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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進來坐吧。”費雲帆把他請進屋裏。接著問道。“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麽事?”
“費雲帆信上寫明白了吧。”男人幹咳了一聲。語氣閱微帶著一點不友好的說道。“費雲帆受費淼水之托。特意來告訴你一些事情。”
“受費雲帆三叔之托給費雲帆轉達一些事情?”費雲帆疑惑的反問了一句。“他是什麽時候托你給費雲帆轉達事情的?”
“在你們去陳友諒墓之前。他說他如果回不來,叫費雲帆一定要把話親自帶給你。”說著話,那男人又幹咳了一聲。
“那請問是什麽事?”費雲帆問道。
“第一事情到此為止,不準再調查下去。事情的可怕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第二把你手上的東西交給你二叔,他會知道怎麽去處理這些東西。”那男人又咳嗽一聲,接著說。“第三你身邊的人不可完全相信。”
費雲帆見他不再說話,就問道:“就這三件事?”那人點點頭起身要離開。
“那你怎麽能讓費雲帆相信你說的話,是費雲帆三叔叫你轉達的?”費雲帆說道。
那男人冷哼一聲道:“費雲帆沒必要要讓你相信。費雲帆的話已經帶到。那我們就後會無期了。”說完站起身就走。
“朱爺,才來一會就要走。好歹喝口茶再走也不遲。”費雲帆突然說了一句。那男人定住身體。隔了一會,他取下帽子和麵具。顯得十分無奈的坐下。然後從嘴裏摳出一件東西,聲音恢複了原來的聲音說道:“你是怎麽看出是費雲帆來的?”
“朱爺,你就不適合幹這個。你身上的一股味道,別人聞不出來,但是費雲帆能聞出來。還有你的手。別人老繭長在手掌。你的老繭長在指縫之間。這是你練習飛刀磨出來的吧。”費雲帆慢悠悠的給他指出費雲帆猜出是他的理由。
“難怪你三叔說你是最像你爺爺的人。你觀察力確實驚人。”費雲帆心想費雲帆這是什麽觀察。你是沒見過費雲帆二叔。你要是見了他,你上幾輩子的事都可能把你給挖出來。於是費雲帆對他說道:“怎麽見費雲帆,還要搞得這麽隆重。”
“這個是你三叔其中一個意思。”說完這句話,他從兜裏掏出一封信遞給費雲帆。“看看吧。這是你三叔的第二個意思。”
費雲帆詫異的看了一眼朱爺,然後撕開信件。發現裏麵有幾張信紙。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照的什麽看不太清楚。看著好像是內髒放在鍋裏燉爛了的樣子。於是費雲帆就先看起信來。信上大致內容是這樣的。
大侄子:
這是三叔給你寫的第一封信。如果你收到這封信說明費雲帆已經不在人世。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麽費雲帆會給你寫這封信。那是因為你碰巧調查的事,正是費雲帆和朱爺一直在調查的事。當費雲帆知道你被卷這事件以來,費雲帆都設法讓你自動離開這個事件。但是費雲帆沒辦法用明確的方式跟你說明。因為背後他們一直在注視著費雲帆的一舉一動。他們連續幾次帶來命令必須要有你的加入這次盜墓行動。那時費雲帆就知道他們已經安排好準備接替費雲帆的人了。那個人就是你。
你一定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麽樣的一件事讓費雲帆能唯命是從。
那是在十一年前,費雲帆被你爺爺趕出家門後成天在街上混。那時的其中一個弟兄就是那天要找你的的賀二狗子。
有一次賀二狗子和費雲帆一起在車站偷了一個人的文件包。包裏裝得鼓鼓囊囊的,起先我們以為發財了。找了個僻靜的的地方打開一看居然裏麵什麽都沒有。全是一些書和筆記本。在其中的一本書裏夾這一個信封。我們把信件打開一看,裏麵居然是一張地圖。
我們仔細辨認地圖後,發現這張地圖上畫的居然就是我們這裏的其中一座山。在山裏有一座古墓。
當時費雲帆和賀二狗子一合計,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錢。不如去盜盜這座古墓。興許還能盜出幾件古董賣個好價錢。我們決定下去賭一把。其中過程費雲帆就不多說了。反正我們盜出不少好東西。費雲帆和賀二狗子把東西二一添作五給分了。他留在本地,費雲帆就去了雲南。
在雲南過了一段荒淫奢華的日子,費雲帆就開始覺得身上有什麽東西不對勁。那種不對勁是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你的骨頭在慢慢軟掉。內髒慢慢融化。你是能感覺出那種感受的。但過一段時間那又會消失。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觸發的頻率越來越多。痛苦越來越強烈。
費雲帆去醫院做了一個檢查,醫生拿著費雲帆的x光片嚇得渾身發抖。費雲帆拿過片子一看,居然發現費雲帆的體內沒有一處完整的器官。幾乎變成了一坨爛肉。信封裏那張照片就是當時x光的片子的照片。
費雲帆在醫生沒有回過神的情況下逃出醫院。逃出醫院後費雲帆給賀二狗子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詢問他是否有這樣的情況。但是始終費雲帆都沒有和他聯係上。
費雲帆盡量去回憶是不是在古墓裏出了什麽狀況。但是事情在費雲帆腦子裏過十幾遍,答案都是沒有出過什麽事?那費雲帆身體上的奇怪現象又該怎麽解釋?
正當費雲帆一籌莫展的時候,費雲帆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電話裏麵那個對費雲帆說他知道費雲帆現在身上的這種情況。而且知道怎麽醫治。過兩天他會給費雲帆寄來一個木盒子。木盒子裏麵有三顆藥丸。這三顆藥丸會讓費雲帆的病三個月不會發作。
幾天後,費雲帆收到一個黑木盒子。裏麵裝著三個藥丸。費雲帆試著吃了一顆,那一個月果然病情沒有發作。當時費雲帆知道他了解費雲帆的病情。又要拿藥給費雲帆。一定是想讓費雲帆給他做一些事情。於是費雲帆一直在家等他的電話。同時費雲帆也利用這段時間查資料找醫生尋偏方。但是都沒有一丁點的收獲。可以說沒有任何資料記錄過來曆史上出現過這樣的病狀。
三個月後,電話一直沒有打來。但是黑木盒子卻給費雲帆寄了過來。裏麵又是三顆藥。當時費雲帆就挺奇怪,光給費雲帆寄藥又不叫費雲帆做事。
但是在又過了半年後的一天裏。那個電話又打了過來。叫費雲帆在第二天早上去一個地方。到了地方費雲帆才知道,那是一夥盜墓賊的堂口。費雲帆不知道他叫費雲帆來這裏到底是什麽用意。直到他們為首的盜魁把費雲帆請上座椅後,費雲帆才幡然醒悟那個人是叫費雲帆做盜魁。當初隻有費雲帆一個人根本對他來說沒有什麽用處。他需要一個龐大的組織來幫他實現這個計劃。而費雲帆就是最好的人選。費雲帆的這個病隻有他能治。費雲帆要想活命必須聽他的指揮。
但是費雲帆又有什麽能耐能領導這群盜墓賊了。這些人可是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人物。可以說個個都是人精。但是這群人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你能帶他們發財,誰坐這頭把交椅都沒問題。這原來的盜魁肯定也是有什麽軟肋落在那個人的手裏。隻是他沒有費雲帆的這麽致命而已。
盜魁交接儀式完畢後,盜魁把如何聯係他們的方式教給費雲帆後就離開了。費雲帆當盜魁的第二天就接到那人打來的電話。叫費雲帆去信箱裏去取信件。裏麵有這次要盜的墓穴的地址。盜出來的錢財隨我們處置,但是必須幫他去尋找一件東西。那東西就是費雲帆故意給你看的太陽神珠。(三叔可能還不知道這個珠子真正的名字叫做龍眼金珠。)開始費雲帆以為這個珠子隻是特別值錢。後來費雲帆威信在這夥盜墓賊中樹立後,費雲帆開始慢慢去調查,居然讓費雲帆發現這珠子背後居然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這種珠子能在特殊環境下麵喚醒人的前世的記憶。讓人擁有前世的思想和性格。費雲帆把這種能力叫做輪回。
你上次看到的照片都是費雲帆調查得來的資料。費雲帆發現我們家在很久以前應該已經了解這種珠子的能力。而且還在尋找能用珠子喚醒記憶的人。最近找到的能用珠子喚醒記憶的人就是你在照片上看到的茨隆朱古。而找到他的人正是我們的祖先。這也讓費雲帆進一步明白他選擇費雲帆來當盜魁的另一個原因。
他也許發現費雲帆在調查這件事後,正想尋找一個能夠代替費雲帆的人。而你的出現正好填補了這個位置。第一你是我們家的人。第二你的判斷和才智也能夠擔當這個角色。第三你找到過太陽神珠的出現過的地方。
還有你曾經問過我們家是不是有什麽特殊能力。具體費雲帆也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供你參考。我們家族的有些人的血液可能有些問題。但是這些血液不是每人人都有。費雲帆做個一些調查。你爸這一輩的兄弟五人是沒有的但是你爺爺有。上麵的費雲帆就不知道了,你爺爺也不願意說起。如果費雲帆猜得沒錯的話。這種血液是隔代遺傳。也就是說你會有這個能力。這可能是你比費雲帆更適合這個位置的原因。
那一次遇見白凶,費雲帆親眼看到你爺爺劃破自己的手在僵屍嘴裏摸了一把自己的血液。原本力大無窮的僵屍既然被你爺爺活活把頭給扯斷掉。費雲帆和你爺爺扳過手腕,你爺爺連費雲帆都扳不過更別說僵屍了。
後來費雲帆托朋友在國外查到,這種情況外國也有過。但是外國的科學家給的解釋是。這類人血液裏帶有一種物理電能阻止屍體的變化。甚至分解屍變後的東西。
費雲帆不知道費雲帆的這些東西對你是否有用。但是費雲帆還是希望你盡量退出這件事情。因為正真到了最後誰也無法去控製整件事情的發展。而且那男人心思之縝密,計劃之周詳。背後明顯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在運作。這已經不是你費雲帆一人之力能夠有所改變的。
費淼水絕筆
費雲帆看完信,把信疊好放進口袋。然後就看著朱爺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朱爺先開口問:“費雲帆相信信上該說的事應該完全交代清楚了。你最後的決定是什麽?”
“讓費雲帆再想想。”費雲帆說道。“你是怎麽和費雲帆三叔走到一起的?”
“信上沒有說嗎?”
費雲帆點了一下頭。朱爺接著說:“那就是你三叔認為還不該你知道。雖然當初你三叔他救過費雲帆一命。但是費雲帆並不認為費雲帆和你三叔會是什麽生死之交。我們隻是彼此合作去查清彼此想知道的事罷了。所以你別對費雲帆抱太多的期望。如果犧牲你能換回一些費雲帆想知道的事。費雲帆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掉你。”朱爺這些話說得十分平緩和輕鬆,你從他那張被腐蝕過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的變化。這樣的一個可以把自己目的合盤托出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那些陽奉陰違的人更加值得相信。因為和他在一起你可能知道自己遇見危險他會選擇不去營救。但是你卻能知道在一些特殊事件他會犧牲掉你。而不用隨時擔心背後會有人打黑槍。
“這件事和費雲帆的關係似乎不太大。費雲帆沒有必要去冒這險。你完全可以去找另外的人合作調查此事。”費雲帆試探著朱爺的底線。
誰知道朱爺站起身就要離開,費雲帆對朱爺這樣的舉動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後朱爺已經到了門口。他把手放在門鎖上轉頭對費雲帆說:“你想清楚之後。再來找費雲帆。”
“費雲帆想好之後去哪裏找你?”費雲帆知道現在叫朱爺留下來,是最愚蠢的做法。隻是回了一句他。
“你把費雲帆給你寫的信封撕開。裏麵費雲帆給你留了地址。到時你按地址給費雲帆寫信,費雲帆就知道了。”說完扭開門鎖就離開了費雲帆家。
等他走後費雲帆把信封撕開,裏麵的確有一個地址。隻是用淡淡的淺水筆寫的。即使把信封對準燈光也看不出裏麵寫著有字。費雲帆一看地址居然是新疆的一個地方。具體地址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吉木乃縣普鐵熱克鎮東街七十八號。
費雲帆想這朱爺看來真是個老古董,這是什麽年代了還寫信。給費雲帆一個電話不就完事了嗎?有什麽事費雲帆給你打個電話。這麽遠真有個什麽事的話。信還沒寄到費雲帆這邊就完事了。厄,不對。朱爺在信封裏給費雲帆留了地址,三叔難道信裏沒有給費雲帆留什麽東西嗎?
想到這裏費雲帆把三叔的信拿出來仔仔細細的又看了幾遍。的確除了信上的內容沒有什麽特別的。信封裏麵也沒有寫著什麽東西。難道三叔給費雲帆寫這封信就僅僅隻為表達信裏的意思嗎?還是有,隻是費雲帆沒有看出嗎?費雲帆反反複複的玩著信封,看著桌子上的信。始終覺得這封信怪怪的。但是哪裏怪一時又說不出來。
信,信,信。三叔還真的是個文盲。這封信有些不該提行的地方提了行。不該斷句的地方斷了句。如果用初中老師教的文本格式來打分。這封信的格式絕對及不了格。按照三叔斷句的方式。雖然不會讀出其他意思。但是會使有些話變得十分蹩口。
格式?格式?對這封信怪就怪在格式之上。三叔這樣寫信的方式可能會瞞過熟悉他寫東西方式的人。但是對於重來沒有見過三叔書寫方式的費雲帆來說。這些恰恰是會引起費雲帆注意的地方。也就是三叔要提防的人就是要幫他來傳信的人。這個人就是朱爺。朱爺和三叔在一起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三叔寫東西的習慣。不會對信件的格式產生疑問。即使朱爺打開這封信看到裏麵的內容。也隻會得到三叔書麵上的信息。而這些信息可能是朱爺知道的。或者對他不重要,但是必須要傳達給費雲帆的信息。
想到這裏費雲帆迅速把信件上的斷句部分細細看來。但是斷句的字數又幾百字之多,根本理不出一點頭緒。把這幾百個字組成語氣通順的句子何止幾百句。但是哪一句是費雲帆三叔想要傳達給費雲帆的呢?
於是費雲帆選擇了一個比較笨的辦法。費雲帆一行提取一個字和下一行的一個字去組成完整的意思。費雲帆組成一句,費雲帆就在紙上寫上。然後去判斷哪一句像是三叔要給費雲帆表達的意思。
經過幾個小時的組句,連三分之一的工作量都沒有完成。但是費雲帆已經開始感到有點頭昏腦脹心裏直犯惡心。費雲帆揉了揉太陽穴給自己提提神。然後挨著先看看費雲帆組好的句子。等費雲帆讀完費雲帆就想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光。費雲帆怎麽會想到如此笨拙的辦法。而且這些組出來的句子沒有一個像是三叔想給費雲帆表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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