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營救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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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婚也就算了,沒想到那鍾小姐也逃婚。之前在鍾家,見麵的時候,我們都以自己的家丁和丫鬟假扮自己,沒想到竟然弄出來這麽烏龍的事情。”韓遠海也不禁笑了笑。“我想我們還是救了吧,畢竟鍾家小姐脾氣好,一點小姐架子都沒有,人長得也漂亮,正好也可以給你小子,消除一下旅途中的寂寞。你說呢?”艾彥說道。
“誰說她脾氣好,我就覺得她脾氣差得要死。”韓遠海反駁道。“那似乎是隻針對你吧。前麵兩天,她要幫我們洗衣服,我們那時候以為她是個下人,也就答應了。”杜萬湊上來說道。“幫你們洗衣服,居然都不幫我這未婚夫洗,這次救了她,看我一定要耍耍她。”韓遠海這話語裏倒是醋味十足。
“喂!人家女孩子漂泊在外的也不容易,反正我們已經站在了同一陣營。”艾彥拍了拍韓遠海。“什麽陣營?”韓遠海看他們都站在艾彥的身後。“救人!”眾人不約而同地說道。“既然師傅們都這樣說了,那我沒有異議。”韓遠海頓了一下,又說道,“但是還有一點要提醒各位師傅們,我是韓家二少爺的身份,你們不能告訴鍾雪嫣。”
“你這小子,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眾人不解地看著韓遠海。“她既然不願意嫁給韓家二少爺,那我這身份就多餘了。我還是寧願用阿丁的身份,來得自在一些。”韓遠海把剛才在街上兌現的一百五十兩的銀票,交到萬賢士手裏,“幫我保管好,我相信以後的航行會用到他們的。”
“船長,你可沒說過我要管錢的?”萬賢士把銀票接過來。“商人不管錢,那管什麽?”韓遠海心裏早有打算,“以後賺得錢,我就放在你這裏。如果有賺錢的生意,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看來我們船長是不想當俠,隻想當商人了。”上杉無奈地搖搖頭。“師傅,你這句話就錯了。這俠我要當,這商人我也要當。這兩者根本不耽誤啊!”眾人聽見韓遠海的話,又笑了起來。
鶯兒見他們的會議討論結束,韓遠海漸漸走近,“怎麽樣?”韓遠海笑著點點頭,“不過!”“不過怎樣?”鶯兒一聽,心裏麵又緊了一下。“不過你最起碼要告訴我們那府邸在哪吧?”韓遠海笑道。
天色已黑,杜萬點起油燈,眾人在船上吃了飯後,開始了行動。營救的部隊由韓遠海、艾彥、上杉組成,不過臨走時,絕塵給了韓遠海一樣秘密武器。“這是什麽?”韓遠海問道。“暗器吹管,瞄準目標,這邊一吹,裏麵的毒針就會刺向目標。就像這樣。”絕塵站在遠處,對著船上的桅杆瞄準後,便用嘴一吹,那毒針便快速地刺到了桅杆上。
“哇!挺厲害的。大師,你這上麵有毒,不是讓我去殺人嗎?”韓遠海剛準備從絕塵手裏接過來,想想又放下。“你放心。這針上麵淬了是令人麻醉的藥,不傷人性命的。”絕塵把韓遠海剛想收回的手緊緊拉住,把這吹管放在了上麵。
“哦,對了。還有這十根針。我想也應該夠用了。提醒你一點,別被這針給紮傷,一紮傷,雖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我想你肯定要睡一夜。”絕塵提醒道。韓遠海點點頭,將這十根針小心保管起來。
廣州城的夜晚相對來說比較安靜,由於不是元宵除夕之類的節日,所以當閉市之後,街上的人都會少很多。
鶯兒對於府邸的位置並沒有說得太清楚,這讓韓遠海三人找的時候,加了點難度。廣州城,因為距離元朝大都太遠,而距離熟悉的草原更是天各一方,所以沒什麽蒙古貴族希望來到這裏,而所謂的大戶人家也就屈指可數。
當韓遠海裝作路人,恰巧經過一大戶人家時,跟一個站在府門外的家丁打聽起來,一問知道,原來這家就主人是經營玉器的。韓遠海繞到後門,居然看著這後門居然也有兩個家丁把守,心裏有更大的把握,確定就是這家。
“怎麽樣?怎麽樣?師傅們,有沒有什麽作戰計劃,說來聽聽!”韓遠海打聽好後,和站在巷內的上杉和艾彥回合,“那後門有兩個家丁,不知道裏麵的情況。”
上杉思忖了一會兒,說道:“我把後麵那兩個家丁打暈,艾彥,你把遠海托到圍牆上,讓他看一下這院內的情形。你小心潛入府裏,找到鍾大小姐,然後帶她出來。我和艾彥在後門裝成家丁,為你把風。”韓遠海和艾彥點了點頭,隨即展開行動。
三人來到後門,上杉剛要出手,卻被韓遠海阻止下來。“師傅,不用把他倆打暈,你看這個。”韓遠海從懷裏掏出了吹管,然後對準一人,先發射了一枚針,正中那家丁的頸部。另一個家丁看同伴倒了下去,心裏吃了一驚,“誰啊!到底是誰!”那家丁四處正緩緩地低下身子,去查看同伴。
“喂!你先別發射。”這次上杉倒是阻止了韓遠海,“找他過來問一問,那小嫣姑娘是不是在裏麵。”說著,上杉小心潛伏到那家丁的後麵,舉著武士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裏麵是不是關了一位泉州來的大小姐?”上杉問道。那家丁嚇得身體直打哆嗦,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見有人問自己,便連忙點了點頭。
上杉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隨即刀柄一轉,將家丁打暈,便向站在巷口的兩人揮揮手,“艾彥!快。”韓遠海和艾彥見上杉得手,艾彥立刻在近處的圍牆下紮了個馬步,“上!”韓遠海一鼓作氣,依次踏著艾彥的大腿、肩膀、和頭,上了圍牆。
“小心點啊!我和上杉在門口等你。”艾彥對著跳上牆頭的韓遠海,小聲說道。韓遠海點了點頭,隨即跳下圍牆。
這處府邸的規模,的確能看出這家主人的富有程度,光是後院,就種了不少的奇花異草。盡管夜色朦朧,韓遠海借著那屋子裏透出的光,還是能看清那走廊旁邊擺著一排盆景的。
韓遠海正要出去,卻不想一隊家丁走了過來,這讓韓遠海隱到了旁邊的假山旁。“哇,這裏的守衛可真嚴。要不是我來救你,你是插翅難飛啊!”韓遠海不禁笑了笑。他瞧見一個家丁正打著燈籠,往旁邊的廂房走去。韓遠海連忙掏出那吹管,將針塞進去,對準那家丁,便使勁一吹。
韓遠海隻知道那家丁倒下,卻不知道自己射在了他什麽部位。他立即將那家丁拖進後山,然後換上了那家丁的衣服。韓遠海氣定神閑,拿著燈籠,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在那廂房裏,逐個打探。
“這房間真多!”韓遠海繞了半圈,隻要屋裏有燈光的都仔細地瞧了一遍。“哇!好香啊!”韓遠海聞到一股花香,便追著那花香來得位置,隻見一個丫鬟手裏托著一個籃子,往另一側走去,而那籃子裏麵盛滿了花瓣。韓遠海緊緊地跟著那丫鬟,隻見那丫鬟提著花籃進到了一處房間,而那房間外麵卻是兩個丫鬟守著,不時有一群家丁走過。
韓遠海仔細想想,應該就是這裏,他等著進屋的丫鬟出來後,便又靠屋子近一些,藏在走廊柱子的後麵。那一群家丁是似乎是隔著一段時間,從這屋裏走過,巡視一次,於是韓遠海便趁那間隙,將那吹管也給那守門的兩個丫鬟使了。
韓遠海見兩人倒下,隨即闖門進入,那香閨裏充滿了花香和熱氣,橫在韓遠海前麵的還有一處屏風。韓遠海繞到屏風後麵,一看。
“啊!”鍾雪嫣剛才聽見了開門聲,現在一看有人偷窺,尖叫了半聲,被韓遠海一個手掌捂住了嘴巴。韓遠海眯著眼睛,那大好的春色就在眼前,他還是依照男人的性格,不經意間瞧了兩眼,但是很快就把頭扭了過去。
“你別叫啊!我是來救你的。趕快穿好衣服。那屋外的家丁隨時會來的。”韓遠海見鍾雪嫣心情稍稍冷靜下來,這才把手收回,“我在屋外等你。”說完,韓遠海隨即走出了香閨。
“明知道我來救你,居然還洗澡,這不是純粹誘惑我嗎?”韓遠海無奈地搖搖頭,繼續在屋外踱步,“幸虧我意誌力堅定,要不然……”“要不然,你會對我怎麽樣?”韓遠海一回頭,鍾雪嫣已經穿好衣服,站在了自己的麵前。這模樣,好似出水芙蓉般,讓韓遠海看得愣了神。
“喂!喂!”鍾雪嫣在韓遠海揮了揮袖子。“嗯。放心。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我們還是快點走吧。”韓遠海低著頭,知道剛才失了態,心裏撲騰了一下,臉也泛了紅。
鍾雪嫣知道韓遠海剛才看了自己,心裏早已經恨死了這家夥,但想想,他能來救自己,已屬不易,這兩者也相抵消了。
“就你一個人來救我的?”鍾雪嫣見氣氛尷尬,便轉移話題。“嗯!上杉和艾彥兩位師傅,都來了。”韓遠海的臉依然紅著,“不好,快蹲下!”韓遠海見那群家丁正朝著自己的位置走來,便拉著鍾雪嫣躲在一處草叢中,卻不想兩人靠得太近,臉頰差一點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