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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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木棉在顏無聖的帶領下到樓下的大廳裏吃飯,還沒走到桌子的旁邊,花絡石就已經最先注意到了花木棉脖子上的白布條。

    待到花木棉走近桌子,花絡石故作不知地問著花木棉,“木棉,你的脖子上的白布條是新帶的項圈麽?”

    花木棉摸了摸她的脖子,碰到包裹著傷口的布條時才知道花絡石說的是什麽,“是啊,要不要也給你來一條?!”

    花木棉在顏無聖給她搬好凳子的情況下坐好,顏無聖也走到花木棉的旁邊坐下。

    卜芥也把卜若拉著坐在一旁。

    “不了,不了。不過說真的,你這脖子是怎麽掛的彩?”

    “還能怎麽著,被那個西府玄修給滑了一刀唄!”

    “西府玄修?”花絡石一時之間沒有把這個名字與西府王爺家的私生子聯想在一起,還是魔落因在一旁小聲地提醒了他一下,他才猛然醒悟過來。

    “抓到那小子了麽?”

    “要是抓到還會在這吃飯?我早把他給弄死了,那個衰人!”

    花木棉對他是咬牙切齒,倒不是因為他劃了她一刀,而是因為他嘴裏說著那麽調戲她的話,還當著顏無聖的麵,那真是不能忍。

    趁著菜都還沒來,花絡石又說到,“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說唄,我總感覺這是有人設局,引我們分開的。”

    顏無聖閉口不言,他早已經想到這是西府玄修的主意,猜到西府玄修肯定早已經打算好了一切,可惜西府玄修算漏了魔芋的出現,最後才讓西府玄修功虧一簣,不然到底結果如何,還真是不敢妄言。

    花絡石看著顏無聖若有所思的樣子,卻又不把他想到的告訴他們,一時心癢難耐,直接推了他一把,“你別光自己一個人想啊?好歹應該和我們說說!”

    顏無聖立馬回神,“就是你們想的那樣,一切都是西府玄修的局,為了殺我,可惜他終究沒得逞。”

    花絡石聽著顏無聖嘴中說的可惜的意思怎麽那麽像在炫耀一樣。

    說了半天,菜竟然還沒來,花木棉的肚子不免得叫了一下,隻有坐在她旁邊的顏無聖聽見了。

    “小二!快上菜!”顏無聖朝著店小二吩咐著。

    一頓吃飽喝足後,顏無聖建議不能在這裏多待,應盡快回宮才行。

    雖然花木棉還沒有玩的盡興,不過她也知道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此時若再肆無忌憚的在外麵閑逛,恐怕會給西府玄修第二次追殺他們的機會。

    回到花府的時候,卻發現府中沒有一個人,就連看門的守衛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花府從來都沒有蕭條到如此地步,除非發生了很大的事情,花木棉心裏一陣恐慌,顏無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六人立馬兩兩組合分頭出府去尋找。

    還沒跑多遠就遇見了在街上的花府的下人,花木棉急忙上前去詢問,“花府裏的人呢?”

    “啊,娘娘,”下人有點驚恐,“小皇子不見了,全府的人都在尋找。”

    顏無聖已經等不及下人全部匯報,就去了旁邊一個代寫家書的攤子,借了筆墨紙硯,寫了一封信,又蓋上了他的私印,再回到這裏。

    “什麽?我父親母親呢?”花木棉又問。

    “都在外麵尋找呢,不知道現在在哪裏。”下人如實回答,花木棉卻由於擔心過度,一口氣沒有提上來猛然暈倒。

    “棉兒!棉兒!”顏無聖立馬接住差點翻倒的她,叫了幾聲花木棉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顏無聖就趕緊把她抱起來,又把手中的信封交給了這個下人,“你速去皇宮,將這封信交給看守宮門的侍衛。”

    接著問了一下路人最近的醫館在哪裏,就匆匆趕了過去。

    “郎中!快,快過來看看她怎麽了?”顏無聖焦急地抱著花木棉進了醫館的門就大喊,郎中趕緊從診脈的桌子那裏跑過來,引著顏無聖把花木棉放在了醫館的床上。

    顏無聖起開後,郎中就把花木棉的手平放在床的一邊,摸著她的手腕處,靜靜地等待了幾秒,隨後又把花木棉的手放回了剛才的位置。

    起來對著顏無聖說,“這位夫人無礙,隻是不能再受刺激,休息幾日就好了,至於她肚子裏的孩子倒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孩子?你是說她有了孩子?”顏無聖吃驚到簡直不敢相信。

    “是的,夫人有了身孕已經兩個月了,所以切記不可刺激到夫人,懷孕的人身體總是疲勞,亦不可多走動。”郎中熱心地提醒著。

    顏無聖終是放下了心,不止放心,更加的是開心,他千盼萬盼,終於給他給盼到了。

    出門去顧了一輛馬車,把花木棉送到了花府,他又親自把她從馬車裏麵抱出來,放到她的房間。

    卜芥和花絡石他們紛紛回府,去找了顏無聖。

    “木棉她知道思思丟了的事情了?”花絡石一進門看到花木棉暈倒在床上,顏無聖坐在一旁靜靜地守著她,就猜測地問著顏無聖。

    “嗯。”顏無聖隻是平淡地說了一個嗯字就沒有再說話,他的心可不像他的表麵那樣平靜,一麵他很高興花木棉又懷了他的孩子,另一麵他也擔心小弦思的安危,隻是現在花木棉卻是也需要照顧。

    “木棉她嚴重麽?”花絡石明知道若是花木棉的情況糟糕的話,顏無聖不會如此冷靜地坐在這裏,但他還是想親口聽到顏無聖說話。

    “她沒事,隻是無法接受思思失蹤的消息。花丞相呢?”

    “我父親他還在找,你聽我說,這件事情不能怪我父親,思思他一直都在府裏玩著,可是在玩捉迷藏的時候他躲了起了,我母親去找他卻沒找到,然後怎麽喊他都沒有得到回應,然後就…”

    顏無聖似乎聽到了重點,在沉思。

    花絡石是擔心思思找不到這件事情會讓顏無聖怪罪整個花府,就又分析著,“你說會不會是西府玄修幹的?他沒有得逞,所以就綁了思思?”

    “不,花府的守衛怎麽樣?”顏無聖否定了他這個想法,起初顏無聖也覺得會不會是西府玄修做的,隻是想著他還沒有那種能力可以在丞相府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一個人吧,隨後他就有了另一個想法。

    “不敢說絕對安全,但是安全係數絕對很高,要是隨便去花府帶走一個人,那不太可能,”花絡石猶豫了一下,“等下,你不會是想著?”

    “對,我就是這樣想著。”

    魔落因在一旁想不明白,非要花絡石和她解釋,花絡石就把她領到一邊。顏無聖卻突然站起來,對著卜若說著,“好好照顧棉兒。”

    “是,皇上。”

    魔落因在花絡石的解釋下終於明白了,不免又有疑問,“可是他真的還在府裏麽?”

    “找找就知道了。”

    花絡石和魔落因在翻著每一個角落,顏無聖卻在想著哪裏是最可能忽略的地方,卻又是小孩子比較喜歡去的地方。

    他努力地把他自己想象站在思思的立場上,我要想藏到一個不被人發現的地方,那個地方必須足夠隱秘,但是一般人又不會進來。

    “花絡石,你家有地窖之類的沒有?”顏無聖像想起什麽似得,對著空氣大喊著,正在拚命尋找中的花絡石也聽見了顏無聖的呼喚,就趕忙跑過來對著顏無聖說著,“有,有個酒窖。”

    “快帶我去。”顏無聖說著,魔落因才大口喘著氣來到了花絡石的身邊,花絡石就拉著魔落因的手,帶著顏無聖朝前走去,躍過廚房,在廚房的地麵上,花絡石放開了魔落因的手,在地上胡亂的敲打著,臉還貼到地麵上聽著。

    最後他從地上起來,徒手把那塊地麵給搬了起來,露出了一個洞口,洞口裏還有階梯。

    花絡石就順手吹亮了手中的火折子,領著顏無聖他們進了酒窖,每到一處,就給旁邊還未燒完的蠟燭點上亮光。

    顏無聖在燭光的幫助下,一下就找到了懷中抱著一壇酒,靠在牆邊好像睡著的小弦思。

    “思思?”顏無聖立馬跑到那裏,卻聞到他身上的酒氣,看著他通紅的臉頰叫著。

    小弦思最終還是沒有一點反應,顏無聖就趕緊把他從地上抱起來,像平常那樣抱著花木棉一樣把小弦思抱起來,出了酒窖,花絡石趕緊又去拉了一個郎中過來給小弦思看看。

    郎中看過以後,摸著他花白的胡子回複著花絡石,“小公子隻是喝多了酒,我現在開一副藥,喝了他再睡一覺就會沒事了。”

    “謝謝郎中了,我送你出去。”花絡石親切地送著郎中出去,隻要小皇子和花木棉都沒事就好。

    將郎中送出府以後,他又沒停下,趕緊出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花丞相和花母。

    花母和花丞相就趕緊又奔回府,向顏無聖請罪,“皇上,是臣沒有照顧好小皇子,害得他成這個樣子,請皇上責罰。”

    花絡石和魔落因也朝著顏無聖跪下來,“皇上,我父親他不是有心的,請皇上原諒我父親。”

    顏無聖卻看著花木棉說著,“小孩子頑皮,不怪你們,起來吧。”

    “謝皇上。”花絡石趕緊把花丞相拉起來。

    卜若這時候正好端著剛剛熬好的湯藥走進來,花丞相和花絡石等專門站到一邊,爭取不礙著卜若的事。

    卜若來到一旁,卜芥過去把躺在床邊的思思給輕輕地推起來,又坐在他的背後保證他不亂動,卜若過去把藥一勺勺喂給小弦思喝,雖然小弦思還在昏睡著,不過這藥卻是一點都沒有吐出來,等到喂了他差不多的藥以後,卜芥就趕緊把小弦思放平在床上,立馬離開了這裏。

    顏無聖看著他還在泛紅的臉頰,又看看躺在裏側的花木棉,就讓他們都出去了。

    其實顏無聖一點也不想把小弦思留在這裏,更不想他和花木棉躺在一起,害的他把他顏無聖的地方都給霸占了,不過她知道花木棉不能受刺激,等她醒來,他要她親眼地放心地看到小弦思好好的躺在她的身邊,然後專心地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