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狂宴(中)(今天保底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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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楚河準時醒來。
他剛想撐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腰被一隻白皙的手環抱著。
偏了偏頭,看到張小雪額頭抵在自己後背上蜷成一團,像個小貓。
她的呼吸很勻稱、舒緩,睡顏幹淨單純,而且……
少了一顆扣子的領口裏露出一個淡藍色的蕾絲花邊和一片晃眼的白膩。
楚河一臉認真的偏了偏頭,想找個更好的角度養一養眼。
可誰料床上的葉晴雨忽然坐了起來,一臉怒容的看著他:“色狼!”
張小雪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和楚河對視了一眼。
楚河指了指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義正言辭的說道:“葉晴雨說你是色狼。”
張小雪嗖得一聲縮回了手,臉燙得像發燒:“不是的,我、我睡覺習慣抱著東西……”。
“我不是說你,是說楚河!”葉晴雨趕緊解釋道:“她剛才盯著你胸口看了好半天,肯定看到裏邊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張小雪臉更紅了,她瞪了楚河一眼,目光裏說不出是嗔怪還是羞惱……
葉晴雨對著楚河命令道:“你這個色狼先出去,我和小雪要洗刷。”
“你們洗刷我為什麽要出去?”
“因為你的廁所連門都沒有!”
楚河一臉黑線:“我不偷看,去角落呆著總行了吧?”
“不行!”
“為什麽?”
“有聲音……”
楚河歎了口氣,推門進了走廊,然後倚在牆上一臉壞笑。
待到洗手間裏傳來一陣細微的水流聲,他忽然說道:“在外邊一樣能聽見!”
水流聲瞬間消失了。
葉晴雨氣得發抖的聲音傳來:“小雪,你繼續,我出去替你打死他……”
楚河一臉嚴肅的整了整領口,一溜煙跑去買早餐了。
……
早餐是乏味的油條豆腐腦。
但楚河又把那古怪的調料翻了出來,給每人的碗裏撒了些,原本平淡無奇的豆腐腦頓時變得鮮美絕倫。
“這是什麽調料,怎麽這麽好吃!”葉晴雨用力吸著鼻子,好吃的差點連塑料袋都舔了……
楚河得意一笑:“這可是我從……”
他話還沒說完,張小雪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翻開看了一眼,輕聲道:“噓!我爸。”
接通電話,簡單的嗯了幾聲,張小雪便掛斷了,看著楚河道:“酒會定在今天中午,江寧圈裏的人都應約了……”
楚河嗯了一聲,按照她的推測,張肅誠應該是把酒會安排在今天晚上——如今定在中午,說明事態比想象的要緊急。
那上午拎著10萬大洋去監獄找老爹的計劃就得暫時擱置了,當務之急是去搞一身像樣的行頭——堂堂張家獨生女的大表哥,總不能穿著三十塊兩件的襯衣去參加酒會吧?
於是楚河便被兩女押著去了中心商場。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麽事比陪女人逛街更恐怖的話,那一定是陪兩個女人逛街。
從八點半逛到十一點,楚河隻買了一套西裝和鞋子。而身上如同聖誕樹一樣的大包小包,則全是張小雪和葉晴雨的貨。
而張小雪每刷一次卡,那串跳動的數字都讓楚河肉疼不已——那卡裏的二十多萬,可全都是自己拚了老命賺的錢啊!
好在兩女也比較節製,隨便花了十來萬就打住了,給楚河留了個棺材本兒。
三人離開商場,趕到酒會的地點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觀瀾大酒店和一品居的清雅幽靜不同,這是江寧裝修最豪華的酒店。
這棟酒店矗立在江邊。高四十六層,內置豪華客房三千餘間,泳池六個,天台有直升機坪兩個。
內裏裝飾金碧輝煌,雕梁畫棟,據說四十層以上之後,就連迎賓小姐都是車模出身。
酒會舉辦的地方,便是觀瀾酒店的頂樓,一個900平米的空曠的大廳。
此時距離酒會開始還有半小時,廳裏沒人,張小雪和葉晴雨去化妝間換衣服了。楚河閑來無事背著手逛了一圈,忽然發現走廊盡頭有一個外景電梯!
這個電梯是純高強度玻璃製作,通體透明,身處四十六樓,光是向下看一眼就讓楚河頭暈目眩。
他扶著電梯框臉色發白,他有恐高症,小時候蕩個秋千都能嚇得腿發軟,坐這種電梯那還不是要了命了?
但糾結了幾秒,楚河還是一咬牙一閉眼跨了進去!——能不能在酒會開始前把靈魂強度擴充到17,就看這一波了!
就在他顫抖的雙腿踏入景觀電梯的一瞬間,他腦海中想起了一個聲音:
【靈魂容量達到17,夜神月解鎖。】
【請問宿主是否用武魂“夜神月”替換“趙雲”?】
楚河長舒一口氣……夜神月……終於解鎖了!
他扶著牆踉蹌著出了電梯,在心裏說道:“替換!”
夜神月靈魂融合的瞬間,楚河感到的不是像趙雲那樣湧入肌肉和骨骼的熱流,而是劃過腦海的一絲淡淡的涼意。
下一刻,楚河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晰,無數早已被忽略過的支離破碎的信息在他腦海裏浮現,然後相互聯結、交織……
他的大腦開始不由自主的篩選出一些細節來——
“第一,三天前中午,圖書館門口,林詩羽登上的寶馬車牌號是‘華r6667’而昨晚上這輛商務寶馬在棋盤山也出現過,車主是個紮著辮子穿乞丐褲的青年……”
“第二,葉晴雨的身材相貌較之張小雪並不遜色,但以好色聞名的東方慶,為什麽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第三,昨天早晨在監獄裏刁難自己的獄警,明明是左撇子,但電擊器卻放在右邊,而且他被電暈以後就失蹤了,連監獄的警報都沒有觸發……”
“第四,武魂係統覺醒的那天晚上,自己受了重傷在張小雪家過夜,楚溪接走了旺財——他怎麽會知道自己沒有回家?”
“第五,昨晚和自己對飆的金發女孩,她的車技較之東方慶也不遜色——但楚河卻隻知道她是個‘外地人’,可是這個外地人是誰引薦進來的呢?她把車輪卡進排水渠真的隻是不熟悉路況的意外?”
“第六,在棋盤山山道上那個沾著口紅的煙頭……”
楚河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在夜神月與自己融合的短短數秒裏,他就從一係列疑點和細節中窺探到了一個巨大的陰影!
片刻後,他笑了出來。
此時張小雪剛好從化妝間走了出來,看到楚河發白的臉色和抽風一樣的笑容,快步上前扶住了他,擔憂道:“你怎麽了?不舒服?”
“我問你。”楚河看著張小雪的眼睛,認真道:“你的未婚夫是不是南宮家的人?”
“你怎麽知道?……”張小雪微微一驚。因為一種微妙的心理,她從未跟楚河提起自己未婚夫的身份。
“我日!”楚河狠狠一拳砸在了牆上:“你怎麽不早說!”
張小雪趕緊抓住了他的手:“楚河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因為我、我……”
“讓我靜靜。”楚河從她手中抽回胳膊,掉頭朝洗手間走了過去。
張小雪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才喃喃的說道:
“因為我喜歡你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