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士兵變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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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遠海和上杉兩人代替站崗,看起來也是像模像樣。兩人都將帽簷壓低,遊弋在各處的護城士兵隊,經過他們時,竟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看著那護城士兵隊提著燈籠走遠,韓遠海還不忘調侃一番,“師傅,我們兩個這麽大活人居然都沒發現。這十幾個士兵的眼神一定有問題。”
上杉笑了笑,“怎麽,你還想被發現不成?你這小子,就是嫌惹得麻煩不夠多,是不是啊?”兩人說笑著,站崗一直到天明。
黎明時分,東門的城門還未開啟。但就算天亮,因為今日的祭拜的大典,也不會輕易的開啟,最快也要到午時過後。
不過,這出城門的可以管,但進城門的人卻不知。隻見一輛馬車快速地從遠處疾馳到東門城門之下。瞧著那馬車的裝飾,紅藍相見的帆布,甚是洋氣,而坐在前麵趕馬的馬車夫,都是一身正裝打扮,想來這馬車裏坐的人,也是有一定身份的。
“開城門!快開城門!”那馬車夫大喊道。韓遠海和上杉互相望望。“他在說什麽?”韓遠海一臉驚愕。“好像是要讓我們開城門。”上杉答道,“瞧著這華麗的馬車,我想這裏麵坐的人,一定不一般。走,我們先下去看看。”
上杉說著,便帶著韓遠海下了城樓。二人合力,將架在城門後的門栓給扛起。之後,韓遠海和上杉二人各拉一邊,將城門打開。
那坐在馬車上的馬車夫,趾高氣揚的樣子,對著韓遠海和上杉就一陣指指點點,似乎是對他們打開城門的速度有所不滿。
馬車夫正要趕著馬車穿過城門,卻不想被上杉攔下。上杉也不說話,隻是抬著手,將手掌攤開,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要通關的證明。
馬車夫知道這士兵是依照規矩辦事,便跳下馬車,從懷裏掏出一張信函,交到上杉的手裏。上杉也不知道這大越國的字,能不能看懂,但還是將信函打開,將信紙抽出。他用手輕輕一抖,將信紙展開,認真地看著。韓遠海也湊過來,一看,雖然交趾國的語言,他不懂,但是這信函上的文字,十之八九都是漢字。韓遠海一目了然。
上杉點點頭,原來這馬車裏坐得是交趾國的一個王爺,為了今天的祭拜大典而來。上杉點頭示意,將那信函又重新交還給馬車夫。
馬車在車夫的驅趕之下,駛進了升龍城。望著馬車漸行漸遠,韓遠海還在對著它發呆,卻不想被上杉拉著,直接追在了那馬車的後麵。
“師傅!你這是要做什麽?城門還沒關呢!”韓遠海一臉納悶,臉上盡是馬車過去揚起的塵土。
“他們是皇室的。因為祭祀大典,特意趕來。”上杉一麵追,一麵說道,“我要問你,你是想扮成王爺呢,還是想扮成士兵呢?”
韓遠海知會得看了上杉一眼,“追!追!千萬別讓那王爺跑掉了。我穿這兵服一定很懶,這衣服都發臭了,我想他都有兩個月沒洗衣服了。”
“那就行了!當王爺也能更靠近國王,不是嗎?”上杉說著,二人狂奔而去。為避免被發現,韓遠海和上杉與馬車隻隔一條道。
那馬車疾馳到一家氣派的客棧。從馬車裏走出,一老一少,年紀與上杉、韓遠海相仿。看著他們錦衣華服的樣子,上杉心裏早已清楚。馬車夫見那一老一少,扶下後,便拉著馬車,往客棧後麵走去。而那一老一少,則走進了客棧。
“走!我們也跟進去看看。”上杉帶著韓遠海,跟在兩人的身後。說來也奇怪,隻見這穿著兩個兵服的士兵進到店裏,出了客棧竟是一身華服裝扮起來。
正要邁進客棧的馬車夫,見自己主人的衣服,穿在了那剛才站崗的兩位士兵的身上,先是一驚,想要喊救命,卻被上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暈在地上。韓遠海不禁向上杉豎起了拇指。
上杉在那馬車夫的身上,搜羅著剛才的信函。這信函中,有大越國國王的印章,足以表明自己的身份。
“師傅,讓那父子兩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是不是不太好?”韓遠海笑道。“沒關係。他們一時半會兒,醒不了的。放心。”上杉將那馬車夫,拖進了馬廄裏。
“現在天亮了。咱們先趕往祭祀大殿。現在我們不用怕被守衛士兵拒之門外了。”上杉對自己的計劃甚是滿意。韓遠海緊跟著上杉,往那祭祀大殿走去。
韓遠海和上杉也就稀裏糊塗得來到了祭祀宗廟前,當王爺的感覺的確不一般。二人自踏著階梯,登上宗廟開始,便享用了一切的糕點與水果。那些原本凶巴巴的侍衛,現在看見韓遠海和上杉,那腰簡直就成了一座拱門,惹得韓遠海不住得笑。
“這當小王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韓遠海瞧著身旁還有漂亮的宮女,為自己遮陽扇風,他還有些不習慣。
“不說了嘛!當王爺可是比當士兵,好多了。”上杉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坐等著交趾國的國王前來。
話題轉回,此刻在廟堂內,韓遠海和上杉也不知道那大祭司在前麵說著什麽,隻是看著前排人做什麽,他二人就跟著做什麽,動作也較為滑稽。
“禮畢!超度儀式開始!”大祭司喊著。原本站起來的眾人,重新盤腿坐到了蒲團上。那侍從從手中給每人一本經文,一串佛珠。
“怎麽這祭祀大典這麽麻煩。還要誦念佛經啊!”韓遠海這覺得這統治者,真是沒事找事。
上杉已入寺院,十來年了,對著經書也不陌生。他將經書攤放在地上,一手行佛字禮,放在胸前,一手則不斷撥著佛珠,甚是有些味道。韓遠海跟著上杉學,但嘴巴裏麵念得卻不是佛經。
“我想睡覺,我想睡覺…”因為說出得話含含糊糊的,連旁邊的上杉都沒聽清楚,韓遠海他到底在說什麽。
“師傅。他們祖先都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了,還要超度。這到底算怎麽一回事啊?”韓遠海坐在蒲團上,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你沒聽過,入鄉隨俗嘛!‘既來之,則安之。’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你就不能再耐心點!”上杉勸慰道。
韓遠海點點頭,目光掃視了一下眾人,便又將目光投放在了穿龍袍的人身上。瞧著國王端直地坐在那裏,韓遠海頭一次覺得,這國王也很難當,尤其是要幹這麽無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