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無情複仇的蘇軍女兵
字數:5172 加入書籤
希特勒耳邊響起年初狗蛋說過的話,放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很是適合:“癟犢子玩意兒,我們麗達是你弄的嗎?想都別想。”
情報處長見到她,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掙紮,喉嚨裏發出恐懼已極的咕嚕聲。如果他早知道這個姑娘的來頭那麽大,借他一千個膽子也定然不敢。而現在遲了,連味道都沒嚐到,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他想起一句平日裏容易忽略的一句罵人的話:不得好死。
麗達朝情報處長肚皮上狠狠一腳,把他踢昏厥過去了。
倆人出門,夕陽西下,一輪紅日染紅了西天,餘暉下一支俄羅斯解放軍裝甲兵正經過這裏。麗達向一輛噴火坦克揮手,坦克拐到跟前,車長從炮塔上跳下來忙不迭地朝她身邊的大人物敬禮。
麗達指了指不遠處的磨房,對車長如此這般,車長麵向她,其實是麵向希特勒用盡全力吼叫:“是,我的元首,能親自領受您的命令,我感到極其榮幸。”說完敏捷地鑽進炮塔,坦克脫離隊伍,吱吱嘎嘎地向目標進發。
李德與麗達轉身回望,坦克炮口裏噴出一般烈焰,瞬間便把磨房吞噬。勁風吹過,那火像強力膠沾在那裏,吹也吹不散。
希特勒牽引著麗達,手挽手、肩並肩地漫步在陽光燦爛的草地上。這對戀人相擁著緩緩上山。在半山腰,一輛半履帶裝甲車風馳電掣般駛來,在元首身邊刹車,卷起的泥點濺到李德臉上。他顧不上計較,因為他看到卡爾梅克人蔫不拉嘰地跳下車,隨後跌倒在地上,他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僅剩下米沙與鮑斯特。兩人像跺了頭的雞一樣杵在元首麵前,即或見到麗達,也沒有表現出應有的驚奇。
急匆匆趕過來的冉妮亞毫無間隙地拖起了隻顧坐在地上喘氣的卡爾梅克人,問:“你的人呢?”卡爾梅克人說:“都在這兒啦!”
“什麽?你把他們都扔在那裏了?”冉妮亞瞪了元首一眼,一腳踢在卡爾梅克人大腿上:“57人,我訓練的57人全沒了?!”
冉妮亞曾經當過卡爾梅克突擊隊的教官,一些人,如韃靼和雞奸犯還是她手把手訓練的,她又一腳踢向卡爾梅克人,大皮靴與眼淚一塊落到他身上,被麗達拉開後她撲進希特勒懷裏哭泣。
李德撫摸著冉妮亞的紅發,悲愴著感慨:“去時鋪雲蓋月,回時幹戈廖落,大概就是說的眼前吧。他們完成了任務,要奮鬥就會有犧牲……”
卡爾梅克人一聽,頓時像打了激素一樣跳起來,拉了個天大的架子敬禮:“報告元首,報告首長們,卡爾梅克突擊隊炸毀了蘇軍的秘密油庫,現在歸隊。”
元首向他擺手,卡爾梅克人知趣地閃到一邊垂手站立。李德向大家解釋說,他曾經交辦了兩項任務,一件事情是暗殺朱可夫大將,因為朱可夫臨時改變行程,乘坐飛機到前線,這項任務功虧一簣,但這不是卡爾梅克突擊隊的錯。他們拚死完成了第二項任務,炸毀了秘密囤積300萬加侖的油庫,斷絕了蘇軍最後的後勤供應,為德蘇決戰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
李德推開冉妮亞,站到半履帶裝甲車上,對聚攏過來的國家領導人、將帥和士兵們振聾發聵地喊叫:“成千成萬的烈士們,為了祖國的利益,在我們的前麵永遠地倒下了,讓我們高舉起他們的旗幟,踏著他們的血跡,前進吧——”
希特勒像一尊雕像一樣表情凝重,右臂筆直地伸向前方,眼神穿越曆史的迷霧,盯著很遠的地方,仿佛是從遠古中走來的戰神刑天,又像是愷撒再世。
←←←←←←←←
卡爾梅克人帶領幾十個手下,穿著清一色的蘇軍內務部隊服裝,開著兩輛裝甲車和三輛卡車往東北方向走了整整十個小時,黎明前到達鐵路樞扭阿特卡爾斯科。強奸犯與米沙把一枚偽裝成石頭的無線遙控炸彈塞進鐵軌,在一座鐵路橋附近玉米地裏潛伏下來。從這裏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三百米處的鐵橋。
鐵橋上每隔十五分鍾就會響起汽笛聲,滿載著兵員和裝備的列車轟隆隆從橋上駛過。已到中秋,天氣轉涼,等待收獲的玉米金燦燦的。白天玉米地裏像蒸籠,進入夜晚像冰窖。突擊隊員們忘掉生命,忘掉恐懼,忘掉世界,忘掉一切,當自己是雜草、石頭、腐爛的屍體、動物的糞便,隻為等到一輛裝甲列車。情報顯示,朱可夫將乘坐這輛車南下。
橋頭上沙袋堆起的簡易工事裏,幾個女兵守著一挺輕機槍。大概她們也熱得難受,便要找事,把胡子拉茬的巡路工壓在身子下麵玩起了倒掛金鍾。強奸犯與韃靼搶奪望遠鏡,一邊觀看一邊把手伸進褲襠裏。
夕陽西下,約定的時間早已經過去了,裝甲列車不見蹤影。突然,一輛軍車急駛過來,在玉米地旁邊停下,一個上校軍官跳下車解手,另一個女軍官坐在車上擺弄著什麽。
“莎芭拉,小心手槍走火。”車下的係著褲腰帶說,上麵一個悅耳的女聲:“嘿,我正擔心你褲襠裏的那把槍走火呢。”
上校軍官一臉壞笑,抬腕看了下手表,解下皮帶,把背包、地圖囊扔到車上,扶著女兵下車,兩人走進玉米地。
女兵低頭彎腰,一手扶著樹幹,另一手飛快地褪去內褲,按在膝蓋上,屁股朝天撅起,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顯得非常嫻熟,不難想像,她當軍官們的公共財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因而業務水平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你能想象把一盤熱氣騰騰的肉放到餓了三天的人麵前是什麽結果嗎?對於這些長期沒沾過女人、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突擊隊員們來說,眼前血脈賁張的畫麵與空氣裏混雜著的尿臊味像強磁場一樣,讓他們不由自主地移步到那對狗男女旁邊。強奸犯咽唾沫的聲音聽起來像山洪暴發。卡爾梅克人告誡大家安靜,但他雖然能控製自己的嘴,卻無法控製自己的**,他爆發出一個氣勢磅礴的響屁,讓那個女的一驚,屁股一夾站起身來。
“莎芭拉,你在幹嗎?”團長惱怒地摸著夾疼了的那玩意兒。說是遲,那是快,平日裏孱弱的強奸犯幾步上前,縱身一躍,一腳踢在團長的屁股上,然後瘋子一樣抱住女兵,迅速進入了角色。
其他人一擁而上,把團長捆綁成棕子,然後貪婪地望著漸入佳境的強奸犯。
卡爾梅克人吼叫:“鮑斯特,我們還有任務,這裏不是妓院。”但他的吼聲顫抖得厲害,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
“這家夥是蘇軍第59集團軍的。”格魯勃斯對腳下的團長踏了一腳,壓低聲音吼叫:“說,油庫在哪?朱可夫將軍在哪裏?”
卡爾梅克人提著腰帶過來,團長以為要抽他,嘴裏呀呀叫著往後蹭,匆忙間蓋在身上的風衣被蹭掉了,露出兩腿間的黑毛。
卡爾梅克人係上腰帶,和顏悅色地開導了半天,對方還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他火了,扒掉團長最後的一塊遮羞布。
很明顯,卡爾梅克人想用醜聞逼他就範,但人家仍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終於引起了眾怒,大家先是大眼瞪成了小眼,把小眼瞪成了豹眼,直到卡爾梅克人戳指著他大叫“揍他”,他周圍的那些人,韃靼、雞奸犯、強奸犯、米沙蜂擁而上。
大家剛剛幹了重體力活,還把男人們的精華都噴灑在女兵身體裏,因而都沒力氣了,憤怒就是力氣。這些殺人越貨的突擊隊員們哪兒還有什麽輕重,隻要不開槍就覺得什麽都是輕的,這樣的結果是團長很快奄奄一息了。
韃靼自認為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朝雞奸犯喊叫:“格魯勃斯,殺了她。”
“畜牲。”他走向女兵,接下來的舉動讓大家瞠目結舌,雞奸犯把滿是漿糊的女兵拉起來,扶著她走向玉米地深處。
戰友們怔忡了半天,人言嘖嘖:“真好玩,公雞也下蛋了。”“米沙,你的情人移情別戀了。”“幹嘛像做賊一樣?”“住嘴!”最後一句是米沙吼出來的,他怒視著對他情人不敬的強奸犯,就在大家散開,為鮑斯特挨一頓胖揍提供場地時,米沙向雞奸犯去的地方衝去。
蹲地抱頭準備挨打的強奸犯望著米沙的背影歡呼雀躍:“哈,米沙吃醋了,有熱鬧看了。”他還沒跑就絆倒在地,卡爾梅克人惡狠狠地扯住脖子:“腦袋讓馬桶砸了?給我守在這。”
一幫子剛才身體力行地表演了活春宮圖,又想看別人表演的家夥在躡手躡腳地向那邊繞過去,他們沉默著,怕攪了別人的好事,實際上是怕破壞了自己大飽眼福的機會。
大家跌跌撞撞走了好長時間,從大團的霧氣裏穿越。夜幕加上霧氣,幾米外是一片混沌。卡爾梅克人轉過腦袋朝大家噓了一聲,然後又把頭轉回原向。透過層層密林傳來的槍聲很近,是蘇式莫辛-納甘步槍的單發射擊,而槍響的間隙中,大家看到處在一眼就可以望到前方的卡爾梅克人咬牙切齒的聲音——那樣的聲音讓你很想在他嘴裏塞截樹棍,以免他把牙齒咬碎了。
卡爾梅克人又轉過腦袋,掛在臉上的表情卻是悲傷而非憤怒。他們下望的地方在布滿密林的半坡上,瀕臨山腰的位置有一個蘇軍的簡易陣地,它僅僅由幾個散兵坑形成,用裝在麻袋的沙子壘了些簡單的沙袋工事,一挺四聯馬克沁重機槍扔在那兒昂首監視著天空,但沒有人管。十幾個蘇軍,全部是清一色的女兵在幹一件她們覺得更有趣的事情:幾十米開外的樹上綁著一個人,她們用步槍精確射擊著。
那顯然是一場賭博,她們的槍幾乎都扔在射擊位置上,為保公平她們共用一枝步槍。那顯然是一場複仇的盛宴。伴隨著槍響,與來自樹上那具軀體的慘叫,她們中間爆發出“我打中的是腿”“他又在叫了”這樣的歡笑和喧嘩。
綁在樹上的那個人在霧靄中不可能看清,但他在喊叫,那也是卡爾梅克人悲傷和憤怒的原因:那是雞奸犯,從來對女人不屑一顧、臨死還想扮演紳士的德軍突擊隊員格魯勃斯中尉。
雞奸犯一直在叫:“我是格魯勃斯,你們別在那貓著呀,快來救我呀,給我一槍啊!你們不會丟下我不管吧。”
又一槍打在他的肩頭,他現在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哆嗦了一上,而那邊一個女中尉在罵人:“莎芭拉,你在幹嗎?我讓你瞄準他的褲襠打的,你不想懲罰他?”
“不是,他沒有搞我,還帶我去洗澡,再說,我身體……”那個女兵說的實情對她的戰友們來說是不可理喻的,法西斯是豺狼,天下的豺狼都會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