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海德裏希被刺/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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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知道海德裏希是金發野獸,但此人在捷克的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而且有秘密工作的天才,李德考慮用他來代替烏克蘭的科赫。但是這個希望很快落空了。

    海德裏希使用綏靖手段獲得成效的消息,引起了愛德華?貝奈斯在倫敦的捷克流亡政府的震驚。隻有德占區積極開展抵抗運動,流亡政府才能名正言順地向盟友要錢要糧,維護捷克的利益,擔高自己的地位。

    但是,德占領區風平浪靜,工人和農民對德國占領當局服服帖帖,讓民主派捷克流亡者臉上無光,他們光複祖國的事業陷入癱瘓狀態。

    由此,流亡政府決定幹掉海德裏希。隻有刺死掌握大權的德國帝國攝政,才能引起德國人行凶肆虐,不這樣,法國式的捷克抵抗運動是沒有目標的,也是不能蓬勃開展的。不久後,客居英國的捷克流亡政府與英國特工聯手暗殺了海德裏希,以挑動德國占領當局的瘋狂報複。

    多才多藝而心狠手辣的海德裏希死了,年僅38歲。一年來他坐著敞蓬汽車周遊捷克,深信這裏的工人農民不會暗殺給他們帶來穩定工作和福利的人。國內的捷克人的確沒有找他的麻煩,國外的那就說不上了。

    英國人和捷克流亡政府目標隻達到了一半,因為他們遇到了李德:他看穿暗殺者的詭計,聯想到蘇聯的“縱火者命令。”不禁怒火萬丈:政治家都一個德行,為了自己所謂的理想,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努力實踐著拿破侖“在政治上隻有手段而沒有良心”的理論。

    當德國上下群情激憤時,李德冷眼旁觀,洞若觀火,果斷地掐滅希姆萊掀起的報複浪潮,揭露了他們的陰謀,並安排隻對情報工作感興趣的卡爾登勃魯納繼任。

    這樣一來,英國人和捷克流亡政府精心策劃的暗殺行動,隻導致了一個結果:世上少了個優秀的小提琴手、精通擊劍、騎馬、飛行、滑雪的業餘運動員。

    捷克繼續實行海德裏希生前製定的所有政策,工人和農民依舊與德國占領者相安無事,捷克仍然綁在第三帝國的戰車上,斯柯達軍工廠源源不斷地開出lt-35坦克、hk1半履帶車和其它武器彈藥。相反,由於期待的捷克抵抗運動沒有出現,貝奈斯在倫敦的捷克流亡政府的日子越來越難過,成為依靠英國人施舍、寄人籬下的可憐蟲,貝奈斯本人有時連給汽車加油的錢都掏不出來,解放祖國更成為妄談瘋話了。

    海德裏希遇炸身亡後,希姆萊在他的靈墓旁對他作了簡短的評價:“你是一個鐵石心腸的男子漢。在你正登上權力高峰時,命運有意奪走了你的生命!”

    他的妻子說,如果萊因哈德當初可以進維也納音樂學院,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出色最有天賦,帝國最有前途的小提琴家。

    ……

    “新年到啊,新年到呀,恭賀大家新年到,我們唱歌,我們跳舞,歡歡喜喜渡新春。”李德撕掉日曆的最後一頁時,想起這首三歲時唱的歌謠。

    在德國,元旦前幾天,各家各戶準備一棵樅樹和橫樹,樹葉間係滿絹花,表示繁花如錦,春滿人間。孩子們穿上新衣服,拿著口琴和手風琴,列隊在街上吹奏。大人們跟在後麵呐喊唱歌,仿佛返老還童了一般。

    如今是戰爭時期,英國轟炸機時不時地不請自到,戈林幾天前從西線調來了17個高炮營保衛首都,還發動那些閑不住的老人和婦女,用木頭和水泥電杆製作了好些個假高射炮陣地。

    李德的辦法簡單得多,他讓臨時負責外長的特維爾通過瑞士,秘密與英國人接觸,力爭達成元旦期間雙方空軍休戰三天的默契。反正英國人也要過聖誕節,休戰三天絲毫不會影響戰爭進程。

    戈培爾更不甘寂寞,專門成立了《柏林市迎新年安全防範領導小組》,加強了領導,為做好防空工作得到組織保證;在此基礎上擴大宣傳,在市民中大力普及防空教育,舉行聲勢浩大的防空和消防宣傳活動。

    據不完全統計,幾天來懸掛橫幅30條、製作展板300塊、張貼標語3000張,發放宣傳單30000頁,並舉行了防空演習和消防演練,參加人數達300000萬人次,使廣大幹部、職工和市民提高了防範意識,讓英國飛機知難而退,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之目的。

    大家都為了一共同的目標:讓大家過一個祥和的新年。

    12月29日,李德召集了1941年的第2次、也是最後一次政治局會議,確定政治局委員和候補委員分赴各占領區慰問戰鬥在第一線的帝國將士、企業工人和民政人員。

    戈林作為帝國二號人物,將奔赴最大的占領區法國,那裏的名畫看來要頭疼了。

    代總理戈培爾將坐鎮國內,親自參加柏林愛樂樂團的新春音樂會,享受約翰?施特勞斯經久不衰的圓舞曲,沉浸在藍色多瑙河中。

    希姆萊視察波蘭總督區和波羅的海三國駐軍;裏賓特洛甫趕往丹麥、挪威;凱特爾包幹低地國家;約德爾趕赴巴爾幹,在那裏他可以過一把登山的癮;施佩爾因為年輕,按照“出門在外、小的受苦”的習慣,他乘坐飛機,趕往遙遠的利比亞沙漠,順便對元首交辦的秘密任務——尋找利比亞石油做前期準備工作。

    “我到那兒?奧地利嗎?”開會時鮑曼著急了,因為所有占領區都瓜分完了。

    希姆萊罵道:“糊塗!奧地利算那門子占領區?那最多算是回歸日爾曼大家庭。”

    李德揶揄道:“別忘了你仍是我的秘書。”

    鮑曼苦笑:“好吧,我還是緊跟元首吧。”

    元首當仁不讓地選擇了東線,地點是新近占領的拉多加湖旁邊的幾個小城,為了保密,這個地點上飛機後他才宣布,並對鮑曼鄭重宣布:“今後,隻要軍隊占領什麽地方,我就去視察什麽地方,給將士們頒發獎章。”

    二個副官笑了,施蒙特道:“給參加視察的人也應該授勳。”

    一路上元首興致勃勃,原先他一個人忙得焦頭爛額,現在由大家分擔,形成了整體效益,他有理由高興。

    李德突然眼睛發直,一個穿空姐服的清純少女微笑著過來了,他詫異地問她是誰?對方卻一手捂嘴,格格笑著:“元首不興裝糊塗的,是不是眼裏隻有愛得萊德啊,嘿嘿。”

    鮑曼喊道:“魯德維卡,你上班了?來坐,坐元首旁邊。”

    李德記起來了,魯德維卡是元首專機的首席服務員,前不久聽說到漢莎航空公司輪訓去了。

    他招呼她坐下:“我說過的,你的純潔雅利安人的微笑真迷人。”

    魯德維卡笑逐顏開:“我說嘛,愛得萊德有多大魔力,能讓元首把我徹底給忘記了。嘻嘻。”

    李德被她的天真活潑清純樂觀感染了,與她談天說地,不知不覺渡過了四個小時的航程。期間魯德維卡隻給他端過一次咖啡,其餘時間都與他談笑。

    專機在新拉多加湖市的軍用機場上空盤旋,在冬霾中找尋機場。李德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嗨,鮑曼,我發現我們的飛機有點不對勁。”

    鮑曼從座位上彈跳起來,駕駛員鮑爾也緊張地問元首什麽地方不對勁?

    李德言:“我座位顏色不一樣,重新噴過?”

    “哎呀!”鮑曼別過頭又回頭盯了元首一眼,鮑爾歪向一邊的頭也重新正了過來,李德後悔末及,感覺自己像一個惡作劇的小孩子。

    鮑曼談道:“我的元首,你沒發現今天的專機比以前的新點嗎?”

    他一看,的確有點不一樣的地方,還散發著新坐椅的皮革味道。

    鮑曼講,戈林與施佩爾商定,把原來的禿鷹號裝修一下,為元首開辟個小房間,裝上最新研發的彈射裝置,萬一有風吹草動,雙手隻要一按座椅上的按鈕,整個小房間彈到空中,然後張開特製的降落傘,徐徐落向地麵。

    李德聞聲在座椅上尋找按鈕:“但願那樣的事情不要出現,不然的話,我倒是脫險了,你們怎麽辦?多難為情呀。”

    施蒙特笑談:“到時你可以帶上一個專機服務員,我們都沒什麽,這些美女們多可惜呀。”

    “閉上你的烏鴉嘴。”鮑曼斥責。施蒙施與元首同時閉嘴。半晌,元首似乎自言自語:“都換了飛機了,我怎麽沒發現?”

    “元首的注意力全放在魯德維卡身上了。”專機駕駛員忙裏偷閑地插了一句,看來機場找著了。

    飛機冒著徹骨的寒風降落在新拉多加湖市以南的軍用機場,李德像往常一樣,習慣地挺起腰板,等待愛得萊德給他披上大衣,可多少冷風灌進脖子裏,肩膀上還是輕飄飄的,直等到他打了個噴嚏,海軍副官才拿著大衣從出現在舷梯,細心的他發現其他人一下飛機都穿上大衣,唯獨元首衣服單薄地杵在風裏,所以重新爬上飛機,把元首的大衣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