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又是一個大雪天(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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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四哥,你要去哪裏?”方依依忽然從房間裏衝了出來,兩手從後麵掛著況君生的脖子在叫嚷!
“你。。。。。。”況君生很無奈,回頭望了方依依一眼,每一次,況君生準備悄悄的出門,都會那麽巧地給方依依逮個正著。
況君生沒好氣地說道:“我要去龍虎幫找二哥和八弟他們,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去!我要去!”方依依趴在況君生的後背上,歡快地叫喊著,接著,她又睜大著眼睛,小聲開口說道:“噓,四哥,大哥不是叫我們以後不準去找他們了嗎?大哥說了,以後見到他們,必殺之!”
“哼,我不管!”況君生把方依依從背上輕放了下來,抬頭望著這紛飛的大雪天,語氣堅定說道:“我不管是什麽原因,十三騎士這個家,絕不能散!”
。。。。。。
隱村裏的十三個青少年,一天之間,把獅子嶺的一夥山賊全殺了,包括大寨主陳長風、二寨主趙山虎、三寨主張春亮這三大絕世高手!!!!
這個忽然及至的消息,整個太初山脈裏各村莊都震動了!
剛開始,村莊很多人都還不相信這個消息,最後,他們又有很多人,壯著膽子去了一趟獅子嶺,他們都在那裏,看到那三大寨主的頭顱,高高掛在山寨門口上,一條白布橫幅掛在旁邊寫著鮮紅大字:“殺賊者,太初十三騎士是也!”
在那幾天裏,太初群山脈的村民們都在議論著這麽一件事:在太初群山脈的隱村裏,住著十三個少年英雄,他們每一個人都武藝高強,老大羅洪森,是一個手執百戰大砍刀的中級戰士,他大公無私、仁義丹心;老二文榮泰,是一個手握細長劍的橫眉道士,他智勇雙全,毒符道術無人能比;老三柳碧柔,她是一個美麗端莊的女魔法師,一手冰旋風魔法術,使得出神入化、變幻莫測;老四況君生,他就是一個英勇而強悍的拚命娃,每一次的衝殺他都站在最前麵;老五賀英,巾幗不讓須眉,她手提兩個大銅錘,性格火暴而且又很爺們;老六陸遊,少年英俠,人不止長得俊俏,而且為人處事特別老練;老七方依依,有著無人能及妙手神醫的光明治療術,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單純美少女;老八朱鐵柱,是一個狂暴戰士,但為人又最老實忠厚;老九方大頭,他有一雙巧手,可以設計出各種神奇的捕獸機關;十姑娘苗瞳瞳,是個美麗的水係女魔法師,又是隱村裏公認外表最漂亮的小村花,她笑起來,會露出兩個那麽有點小邪惡的小虎牙;十一郎曾令子,是一個小胖子,他的特點是跑得快,整個太初山脈裏跑得最快的小胖子。。。。。。
太初十三騎士的英勇故事,就這樣子給傳開了。
自從太初十三騎滅掉獅子嶺的山賊之後,關於太初十三騎士的各種傳聞,在太初群山脈各村莊裏,在這幾年裏就從沒有停止過。
獅子嶺群山賊給滅子三個月後,太初群山脈的村民們又開始議論紛紛:“哎,你聽說了嗎?太初十三騎士在前一個月,七進七出躍馬平原,殺了很多魔狼,獵取了很多魔狼的晶核,去城裏換了很多食物回來,這一下子,隱村的人很久都不會再挨餓,不用再跟野豬搶野菜根吃了。。。。。。”
又沒過多久,太初群山脈的村民們又再次議論紛紛:“哎,你聽說了嗎?太初十三騎士在前幾天,進去了蛇魔峽穀,殺毒蛇、大蜘蛛剝皮取蛇膽,隱村裏的老祭師用它來入藥,醫治好了很多太初群山脈裏村民的老毛病。。。。。。”
又過了四個月,太初群山脈的村民們又在議論紛紛:“哎,你聽說了嗎?太初十三騎士在兩個月前,跨過了蛇魔峽穀那邊去打獵,你們知道深入蛇魔峽穀後麵的山裏有什麽嗎?我可是親耳聽太初十三騎士的人說的,深入蛇魔峽穀那邊的大山上,生存著一批野猴子,那裏的野猴子啊,一大批密密麻麻的,每一個都長得比牛、馬還要大,雖然它們的個子長得那麽大,但是它們活動起來特別的靈活,聽說,它們的皮毛還刀劍不入。什麽?你不信,太初十三騎士就在那裏獵回來了五隻大猴子,你過去看看。。。。。。”
。。。。。。
又是一個大雪天。
況君生習慣性地練完劍,他一個人,坐在庭院的門口上,昂望著天空久久地在發呆。
三姐柳碧柔走了過來,問況君生:“四弟,你在想什麽?”
況君生抬著頭,滿臉認真地對著天空說:“三姐,我在想,這人生宿命發展軌跡真的很神奇,如果,如果我們沒有越過那蛇魔峽穀,我們就不會殺死那隻猴王,我們也就沒有取得那枚罕見的風屬性魔核,我們也就不會拿它來落霞島賣,那我們,也就不會知道落霞島有場比武大會的消息,這樣,我們十三個兄弟姐妹,大家就會像往常一樣,一直呆在太初群山脈裏,相親相愛地獵殺著魔獸賺取食物,每天都平平安安地過著開心的日子,那我們太初十三騎士這個家,也不會散。。。。。。”
“四弟。。。。。。”柳碧柔聽了況君生的話,身子一顫,她在那裏輕喚了一聲,接著,她伸手摸索了一下院子門前石階,她整理了一下裙子,並排地坐在況君生的身邊,隻見,她神情淡淡地開口說道:“四弟,你這種假設從一開始就是不合理!緣分與宿命這種東西,看似很奇妙、很不可抓摸,但回過頭來想想,每一件事的發展到了最後的結果,都是有很大的前提原因。就比如,我們這一家人,就算是有如果,如果,我們當年家族遷徒時沒有遇到劫殺,那我們大家平平安安地跟著家族裏的人,遷徒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樣,我們大家都會相互不認識。這事情,照你剛才的說法是不是會這樣?但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性格,是天生就據有的,這是任何事都改變不了的,就是因為我們大家的性格相近、相互欣賞,我相信,無論我們如果分隔多遠,無認是原來認識還是不認識,總有一天,我們還是會因某種其他原因而相聚在一起的,你說,會不會?又比如,這個世間上,有那麽多行色匆匆的人,他們都與你性格不合,說不上一句知心話,就算緣分與宿命讓你們百萬次地相遇,那到最後,你們也一樣是聚合不到一塊兒的。你說,對不對?”
“三姐,你所說的話,總是會那麽容易地讓我明白道理!”況君生忽然抬起頭,兩眼期待地望著坐在他身邊的柳碧柔,忽然,他滿臉鄭重地輕輕地開口說道:“三姐,我喜歡你!從一開始就喜歡,以後我娶你做我的老婆,好不好?”
況君生喜歡三姐柳碧柔的事,大哥知道,二哥知道,五妹知道,七妹知道,三姐柳碧柔也知道。
柳碧柔給況君生忽然的這話,弄得俏臉一紅,隻見,她慌忙伸出手指點著況君生的腦袋,嬌嗔著語氣輕罵道:“哼,臭小鬼,你的小腦袋裏裝的是什麽啊?這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你才多少歲啊?男兒誌在四方,懂不?”
況君生不說話輕低下頭,神色很不安的,默默望著地上自己給雪水浸濕的鞋尖,沒有再開口說話。
。。。。。。。
又是一個大雪天。
“啊,四弟,七妹,你們來了,快,坐坐坐!”二哥文榮泰看見況君生他們的到來,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熱情,招呼著況君生和方依衣坐上。
況君生記得,他第一次和方依依來龍虎幫,他可是提著凝霜劍來的。
當時,文榮泰看見了況君生,神情驚喜又不安地開口問:“四弟,七妹,你們怎麽來了?”
況君生手執的凝霜劍劍尖,正顫抖地指著文榮泰的喉嚨處,問:“二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子做?”
文榮泰眼神一暗,過了一會兒,他說出了一個讓況君生意想不到的事實:“我來到了落霞島,找到了我以前失散的家人,龍虎幫的老大文榮虎,就是我的親生大哥,搶建幫令牌這事,是我親生的爹文楚雄,臨死前親口叮囑我做的!”
文榮泰六歲那年,是隱村守獵隊羅隊長在一次打獵路途中,撿回來的義子,這個事情,整個隱村的人都知道。
羅隊長人很好,一直把文榮泰像自己親生的兒子一樣對待,羅洪森有什麽,他就有什麽。
文榮泰望著況君生的凝霜劍,苦笑著臉說:“四弟,我變成今天這樣,這也不怪誰,這隻能怪命運弄人吧,我知道我對不起太初十三騎士,對不起大哥,反叛了我們的那個家,大哥他們恨我,你要殺我,我毫無怨言!”
對於親情與恩情,況君生他自己心裏也抓摸不定。
就像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方依依喜歡一直跟著他?他又為什麽會喜歡上三姐柳碧柔?一向為人忠厚老實的八弟朱鐵柱,為什麽會跟著二哥一起叛出了太初十三騎士?
那一次,況君生手中的劍,怎麽也剌不下去,最後,他領著方依依走了,轉頭大喊:“無論是什麽原因,太初十三騎士這個家,絕不能散,我回去勸勸大哥他們!”
“四哥,七姐,喝茶,還有,這是你們最喜難吃的桂花糕。”八弟朱鐵柱,端著一大堆糕點過來,開口打破了況君生的回憶,輕放在況君生和方依依的麵前。
方依依不管什麽,她在那裏滿臉開心地吃著桂花糕,況君生,他也拿起了個桂花糕,輕咬了一小口。
味,還是那個味,但是,他心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況君生抬起頭,望向文榮泰,輕輕地開口說道:“二哥,你回去給大哥他們道個歉吧,我們是一家人,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以商量的,這樣,我們大家又可以像以前那樣,繼續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文榮泰不說話,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茶水,接著,他抬頭望著況君生,滿臉認真地開口說:“老四,你說,就算大家理解我的行為,但大哥,他會不會原諒我把建幫會令牌交給了龍虎幫的事?”
況君生神情一窒。
他知道,大哥不會!
每一次,況君生在大哥的麵前,小心翼翼地提起讓二哥文榮泰回來的事,大哥都會很生氣地罵他,叫他以後不準提這事,也不準再與文榮泰他們有來往。
但況君生和方依依,還是照以前一樣,總是悄悄地瞞著眾人,來找二哥文榮泰他們。
況君生望了望坐在周圍的二哥、八弟、七妹他們,他滿臉堅定地大喊:“我不管,無論是什麽原因,太初十三騎士這個家,絕對不能散!”
。。。。。。
又是一個大雪天。
況君生手拉著方依依,打著火把,走在彎彎曲曲的岩洞中。
“四哥,我怕!”方依依在後麵小聲地說著。
“不要怕!”況君生小聲地安慰著方依依,說:“一切有四哥我在,你就像往常一樣,遇到情況,你就在後麵施放光明治療術,我在前麵衝殺就行了!”
“為什麽不叫英姐他們一起來?”方依依小聲嘟嚷著,接著,她又問:“四哥,這裏麵真是會有建幫令牌嗎?”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況君生神情仔細地望著前麵的路,此刻,他自己心裏又有點不確定地說:“應該不會錯的,落霞島的老官員說過,當年有一枚建幫令牌,就是遺落在這附近的!”
在這些日子裏,況君生一直不死心地跑遍了落霞島的所有官方部門,他一直希望,落霞島官方部門那裏,可以多送出一枚建幫令牌給他拿回去給大哥羅洪森消消氣,那二哥文榮泰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落霞島的官方部門一直給他的回答是:“建幫令牌是中州王城發放給落霞島的,就隻有比賽獎勵的唯一一枚,整個落霞島再也沒有了!”
雖然是每天都是這回答,但況君生他還是不死心,他每一天裏,都還是去落霞島的各官方門部裏溜達,他心裏總希望,隻要有信心,不放棄,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奇跡出現的。
甚至,他還想遠走去遙遠傳說中的中州王城一趟,去中州皇宮那裏,求一塊建幫令牌回來。
況君生知道,他這個想法很不現實,他沒有去過中州,但他聽說過,那裏是惡霸們聚集之地,豈是他這種小人物,在那裏撒野的地方?
皇天終於不負有心人,在那一天裏,讓況君生終於從一個落霞島退休老官員那裏得到了一個消息:“以前,落霞島也舉行有過這種比武大賽,也有一群人參加比武大賽,從官方處得到了一枚建幫令牌,但這群人最後,全死在將軍墳的將軍洞裏。。。。。。”
將軍墳,就在落霞島最靠西邊偏遠的一座大山入口處,是千百年來在戰爭中死去的戰士將領們的埋骨集中地。
落霞島的那個老官員還說:“那一次,得了冠軍的團隊,興奮地帶著建幫令牌,去將軍洞裏拜祭死去的英靈們,他們就沒有再回來了。傳聞中,將軍洞那裏發生了變化,出現了很多僵屍,把他們全殺死在那裏;也有傳聞說,他們是因為在將軍洞裏中了屍毒,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最後,也有很多人為了那枚建幫令牌,一批批地成群結隊去了將軍洞,其中,包括落霞島官方的軍隊,也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從此,將軍墳那裏,就成了人人談及色變的生命禁區。。。。。。”
“啊,四哥,前麵那是什麽?”忽然,方依依緊扯著況君生的衣角驚慌在叫喊:“鬼啊!”
況君生他也看見了,臉色一變,手裏握緊凝霜劍。
“吼~~~嗷嗷!哈嗬~~”將軍洞裏,周圍各種聲音忽然響起。
。。。。。。
又是一個大雪天。
“啊,廢材四,變態七,你們這是怎麽了?”賀英這時,看見況君生衣服破爛,手裏拿著根白色棍子,嘴裏吐著鮮血地抱著暈迷的方依依,摔倒在落霞島一個大院門口的雪地裏,她在那裏忙大喊著跑了出來。
“大哥、三姐,快出來啊,廢材四,變態七快要死了!”賀英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沙啞和恐慌,兩個大銅錘扔到了一邊,手裏扶著那還在不停地吐著鮮血的況君生,帶著哭腔地尖聲大喊著。
“什麽?”
“怎麽回事?”
“啊,怎麽會這樣?”
“四哥,七姐,醒醒啊!”
“別叫了,快去請島裏的老祭師來!”
。。。。。。
聽見了賀英的叫喊,大院子裏忽然衝出了一大群少男少女,他們快速地把況君生和方依依圍了起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顯得特別的緊張和慌亂、無措,在那裏七嘴八舌地叫喊了起來。
大哥羅洪森花了重金,終於把落霞島的大祭師請了過來。
大祭師慢吞吞走進大院的一個房間裏,施展著光明治療術忙碌了好一會兒,他就出來了。
他對著大廳上,那一雙雙期待的眼睛,緩慢地開口說道:“那個小女娃沒事,她隻是精神力消耗過度,休息幾天就好了,至於那個小夥子,神魄受了重創,光明治療術隻能治療好他的身體,對神魂,我也無能為力!”
“啊!”三姐柳碧柔臉色一驚,她伸手緊張地扯著大祭師,開口問道:“那祭師大人,我四弟他有沒有生命危險?他會不會死?連您都治療不好,那誰還能治好?請您告訴我,花多少錢,我們都願意!”
大祭師在那裏聽了,隻見,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在這個世間上,我從來沒有聽說誰可以治療好神魄傷的,至於他會不會死,這個,我也不知道,如果他命大死不了的話,那應該,他會變成白癡,一個沒有自主神智的白癡。”
“啊!”柳碧柔麵色蒼白,身子後退著搖晃了幾下,她那藏在雲袖裏的白晰小手,忽著伸了出來,在捂著嘴巴輕輕地顫抖。
“四哥!嗚嗚嗚!”十姑娘苗瞳瞳最先忍不住,她雙手捂著俏臉,一屁股坐在大廳地板上,哭了起來。
“嗚嗚嗚,四哥!”十一郎曾令子小胖子,在那裏也坐了下來,跟著,他胖胖的臉上,也哭喊了起來。
“嗚嗚嗚。。。。。。四哥要死了,嗚嗚嗚!”老九方大頭,在那裏猛抓頭大哭著。
“不會的,不會的!廢材四命那麽硬,野豬撞不死他,魔狼咬不死他,毒蛇蜘蛛毒不死他,猴王也拍不死他,他不會死的!”賀英一邊咬牙吼叫著,隻見,她又在那裏一邊拿著個大銅錘,死命地錘著地板,錘著叫著,她的眼淚,就巴嗒巴嗒地掉了下來。。。。。。
“嗚嗚!”柳碧柔抱緊,那在一旁昂望著天花板一直不說話的大哥羅洪森,哭出了聲音來。
大哥羅洪森緊咬著牙,昂頭望著大廳的天花板久久不說話,眼淚,一滴一滴地從臉龐處,滑落了下來。
“嗚嗚!四哥!”
“啊!四哥啊!”
“老四!”
“廢材四!”
。。。。。。
此時,院子裏大廳上所有的少男少女們,無論都坐著站著還是依靠著的,全都撕心裂肺地放聲呼叫著,在那裏抱頭痛哭了起來。
“碰!”院子大門,給狠狠地撞了開來。
剛得到消息的二哥文榮泰,領著同樣滿眼通紅地朱鐵柱衝了過來大喊:“老四怎麽了?”
大院裏,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在哭紅了眼睛在那裏抽泣著鼻子。
“老四到底怎麽了,說啊!”文榮泰看到這種情況,他神情更加慌亂了,他現在就站在院子大廳上,叉著腰大聲吼叫著。
“二哥。。。。。。”十一郎曾令子小胖子,輕輕地在那裏輕喚了一聲。
文榮泰身子一震,他忙衝了過去,抓住十一郎曾令子的肩膀,搖晃著急切地大聲問:“令子,快告訴我,老四到底怎麽了?”
“呼~呼~”十一郎曾令子紅腫的眼睛抽動著鼻子,一抽一泣地在那裏斷斷續續開口說道:“四哥他。。。。。。四哥他。。。。。。大祭師說,四哥他神魄受到了重創,治療不了,他。。。。。。他會死掉!他會死掉的!哇~~嗚嗚嗚。。。。。。四哥。。。。。。”
十一郎曾令子剛說完,又在那裏,忍不住地失聲大哭了起來。
“什麽!”二哥文榮泰聽了,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放在十一郎曾令子肩膀上的雙手,他臉色蒼白地一屁股坐在大廳地板上,嘴裏喃喃地念著:“神魄重創,神魄重創,怎麽會,老四他怎麽會神魄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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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