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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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照在大理石上,反射出刺眼的亮光。不光將整個宗廟內的陰霾一掃而空。瞬時,整個宗廟從外到內,似乎都披上了一層金燦燦的薄衣。

    陳烇領著眾人,朝宗廟內走去。此處宗廟為先帝所見,為祖先的所創下下的業績進行膜拜。所謂“**************”,也就是這樣的道理。

    陳克終跟在陳烇的身後,邁過門檻,朝裏走去。這裏的宗廟,對他來說,就是一段恥辱。作為庶宗的他,即使死後,靈牌也無法安放到這嫡宗的宗廟內。但是,他還是要對嫡宗進行祭拜。隻因為他和陳烇有同一個祖輩。

    “祭祀大典開始!”站在宗廟門外的侍從大喊道。隨即,幾十個穿著素裝的人,分別將兩米長的喇叭搭在肩膀上,後麵的人則用勁吹起。一時間,整個宗廟廣場,乃至整個升龍城都被這喇叭聲充斥著。天空中,一群候鳥也被這聲響驚得往遠處飛去。

    陳烇站在靈牌前,等著大祭司的命令。大祭司不急不忙,先命令人將貢品抬上案台。“今日乃宗廟祭祀大典。大越國英宗,率皇室子弟前來祭拜。一則,敬晚輩之孝道;二則,祈求祖先能保佑我大越國,千秋萬世,子民能安享太平。”大祭司朝殿外,看了看太陽的高度,“現在午時已到,祭祀大典現在開始。”

    大祭司一說完,幾十個喇叭又朝天響起。“一跪!”大祭司喊道。陳烇帶著眾人,聽著大祭司的命令,跪在那蒲團之上。

    “二叩首!”大祭司又接著喊道。現在整個宗廟堂內,雖有一百多號人,但卻情悄悄的,隻剩下大祭司的聲音,在大殿上空盤旋。

    “師傅,我們根本就不是皇室,也要跟著他們祭拜,這實在是有點忘本啊!”跪在地上,叩著頭的韓遠海小聲說道。

    上杉一麵做著動作,一麵說道,“現在可是關鍵時候。演戲當然要演全了。”說起來,韓遠海和上杉能這樣混進宗廟裏麵,倒是有些運氣成份。

    昨日夜裏,韓遠海與上杉離開客棧之後,便朝著東門而來。“遠海,你知道為師為什麽不往宗廟去,而是徑自往東門而來?”上杉問道。

    “當然。宗廟階梯高,一有人走近,便立馬會被發現。公主和小嫣已經引開過一次了,這招就根本不好使。最好的就是在東門,抓來兩個守城門的士兵。”韓遠海後麵的話也沒說完,隻是狡猾地笑笑。

    前往東門的路上,也不知什麽時候,小霸靜靜地落在了韓遠海的肩上。小霸的喙上還留著一些血絲。“怎麽,吃飽了?”韓遠海笑道。小霸徑自將喙藏在了翅膀裏,像是在擦嘴,又像是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說一句,怎麽就不好意思了。”韓遠海說著,與上杉便已來到東門。城門上的士兵,麵對著寂寞的夜色,和城樓頂上掛著令人昏昏欲睡的燭火,不斷地打著哈欠。

    “都是夜裏當差。真是煩透了!”一名士兵對著另一名士兵發著牢騷。“沒辦法。誰讓咱沒有關係呢!你才熬了一個晚上,而我則有七天了。”另一名士兵答道。“唉!這麽晚了。連個送夜宵的都沒有。我肚子都餓了。”那名發著牢騷的士兵,說道。

    另一名士兵朝四麵望望,“你要是餓的話,下城牆,那小巷裏有見粥鋪。夜裏也開。”“你還挺有經驗的。”那士兵說著,便從城牆旁的階梯上下來。

    韓遠海和上杉正要登上台階,卻不想有人從城牆上下來。他們原以為自己被發現,不過看著那士兵捂著肚子,一臉饑寒交迫的樣子,心裏倒明白了七八分。

    “喂!”士兵下了最後一層台階,還沒走幾步路,便聽見有人在背後喊自己。士兵依照反應,一回頭,就見拳頭往自己的臉上使來。隻是一拳,那士兵就昏睡在了地上,而左眼一圈都青腫起來,如熊貓一般。

    “你這下手夠快的啊!”上杉說著,便拉著那士兵朝拐角地方挪去。“這種士兵,對我來說。還不是隨便揍揍的嘛。”韓遠海傻笑著,幫著上杉的忙。

    “師傅。你跟這士兵的年紀相仿。你先穿來試試。”韓遠海一麵剝著士兵的軍服,一麵說道。“好。上杉將韓遠海剝下來的軍服穿上,軍帽戴好。

    “這士兵怎麽辦?”韓遠海卻見這士兵除了軍服外,內衣都沒穿,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甚是不雅。

    上杉想了想,“把他手腳捆起來,嘴巴堵起來,放進稻草垛裏。”韓遠海不花片刻,便將這士兵處理得幹幹淨淨。

    “走!帶你也弄一套軍服去。”上杉打趣道。

    站在城樓上的另一個士兵,目視著一片黑暗的遠方,眼睛也不斷的模糊了。昨天白天,他和其他幾個士兵,圍在城牆下賭了一個下午,連休息的時間都搭進去,可是還是輸的一幹二淨。現在想來,他還在為自己不值。

    背後一陣腳步聲,驚得他猛然回頭一看,“喲!你回來啦。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他剛一說完,上杉將低著的頭抬起,直接朝那士兵臉上來了一拳。

    那士兵原本就頭昏腦脹,現在上杉的一拳,無疑是最好的催睡劑。“遠海!快,將他的衣服換上。”上杉對藏在自己背後的韓遠海說道。

    “師傅。你這拳頭比我更猛。不光有黑眼圈,連鼻血都被你打出來了。”韓遠海一邊換著衣服,一邊誇讚著上杉。

    “你這小子。他自己上火,流了鼻血,還怪在了我的身上了。”上杉見韓遠海的士兵服已經穿上,便將那士兵拖進了城樓裏的一間小屋內。現在城門上的兩個士兵已經全換了,一個中年男子加上一個麵色稍顯稚嫩的少年。

    “師傅。我們要在這站崗到天亮?”韓遠海向上杉,請示下一步的計劃。“東門是離宗廟最近的地方,等到明日祭祀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借助繩子,從城牆上麵下去,進到宗廟內了。”上杉陳述著自己的計劃。

    韓遠海想來,也無更好的辦法潛入到宗廟內,便隻依了上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