂然而入。
守城門的軍官一想事情不對,趕緊撒腳跑到張憲馬前笑嗬嗬的一抱拳:“嘿嘿,這位將軍,這可不是我們違反大宋律,我們不是不知道您這些人的底細嘛。我們關城門,這也是為了保護婺州府的安全,請您體諒體諒我們吧。”
張憲盯著這人看了有好幾分鍾,一直到把這位看的變顏變色的,他這才開口說話:“哼!要不是看你也有保護城內百姓之心,我豈能如此輕易的饒過你?好了,繼續認真守衛你的城門,莫要讓金國的奸細混進了城!”
“是是是。不過這位將軍,您到底是哪位呀?還有,您率領部隊進城有什麽事嗎?”這位倒也算個有骨氣的。雖然被張憲逼著打開了城門,他卻敢攔住張憲的馬頭追問其進城的理由。
人家這是不畏強權忠於職守,張憲就算心裏再不高興,也不能因此而怪罪這個守門隊長。否則他就不是張憲了。
“我乃大宋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閬州觀察使張憲!我率部來婺州是找你們的太守商量軍機要事。怎麽?你是不是還想問商量什麽要事?你要是真想知道,那就跟著我們一起去婺州府衙麵見你們孫太守問他。”
去問孫太守?守門軍官咽了下口水,顯然這個待遇對他來說有點兒太高了。不過人家既然已經報了職務姓名,尤其還是那種什麽指揮使、觀察使之類,對他來說是需要仰視的高官,那他再攔著就太不識趣了。大人物的事情,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參與的!
守門軍官終於往旁邊一讓,笑眯眯的行了個軍禮。張憲腳後跟一磕馬鐙,輕抖韁繩,是跨馬進婺州!
婺州府,還是那麽繁華、秀麗。城市裏頭突然出現了一支軍隊,街頭的百姓紛紛駐足觀望。這是哪兒來的軍隊?看著不像是朝廷的正規軍呀,他們好像也不是本地的廂軍,這些人是哪兒的?
百姓們議論紛紛,但是張憲率領軍隊過來的時候,老百姓還紛紛給讓路,畢竟誰也不想擋在這支軍隊前頭引起人家的誤會。議論歸議論,正事歸正事。老百姓總是愛從實際出發的。
張憲率領部隊進城之後,兵分兩路,一路去府衙、一路去往判官範寶和的家。不管他在哪邊,反正今天一定要堵住人!張憲親自率領一隊人馬去往府衙,蠻牛跟著他當保鏢。喬握堅率領另外一隊騎兵去範寶和的家裏堵人。
再說張憲,率領著一百多人的一支部隊一路飛奔來到了府衙門外。婺州府大門口值班的衙役一看,一個飛跑進去報信,另外三個扶著刀把,是拔刀不是不拔刀也不是。
人家來這麽多人,他們這三把刀拔出來除了把對方激怒,起不到任何阻攔的作用。可要是不拔刀,那他們站到這兒有什麽用?那不真成了擺設了嘛。
張憲坐在馬上用馬鞭一指,“幾位,你們婺州府的判官範寶和範判官在裏麵嗎?”
這些人是來找範判官的?衙役們相互看了看,其中有個年紀大的就試探著發問:“請問您是哪位?您找範判官有什麽事嗎?”衙門口的衙役是個什麽德行我們就不必描述了,但這個年紀大的衙役平常肯定不經常這麽對人說話,他臉上的奉承笑容看著太假了。
張憲不耐煩地看了這位一眼,說出的話更是不耐煩,“範寶和到底在裏麵沒有?”
年紀大的衙役眼珠轉了轉,臉上的假笑更明顯了,“範大人出去了,好像他家裏有什麽事,他請假回家了。”
請假回家了?這衙役要說範寶和有事去別的地方了,說不定張憲帶著人就找過去了,可他偏偏說範判官回了家。喬握堅帶著另外一半人已經去範寶和家裏堵人了,張憲就算現在帶著人趕過去也不起什麽作用。
一個範寶和,大不了再加上幾個家丁護院,喬握堅帶了一百多精銳戰士過去,收拾他們還不是跟玩兒一樣?張憲這一百多人去了也是看熱鬧。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就在府衙裏頭到範寶和的辦公室搜查一下,沒準還能發現什麽其他線索呢。
想到這裏,張憲一提韁繩,對著衙役們冷聲喝道:“把門打開,讓我進去等範判官回來!”
衙役們還在猶豫,張憲身後已經有五六個人下了馬,跑到跟前一把將衙役推到旁邊,幾個人上去就把大門推開了!張憲一馬當先帶著部隊騎馬進了婺州府衙。
剛一進大院,迎麵就出現了大批軍兵,其實就是婺州府衙警衛隊。在警衛隊身後有一群穿錦袍的官員,正當中有一人,頭戴烏紗身穿錦袍,看穿著打扮、所站的位置,此人應該就是婺州府的太守。
這位婺州府的太守眼看著一群人騎馬闖進了他的府衙,頓時大怒!騎馬攜帶武器衝擊政府機關,那就是沒把這政府機關放在眼裏,甚至可以上升到蔑視政府權威的高度,作為本地政府的最高長官,太守大人當然應該惱怒,他必須得惱怒。
“好大膽的狂徒!竟敢縱馬帶兵器衝擊我婺州府?你們是何人?難道想造反不成?”太守的派頭擺得足足的,就算是怒斥也是官威十足。
“你就是婺州府孫太守嗎?我乃是龍神衛都指揮使、閬州觀察使張憲!張某率部來貴府也是情不得已。今日來的魯莽,還望孫太守海涵。”
海涵?你帶兵衝擊我的府衙還要我海涵?我管你什麽龍神衛都指揮使、閬州觀察使的,一個武官竟敢公然衝擊一府的政府駐地,你犯了大罪了你!
“哼!原來是張觀察使。”孫太守太生氣了,冷冷一哼,竟是連拱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