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發現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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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無聖大跨步進來,看著花木棉正在給小弦思穿著上衣,有點擔憂地問,“思思的身上有外傷沒?”
花木棉幹脆又把剛給小弦思穿了一半的衣服扯下來,讓顏無聖親眼看到小弦思沒有一點擦傷的上身。
笑著對他說,“你看,你把他保護的很好,還是那樣的白白淨淨。”
“給他穿好衣服吧,我讓馮豐來給你們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問題。”
花木棉一麵給小弦思穿著衣服,一麵不滿地小聲嘀咕著,“是不是不找出點不甘心啊。”
雖然聲音小,但是站在她身邊的顏無聖還是清楚地聽到了,“棉兒,我看你的手腕上有些勒痕,還是讓馮豐給你和小弦思看看的好。”
花木棉臉頰頓時有點緋紅,尷尬地笑了笑,原來他是看到勒痕才這麽緊張的。
小弦思聽話地平躺在床上,馮豐給徹底檢查了一下,一點事情都沒有,連受到驚嚇都沒有,還真是一個大膽的孩子。
輪到給花木棉把脈的時候,顏無聖非的讓馮豐通過紅線把脈。
“什麽是紅線把脈?”花木棉看著顏無聖卻問著馮豐。
在花府的時候花木棉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把脈的方式,那還是因為她在家裏一般都不會生病,身體健康的很,就算家人生病,她也沒見到過。
馮豐打開他隨身攜帶的小布袋,撐開袋口,從中取出了一根纏在一起的細細的紅線,笑著給花木棉解釋,“紅線把脈方式就是說把紅線的一端纏在你的手腕上,另外一端由我握著,通過這根絲線來診斷。”
當馮豐舉著紅線要到也同樣躺在床上的花木棉的麵前時,顏無聖卻一把從他手裏拽過紅線親自給花木棉係在了手腕上。
馮豐疆在半空中的手又默默地收了回去,轉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做出要把脈的樣子。
“雖然我很少看大夫,不過我總歸見過,把脈不都是要碰觸到手腕才能號脈麽?幹嘛這麽麻煩要係一根紅繩?”
“棉兒,男女有別,我可不想讓別的男人隨便碰你。”顏無聖在一旁瞪著馮豐,眼神中占有欲很強。
“………”
知道花木棉並無大礙後,顏無聖才決定明日一早啟程回皇宮。
這個晚上,花木棉愣是不敢好好睡覺,她很怕那些黑衣人再攻進來。
“聖聖,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啊?你有眉目麽?”
顏無聖把小弦思推到最裏麵去睡,他和花木棉緊緊挨著,側過身躺好後才回答花木棉的問題。“想也不用想,想殺我的人很多,敢殺我的人目前來說隻有一個。”
花木棉瞪大了眼睛凝視著顏無聖,“誰?”
“西府家唯一存活的私生子。”顏無聖雙眸緊眯,有種總抓不到他而惱怒的生氣的意念。
“我怎麽沒聽說過西府王爺家中還有一個私生子?”
“私生子當然不能讓人知道了,西府王爺隻有一個女兒,這個私生子他很重視的。”
花木棉讓顏無聖平躺著,她自己卻側躺著,緊緊摟著他的胳膊,睫毛無力地垂落,整個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很難受,若不是因為她,顏無聖就不會麵臨這樣的險境。以前隻以為西府王府的人都被處斬了,現在卻憑白冒出一個私生子,他對顏無聖的恨意肯定很深吧。
顏無聖似是感覺到了她的難受和擔心,肩膀往她的頭底挪了挪,讓她的頭正好可以枕在他的肩膀上,隨即伸過去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膀,還可以正好聞到她的發香。
“別擔心,一切有我在呢。”
顏無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花木棉竟然感到鼻子一酸,眼中有快要止不住的淚水想要冒出來。
原來他一直是寵著她的,從花木棉有印象的時候顏無聖就一直在他身邊了,雖然那次產生了很大的誤會,還好現在說開了,其實想想,顏無聖一直都是愛著她的,隻是那三個妃子…
她猛地仰頭,卻不小心磕住了顏無聖的下巴,心疼地趕緊拿手去摸摸,“疼麽?”
他卻推開她摸著自己的手,將她摟得更緊,“不疼,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我們怎麽不能一直這樣了?”
“因為你這個小調皮還要給我再生好多個孩子啊,有了孩子還怎麽能像現在一樣讓我緊緊地抱著呢。”
花木棉不好意思地往他的懷裏拱了拱,“誰要和你生孩子了。”
“你要是不生我就不要你了。”
“你敢!”
天一亮,顏無聖和花木棉一群人就向知縣告辭,踏上了回宮的路。
隻是,馮豐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們竟是尊貴的皇上和貴妃。
坐在看似平靜的車上,地麵上卻卷起一陣怪風,夾帶著危險的氣息。
馬兒猛地前爪跳起,卜若和卜芥立刻跳下了車,並強行控製住了馬。
謹慎地拔出刀一人一邊,守在馬車的周圍。
心裏害怕卻又想看的馮豐彎腰掀開簾子,緊張地從車內走了出來,卻被突然冒出的黑衣人給嚇得又躲進了馬車裏。
“好多黑衣人!比上次多快一倍!”馮豐驚恐地向著花木棉和顏無聖說著。
二人卻沒有搭理他。
他立即離門簾遠遠的,往花木棉的身旁擠了擠,把腦袋往裏縮得緊緊的,生怕一會腦袋被別人砍了去。
顏無聖卻在他的身體快要碰到花木棉身體的瞬間伸出大掌隔開了他們倆人的距離,朝著他冷冷地說道,“那邊去!”
他怯怯地跟花木棉分開了一點距離,又抬頭大著膽子問著顏無聖和花木棉,“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有人會兩次追殺你們?”
“你怕麽?”顏無聖終於正常地說了三個字。
“不怕,我就知道你們一定來頭不小,我不願意草草地度過一生,我還有家仇沒有報,就算再危險,我也要跟著你們。”
卜芥剛甩手殺了一個朝著他砍過來的人,兩指一吹,隱藏在路上的大隊人馬就騎馬趕了過來。
整個黑衣人瞬間被擒獲!
隻是,顏無聖坐在車中,一直未曾露麵。
然後,突然不知從哪穿過來幾支箭,好巧不巧地將這些侍衛手中拿著抵著黑衣人的刀全都挑飛。
地上的黑衣人趁勢又重新站了起來,隻是這些侍衛還是快速地接住了刀,將他們幾個殺得隻剩一個人。
這一個人,他們是故意放走的。
這時,躲在暗處的幾個人朝著卜芥走了過來,朝他點了一下頭。
這是卜芥早就安排好的躲在暗處放出那幾箭的人,為的就是要讓這裏麵的一個黑衣人離開。
那僅僅存活的一個黑衣人果然中計,跑著逃生。卜芥立馬命令其中一個人跟著那個黑衣人逃走的方向。
最後,他們這些人排成兩列,跟著顏無聖的馬車向皇宮進發。
他們本來離皇宮就不遠了,也就很快到了宮中。
直到顏無聖和花木棉下車的時候,馮豐看見宮中的太監和宮女向他們行禮,他才意識到他們的身份。
“皇上?貴妃?”
馮豐心中驚奇地想著,天哪,我這是走了什麽運氣,竟然和皇上和貴妃娘娘坐同一輛馬車。
此時,馮豐因為激動而張大的嘴巴已經沒辦法合住了。
“哎!”卜若朝著站在原地眼睛一動不動的馮豐揮揮手,“發什麽呆呢?走了。”
馮豐趕緊用他自己的手合住了嘴巴,跟上了卜若的後麵。
“他們竟然是皇上和貴妃,可他們為什麽要隱瞞身份出宮呢?”馮豐立馬追上卜若,和卜若平行,好奇地問著。
“你小點聲,皇上此次出宮的事情別人並不知道,你別到處亂說。”卜若警告他。
回到了寢殿,花木棉就帶著小弦思去洗澡了,顏無聖也去洗澡了。
卜芥忙完手頭的事情後,就帶著馮豐去了太醫院。
“你以後就在這裏做事吧。”卜芥依舊板著臉,沒有什麽熱情地臉色。
“那這是皇宮了,我在這裏做事肯定是有官職的吧?”馮豐沒有坐下,攔著把他帶到地方欲走的卜芥問。
“官職的事情明日早朝等宣布吧。”
“哦。”
“你以後就直接住在宮中吧,隨叫隨到。”
“嗯。”
卜芥走後,馮豐摸著那屬於他的桌子愛不釋手。
我進了皇宮了,我還認識皇上和貴妃,我還和他們同桌吃飯,同車而行,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小心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來來往往的太醫,一切來的都是那麽的突然,突然的讓他一直有一種置身在夢中的感覺。
這些太醫大多數都是太後安插進來的,就算不是,也是聽命與太後的,對於皇上帶進來的人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馮豐卻不知這一層關係,嬉皮笑臉地起身向他們問好。“那個,我初來炸到,請大家多多……”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麵前忙著不停的那些太醫們,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怎麽樣了?”顏無聖隨意地坐在禦書房的椅子上,問著卜芥那黑衣人的事情。
“是屬下大意了,追著過去的侍衛親眼看到僅存的黑衣人被殺了。”卜芥愧疚地低著頭,不敢看顏無聖的臉。
“就算不追查下去也知道是誰幹的,不管如何,非找到他們的老巢才行。”他以前覺得沒什麽,憑著這些人現在的力量根本就傷不了他,可是有了花木棉以後,他就不得不為花木棉也考慮了。
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花木棉,他要給她最安穩的人生。
回到宮中,花木棉擔驚受怕的心才回歸了原位,給小弦思穿褲子的時候才注意到小弦思的腳上竟然多了一個並不適合他的白玉鐲。
“卜若,這個白玉鐲是怎麽回事?”花木棉抬著小弦思的腳丫問著正在收拾屋子的卜若。
卜若疑惑地放下手中的雞毛撣子,走過來低頭看著,隨即搖搖頭,“奴婢也不知,沒有太注意過。”
她轉動著那白玉鐲,還發現有個開關,她嚐試著輕輕扣下開關,將它取了下來,看著他通體耀眼的白色。
白色在顏朝很是少見,一般人並不能吼得住這種顏色,大多數的富商也不曾買這種。
出於好奇,花木棉將他戴在自己細細的手腕上,卜若再給她扣上開關,大小正合適,白色也很合適,就像是為她故意製作的一樣。
她拿在手裏驚奇地看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顏無聖卻已悄悄進來。
他看到這副白鐲,迅速地走過來,粗魯地扣開開關,硬是毫不客氣地從花木棉手上取了下來。
“不準戴!”顏無聖語氣很不友好,更多的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