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
字數:2447 加入書籤
冷靜了片刻之後,費雲帆輕輕拍拍渾身哆嗦的小雨,告訴她不用怕,可能是燈有故障。然後費雲帆打開手機,用屏幕上那點亮光當手電筒。接著又拿出一把折刀握在手裏防身。費雲帆拉著小雨打開臥室的門,然後打開了客廳的燈。
當溫馨的黃光照亮房間的時候,費雲帆和小雨都感覺好多了。費雲帆迅速檢查了一遍門窗,沒有什麽異常。因為費雲帆怕是有人溜進來搗鬼。小雨的狗跟著費雲帆們出來了,可是它還是歪著頭,衝著臥室呲牙低吼。隻要費雲帆一接近臥室,他就叫得非常急促和響亮。它似乎想告訴費雲帆臥室裏有危險。看著黑洞洞的臥室,費雲帆突然覺的異常恐怖,仿佛那一團漆黑中隱藏著什麽未知的事物在靜靜地等候著,要吞噬費雲帆和小雨。
“怎麽辦?”小雨死死地抓住費雲帆的胳膊,著急的問費雲帆。看著她蒼白的臉,費雲帆知道她嚇壞了。費雲帆腦子裏閃過一係列的事情,昨晚午夜的靈異電話醫院裏莫名其妙的電梯車後座上來曆不明的血跡狂吠的狗突然熄滅的燈。經曆了幾次靈異事件的費雲帆,無神論的觀念已經不再堅定。難道說,這一切都跟昨晚那個死亡的李經理有關?對啊,據說他被撞得渾身是血,那麽車後座上的血跡是……費雲帆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裏不對勁,費雲帆們不能住這了!”費雲帆說著拿過衣服,和小雨一起換好。小雨一步也不敢離開費雲帆,跟著費雲帆出了大門。就在費雲帆們出門的一刹那,費雲帆從玄關的鏡子裏似乎看到一個黑衣服的人影正站在臥室的門前冷笑。費雲帆一驚之下迅速回頭向臥室方向看去,不知是費雲帆看花了眼還是真的。黑洞洞的臥室裏似乎真有什麽東西一晃而過。
小雨問費雲帆看什麽,費雲帆沒敢告訴她。拉著她找了個酒店住了一夜。
小雨後來搬回家去住,費雲帆則暫時住回了父母家。這樣費雲帆和小雨分開了好幾個月,不知是因為什麽,費雲帆逐漸發現小雨和費雲帆的感情淡漠了,費雲帆們仍然不時的通電話,不時的在一起吃飯、約會。可是費雲帆總感覺費雲帆們之間逐漸開始不自然,開始陌生。費雲帆在不安中默默地等候著……
這個事是小雨帶團時碰見的。因為是新手,小雨帶團的時候非常小心謹慎,唯恐一個疏忽弄出事故。帶遊客到了地方之後,她仔細地安排了客人的住房。發完房卡後,小雨正準備安排晚餐。一個女遊客突然叫住了她,明確告訴小雨她要換房。小雨自然要問問怎麽回事。那個遊客一聽立刻數落起小雨“你新手吧,怎麽給費雲帆安排了個尾房啊?你都不知道尾房不能讓客人住的……”
小雨還真不知道,但是遊客得罪不起,她就把自己的房間換給了那個遊客。那個女遊客才滿意。
好不容易把當晚的活動安排完了。看看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小雨真是非常累了,她就洗了澡準備睡覺。就在她對著鏡子吹頭發的時候,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覺得有人盯著自己。她一抬頭,竟然發現鏡子裏多了個人。嚇得她心裏一緊,本能地回頭去看,身邊什麽沒人。這下她知道看見什麽了。胡亂吹了一下頭發就趕緊回到床上。一看,另一個導遊睡得正香,她雖然害怕可是也不好意思把別人叫起來。隻好熄了燈仗著膽子睡下去。由於她心裏害怕一直睡不好,半夜裏她隱約聽見鄰床那個導遊不停的呻吟,小雨剛側過頭來打算看看她,那個導遊突然呼一下坐了起來,然後連鞋都沒穿就跳下床,她急急忙忙得摸到開關,然後啪啪啪的打開了房間裏所有的燈。小雨也坐了起來,這才看見那個導遊滿頭大汗。小雨驚訝地問她怎麽了。那個導遊不答話,打開洗手間的門看了看又把房間各個角落檢查了一遍這才疲倦的坐回床上。小雨給她倒了杯水,坐到她身邊問她怎麽了。那個導遊這才驚魂未定地說:“費雲帆覺得房間裏有人,是個男人。”小雨也嚇了一跳,急忙問她怎麽回事兒。那個導遊猶豫了一下才說:“剛才費雲帆被魘住了,可能是做夢吧。費雲帆隱隱約約覺得有個男人先是在床邊看著費雲帆,費雲帆想坐起來,可是動不了。那個男人就開始拉費雲帆,費雲帆覺得他拉住費雲帆的手把費雲帆拖到床邊,然後把費雲帆往床下推,就在費雲帆要掉下去的時候,費雲帆驚醒了。”兩個女孩都嚇壞了,可是半夜裏又沒有辦法,兩個人就那麽開著燈堅持了一夜。
帶團回來之後,小雨無意中把這事講給了一個同事。那同事劈頭蓋臉的就罵了她一頓。安排房間的時候,尾房,就是一排房間的最靠邊的末一間都是不能給客人住的,因為那個房間容易有不幹淨的東西。這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小雨是新手所以犯了這麽個錯誤。幸好客人要求換房。
鄭州有一所幼兒園,具體哪個費雲帆不便說出來。這所幼兒園在鄭州還是很有名氣的。作者小時候就是在這所幼兒園畢業的。回想起童年生活的點點滴滴,不禁感慨那時的無憂無慮。而今的費雲帆已界而立,每天就是為生活而往來奔波,沒有了懵懂的純真,忘記了童年的理想,可能隻有這一點回憶還沒有湮沒在物欲橫流的社會裏。
去年春節,費雲帆偶然間再一次路過該園。發現變化真是大啊,可能是幼兒園為了創收吧,院子變小了,因為迎著街道的一邊都蓋成了商鋪租給了商戶。最讓費雲帆傷心的是大門裏原有的一棵大柳樹也不見了,估計是被砍了。那時費雲帆們常在這顆大柳樹下玩,在它的婆娑的樹影裏乘涼,還摘下它的藤條編草帽。這棵樹就像一個帶著費雲帆們戲耍的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