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請求(求推薦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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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奇帕奇贏得了勝利,公共休息室裏卻沒有歡慶的氛圍,所有人都被大批攝魂怪嚇的不輕。
“太恐怖了,”蘇珊坐在最靠近壁爐的那張軟椅上,輕聲說,“那種寒冷,可怕的回憶……”說著,她又顫抖起來。
漢娜趕忙抱住她,低聲安慰著。
紮卡賴斯顯得怒氣衝衝:“我要寫信告訴我爸爸,魔法部怎麽能這麽做,我們的安全受到了威脅!”說完,他就走上了樓,腳步踏的響亮。
厄尼陰鬱地看了紮卡賴斯一眼:“他爸爸會起作用嗎?改變福吉的決定?”
“我覺得不行,”塞德裏克說,他之前一直攥著黃油啤酒沉默不語,現在突然開口,嚇了大家一跳,“布萊克的逃脫影響很大,這是有史以來的首次阿茲卡班越獄,福吉在國際魔法聯合會上受到各國代表質疑,顏麵盡失,要不是鄧布利多教授的擔保,他都有可能下台。抓回布萊克是福吉現在最大的人生目標。”
厄尼低聲咒罵了幾句,大意是“見鬼”、“吃屎”和“魔法部”。
德裏克環顧了一圈壓抑的休息室,發現自己竟是狀態最好的人。
“我不明白,”他說,“開學那天攝魂怪不是登上了特快列車檢查嗎?我感覺遠處看見一群攝魂怪帶來的影響應該遠比直麵一隻的低吧。”
“不是,”賈斯廷說,“那天攝魂怪沒有檢查幾個車廂就被趕走了,大家隻是感覺有些不舒服,不像今天,它們一起吸氣時我感覺肺部都凍結了。”他搖了搖頭,“不說了,我去休息一會。”
“攝魂怪對波特的影響格外大,”塞德裏克放下手中的酒瓶,“這場比賽是不公平的,我會找霍琦夫人要求重賽。”
厄尼好像迎麵中了一拳,他瞪著塞德裏克,難以置信地問:“重賽?”
“是的,”塞德裏克說,“比賽結束後我找過她,但她告訴我現在不要添亂,我明天會再找她一次。”
“別犯傻,”德裏克幹脆地說,“我看的清清楚楚,你追飛賊那幾秒哈利在愣神,當你抓住飛賊時攝魂怪才出現,我們贏得光明正大。”
塞德裏克遲疑了,他搖搖頭,說:“可是,畢竟……”
“沒有畢竟,”德裏克夥同厄尼將他推向宿舍,“我覺得攝魂怪對你的影響也格外大,快去好好睡一覺,明早你一定會忘記這個瘋狂的念頭。”
……
孩子們的忘性總是很大,當新一周開始,繁重的課業壓在他們身上時,攝魂怪帶來的負麵情緒在不知不覺間消散了。
持續性的影響全部加載到了哈利波特身上,每個看見他的學生都忍不住對他指指點點,不明白為什麽攝魂怪對他的影響如此之大,可以讓他直接昏厥。
“我覺得這沒什麽好討論的,”當紮卡賴斯在餐桌上又一次提出這個話題時,塞德裏克嚴肅地說,“哈利在幼年時期直麵了英國有史以來最可怕的黑巫師,這種恐怖任何人都沒法體會,每個人都有弱點,我們應該尊重他的隱私。下次誰再這麽不禮貌,我就要行使級長權力了。”
說完,他就皺著眉頭離開了。
“他還是覺得勝之不武,”厄尼滿臉理解地說,“所以現在開始維護波特了,昨天我還見他警告馬爾福一夥人不要太囂張,他可真是——”
“——具有騎士精神。”賈斯廷補充。
紮卡賴斯推開盤子,一言不發的走了。
厄尼開心地笑了:“我喜歡看到紮卡賴斯這幅樣子,讓他老是瞧不起我們。現在我才重新感受到喜悅。”
“對不起,打擾一下。德裏克,我能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德裏克抬頭一看,原來是赫敏。
“沒問題。”他將剩餘的牛排全部塞進嘴裏,跟著赫敏走出禮堂,來到了一個僻靜的樓梯角。
“在特快列車上我看見你用咒語抵擋了一隻攝魂怪。”赫敏說。
德裏克微微點頭:“沒錯,守護神咒。”
“是這樣,”赫敏說,“攝魂怪對哈利的影響太大了,他現在很不好,我想請你幫忙,教給哈利這個咒語,他不能毫無反抗地麵對攝魂怪,學期連一半都沒過呢。”
“我相信你也看到了,盧平教授一樣可以施展這個魔法,而且比我高明很多,一下子就趕走了攝魂怪,你可以去找盧平教授的。”
赫敏的臉紅了,她有些難為情地摸了摸鼻子,低下頭說:“哦,盧平教授現在很忙,而且他的病才剛好,我不想去打擾他。”
德裏克眯起了眼睛,他直截了當地說:“臉紅、低頭、摸鼻子,你沒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麽,赫敏?”
赫敏緊張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權衡了快一分鍾,才遲疑地說:“你寫了斯內普教授布置的關於狼人的論文了吧。”
“我已經寫完了,有什麽問題嗎?”
“你發誓不會將接下來我告訴你的東西說出去。”
“好吧,我發誓。”
赫敏棕色的眼睛和德裏克的藍灰色眼睛對在了一起。幾秒後,她拉開她那個快要撐裂的書包,摸出一張羊皮紙。
“這是我做作業時查看過的月亮盈虧表,我圈出了月圓的時間。”赫敏說,“對照一下盧平教授生病的時間,想想剛寫過的論文。另外,在我們的第一節課上,博格特麵對盧平教授變成了一輪月亮。”
德裏克足足看了五分鍾羊皮紙,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荒誕不經的惡作劇中。
“梅林的褲子啊,你在開什麽國際玩笑!盧平教授是個狼人?”
現在換成赫敏冷靜地看著他了:“相信我,幾天前發現這個的時候,我和你有一樣的感覺。”
“我要去給媽媽寫信。”德裏克立即轉身準備上樓。
赫敏一把拉住了他:“你!剛!才!向!我!發!過!誓!會!保!密!的!”
“哦,我現在毀約了,”德裏克說,“行行好,放我離開,等我寄完信,你想怎麽對付我的違約都行。”
下一秒,赫敏抽出了她的魔杖,德裏克也拔出了他的,兩個人狂怒地盯著對方,好像下一秒就要給彼此念咒。
“想對我用遺忘咒嗎,赫敏?”德裏克死死盯住赫敏的嘴唇,隨時準備防禦,“請原諒我的不謙虛,沒有同齡人能在決鬥中勝過我。”
赫敏的眼中閃爍著淚光,誠懇地說:“他是一個好人德裏克,你這樣做他會被趕出學校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姑娘。”德裏克說,“你發現了一個定時炸彈,但不知什麽時候會爆炸,你相信倒計時永遠不會結束,但事實上,秒表有可能下一刻就清零。孩子總是堅持自己所看到的,但正確的答案往往握在有經驗的成年人手中。赫敏,你和我都處理不了這件事情,無論是保密還是現在將它大肆宣揚都是對其他學生極不負責任的做法。我要寫信給我的媽媽,她是處理這方麵問題的專家,我相信她會圓滿解決這件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受到額外的傷害。”
“鄧布利多教授請他來做教師就代表著相信他,我也相信相信鄧布利多教授!”赫敏尖聲叫道。
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把他們兩個人嚇得魂飛魄散。
“赫敏,德裏克,你們是在練習決鬥嗎?我想我對三年級的要求還沒有到這一步,不過你們是年級裏數一數二的學生,需要的話我可以進行課外指導。”盧平教授笑著走了過來,彎腰撿起了德裏克剛剛丟在一旁的羊皮紙,“你們的東西掉了。”
然後,他看著那張羊皮紙,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
德裏克的手臂抽動了一下,遏製住自己想對一位黑魔法防禦術專家念咒的衝動。
盧平一動不動,然後,他顯然做了一番努力才抬起頭對他們說:“你們知道多久了?”
“五天前,”赫敏低聲說:“我做了斯內普教授布置的那篇論文以後……”
“他會高興的,”盧平冷淡地說,“他布置那篇論文,就是希望你們之中有誰會懂得我那些症狀意味著什麽。看來你查了月亮盈虧表,還有其它聯想嗎,比如我的博格特——月亮?”
“兩者都是。”赫敏的目光在德裏克與盧平之間緊張的遊移,仿佛在擔心他們會突然大打出手。
“你呢,德裏克?”盧平好像回到了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室,對他提出問題,“你是怎麽發現的?”
“五分鍾前,赫敏告訴我的。”德裏克簡短地說。
盧平笑了一聲。
“即使赫敏不告訴你,你也遲早會發現的。就我所知,你們兩個是這個年齡段裏最聰明的巫師。”
“我不是,我還不夠決斷,”德裏克平靜地說,“剛才我還在浪費時間和赫敏爭吵,試圖說服她不要保密。我應該直接把她擊暈,快速找間辦公室通過飛路網給我媽媽送信。”
赫敏低低哼了一聲。
“我可不可以假設,你們兩個的心情都恢複了平靜,不會跑到禮堂裏大吼大叫暴露我的身份。”盧平揮揮雙手示意沒有武裝,“那麽,你們願不願意收起魔杖,去我的辦公室或者任何一個你們覺得安全的地方,喝杯茶,聽聽我的故事,再決定要不要把我趕出學校?”
德裏克在這一刻想了很多。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在特快列車上的守護神,想到了盧平給他們上的每一節課的點點滴滴,想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不對未成年人開放的回溯記憶的魔法。
然後,他決定試一試,他衝盧平點點頭,說:“去您的辦公室吧,我想聽聽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