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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爺走上去將鑰匙插進鑰匙孔一轉。先是地慢慢抖動,隨即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水晶棺槨像蓮花一樣綻開。水晶棺槨裏麵還有一個小點的棺槨。水晶棺材兩塊長點的棺材板慢慢打開,然後平鋪在地上變成了水晶地板。棺材蓋帶著小點的棺槨樹立起來。兩個短點的棺材板靠向棺材蓋緊貼在小棺槨的兩邊。最後小點的棺槨在慢慢打開。
一口棺槨在一刻鍾不到的時間,變成了一把水晶龍椅,而龍椅上還坐著一個人。那人龍袍加身非常威嚴的坐在那裏看著我們。好像就在俯視自己的臣民一般。
關二爺激動得顫抖著手指著那人,說道:“真是陳友諒。他果然沒死。現在他還在做他的皇帝夢。當年我的論述沒有錯誤。就為了這個論述扁我看了十五年的圖書館。我終於為自己證明了清白。”說著關二爺想上去更加進一步看看陳友諒的屍體。
突然身後被槍在後背一頂,一個聲音說道:“下去,臭老九。你還真想把這交給國家?老子看你是老糊塗了。滾。”
關二爺如夢方醒,說道:“賀老大,你。你。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賀剛把槍指向我們。用槍口指了指牆角。“你們都過去。把食物留下。”
“老子早就看出來你天生反骨,是隻會咬主人的狗。”胖子罵道。
“嘿嘿。老子們三兄弟跟著水爺是來發財的。現在三人就剩下老子一人了。現在水爺也死了。還叫老子聽這毛丫子(就是小屁孩的意思。帶著一種瞧不起人的語氣)的話。還有這臭老九還想用這些東西給他平反。意思是老子們白白搭上兩條性命。我們是來陪你們玩兒?”
“出去之後。你說怎麽分就怎麽分。”朱爺說道。“水爺待你也不薄,你現在居然用槍對準他的侄子?”
“哈哈,刀口上舔血的人哪會有什麽感恩的心。他待我不薄是因為我對他有用。我跟著他是因為有錢。我從來沒有把他當自己人。”賀剛大笑後說道。
“媽那個吧子,老子怎麽這麽想弄死這王八犢子的。”胖子剛說完,兩發子彈打在他的腳邊。
“死胖子你給我老實點。我知道你身手好。再好能快過子彈嗎?老子先前給水爺麵子叫你們一聲爺。你們還真他娘的當自己是爺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賀剛把槍往前一指。
“那你弄死我們吧。你以為你一個人能出得去這墓室嗎?”我把手一攤,往前走了幾步。
“別動。你什麽意思?”
“你先看看周圍的結構再說。你現在打死我們,最多是給我們一個解脫。而你卻要在這裏被活活困死。”我索性就往地上一坐。“你一個人的時候就不怕那些三屍蟲從某個縫隙裏爬出來鑽進你身體裏嗎?”
賀剛手輕微有些晃動。我知道他的內心在動搖。然後接著說:“我們出去後,東西你來分配。至於我們你願意給多少就給多少。不願給也無所謂。隻要把我們放了就行。”和這樣的人談判其實很簡單。他們有明確的目的,隻要知道這個人的目的。那麽瓦解他的內心防禦就是一個時間問題。
“好吧,這身上的東西歸我。其他你們分。”賀剛指著陳友諒的屍體說道。他娘的這麽快回答。隻有兩個解釋,第一被嚇蒙了,抓住一根稻草就以為可以救命。第二他是在利用我們,等我們找到出口後。他依然會幹掉我們。以賀剛的表現來看,明顯不是第一個。那隻能是第二個,也就是出不出去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是要在找出去的過程中想辦法先幹掉他。
賀剛見答應了我們的要求,我們還站在原地不動。就朝我們吼道:“站在那裏幹什麽?快點去找。”我們於是四處到處敲敲打打。發現這裏完全是由石頭修砌而成。就連石頭和石頭之間的縫隙都穿不過一根頭發。我們在墓室找了大半天依然一無所獲。
賀剛見我們都停下來不動,焦急的問道:“怎麽了?”
胖子說道:“你他娘的別老站在上麵用槍對著我們。你自己下來看看。這裏全是石頭。我們就等死吧。”
“放屁。你們想把老子騙下來。然後做掉老子。一天找不到出口。老子就做掉一個。”賀剛喪心病狂的向關二爺開了一槍。那一槍剛好打在關二爺的腿上。疼得關二爺殺豬般的嚎叫。“這是給你們一個教訓。到了晚上再找不到出口。那就不是腿了。”
我們檢查了下關二爺的傷口,還好距離近子彈從大腿穿了過去。沒有傷著動脈和骨頭。簡單的給關二爺包紮一下,就扶他去牆邊休息。然後我們又將整個墓室檢查了一遍。墓室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賀剛急了力竭聲嘶的喊道:“挖,你們都起來給我挖。我不能困死在這裏。快點起來挖。”
“挖個屁呀。你子彈打上去就擦破一點皮。我們連工具都沒有,怎麽挖?”胖子說道。“這都快一天了。你好歹給我們點吃的和水吧。”
賀剛從包裏取出食物和水丟給我們。分量極少根本不夠我們幾人分。“吃,吃完就給我開始挖。石頭應該不厚。幾天就挖穿了。”賀剛後麵的話明顯說給自己聽的。
我們吃著東西,突然傳來了一聲嗒嗒嗒的聲音。好像有人在用筆頭敲擊桌麵的聲音。朱爺做了一個叫我們靜聲的手勢,我們全部豎起耳朵去聽。不一會又傳來嗒嗒嗒的聲音。是從牆後麵傳出來的聲音。我們順著聲音尋找。在離我們兩米高的地方找到這個聲音。我們連撬帶砸取出一塊石板。然後出現了一條石道,從石道裏飛出了一隻金絲雀。正是朱爺那隻金絲雀。
賀剛脫下陳友諒的金絲龍袍,將棺槨裏的陪葬冥器全都裝進包裏。然後舉槍讓我們退後。等他爬上石道後。我們也準備過去。賀剛又探出頭來。拿槍對著我們說道:“關老頭,把鳳冠丟過來。”
“你想幹什麽?賀家老大。”朱爺道。
“朱爺,對不住了。恐怕我不能放你們出去。你老人家在這道上的名頭太大。”賀剛奸詐笑道。“別說以後夾喇嘛。我能不能活著過幾天安逸的日子都不一定。”
“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東西。當初不是朱爺,你們能活到今天嗎?你現在連他都要殺。”關二爺大罵道。
“別急。關老頭。一會第一個送上路的人就是你。趕快丟過來。興許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賀剛道。
我站在朱爺背後,悄悄把子母杵遞到朱爺手裏。又從關二爺的包裏取出鳳冠。對賀剛說道:“賀大哥,我幫你把鳳冠拿來。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好不?”
“呸,沒骨氣的家夥。”關二爺罵道。
賀剛聽完,仰天大笑。說道:“可惜你三叔英雄一世,怎麽會有你這慫貨侄子。你過來叫三聲爺爺。我可能會考慮。”
我正要把鳳冠給他拿過去,誰知他拿槍一指我說道:“站那,丟過來就行。”我連忙把鳳冠拋過去。在鳳冠出手的一瞬間,我回頭看了一眼朱爺,隻見朱爺手腕一抖,伴著一道寒光子母杵嗖的一下飛向賀剛。賀剛也是個人物,在鳳冠和子母杵同時到時,側身讓過子母杵。雖然賀剛反應夠快,但是子母杵還是紮中他的右肩。賀剛拔出子母杵往地上一扔。
“朱爺,你這金麵千手還真不是浪得虛名的。還好我有所提防。既然如此你們也安心上路吧。”說著舉槍要打。
就在這時賀剛突然受得了劇烈的撞擊飛出石道。賀剛從地上爬起來咳了幾口血出來。舉槍對著洞口就是一通掃射。槍聲停止,洞裏又一個白影閃出把賀剛撲翻在地。我們瞪大眼睛大叫一聲不好。地上那個白影是先前的那隻女屍。她幹掉賀剛後不會馬上又要來殺我們吧。現在我們手上什麽武器都沒有。就是一隻隻待宰的羔羊。
誰知那女屍沒有殺死賀剛,用爪子深深的插進賀剛的肩膀。直到賀剛沒有反抗能力後,又爬上石道取下龍袍和皇冠給陳友諒穿戴好。就靜靜的依偎在陳友諒的身邊。
胖子輕輕的戳戳我們,輕聲的說:“還不快走。等她反應過來就走不掉了。”我們這次回過神來爬上石道。賀剛在下麵叫住我們:“別丟下我。求求你們了。”
“呸。”胖子朝他吐了一口口水。“你還不如一隻粽子。”胖子說完。我見那女屍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又依偎在陳友諒的胸膛裏。
我們在石道裏一陣小跑,又看到了熟悉的石門,旁邊就是我們挖的盜洞。在看到光亮的那一刻,我完全癱倒在地上。我是被胖子背著走出這大山的。等我們回到營地,三叔那小夥計還不停的問水爺呢,還有人呢。我也不知道朱爺他們如何給他說的這一切。我此時不知道是害怕、擔憂還是對未來的不知所措。當初簡簡單單好奇卻帶來現在這種狀況。如果當時我第一時間把信交給爺爺還會出現這些事嗎?也許我現在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工人。如果我不非要跟著三叔下地,也許三叔就不會死。如果,但是這世界上並沒有如果。我並不是一個我想象中那樣堅強的人。我知道我已經開始承受不住這些事給我帶來的後果了。回到四川我會給爺爺合盤托出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即便他不告訴我事情的元末,我也不會再去追查和過問接下來的這些事。
三叔那個小夥計被他們打發回去了。從墓裏帶出來的東西交給關二爺處理。處理完的錢打到胖子卡上。因為三叔死了,朱爺要趕回雲南去穩定局麵。而胖子買了回四川的火車票,一路上我一直睡在臥鋪車箱發呆。腦袋裏也不知道亂七八糟的在想些什麽。這次關二爺說東西能賣個好價錢。胖子一路都吹著口哨。
經過幾天的顛簸,我們回到了家。剛一下車,悶三就從車站出口跑過來說:“二哥快,爺爺過世了。全家都等著你。”
我腦袋嘣的一下,說道:“你再說一遍。”
“在你們來電話的第二天,爺爺就突然過世了。也聯係不上你們,所以我算著日子天天在這裏等。”悶三一邊說一邊把我拉上車。
爺爺雖然年紀比較大,但是身體一向都很好。我走之前還去看過爺爺。怎麽突然就去世了。今年難道我家真是流年不利?三叔才走,現在又是爺爺。先回去看看再說。我心裏這麽想著。汽車已經到了家門口。我跳下車一步並著兩步走。看見爺爺的靈柩放在堂屋中間,桌子上放在爺爺的照片和牌位。一群人圍坐在桌子邊給爺爺念著經。爸爸和幾個叔叔正跪著給爺爺燒紙。媽媽見我回來了,趕快把我拉到隔壁房間去。幫我換上麻衣帶上孝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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