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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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

    寧文癱軟的躺在床上,想死的心都有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可能是水土不服吧,盡然拉肚子了………(此處省略許多字)

    好在路過莊子的行腳醫生並非浪得虛名,一副中草藥下肚,晚上便止住了,不錯,比那啥停封,痢停之類的來的快。

    “真擔心死奴家了!”玉兒躺在寧文的身邊,懶洋洋的在寧文光著的肚皮上胡亂畫著圈。

    玉兒是長安前隋的一破落官宦人家,本來嫁給寧文算是高攀了,也不知寧文那老爹是怎麽想的,按理說是不應該,玉兒到現在也是搞不清楚,隻不過寧文他爹倒黴了,但這柳家倒沒怎麽受到牽連,不過之前的光鮮要暗淡了許多。

    “沒事,這謝醫生倒是個能人,光看那把脈的架勢,練過的,肯定練過,要不請他留在莊子上,這幾十號人也算有了保障吧。”

    寧文覺得吧,這莊子裏沒醫生,之前拉肚子可真的有些危險,要是沒謝醫生,萬一自己沒挺過來可真就玄了,寧文打定主意,醫生必不可少,必須要留下來。

    “恩,就依郎君的,讓貴叔去說說看,要是不成,再到縣城裏找個去。”

    玉兒翻了個身,趴在寧文的身上,軟軟的,寧文感覺很舒服,又有點反應了,撩撥幾下,玉兒也咿唔著受不了,既然大家都這麽有興致,辦事吧。

    “既然誠心要留人,還是為夫親自和貴叔去說,人家也算是本事人,可別怠慢了。”寧文趁著還有些理智,給玉兒交代了一番。

    “嗯,輕點!”

    ……………(此處省略無數字!)

    拉肚子也就三天便痊愈了,在寧文和貴叔一再的邀請下,哪位謝醫生總算留在了寧家莊子上,畢竟莊子上十多家農戶誰沒有什麽小病小災的,而且這位謝醫生年過五十,孑然一身,除了隨身帶一個包袱,也真算的上身無長物,能夠留在莊子裏,每月有寧家的供奉,也算是有了立足之地了。

    “小爵爺……”

    “別,貴叔,我不當爵爺很多年了,小心。”貴叔年紀大了,有點愛忘事兒,寧文隨時要提醒幾句。

    “哦,對,忘了,大郎啊,前日您說的那廁紙可是什麽東西?”安頓好謝醫生,寧文順便在莊子上溜達一下,也算是看看自己家的地盤有多大,貴叔跟在寧文身後問道。

    廁紙,是啊,這都幾天了,寧文屁股後麵還有些火辣辣的感覺,都是竹片刮的,可到哪裏去找廁紙啊,家裏的紙金貴,平日連記賬什麽的都是在地上演算好了再記到紙上,聽玉兒說,一張紙的價錢能買一旦白米了,拿來擦屁股怕是要被雷劈,算了再想辦法吧,隻不過寧文現在卻根本沒辦法給這貴叔解釋。

    “好東西,擦屁股不疼的東西,隻不過還用不上。”

    “哦,我說嘛,這紙多金貴的東西,咋能跟廁所扯上關係,再說了,用紙擦屁股,傳出去是要讓人恨的,有辱斯文啊!”

    無語中,貴叔混凝土腦子,一般情況下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寧文牢牢記住了,以後千萬小心!

    “嗬嗬,貴叔說的是,說的是。”

    “哎,這路過些時日怕是要規整一番了,深深淺淺的,大郎小心!”

    貴叔提醒了寧文,地上一個水坑,這兩天陰雨綿綿的,到處濕嗒嗒的,莊子裏的道路上泥濘不堪。

    “也是,貴叔,這附近有沒有人家燒煤?”寧文記得小時候上學時跑道上就用煤渣子鋪墊,下雨天也不會泥濘。

    “燒煤?大郎可是說的石炭?有啊,附近大戶人家都有燒炭,大郎問這個幹嗎?”貴叔不解,問道。

    “他們燒剩下的煤渣子都扔哪裏了?”寧文感覺這煤渣子鋪路到法子,大概這個時候還沒人懂吧,可別讓人占了先。

    “都扔河裏了!”

    “啊,扔河裏,太沒環保意思了!”寧文心說,這從唐朝就開始汙染環境了,還好,咱就廢物利用,減少汙染吧。

    “環保意識?”

    “不是,貴叔別想多了,找有力氣的人,幫著挑些回家,都放在院子裏堆上,有用!”

    “好,好,我這就去,嘿嘿。”貴叔見寧文要點急,也不跟寧文客氣,徑直到莊子上找人拉煤渣子去了。

    寧文一腳深一腳淺的回到家,玉兒早就準備好飯菜等著寧文了,這雨看樣子也快停了,正好,先把院子裏鋪上一層煤渣子,然後用石滾子壓實了,等以後有辦法了,再鋪三合土。嘿嘿,三合土,寧文記得,小時候農村老家很多都是這種類似於水泥的三合土。

    “廣成,吃飯吧,貴叔呢?沒跟你一路回來?”

    “恩,貴叔去啦煤渣子,等會兒下午咱們鋪院子。”玉兒做飯的手藝不錯,沒油水的夥食寧文也習慣了,就是饞,真的饞,寧文心頭老想火腿,東坡肉什麽,湯湯水水的。

    “煤渣子,鋪院子?”

    “對,這一下雨,院子裏都是泥,鋪上煤渣子,用石碾子壓壓,下雨就不怕了。”

    “哦,還真不知道這煤渣子居然還能有用。”玉兒懷疑,明顯的懷疑寧文的英明決議,此風不可漲。

    “不相信,要不咱們打個賭,你輸了晚上,嘿嘿!”寧文淫笑。

    “……”玉兒臉紅了,就是怪,跟這寧廣成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按理說什麽都經曆了,小兩口說說話,居然還臉紅,看來古人就是老實,金蓮,瓶兒,都是異數,都是古代的潮人。

    等到煤渣子拉回來都快天黑了,貴叔一臉的汗水,身邊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都靦腆的笑了笑,看著堆著像小山般的煤渣子堆,差不多了,夠鋪滿院子了。

    “貴叔,眾位兄弟幸苦了,去洗洗手,將就吃飯吧。”

    “吃啥,都回去,幫主家做事兒,還要管飯,沒聽說過,我這都記著了,年底再說,都回家吃去。”

    寧文還沒說完,就被貴叔打斷了,很尷尬的站在一邊,任由貴叔打發了幾個農戶,這算什麽?

    玉兒輕輕拉了拉寧文,這是暗號,了解,進屋,貴叔,這事兒辦的不地道,讓他喝喝風。

    “唉呀,廣成,這事兒不是這麽辦的。你搞錯了。”玉兒在笑,明顯的不懷好意。

    “哦,有什麽講究?快說,不準這樣笑,怪滲人的。家法來了!”寧文拉著玉兒坐在腿上,上下其手,幾下便讓玉兒癱軟在身旁。哼哼,這就是家法!

    “郎君,家裏的農戶幫咱們做事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公公定的地租也比外麵的低,再說這些安排都是貴叔一手操辦的,郎君可別折了身份。”

    原來如此,看來書本上說的沒錯,這地主老財真的可惡,跟寧文沒關係,寧文是來打醬油的。

    安頓好貴叔,便拉著玉兒到院子裏,寧文看著一堆煤渣子,心說:好東西啊,怎麽就這麽給倒了?

    “郎君,這煤渣子真的能像你說的,鋪好了就不泥濘了。”

    “那是,等著看吧,明日再讓貴叔找些人手來,鋪院子,對了,明日你來安排,這家務事還是你來。”

    古代的東西,還是不要招惹,寧文是現代人該幹什麽幹什麽,也就是出出主意,指指點點,然後坐享其成,寧文感覺自己前世受累了,今世該歇歇了,心裏那個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