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不見鏡中人, 煦帝悵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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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姑娘,您還是早些回去吧,不然,您那些仆從們、令尊、令堂,有其是萬歲一定會擔心您的,他們為您牽腸掛肚了半天,您就忍心麽?”

    “多謝大人,暫時不能回去,難得出來一次,何不盡情遊玩,‘遊以載道’嘛!何況大人還寫了‘小舟從此逝,滄海寄餘生’呢!”

    “姑娘不愧是悟道之人,不論是人情,還是世故,處處皆能看得明白。”蘇軾道。

    “對了,剛才忘了談論林逋了,若是學士大人生於林逋的前朝,他一定會被大人的名句‘薄薄酒,勝茶湯,醜妻惡妾勝空房’深為觸動,早就結婚生子了呢,不至於幾十年獨守空房,與梅花相親,與仙鶴相愛,固守於荒山野外不能自拔。”鴻姑娘道。

    “姑娘的見解倒是獨特,但願林逋泉下有知,領會仙道的苦心孤詣,在冥界能夠生活得幸福,得以齊家並能輔佐君王平定天下。”蘇軾感懷道。

    “先生處處皆改不了宅心仁厚的美德。”接著,主張文武結合的衝真決定為二人表演道家武術,可是沒有“拂塵”,怎麽辦呢?衝真讓蘇轍找了一條雪白的毛巾來代替,衝真投入的表演,柔美蘇軾被她柔美的仙姿徹底征服了,失聲道:“還是年輕好呀,丹唇、柔膝、明眸、皓齒,還有永不知疲倦的身體,處處皆能彰顯無窮的活力呀!”

    “人好心也好,吃苦又耐勞。文妃若不是國寶,誰才夠資格呢?”蘇轍道。

    “多謝抬愛!慚愧慚愧!”

    “大人,請多保重貴體,君一定熟知莊子和惠子的‘濠梁觀魚’的典故吧。”

    “仙道,知道知道,我來扮演莊子,您來扮演惠子吧。”蘇軾提議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蘇軾道。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說罷,三人大笑,二人像是剛剛說了一段繞口令一樣過癮舒爽,蘇軾覺得自己談鋒猶健,頗為快慰而自負。

    衝真還要到其餘幾位文官那裏去做客,於是過問了先生的書院,暫時還未建好,衝真無私地送給學士300兩金,吩咐他早日破土動工修建完善,為當代及後世作出貢獻。

    蘇軾自是千恩萬謝,目送了衝真好遠好遠。他不住地念叨:“有此娘娘,的確是大宋與萬歲之洪福呀,這沉沉的幾百兩金子,一定又是娘娘省吃儉用結餘下來的,好人哪!好人哪!”說罷,淚水模糊了雙眼。

    話說煦帝又一次清晰地夢見了仙道策馬而去的倩影,這還了得!那次才說了‘愛妃,並非頭發長,見識短之輩’,沒想到,她竟然變本加利,根本不把本帝王放在眼裏,是可忍,是不可忍?

    管他是什麽日子,管他能不能上山,一定要打探個究竟,畢竟、安全那小字與仙道熟識,暗中包庇也是可能的嘛!想罷,他於退朝後,氣呼呼地上山了。

    安全正坐在一塊石板上,如雪正在放哨呢,見煦帝前來,壓低聲音道:“安全,萬歲來了,快哭!”

    於是,他還把一塊切好的蒜瓣往眼角一擦,裝出難過的樣子,辣出了好多淚水來呢!大哭道:“仙道呀仙道,您使的啥妖術哇,竟然一下子就把我打昏了,你這刁蠻的個性,萬歲怎麽能饒你呀!”

    煦帝走近了,他對剛才安全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仔細盯著安全看,一臉的淚水,頓時動了惻隱之心。安全一見萬歲駕到,如雪也跑過來,一起連忙跪拜著,安全自我謝罪道:“萬歲萬歲萬萬歲,剛才渾身痛得厲害,差點哭瞎了眼睛,所以,反應好慢好慢!由於公務在身,在下接駕來遲,饒恕在下無罪不死,我才敢起身。”

    “公務在身?大膽!你把仙道看管住了嗎?還敢說‘公務在身’,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安全一見煦帝如此動怒,拚盡吃奶力氣,絞盡腦汁道:“萬歲,在下時時刻刻不敢怠慢半分半毫,全然在學習戰馬哪,也許上一輩子在下就是一批戰馬,就連睡覺也要睜著眼睛,甚至要站著睡覺,可不敢玩忽職守。隻是仙道的功夫太過高強,在下哪裏是她的對手呀!您看,我的臉,差點廢掉了!我的腿,差點斷掉了!”煦帝見安全身上許多出“血痕”,於心不忍,無奈道:“算了,你小子,好好研習武藝吧,下次上戰場的話,就不是這樣好命了!多虧仙道手下留情,哼!”

    煦帝感到從未有過的挫敗感,他頭也不回地下山了。

    安全為了為恩人衝真留下餘地,踮著足跟,高聲道:“萬歲,您走好!小的不敢擅離職守,今晚仙道雲遊歸來,我一定將她綁回來,完璧歸趙地送到您龍身旁,如何?”

    “記住你的話,否則,定判你個欺君之罪!”煦帝仍舊不回頭,不見了最愛的人,心底涼颼颼的,心灰意冷地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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