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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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在廚房翻了半天,隻找出一小把麵條,他哪做得來什麽飯,平時都是蔣媽三頓做好叫他們來吃。
蔣媽是他們家請的全職保姆,按道理是應該住在他們家,平時陳教授他們兩人不習慣別人打擾,蔣媽在外麵找了一個房子,做飯的時候就過來,陳教授他們吃完後,蔣媽收拾完就離開。
地中海拿著麵條站在鍋邊發愁,他見蔣媽煮過麵條,把麵條放在水裏煮然後打上佐料就行,但他卻忘了應該開水下鍋,眼見麵條都快煮成玉米糊了,趕快從過來把麵條挑出來,把灶台上放的佐料都放了一個遍。
關小蝶看著眼下奇葩的麵條,用疑惑的眼神看看陳教授,又看看地中海,好像是在問他們這能吃,不會有毒吧!
關小蝶還是在陳教授他們期待的目光下吃了一小口,麵條剛到嘴裏,立刻就吐了出來,拚命喝水漱口。
“這是什麽?又酸,又甜,又辣,又鹹,主要還沒煮熟,呸呸呸。”
地中海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感覺自己一個人站在荒涼的土地上,身邊有一顆快要老死的大樹,大樹上麵掛著一片枯黃的樹葉,一陣秋風刮過,枯黃的樹葉打著卷的從自己麵前掉在地上。
關小蝶漱了好幾次口,覺得嘴裏沒有那種奇怪味道後,才停住不漱,驚魂未定說道:“太難吃了,你們家有方便麵嗎?”
“老吳,去買方便麵。”陳教授歉意的對著關小蝶笑著,頭也沒回的對地中海說。
“撲”又是一刀紮在地中海心上,難吃就算了,還要加個太字,而且還要出去買方便麵。
地中海出門後,陳教授賠著笑臉:“確實不怎麽好吃,明天,明天蔣媽來了,我讓她給你做很多好吃的。”
“恩。”關小蝶輕嗯了一聲。
“那能不能讓我見見小蘭。”陳教授小心的問道。
“不行。”關小蝶都思考就說了一句。
“為。。。。”
沒等陳教授說完,關小蝶就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們在我昏迷時說的話,我都能聽見,我不是你們說的那種要別人記憶的人,我不讓她來見你,道理很簡單,前段時間,她自己偷偷跑出來,和費雲帆見了一麵,現在還沒恢複,再讓她出來,不是要她的命嗎?”
一說到費雲帆這個名字,關小蝶牙根都癢癢,她見過費雲帆對司馬蘭說話的語氣,比對她要溫柔不知多少倍,費雲帆那種關心是發自內心的關心。
“那能不能。。。”
“不能。”陳教授又沒說完,關小蝶又搶著說道“魂魄必須要一起回來,要不然隻有一個魂魄回來,這人就會變得瘋瘋顛顛,她的身體自我保護機製就會慢慢適應一個魂魄,到時再找會其他魂魄也沒有用了。”
“當然,如果你們一定要求我把這一個魂魄先放進她身體,也沒問題,畢竟是你們自己家人的事。”
陳教授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不用,先住在你那裏挺好。”
關小蝶賊賊的一笑:“你就不怕,我把她記憶奪過來?”
“這。。。”陳教授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費雲帆呢?”關小蝶問道。
。。。。。。
一棟小筒子樓裏,在其中一個十來平方的單間裏麵,胖子、奧斯卡倆個男人圍在一張小方桌前,小方桌上堆滿了一遝一遝鈔票,倆個男人對著這一堆鈔票在那裏傻樂,牆角用幾張木工板搭起的簡易床上躺著一個人漠然的看著傻樂的那倆人。
胖子拿著兩遝鈔票,一遝上麵親上一下,奧斯卡貼著臉湊到胖子跟前,笑著說:“三哥,這是錢嗎?”
胖子輕蔑的一笑:“不是錢,是啥?”
“讓我也摸摸,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胖子遞過去兩遝,奧斯卡嘴都樂開了花,還唱起了歌。“鈔票你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費雲帆懷裏揣著那一份金絲黃帛急衝衝的往陳教授家裏趕,他心裏清楚,朱老八能讓他們這樣輕鬆從西郊貨運倉庫出來,在暗中必然派有人跟著他們,恐怕遠在四川的父母也早就讓朱老八的人盯上了,最可惡的就是那臧龍,看了金絲黃帛後,除了說得出一個地名,竟然什麽都不記得,胖子說陳教授是這類古密碼的解碼高手,讓他豁然開朗,在他的出租房裏親眼見識過司馬蘭如何把一段龜甲上的古文拚接成為漢字,這本事應該是在陳教授那裏學的。
出租車停在陳教授小區外麵,費雲帆下車後,見地中海提著一口袋東西正沒精打采的走在前麵。
費雲帆跑過去給地中海打招呼,地中海回頭見是他,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費雲帆倒也不生氣,早就習慣了地中海這種態度。
兩人並排走到陳教授家門口,地中海掏出鑰匙把門打開,費雲帆進屋一看,關小蝶居然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心裏先是一驚,馬上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一定是馬闖帶著來的人起了作用。
關小蝶聽見關門的聲音,頭也沒回說道:“泡麵一定要開水。”
地中海提著口袋,站在那裏看著關小蝶,眼睛裏滿是幽怨,費雲帆看著地中海的表情,強忍住笑,地中海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真是遇見克星了。
陳教授坐的位置正好麵對費雲帆他們,抬頭就看見費雲帆,說道:“雲帆,你回來拉,三金怎麽樣啦,救出來沒有?”
關小蝶一聽見叫費雲帆的名字,瞬間來了精神,從沙發上跳起來,光著腳丫就跑到費雲帆身邊吵嚷起來。
——為什麽我昏迷的時候你不在身邊?
——為什麽把我丟給兩個怪老頭,自己跑了?
——為什麽不問下我是怎麽醒來的?
。。。。。。。
這和對陳教授、地中海截然是兩個態度,一邊冷漠得要死,一邊吵鬧得要死。
費雲帆看看陳教授,眼睛裏在問,她醒來就是這個樣子?陳教授無奈的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