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同一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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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無聖突然睜大了眼睛,迅速出掌,正打在了西府玄修的手腕上,西府玄修被打後飛身一轉,趁手又拿起地上的匕首與剛剛從床上坐起來的顏無聖對峙著。
“你怎麽沒事?”西府玄修很是奇怪,轉念又瞪著身旁的加加。
加加往後一縮,猜到顏無聖是故意假裝中計的,“是屬下辦事不力,沒想到顏無聖如此狡猾,竟然沒有中迷煙。”
花木棉隨即也被這巨大的吵鬧聲弄醒,坐起來慵懶地揉揉眼睛,顏無聖趕緊給她把被子蓋好。
西府玄修唇角一勾,對著剛剛醒來的花木棉調戲道,“美人,還記得我麽?那一次船上之吻,我很是回味呢。”說著還順道伸出他自己的舌頭順著唇邊舔了他的唇邊一下。
顏無聖正要發怒,花木棉卻握著他已經爆出青筋的拳頭,睜大眼睛朝著西府玄修說,“終於敢把你的真麵目亮出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會就這樣帶著麵具過一輩子呢!”
“在美人的麵前,要是還隱藏我的美貌,那豈不是不能吸引你了。”
西府玄修句句調戲,顏無聖實在不能容忍,一把拽過衣服,穿起,起床的同時還不忘把花木棉包裹的更嚴實些。
西府玄修又怎麽會給顏無聖拔劍的機會,從加加的腰間抽過她的軟劍,迅速地刺過顏無聖的脖子。
顏無聖往旁邊一躲,西府玄修的軟劍落空,隻是顫抖著的軟劍斬斷了顏無聖側麵的幾根發絲。
顏無聖雖是躲開,可是西府玄修的劍仍舊朝著他剛剛所在的方向刺過去。
顏無聖猛一轉身看到西府玄修朝著花木棉刺過去,忙扯過旁邊的布簾,朝著西府玄修的胳膊揮過去,趁機卷緊他的軟劍,又揮了揮胳膊,將他的劍從他的胳膊中打飛。
西府玄修又抽出剛剛腰間的匕首,朝著花木棉刺過去,加加在一旁也去攻擊顏無聖,顏無聖分身乏術,眼看著花木棉危在旦夕,魔芋卻直接破門而入,用劍抵在了西府玄修的脖子上。
“你若再進一步,我便殺了你!”威脅味十足的魔芋,讓西府玄修不敢動彈,可他又不願放過這麽好的可以威脅顏無聖的機會。
西府玄修終是聽話的沒再進一步,可他也沒放下手中架在花木棉脖子上的匕首,魔芋再次開口,“放下劍,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若顏無聖願意在他的心口上紮一刀,我就放手!”西府玄修也跟魔芋將起了條件。
“你沒有講價的資格!”
“你也沒有!”
魔芋和西府玄修就這樣僵在一旁,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誰也製服不了誰。
顏無聖毫不留情地最後一刀結果了加加,花木棉看在眼裏,隻是惋惜,她沒想到加加竟然會和西府玄修這個大壞人在一起。
顏無聖轉而也將劍架在了西府玄修的脖子上,“現在你的脖子上有兩把劍,你若是放下你手中的劍,我可以容許你和我公平地打鬥一場。”
“別妄想了,要想花木棉活命,你最好放我走。”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顏無聖再也等不及,抽回架在西府玄修脖子上的劍,準備要直接刺在他的身上時,他卻把架在花木棉脖子上的匕首往前推了一步,花木棉的脖子上瞬間已經出現明顯的紅色劃痕。
魔芋也把他的劍往前進了一步,給了西府玄修一個口子,“你再動一下試試。”
西府玄修並不認識魔芋,“閑著沒事找打是吧?人家兩口子的事,你那麽熱心幹嘛?”
對啊,棉兒和顏無聖是一家人,他們的事情…不!
魔芋猶豫的一瞬間,西府玄修已經從他的劍下逃脫,顏無聖也逮準了機會把花木棉從他的匕首下救了下來。
顏無聖趕緊過去給花木棉披上衣服,魔芋也擋在他們倆的前麵,該死的,竟然中了他的計。
西府玄修站在魔芋的對麵看著魔芋悔不當初的樣子狂笑著,“就猜到了你也是喜歡這個女子的人吧,所以,咱們倆聯手,我可以幫你把她給奪過來。”
“別枉做小人了,你這個衰人,束手就擒吧!”花木棉朝他大吼著。
“衰人?嗬,總有一天,我要你**於我這個衰人!”
說罷,西府玄修從窗戶縱身一躍,逃走了。
魔芋和顏無聖本打算要追過去,花木棉急忙攔住他們倆,“別追了,你們隻有兩個人,恐防有詐。回頭再找機會收拾他吧!”
魔芋也讚同花木棉的提議,“說得也對,保護棉兒要緊。”
顏無聖接過話,“棉兒的安全自有他的相公來管,魔王還是盡早回去魔朝的好。”
魔芋朝著旁邊扔掉手中的劍,向著顏無聖走進了一步,“敵在暗,我們在明,已你一己之力,終究難以保證棉兒的安全,多一個人來保護,多一層安全!”
“說過了,棉兒不需要你保護,給我走!”這是顏無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沒有在花木棉的麵前對著魔芋惡語相向,若沒有花木棉在身邊,他恐怕會和他打一架。
“顏無聖,你別太過自大,剛才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有什麽辦法能救棉兒一命!”
“總之不用你管!”
“別吵了,你們倆個本應該…”花木棉欲打圓場,卻被顏無聖當著魔芋的麵又狠狠地親了一口,“以後隻準對著我說話,不要跟不想幹的人說話!”
花木棉的臉頰微紅,卻又對著顏無聖說著,“可是你們倆個…”
“棉兒,你聽好了,我們倆個沒有任何的關係,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有你一個親人。”
顏無聖這樣說倒是把花木棉堵的再也說不出任何話,這樣聽著,也很悲傷,顏無聖的親人都在魔朝,可惜聽魔芋說過他的父王和母後已經仙去,顏無聖終是連他父王母後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現在這個世上,除了魔芋,也隻有她花木棉一個親人了,現在他和魔芋的關係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他這樣說也對,這個世上就剩她花木棉一個親人了,隻是這樣想著她心裏很堵得慌。
魔芋看了花木棉一眼,最後還是從這裏離開了,隻這樣默默地保護著花木棉就夠了,顏無聖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通的,隻要找到他的心結,知道當年到底他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好對症說話。
這一夜,怕是無法再入睡了。
魔芋離開後,顏無聖給花木棉找了一塊白布,把花木棉脖子上的傷口稍稍處理了一下。“還好傷口不深,應該不會留疤。”
“怎麽著,留疤了就不要我了?”花木棉卻是誤會了顏無聖的話。
“怎麽會,棉兒不管變成什麽樣子,我顏無聖都隻愛你一個人。”接著就緊緊地抱著花木棉,花木棉也很安靜地依偎在顏無聖的懷中,“如果我們可以一直這樣恩愛下去就好了。”
顏無聖的下巴蹭著花木棉的頭頂,“會的,一定會的。”
天亮了,顏無聖和花木棉還沒有出門去尋找花絡石他們,花絡石卻先來到這所客棧找到了花木棉。
“絡石?你怎麽找到這裏的?”花木棉很是驚喜,顏無聖卻起床把花絡石給推了出去,“棉兒都還沒起床了,你就進來,不成體統吧?”
花木棉望著顏無聖的動作一臉無語…
花絡石被他推著隻能步步後退,都沒能好好的看到花木棉一眼,“幹嘛啊,別那麽小氣行不,木棉可是我妹妹,我在這裏也沒什麽啊!”
花木棉坐在床上一臉的不快朝著快被推出門口的花絡石說著,“花絡石,我是你姐!”
聽見花木棉這樣聲音洪亮,花絡石就再也不擔心她了,被顏無聖徹底給關到門外以後,他就對著等在門口的魔落因,卜芥和卜若說,“他們倆沒事,很健康。”
卜若想要進去伺候花木棉穿衣,卻被花絡石攔住,“別進去了,咱們先去吃飯,光顧著來找他們倆了,都還沒吃飯,走,就在這個客棧吃吧。”
眾人都跟著花絡石下樓去吃飯,門口花木棉的聲音響起,“卜若,你來一下。”
卜若一聽,立馬高興地拔腿就朝著樓上走,花絡石又忍不住抱怨,“這就是親妹夫,隻讓卜若進去,連我這個哥哥都不能進。”
卜若上來以後顏無聖就已經穿戴整齊,他扭頭對著花木棉說,“你先梳妝,我出去給你買點早飯帶過來。”
“好。”
“娘娘,這幾日找不著你,都快急死我了。”卜若帶著哭腔給花木棉梳著頭發,卻現在才看到她脖子上的白色布條。
“我沒事,有顏無聖在,你就放心吧,倒是你們,怎麽這麽晚才來?可是路上發生了什麽事麽?”
“娘娘,你這是?”卜若指著花木棉的脖子說道。
“沒事,隻是小傷,你快告訴我你們發生了什麽事麽?”
卜若把花木棉的頭發盤在頭頂,又給她插了一支步搖才說道,“娘娘,你是不知道,那天看不見你和皇上以後,我們幾個就很著急,因為你們跑的太快,我和卜芥追不上,就隻能追著花少爺,可是路上卻突然躺著一個老爺爺,我們就過去查看,最後無奈隻能把他送回他的老家,可是他的家很難找到,我們還是找了好久才把他送回家的,然後就趕緊回去追你們,卻怎麽都看不到你們的身影。”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去約定的酒樓等你們,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見你們的身影,我們也不敢再等下去了,還好有一個路人說見過你們,我們才連夜找到這裏來的。”
話題的結束,卜若也終於把花木棉的發型給弄好。
花木棉看著鏡子中依舊美麗的自己,直誇著卜若,“還是你的手巧,這幾天你不在,我的發型都學著顏無聖綁的,真心看不下去。”
“娘娘,奴婢也想一輩子都給你梳頭。”
“唉,”花木棉背著梳妝台,握著卜若的手說,“哪能讓你一輩子都跟著我,我還留意著給你指一處好人家呢,雖然我也舍不得你,可我也不能耽誤你的終身大事啊!”
“娘娘。”卜若也有害羞的時候。
顏無聖這時卻推門從外麵進來,直奔著梳妝台走過來,“弄好了麽?”
花木棉俏皮地把臉湊近顏無聖,“你看。”
“既然弄好了,咱們就下去吃飯吧,花絡石在低下弄了一桌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