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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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豪。”費雲帆替他說出來。

    他在費雲帆肩上用力一拍,說道:“對,就他媽土豪,老子憑本事賺的錢,老子就土了,還就豪了,咋的?就說這紅酒吧。”三金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老子是真不喝不慣,為啥每次老子都要點,它貴。但是今天我兄弟來了,咱不喝這個,喝它。”說完指著牆角的一箱散裝白酒。“猜猜是啥?”

    胖子看著詭異的一笑,眼神露出期待的費雲帆說出名字神情。

    費雲帆笑著說:“咱老家的紅薯釀?”

    胖子哈哈大笑:“這酒我帶到外地給別人喝,都說餿了吧唧的,我他媽就喜歡這餿了吧唧的味道,每次喝著這酒就會想起咱們三兄弟。”說著胖子的眼裏閃爍著淚花。

    費雲帆到牆角拿了兩瓶,倒上兩大碗,和他連幹上三大碗。直喝得倆人臉紅脖子粗,這酒是開門磚,兩瓶酒一下肚,話匣子就再也摟不住了。憶過去,談現在,想未來。一直說到再沒話題,倆人也哭得稀裏嘩啦。

    費雲帆拿著筷子翻找著菜盤裏壓在青椒底下最後一片回鍋肉,問道:“胖子你是怎麽找到我的電話的。”

    胖子已經喝得舌頭都捋不直了,囫圇的說道:“找——找你?那——那是緣分,你說巧不巧?老子的一個員工上班時間看小說,被老子發現了。老子瞟了一眼,就看到小說上有老子的名字。後來一看居然寫的都是咱們小時候發生的事。老子一猜不是你就是星仔。於是我就找到了專欄的主編。給了一點好處,那死肥禿就把你的電話給了我。”

    費雲帆聽到小說兩字,酒醒了一大半。身體不自覺的坐了起來。胖子見費雲帆表情嚴肅就問道:“咋了?我今天在電話聽你說什麽不幹了,是不是那肥禿給你小鞋穿。你說是不是,要是,老子現在就去幫你削死他丫的。”說完站起身,提著空酒瓶就要出去。

    費雲帆把他拉回座位,說:“不管他的事。這事不好說。”這件事死了這麽多人,費雲帆著實不想再讓更多的人牽涉進來,何況是他從小的死黨。

    胖子是個急性子,見費雲帆吞吞吐吐就罵道:“你說你現在怎麽這麽像個娘們。愛說,說,不說拉倒。那今天咱就拜拜了你呢。”說完就要走。

    費雲帆再次把他拉回座位,罵道:“我說你這臭脾氣能不能改一改。不是我不願意說,我怕把你也牽扯進來,這件事可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啥?還死人了?”胖子此時才坐定下來,給費雲帆又倒上一杯白酒。“那更得說說,我對這些最感興趣。”

    費雲帆一把就推開酒杯,罵道:“你當聽評書了,真是死人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費雲帆把心一橫,就把事情的始尾元末一並說給他聽。

    胖子聽完,陷入沉思之中,自顧自的還咂吧著嘴巴說道:“還真邪門,聽著這更像一部小說。”

    “老二,你說的那隻玉蜘蛛帶在身上沒有,給我瞧瞧。”

    費雲帆半疑惑的看著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用手帕包裹著的那隻血紅玉蜘蛛,攤開放在桌上。“你能看懂嗎?”

    胖子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隻像放大鏡的東西,一邊看一邊說:“你知道哥現在是幹什麽的不?哥在北京做古董。”

    胖子說他在北京做古董確實讓費雲帆著實大吃一驚,做古董這行需要大量的文化積累,他就出去了四年,回來就說他在北京做古董。不過看他這個樣子還真有模有樣。

    突然,胖子伸手就去拿那隻玉蜘蛛,費雲帆急忙出聲製止:“別去碰。”喊出去的時候已經晚了,胖子的手被紮得往後一縮。

    胖子甩著手罵道:“這他媽什麽玩意,還咬人。”

    “這玩意我是真看不懂,不過我覺得你思考的方向發生了錯誤。”胖子按著被紮的手說道。

    費雲帆點頭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你把太多注意力放在那個所謂的司馬家族身上,忽略了你手上這條重要線索。這塊玉非常奇特,我做了這麽多年古玩,都沒有見過會紮人的玉。它的獨特和罕見性說不定是這件事的突破口。”

    胖子的一席話,讓費雲帆茅塞頓開,與其去查那些虛無縹緲的線索,不如從手上現有的入手。看來這幾年在外麵的經曆,著實讓這個隻會用蠻力的人成長不少。

    “不過。。。。。”胖子把過字拖得極長,費雲帆受不了他這樣的說話的方式,催他快說。

    胖子沒有繼續說,叫來服務員去拿一疊便簽紙和一隻筆,費雲帆多少猜出他的意思,幫忙把盤子移到一邊。

    胖子隨手撕下幾張貼在桌上,在上麵寫,分別是1四川,2湖南,3新疆,4問號。

    貼完了另在其他下麵貼上一張,寫上情況,1活著,2活著,死亡,瘋掉,3死亡,4未知。

    然後又另起一行,和其他紙錯開,寫上死亡狀況,驚恐,四肢緊繃,麵目猙獰。

    胖子抬頭看著費雲帆,給他解釋道:“你們分別來自不同的地方,卻能做相同的一個夢,你們六個人,其中五個去了夢境中的靜幽古樓,死了兩個,瘋了一個,兩個失蹤,其實死亡的兩個死狀幾乎一樣。”

    胖子又拿出一張紙寫上犯罪嫌疑人,貼在最下麵。

    隨後又寫了一張,但是這次沒有立刻貼出來,而是緊緊纂在手裏。

    費雲帆好奇至極,真想立刻掰開胖子的的手來看,但許久沒見麵,又不好失風度。

    隻好眼巴巴又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胖子看著費雲帆說道:“你怎麽看?”

    照胖子這樣的分析,犯罪嫌疑人無疑就是謝維,但是費雲帆心裏卻不願意去承認,裝作不知道,搖了搖頭。

    胖子不再吊胃口,將寫好的紙條貼出來。

    果然便利貼上寫了兩個字。

    謝維。

    胖子再一次看著費雲帆:“我不知道你發現沒有,他們五人在看到棺材後的反應,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我原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正常人在一個廢棄的村寨,發現了一個埋葬著幾百口棺材的墓室,第一個反應應該是驚恐,他們也有驚恐,但是很快就變成了興奮,這樣的興奮隻是墓室中玉石來帶的嗎?顯然這個解釋不通。

    “還有。。。”胖子接著說道:“你看到劉輝死亡後,向穀浩的表現嗎?我特意問了你,當時雖然向穀浩驚慌,但是沒有到崩潰瘋掉的地步。張憲和劉輝的死狀一樣,為什麽這次向穀浩瘋掉了?”

    到底是會是什麽樣的情況會把一個人下瘋掉?費雲帆想不出來。

    “我懷疑,向穀浩這次是實實在在經曆了張憲遇害的那一刻。”

    胖子這樣說,費雲帆差不多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人在遇到危險後,最依賴信任和他共過患難的人,當發現他最依賴信任的人恰恰是要害他人,而且還在他的麵前殺死了和他們一起共患難的朋友,這種打擊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但是,殺人,不同於殺雞殺鴨,凡是都要有殺人的動機,如果謝維是殺人凶手,他究竟是為了什麽要去殺害同窗幾年的同學,而且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不同地方,本身就沒有太多的交集,平時的小摩擦絕對不可能上升到要去殺人的地步。

    而唯一出現過微妙的關係把這幾個人聯係到一起的,就是他寫的小說。

    胖子接著說道:“他們出現變化,發展到死人,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他們去了靜幽古樓後花園地下墓室開始,有沒有可能。。。。。。”

    胖子說到這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費雲帆,看得費雲帆額頭微微冒出冷汗。

    “你是說他們被鬼附體了?”費雲帆自己說出這話後,背後越發感覺涼意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