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酒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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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上,德裏克在城堡大門口找到了赫敏,但她身邊卻沒有哈利的身影。
“早上好,小天狼星最想見到的那個人呢?”他問。
“哈利正站在我們身邊,穿著隱形衣。”赫敏氣呼呼又不得不壓低聲音說,“真是愚蠢。”
“我受到的關注已經夠多的了,讓我休息一天吧。”哈利的聲音從德裏克背後憑空響起,“我想輕鬆自在地享受霍格莫德周末。”
“好吧,非常明智的行為。”赫敏不滿地說,“但如果你一直穿著那件衣服,我可不願意跟你說話,因為我弄不清我的眼睛是不是在看著你。”
就這樣,看上去是兩人實際上是三人的小團體向霍格莫德進發,他們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特別是斯萊特林的。
“換了一位新男友嗎,格蘭傑?”潘西帕金森高聲說,“你確實美貌驚人,對吧?如果比較對象是金花鼠的話。”
“別理他們,”赫敏用不失尊嚴的口吻說,一邊把腦袋昂的高高的,從竊笑的斯萊特林女生旁邊大步走過,“別理他們,尤其是你,德裏克,千萬別動手,一定不要再給斯內普關禁閉的理由了。”
德裏克用眼睛掃過那裏,作出一個掏魔杖的動作,那群女生頓時偃旗息鼓、紛紛散開,用嘴型發出無聲的咒罵。
“你看,我現在已經具有威懾力了。”德裏克說,“每個找我麻煩的人都要先考慮一下如何應付我的變形術,所以現在連議論我的人都少了。你也該找個人立威,哈利,”他建議道,“這樣就沒人會覺得你軟弱可欺。”
“謝謝。但我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想想怎麽對付火龍。”哈利悶悶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希望小天狼星能有妙招。”
德裏克無視了赫敏不讚同的目光,輕快地吹起了口哨,享受起了冬日的陽光。
等到所有學生進入霍格莫德村、討人厭的家夥終於融入人群時,他們就不那麽顯眼了,沒有人對他們投來關注的目光,也沒有人議論那篇槽點滿滿的報道。
“謝天謝地,今天德裏克也一起出來了。不然人們肯定會覺得我瘋了,一個人自言自語。”赫敏翻了翻眼睛,吃了一大塊奶油夾心巧克力,“好了,哈利,這裏沒有人會找你的麻煩,請把你的隱形衣脫掉一會吧。”
“真的嗎?”哈利說,“看看你前麵吧。”
麗塔斯基特和她的攝影師剛從三把掃帚小酒館裏出來。他麽低聲談論著什麽,徑直從德裏克和赫敏身邊走過,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那兩人走後,哈利說:“她還待在學校裏呢。我敢說她一定會來觀看第一個比賽項目。”
“她走了。”赫敏說,目光穿透哈利所在的位置,注視著街道盡頭,“今天就逛到這裏吧,小天狼星一定在三把掃帚等著我們呢。當然了,你用不著和羅恩說話!”她大概猜到了哈利將會說什麽,煩躁地補充道。
三把掃帚小酒館裏擠滿了人,主要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在盡情享受難得的自由。德裏克看見了和雙胞胎兄弟坐在一起的羅恩韋斯萊,因為擁堵而擠在他身後的哈利一下子繃緊了身體。
他裝作不知道這件事,踮起腳尖環顧酒館,很快找到了在角落的一張小桌子上坐著的小天狼星和盧平,這時兩人也看到了他們,高高舉起手臂示意。
“天氣有點冷了,快喝點吧,我用了保溫咒。”他們落座後,小天狼星將黃油啤酒推到他們麵前(將其中一杯推到赫敏左邊的空位置時他稍稍遲疑了一下),對著空氣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哈利?”
“你可以把隱形衣脫下來了,哈利。”赫敏不耐煩地說,“酒館裏沒人會注意到你的。”
盧平抽出魔杖,對旁邊的裝飾櫃揮了一下,裝飾櫃上升到了離地麵幾英寸的地方,向邊上移動,輕輕地一聲鈍響,正落在他們桌子前麵,把他們遮住了大半。
“好了,現在沒人能看到這裏。”盧平說,“你可以脫下隱形衣了。”
人頭從空氣中浮現,然後是整個身體,哈利把隱形衣卷作一團,塞進了包裏。
“看來我的教子在學校裏過得很不順利啊。”小天狼星嚴肅地說,“我在聽著呢,哈利。”
哈利舉起杯子抿了一口,喉結上下滾動,然後他就滔滔不絕地說開了。他說到人們怎麽樣都不相信他不是自己報名參加爭霸賽的,說到麗塔斯基特在《預言家日報》上胡編亂造,說到他每次在走廊裏經過都受到別人嘲笑——還說到羅恩,羅恩也不相信他,羅恩嫉妒他……
“……還有,幾天前我知道了第一個項目裏會出現的東西,是龍,小天狼星,我對付不了它,肯定會完蛋的。”他語氣絕望的結束了自己的話。
小天狼星望著他,眼睛裏滿含關切,他一直聽著,沒有插話,直到哈利把話說完,他才帶著訝異開口。
“我今天過來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告訴你第一個項目的內容,你是怎麽提前知道的?”
“德裏克。他告訴了我比賽內容。”哈利說。
“千萬別感謝我。”德裏克立刻說。
小天狼星對他感激地點點頭,盧平則從手提包裏拿出一本書翻開,攤到了桌麵上。
“作弊向來是三強爭霸賽的傳統組成部分。”盧平點了點書頁,“我們也不能看著你們吃虧,對不?方法就在這裏——眼疾咒,龍最大的弱點就是它的眼睛。”
“德裏克和哈利沒有作弊,”赫敏明確地說,“德裏克的媽媽偶然得到了消息,告訴了德裏克。他又告訴了哈利,我們隻是在——在互相幫助。”
小天狼星和盧平一同咧開嘴笑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赫敏,隻是實事求是。”盧平溫和地說,“自從鄧布利多成為校長,霍格沃茨就在長時間內壓製住了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所有人提到歐洲魔法師,第一個名字就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提到魔法學校,第一個就想到霍格沃茨,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半個多世紀了。今年是個好機會,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非常想贏,他們想打敗霍格沃茨和鄧布利多,希望證明他隻是一個凡人。”
“看著吧,馬克西姆和卡卡洛夫會盡可能把一切都告訴他們的勇士。”小天狼星哼哼道,“尤其是伊戈爾卡卡洛夫,他是一個食死徒,你一定要小心他,哈利。”
“他——”哈利微微噴出一口黃油啤酒,“——食死徒?你怎麽知道的?”
“他原先被逮捕過,和我一起關押在阿茲卡班,可是他被釋放了。我敢說正是因為這個,鄧布利多今年才要在霍格沃茨安排一個傲羅——就是為了提防他。當年就是穆迪抓住了卡卡洛夫,把他關進去的。”
“帶有明顯黑巫師色彩的食死徒竟然還可以被釋放?”德裏克驚訝地說,“在美國,隻要陪審團複議通過,是可以執行死刑的。”
“但在阿茲卡班,有時候你會覺著死掉比活著好。”小天狼星陰沉地說,“卡卡洛夫這個老油條,他配合魔法部做了不少工作,他說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然後透漏出了一大堆名字……把大批人投進了阿茲卡班,頂替他的位置……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在那裏人緣壞透了。據我所知,他出去以後一直在給他那個學校的學生教授黑魔法。因此,你們兩個也要提防德姆斯特朗的勇士。”
德裏克拿起一塊小餅幹塞進嘴裏,感覺這幾天的進度跑的飛快。幾天前克萊爾推測認為馬克西姆和卡卡洛夫會是主要嫌疑人,今天小天狼星就告訴他們卡卡洛夫是個食死徒,那個幕後黑手會是他嗎?
他把克萊爾做得分析告訴了在座的人。末了說道:“如果是卡卡洛夫把我和哈利的名字投進了火焰杯,他的目的何在?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哈利,一個食死徒想要算計你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對付我是為了什麽?幹掉一個在英國上學的美國巫師可以讓他獲得什麽好處?”
赫敏驚叫了一聲,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哈利默默點點頭,沒有說話。
“也許是兩個人?”小天狼星遲疑道,“一個算計了你,一個算計了哈利。”
“幾率太低了,”盧平說,“有一個人能瞞過鄧布利多的眼睛向火焰杯裏投名字都讓我感到萬分驚訝,更別說還有兩個了。”
“除了卡卡洛夫,霍格沃茨還有其他沒有揭開身份的食死徒嗎?”德裏克問。
盧平緩慢搖搖頭,小天狼星的眼中放出了光。
“別說,小天狼星,”盧平警告道,“鄧布利多相信——”
“西弗勒斯斯內普,”小天狼星爽快地說,“前任食死徒,後來投靠了鄧布利多。別這樣看著我,萊姆斯,孩子們需要知道這件事情。”他迎著盧平的目光說道,“斯內普可不是什麽值得信任的家夥,他——”
“我認為我們應該相信鄧布利多相信的人。”盧平嚴厲地說,“你覺得呢,大腳板?”
“哦,好吧,謝謝提醒。”小天狼星縮了縮肩膀。
哈利和赫敏張大了嘴巴,魔藥課教授曾是食死徒這件事大大地震驚了他們。
“哈利,德裏克,赫敏。”盧平的眼睛挨個掃過他們三個人,拿出了去年做教授的嚴肅樣子,“你們不會把這個消息說出去的,對吧?”
“但斯內普竟然是——”哈利剛開口,赫敏就狠狠踢了他一腳,然後他壓低了聲音,“他會不會因為小天狼星無罪釋放,所以懷恨在心,把我和德裏克的名字投了進去。”
“完完全全不可能。”盧平斷然說,“我寧願相信有兩個人分別投進了你們的名字。”
“在這點上我要支持萊姆斯。”小天狼星直言不諱,“我討厭斯內普。但到目前為止,我還是很相信鄧布利多的判斷的。斯內普在他的眼皮子地下當了十幾年教授,就說明他還沒出什麽問題。”
“好吧,讓我們把目光轉回卡卡洛夫身上。”哈利情緒低落地說,“你認為卡卡洛夫可能是接到了伏地魔的命令才到這裏來的?”
“我也說不準,”小天狼星慢慢地說,“我真的說不準……憑借我對卡卡洛夫的印象,除非他知道伏地魔已經強大到可以保護他,否則他是不會貿然回去找他的。不過,我總覺得,如果有誰想對你們下毒手,又想是一切看上去像是一場意外事故,那麽這次爭霸賽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從我的角度看,這真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哈利拿起盧平攤開的書看了兩眼,說,“哪怕已經知道對付火龍的方法,我還是覺得見到它時我會暈過去。”
“沒事的,哈利。我就在這裏,我和萊姆斯現在就可以教你們眼疾咒。”小天狼星鼓勵道,“這是一個簡單的魔法,你隻需要瞄準火龍的眼睛……”
接下來的時間裏,小天狼星和盧平輪流對著書本給他們講解眼疾咒,哈利看起來輕鬆多了。德裏克的心中則有了一些另外的想法,他決定改進對付龍的方法,不能單一的依靠眼疾咒,萬一情況有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