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龜甲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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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寫這部小說時,人已經到了垂暮之年,小說寫好之後,他並沒有及時出書,而是分別給他五位好友幫他校對,奇怪的是,他五位朋友在幫他校對完書稿,居然都離奇死亡。他把這部書視為地獄的招魂幡。叮囑後人不許翻看,並將其和他一起下葬。再後來機緣巧合下孤本和遺書被我祖父收藏,又被我看到。所以我要在沒有出事前,不準你再發表。”
“我居然寫了一部和古人寫過的一模一樣的邪書?為什麽?”
“因為。。。。”司馬蘭用手輕輕的按在費雲帆右邊胸膛位置。“因為你心裏還有另外一個他。”
費雲帆不禁的打了個寒顫,本能的往後一縮。這並不是被司馬蘭的話嚇住了,而是司馬蘭手按住的位置,是他心髒所在的位置。
費雲帆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其他人的心髒長在左邊,而他的心髒卻長在右邊,這點除了為他接生醫生,護士和父母,就再沒有其他人知道,包括胖子。她是怎麽知道的?
突然,費雲帆眼前一亮,發現她話語中的蹊蹺部分,說道:“你剛才說沒出事之前是什麽意思?”
“沒出事,當然就是沒人發生意外。”
“你說有五個人會因此喪命,難道?”
“當然是靜幽墨客的那五位離奇死亡的朋友。怎麽了?”司馬蘭眨巴這那對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費雲帆。
費雲帆的思維又一次陷入混沌狀態,喃喃自語道:“她不知道,她並不知道。”有時費雲帆真想罵自己是頭豬,遇見事情後就一腦袋漿糊。
“那謝維的事,你又怎麽解釋?”費雲帆無奈隻好打出最後一張牌。
“這件事就更加奇怪了。我這次來就是想找你商量這件事的。”說著她從背包裏翻出一個布包裹,體積有成年人兩個巴掌大小,她一層層揭開包裹著的布。看樣子裏麵的東西非常貴重,才會讓她這樣小心翼翼的帶出來。
待她把包裹的布完全打開後,費雲帆看到一個完整的烏龜殼,殼上麵密密麻麻的刻滿了文字。文字好似天書一般,我一個字都不認識。
“這是?”費雲帆疑惑的問道。
司馬蘭俏皮的一笑,費雲帆曾經一度以為這樣的笑都快變成眼前這個女孩的logo。“我就知道你看不懂,你看著。”說完,她又從包裏掏出拓印的一套工具。將龜甲的上的文字拓印到白紙上,然後用小剪刀將上麵的字挨個剪了下來,最後三兩個字一組。那些蝌蚪文立刻變成了能夠認識的文字,雖然還是繁體字,但是能大概知道其中的意思,已經不是什麽難事了。
上麵寫著:
卒,五人,覓謝維於霞飛陸捌——陸壹玖。
這樣的龜文費雲帆見電視上介紹過,古時候常用於祭祀、占卜和預言。如果說這是一個用於預言的龜甲,居然準確到什麽路,多少號,似乎感覺有些扯淡的意思。
但是,這塊龜甲和上麵雕刻的文字幾乎不能說謊,從上麵年代感不難看出,這塊龜甲確實不下幾百年。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有太多不可思議,幾乎已經超出他的認知範圍。如果允許發表,這絕對有資格成為有一項人類的未解之謎。
就在這一瞬間,費雲帆決心一定要去靜幽古宅走上一趟,弄清楚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既然你能寫出小說,那這上麵謝維的名字一定會和你有關係,我就順著這條線索去查,還好你的人際關係並不複雜,很快我就查到謝維是你的同學。同時我又去了霞飛六十八號,唯一標著619要的地方就是儲物櫃。於是我把你引向那裏。果然你在儲物櫃裏發現了你要東西。我是不是很聰明。”說道這裏,司馬蘭還有一點小自豪的樣子。
“你怎麽找到我的?”
“這件事更簡單了,找到你那家網站的負責人,花了點錢,那位胖叔叔就把你的電話住址一並給了我。”
“這死肥禿。”費雲帆低聲的罵道。
現在憑借他一個人的力量,已經沒辦法將這一切組織成一件完整的事了,隻有等胖子下了飛機,將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他,看他有什麽新的建議。
“我的事已經說完了。”
費雲帆對司馬蘭說道:“好了,你事情已經說完,天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司馬蘭沒有接費雲帆的話題,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走到他的床前,拍了拍床墊。問道:“你這床墊是在什麽地方買的,軟軟的,真舒服,上次睡過,就睡不慣旅館的床了,改天我也去買一張,你總不能看著我失眠也無動於衷吧。”
沒等費雲帆說話,司馬蘭又接著說:“你不用管我,我有點累了,我先休息。”說著就準備脫掉上衣。現在雖然快要入秋,但還是隻穿了一件。體恤一脫,就隻剩下一件抹胸。費雲帆將頭轉向一邊。
司馬蘭縮在被窩咯咯笑個不停。見過耍無賴的,沒見過這樣耍無賴的。她就不怕他獸性大發,把她那個啥了嗎。
費雲帆無奈的回到電腦前,說道:“晚上別隻穿那啥到處走,我可不保證能控製得住自己。”
司馬蘭趴在床上,用被單裹得隻剩下一個腦袋,問:“那啥是啥?”說著從被窩裏伸出一條白花花的大腿做出勾引的姿勢。又問道“小哥哥,什麽叫控製不住?”
費雲帆被她一問,反倒先臉紅起來,司馬蘭在那咯咯的笑的花枝亂顫。
費雲帆轉頭走向窗邊撩開窗簾,小區旁邊的樹蔭下停著一輛白色警車,看來文隊是特意交代過,沒有事情發生就不要上來。
長話短說,從胖子帶著玉蜘蛛回北京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費雲帆不斷的撥打他的電話,電話總是在關機狀態。費雲帆並不擔心他帶著玉蜘蛛跑路,反倒是擔心他出了什麽意外。
司馬蘭一直賴在費雲帆家裏不走,不過也好,有個漂亮的女人在,煩心的事倒顯得並不是那樣煩躁不安了。
文隊偶爾也打電話過來,無非問問費雲帆這邊有謝維的情況沒有,看樣子謝維是徹底在他們視線中消失了。
費雲帆在圖書館和網上查找的資料總是起不了大的作用,沒什麽太大的進展。
第四天,胖子終於打來電話,費雲帆接通電話,他倆幾乎同時說出:“我這邊有新的發現。”
胖子在那邊顯得非常激動:“你先別說,你快點來海南。今天下午六點的飛機,票我訂好了,我在機場等你。”
費雲帆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四點了,能趕到機場就算不錯了,費雲帆連衣服都沒收拾就急著下樓打車。
司馬蘭正好買菜回來,見費雲帆急衝衝站在路邊打車,就問:“你這樣著急幹嘛?”
這時,一輛的士停在費雲帆的旁邊,來不及給她解釋:“你別問了,你在家等我回來。”
司馬蘭見費雲帆不告訴她,生氣道:“你有錢打車嗎?”
要不是司馬蘭提醒費雲帆,他自己都忘了,現在的他已經沒錢打車了,不得不厚著臉皮對她笑道:“你有錢嗎?借我一點,回來我保證還你。”
司馬蘭佯裝生氣,但還是給了幾張大紅票子,費雲帆一看出手還挺大方,足足一千塊。出租車往機場的方向開去,司機調侃的說道:“小兄弟挺怕老婆的嘛,男人顧家沒錯,但是也得有小金庫,要不然男子漢,就變成漢子難了。”
費雲帆沒有心情去搭理他,隻是應付的恩了一聲。
幸好路上並不堵車,費雲帆趕到機場時,時間剛剛好,坐上去往海南的飛機,長沙飛往海南不算遠。
三小時後,飛機已經在海南的美蘭國際機場。胖子早就在接機口等著,他見到費雲帆,二話不說就拉著他坐上了一輛黑色小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