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發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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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高掛的太陽懸在頭頂,禦花園裏麵的花都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上一樣蔫兒了。
拿著進宮的牌子,鬼針草醫仙頂著頭頂的大太陽一路通行無阻到了德妃娘娘的宮裏。
在鬼針草到來之前,顏無聖首先讓宮裏一個信得過的太醫給看了會出現幻覺的問題,原來他是中了幻毒,才會把年輕女子當成自己心愛的女人,越來越嚴重的時候,遇見任何一個女人的時候,都會把她當成心愛的女人。
他把從鬼針草那裏求來的瓶子給太醫看過才知道此藥不假,隻是瓶子上被人塗了幻毒。
這麽狠的招數,很明顯是衝著他和花木棉兩個人來的,除了他們共同惹過的紫王爺,還有誰。
雖然他目前的狀況最不可能,可是動機卻最可能。
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卻是最可能的事情。
一步一步走進來的鬼針草摸了摸嘴角的花白胡須,還以為他的計劃完美無暇,眼神中閃過些狠辣,推開了德妃娘娘的宮門。
“老夫拜見德妃娘娘。”鬼針草醫仙淡定地朝著德妃走過來,似乎很是輕車熟路。
“起來吧,過來看看二皇子。”德妃走在前麵,他隨後跟著。
來到了顏無聖的床頭,鬼針草坐下來謹慎地翻看了他的眼皮等一係列要檢查的器官,回頭對德妃說,“娘娘,請你回避一下。”
看著德妃出去後,鬼針草掀開了自己的外衣,拿出了幾根短小的粗針,目露凶光,就要對著床上閉著眼睛的顏無聖刺去。
在離顏無聖的身體隻有幾毫米的距離時,顏無聖突然睜開了眼睛,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反手一轉,就彎著鬼針草的手腕,逼迫他因為手腕的疼痛而鬆開了拿著粗針的手。
又一個迅速的大幅度的床上翻身,反手擰住了鬼針草的胳膊,順道另一手扯下了他臉上的所有偽裝。
“紫王爺,好久不見。”顏無聖麻利地用床頭放置的繩子將他牢牢地捆了起來,又踢了他一腳說著。
“你不是病了麽?你怎麽會發現我?不可能的。”
“不可能?你以為你裝的很好麽?自不量力。下次請你把偽裝戴好,哦錯了,你沒下次了。”
“顏無聖,被心愛的女人誤會的滋味怎麽樣?”
顏無聖的語言刺激他,他也反刺激顏無聖,卻看不見他得意的笑容讓臉上的傷疤顯得更加難看。
“你的雕蟲小技還難登大雅之堂,真是可惜了你的自以為是。”
顏無聖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背對著他,接著刺激。
“你什麽時候發覺的?”
“你沒命知道。”
“顏無聖,就算本王死了,也會有別人來殺你,你活不久。”
“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有你心愛的花木棉陪著本王在陰曹地府,本王並不覺得可惜。”
“你說什麽?棉兒在哪裏,你快說!”顏無聖幾日來都不曾得到花木棉的消息,他刺激紫王爺,也隻是為了從他嘴裏可以探聽到些許秘密,然而這個消息卻是他最想得到的秘密,他爆怒著揪著他的衣領,逼問著他。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紫王爺在哈哈大笑一咬牙,就草率的去見了閻王。
留下顏無聖對著他的臉狠狠打了幾拳。
德妃聽到動靜跑了進來,“聖兒,這是?”
她走近他的臉一看,捂著嘴差點驚叫出聲,眼睛瞪得老大。
雖然臉被打的不成樣子,不過依稀可以辨認出,他就是紫王爺。
“怎麽是他。他不是貶到宮外去了麽?”德妃接著環顧四周,“鬼針草醫仙呢?你怎麽發現的他?”
突然她像意識到了什麽一般,頭皮有點發麻,“如果他是鬼針草假扮的,那麽真正的鬼針草呢?”
顏無聖遲疑了一會,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母妃,棉兒可能有危險,我得出去找她。”
德妃隨即關住門,還堵在門口,“這幾日是關鍵時刻,你不能離開。”
顏無聖無奈地走到德妃身邊,“母妃,棉兒有危險。”
“不準。”
砰砰砰。
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德妃讓顏無聖躲在床上,他卻不肯,她隻能自己出門,已身軀遮擋,收下了來人送來的東西。
轉身進門,疑惑地把東西交給顏無聖,“西府什歆送來的,給你的。”
西府什歆?一聽這個名字他就想丟掉,還是德妃在他丟掉之前搶先一步拿到手,拆開了看。
“我摸著裏麵硬硬的,原來是一把匕首,這是暗示什麽?”
顏無聖的餘光冷不丁地掃了下這把匕首,沒打招呼直接從德妃手裏一把奪過去,視線從匕首轉向德妃,“這是西府什歆送來的?”
“說的是她。”
指腹輕輕摸著刀鞘上的圖案,他想起了那日送花木棉回府時,卜若在門口迎接花木棉的時候順道問了她這副圖放在哪?
顏無聖眼尖地在花木棉欲要藏起來的時候給一把奪了過去,全程忽視某人要抓狂的臉,自己抖開了那副圖,眼睛看到的就是眼前這把匕首的圖紙。
那把匕首的把處盡頭有一個顯眼的‘聖’字,這是她設計的。
這是棉兒的匕首!
棉兒的匕首怎麽會在西府什歆手裏,還是西府什歆送來?
“母妃,那個送來這把刀的人呢,你認識不?”
顏無聖突然抓住德妃,眼睛中閃著奇異的光芒。
對於顏無聖的如此反常行為,德妃很是奇怪,“這個人不曾留意過,既然說的是西府什歆送來的,那肯定就是她的人吧?”
“對啊,我怎麽給忘記這個了,謝謝母妃。”顏無聖放開了德妃,奪門而出。
也聽不見後麵德妃不讓他走的話。
卜芥也很給力地給顏無聖牽來了一匹馬,等在宮門口,顏無聖一上馬就奔走了。
卜芥也一路跟著顏無聖。
策馬奔騰的顏無聖隻想著把馬騎得再快點,再快點。
棉兒,你等我。
魔芋單獨牽著馬走在集市上,急著回來找花木棉,也沒有時間把他自己偽裝一下,走在大街上,免不了要受到萬人的矚目。
魔芋也不管了,就這樣在眾人的目光下對著一個店主就問,“有沒有見過一個個子大概這麽高,皮膚白白的,長的很漂亮的女孩子?”
當然,他說的身高是用手比劃出來的。
不過他問的人基本都說沒有,那些主動上前來搭訕的女子並沒有給他幫忙,隻是上前來問問是不是找她?
還好魔芋脾氣好,就算再急,也沒有把她們一個個打出去。
依舊耐心地一個個問著,隻要一個路人路過他就問問。
“請問你見過一個眼睛大大的,長的很漂亮,大概這麽高的女孩子麽?”
魔芋手牽著馬,另一隻手向那個路人比劃著。
這次路人終於有了回應,“很漂亮的女子,是不是單獨一個?”
“對對對,”雖然魔芋沒有親眼見到底是不是花木棉一個人,不過他覺得應該是。
“她跟你一樣牽著一匹馬,在前麵那個烤鴨攤子前站了好久,我才留意了下。你去那邊問問吧。”
那個好心的路人盡可能地把他看到的都說了。
魔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就牽著馬去了那個攤子前。
“請問有一個牽著馬的女孩來過這裏麽?”魔芋依舊耐心地問著。
“你還真問對人了,昨個啊,就她,那樣的美人,還牽了一匹馬,在這裏站了好久才走。”那個攤主正把烤鴨包好遞給客人正給魔芋說著。
“那她向哪個方向走的?”
“那,就那,不過她當時並沒有錢買烤鴨,還是一個男的送了她一隻,不過她好像並不認識那個男人。”
“好,在下知道了。”
魔芋又翻身上馬,根據攤主手指的方向快馬加鞭趕去了河邊。
一個陌生公子無緣無故送了一隻烤鴨給花木棉,這讓魔芋心裏很不安。
她的容貌自是世間少有,男子愛慕她也是自然,隻是送了一隻烤鴨後就離開,這不太像尋常人的作風。
他有點擔心,那烤鴨上被人動了手腳。
順著河流的走向,他把自己想象成花木棉,來到河邊,拿著烤鴨,和自己約好了一起去魔朝的,肯定不會想不開。
那隻會把一匹馬先找一棵樹拴住,然後……
他的眼前猛然出現了一棵樹,重點是樹上竟然還拴著一匹馬!
那就說明棉兒確實來過這裏。
沒有騎走馬,要不就是還在附近,要不就是被人抓走了……
他寧願是花木棉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和他走了,才躲在了這裏。
“棉兒,棉兒。”他也把馬拴在同一顆樹上,對著空氣中大喊。
“棉兒!”
“棉兒!”
他雙手放在嘴邊,以至於可以讓聲音飄過河邊更遠的地方。
那是…!
他猛然低頭,看見了河邊正在衝刷著一隻鞋。
他猛撲過去,將那鞋緊緊地握在了手裏。
棉兒!
他突然發狂地朝著河麵喊著。
拿著鞋子向水的深處走去,一頭紮進了深水區,找尋著花木棉的身影。
這雙鞋子是他當日在市集上救了花木棉時就見她穿著的,這樣小的腳碼,他敢肯定這是花木棉的鞋子。
找一會實在憋不住了就上來水麵呼吸一下再下去尋找。
終於累到筋疲力盡的時候,他才遊回到河邊。
咳咳,胸部快速地起伏著,他無力地躺在地上,手臂猛垂了下地麵。
棉兒,為什麽?為什麽要離開我!!!
我魔芋此生隻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就是你!
為什麽要已這樣的方式離開!!!
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