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們說完大致的內容。胖子和渡邊早就心不在焉了。隻有悶三邊聽邊在思考著什麽。渡邊摸著胖子的黑刀問：“胖胖你的這刀厲害得不行不行的。槍都打不動的粽子。一刀就給砍下來了。什麽的幹活？”胖子一把打掉渡邊伸過來的手說道：“別亂摸。摸壞了你賠不起。”這個渡邊不管胖子怎麽打他罵他。他都要厚著臉皮貼過去。難道真的胖子長得像他哥哥？

    我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已經出來。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差不多就是這個時辰。我對胖子說：“走，你跟我去找墓穴的確定位置。悶三和渡邊看一下裝備。”胖子點點停止擦刀，將刀收回刀鞘起身準備跟我下山去。

    我邊走邊看天上月亮用來大致定位，這種方法沒辦法太準確。但最終還是把大概的位置找到了。我叫胖子在地上挖一段試試。胖子說道：“你又沒說要挖土。我工具都沒帶怎麽挖？用手刨嗎？”

    我安慰道：“哎呀，你不是帶著刀的嗎？我們確定一下下麵是不是真的有古墓。明天免得搞冤枉事嘛。”

    胖子對他的刀比對他自己還要好的多。說什麽都不願意。我也隻好作罷，砍了一根大樹枝綁上兩塊石頭插進土裏做好標記。等明天在來動手挖掘。

    我們回去一路上胖子問我：“我們不去找那古鎮嗎？你不是說古鎮和這古墓有關係嗎？”

    我笑道：“以前確實要找，現在不用去尋找了。”胖子驚訝的問我為什麽。

    “你聽說過陰陽道沒有？”我說道。胖子聽完搖搖頭。於是我開始給他解釋什麽叫陰陽道。

    陰陽道是風水裏一個另類的格局。它有點像鬼脈，卻在鬼脈之上。據說通過它能往返人世和地獄。人死後能從陰陽道直接返回陽間。所以陰陽道內的墓地絕對有人煙。不管你在這裏找到墓穴還是鎮。都能通過陰陽道找到另外一個。老板娘說的以前的古鎮的創立人估計也是一個通曉風水的大家。然而可惜的是他的這番努力卻被後來的一個郎中給毀了。

    “你剛才不是說鬼脈不如其他寶穴嗎？”

    “我以為你剛才沒有在聽。不能說不好，能選擇埋在鬼脈的人首先經濟能力絕對十分雄厚。然後具備一定野心，他不甘心現狀才會選擇這樣的風水下葬。後人也可能當皇帝或者大將軍。但是一定非常殘暴。渡邊在我沒準備說全乎。”我說道。

    “你的意思這裏可能是個皇帝墓穴，最次也是個大將軍墓？”胖子顯得十分興奮的說道。我點點頭表示他說對了。

    我們回到營地時候渡邊已經睡著了。悶三一個人坐在篝火邊見我們回來。問道：“怎麽樣順利嗎？”胖子給悶三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這蠢豬睡了多久了？”胖子見渡邊在邊上呼嚕打得震天。

    “你們走，他就睡著了。”悶三往篝火裏丟進幾塊柴。“那是找到鎮了還是找到墓了。”

    胖子加了一件衣服坐在篝火邊上搓著手說道：“墓，當然是墓。老二說這最次是個將軍墓。他娘的，這鬼天氣怎麽這麽冷。昨天晚上有個地洞還暖和一點。”

    “不找古鎮了？”

    “老二說墓和鎮是通的。找到墓就是找到鎮。”胖子說完又瞟了一眼熟睡的渡邊。罵道：“這蠢豬一天除了浪費糧食，簡直沒有看到任何用處。晚上叫他起來守夜。”

    我對胖子說：“算了，他也是受人脅迫的。我來守後半夜。你叫他守夜。明天沒有力氣走路，我們還要停下來等他。”

    胖子見我如此說也沒再說其他。我對他們說：“你們快去睡。一會我叫你們。”晚上我叫醒渡邊來換班。再三叮囑他不要打瞌睡，然後才去睡覺。

    第二天清晨我被胖子叫醒。他們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我也匆匆起來收拾行囊。胖子打頭我們隨後，按照先前做好的路標走到標記位置。

    胖子從包裏掏出兵工鏟，叫渡邊過來遞給他一把。渡邊連連擺手說道：“瓦塌納米用不慣別人的勞動工具。”胖子順勢就是一巴掌過去。罵道：“老子是發現了你除了蠢和吃，還他娘的會偷懶。拿著挖，不挖就滾。”渡邊被胖子打得一臉委屈，但是還是拿起兵工鏟跟著胖子一起挖土。我和悶三去逮隻活物回來。小時候我們抓鳥這些基本都是日常課，所以這些事對我們來說是小菜一碟。加上森林裏的鳥遠不如城市鳥那麽警惕。不多時我們就抓了幾隻鳥回來。

    你要別說渡邊還真是個幹農活的好手。單憑挖土的速度胖子遠遠趕不上。我們幾個輪番上陣。大半天的功夫已經挖下去十多米深。我和胖子在上麵休息，突聽下麵傳來聲音：“挖到磚了。”我和胖子忙跑到洞口邊往下一看。渡邊還在用手裏往邊上撥弄著土。我跳下土坑耳朵緊貼磚頭，用手指敲了敲磚。裏麵出來沉實的聲音。我站起來說：“沒有機關。把這個砸開。”

    渡邊和胖子一通亂砸。好不容易才將幾匹磚頭敲鬆，胖子用工兵鏟把鬆動的磚頭撬出來。出現缺口後剩下的事情就變得十分簡單了。不多時他們弄出了一米多寬的洞。渡邊剛想探頭進去，被胖子一把拉住罵道：“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瓦塌納米隻是想進去看看。瓦塌納米不會亂跑。”

    我將鳥關進簡製的鳥籠裏，用繩子吊著垂下墓穴裏。我在上麵抽了一根煙，再去把鳥籠提上來。那鳥已經翻了白眼。渡邊見鳥死的慘狀，感激得要去擁抱胖子。說道：“胖胖，你又救了瓦塌納米的命。”

    我沒心思看他們鬧就說：“趁著墓室裏麵換氣。我們先把飯吃了，進去後可是隻有吃壓縮餅幹的份。”我們動手開始做飯，吃飽飯後被暖暖陽光一曬，一股濃濃的倦意襲來。我合上眼睛一頭就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我埋怨道：“怎麽不叫醒我？把下去的時間都給耽誤了。”

    胖子指了指在地上的鳥的屍體說道：“耽誤不了。半個小時前才試了。”

    我拾起一根木棍撥弄了下鳥的屍體，說道：“沒道理，這麽久時間就是漏也把它漏光了。怎麽散不完這毒氣。這鳥放下去多長時間死掉的。”

    悶三說道：“這個我看了時間。後麵這一隻要比前麵這一隻早死五分鍾。”

    我大吃一驚，這墓裏看來並不是什麽屍氣。而是真正的毒氣。看來我們在拆墓牆的時候是碰到什麽機關了。如果我們從另一邊進入這個墓穴再觸發到這個機關，那後果不堪設想。我對他們說：“看來我們必須得重挖一條盜洞。不能讓毒氣再往墓穴裏麵灌。在下風口打出去一條盜洞形成對流氣流。”

    我把下風口的位置選定後，四把工兵鏟上下翻飛。速度比剛才快了不至一倍。挖到墓牆時候，我提醒他們都把口罩帶上，牆體隻能弄鬆動不能取出來。悶三說道：“你沒有看裝備嗎？我帶了防毒麵具。”收撿裝備的時候我還真沒有仔細檢查。既然有防毒麵具那就要少很多顧慮。我們照計劃把整堵牆先弄鬆掉。然後砍下一棵鬆樹做撞門錘。四人抱住鬆樹樹幹一起用力向牆上撞去。隨著墓牆的倒塌，從墓穴裏飄出一團綠色的氣體。我見氣體顏色太濃怕防毒麵具也不頂用。示意我們都跑到上風口處。

    我們坐在遠離氣體出來的位置，看著綠色的氣體猶如一條綠色的惡龍一般在空氣中久久也不散去。

    胖子說：“老二，你說這墓最次是個大將軍墓。你知道什麽朝代的嗎？”

    我說：“我這是半路出家，能看出這裏有墓就不錯了。還要猜朝代。猜對還則罷了，猜錯了指不定要被你說到猴年馬月去，不猜。”

    “猜猜，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我不笑就是。”胖子的無賴勁又上來了。我真是拿他沒有什麽辦法。

    “行，那就玩玩。渡邊去撿一匹磚頭過來。”渡邊一陣風似的跑去撿了一匹磚遞給我。我看了一下磚頭然後說道：“阿爾泰山係這裏居住的人複雜。有漢人、阿爾泰山原住民、蒙古人、俄羅斯人還有哈薩克人。這磚頭的燒製工藝雖然是漢人燒製的但卻並不是漢墓。而且這裏以風水而葬更加說明不可能是俄羅斯人。哈薩克人卻不具備稱王的能力。蒙古人在草原上一直以雄鷹自居。蒙古人的國力達到巔峰的時候就是在宋朝後期。這裏應該是個宋朝墓。”

    胖子半信半疑說道：“你咋知道不可能是漢人的墓。”

    我把磚頭丟給他說道：“你自己看，磚頭上的字是漢字嗎？一個漢人埋葬自己不用漢字。不是說不通嗎？”

    胖子看了看磚頭上的蝌蚪文，他自己也不認識就說道：“這個算你說對了。那你怎麽知道這是宋朝的墓穴。”

    “如果風水真的有用的話，蒙古最有實力打敗一直騎在他頭上的國家是在什麽朝代？”我問道。

    胖子想了一下說道：“哎呀賣什麽關子，趕快說。”

    我搖搖頭說：“平時叫你多看點書，你就是不聽。在蒙古還有比成吉思汗更有野心更有魄力的人嗎？”

    “成吉思汗這個我知道。毛主席詩裏有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胖子做了一個拉弓射箭的姿勢。我裝作領導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小鬼，知道學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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