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天靈的一臉的無辜。

    懷竹咒道：“你們這些掐算師心計如此重，說話還陰陽怪氣的，準不得好死。”

    “這個又關係不到你丹青派的安危，不用關心，你說的，和我的掐算很相似。”

    懷竹看著天靈臉上帶著笑容，卻不似開玩笑的樣子，他追問道：“真的？你不得好死，會不會和那小子有關呀？”

    “這個嘛……”天靈看著懷竹，沉吟了一下，才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不過，我要是走了，看在朋友一場的麵子上，到我墳前哭兩聲，哪怕幹打雷不下雨，我也欣慰了。”

    “想得美，”壞笑冷笑了一聲，說道，“要是你真的走了，我會在墳前罵上一天一夜。”

    “不可能，要是你懷竹在我墳前能練一天的丹青派劍術，但要是說罵上一天一夜，我不相信，你不是潑婦，沒有那麽多詞。”天靈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懷竹卻沒有笑，從天靈身邊走過，向丹青派弟子宣布了丹青孤峰對決的結果，並且對每個丹青弟子的功力境界進行了評定。

    ……

    阿文死了，有人在牛角峰的山洞裏發現的，無可異議地自殺，死相和周陽沒什麽兩樣。

    在搜山尋找阿文的下落時，蕭疏也看到了周陽的屍體。

    兩個都是靠吸納別人的功力變得強大的人采用了同樣的方法自殺的，也許不是巧合，他們吸納了別人的功力變為己用，但一旦放棄對這股強大功力的控製，就會被這股功力反噬而死。

    一個人自殺需要勇氣，如果一個畏懼死亡，放棄自殺，這個人就會活下來嗎？蕭疏認為不會，永悅在做著掌控一切的事，所以周陽和阿文的自殺也是不得不為。

    ……

    這天，懷竹把蕭疏叫到了丹青孤峰，這是蕭疏初次和懷竹在丹青孤峰上單獨見麵，也是第一次進入丹青閣。

    丹青閣裏暖融融的，龍涎香的香薰在不大的的丹青閣裏彌漫。

    懷竹一個人靠在坐床上，斜倚著，似乎在閉目養神。

    蕭疏走進丹青閣，沒有說話，站在那裏，等著懷竹發話。

    過了好久，懷竹慢慢睜開了眼睛，朝蕭疏示意了一下，說，“坐吧。”

    蕭疏道了一聲謝，坐到了床邊的一個座位上。

    “你明天就要去流波山了，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懷竹看著蕭疏，一臉的肅穆。

    “掌門師尊有什麽教誨，蕭疏洗耳恭聽。”蕭疏說道。

    “你上青丘山後，我也沒幫你什麽，甚至想把你逐出青丘山，你不會怪我吧？”懷竹沉吟半晌，才說道。

    蕭疏一笑，說：“師尊想多了，我能來到青丘山，就是師尊的恩德了，我也知道因為我，師尊很難做，應該是蕭疏愧對師尊才是。”

    “你說話很懂得分寸，這應該不是鼎力教的，而是秦池，這也是你的xìng yùn。”懷竹說道。

    蕭疏隻是一笑，沒有搭話。

    懷竹擺了擺說：“我說過了，這是你的秘密，我不該提到，你我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請師尊原諒。”蕭疏隨口說道。

    “你沒有錯，”懷竹一笑說，“有些事能不能對別人說，我相信你會拿捏好分寸的……”懷竹停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經常在於天峰上煉製丹藥。”

    “是的，師尊。”蕭疏點點頭說。

    “我呢一向反對依靠丹藥提升功力，所以，我對丹藥不太懂，但是，他聽說過，有一種衝體丹可以幫助人衝破清風境，達到人族的功力的無上境界無我境。”

    聽了懷竹的話，蕭疏心中一喜，他知道懷竹似乎想告訴他什麽，他趕緊說道：“蕭疏確實想煉製這種衝體丹，但裏麵有一種關鍵的靈材，我不知道是什麽。”

    “仙草。”懷竹緊跟著蕭疏的話說道。

    “師尊，知道這種靈草？”蕭疏急切地等著懷竹的dá àn。

    “碧月潭裏的水草就是。”懷竹看著蕭疏，等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蕭疏很感意外，他幾乎天天接觸的碧月潭裏的水草竟然是煉製衝體丹的關鍵靈材仙草，這是一個意外之喜，他現在還在青丘山，完全可以嚐試煉製衝體丹，如果成功，他就可以達到人族功力的最高境無我境。

    他萬分高興，但抬頭看到懷竹黯然的神情時，他心裏一緊，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他試探地問道：“掌門師尊的意思是，我不要煉製衝體丹。”

    “你很聰明，”懷竹臉上終於現出一絲喜色，他接著說道，“我知道這碧月潭的水草就是仙草也是從玲瓏山莊那裏知道的。

    “據說，這碧月潭是當年的魔神壓製自身邪力的地方，而這仙草是煉製衝體丹的關鍵靈材，應該很多人知道。

    “但到現在為止，為什麽就有區區幾個人利用這衝體丹達到了無我境，而且這些達到無我境的高手也都是稱雄一時，很快就銷聲匿跡，失去了蹤影，你說，可能因為什麽？”

    “師尊的意思是有人給人族高手設下的陷阱？”蕭疏心裏一驚。

    “我也不知道，碧月潭是魔神壓製邪力的地方，他倒地壓製什麽沒人知道，魔神是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銷聲匿跡的，他失蹤後，留下很多東西，詭煞殿、蠻荒域，還有這碧月潭，這是他故意留下的，還是匆忙間沒時間銷毀而留下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我明白師尊的意思了，我不會冒然去煉製衝體丹的，有可能，那衝體丹和走影堂的轉體術有著相同的危害，周陽和阿文就是例子。”蕭疏想了想說道。

    “你確實很聰明。”懷竹點點頭說，停了一會兒，他接著說道，“蕭疏呀，我知道，你是用你左臂的至寒之氣製住了周陽，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有一天，你左臂的至寒之氣反噬於你，你能抵擋的住嗎？”

    “抵擋不住。”蕭疏徑直說道，“我曾幾次被反噬過，好在，最後都死裏逃生，這些時日以來，倒是沒有出現過反噬的狀況。”

    聽了蕭疏的話，懷竹一驚，問道：“你是說曾經遭受反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