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當然不會聽羅成的話用內褲來抵押，就算他願意，人家老板也不願意。

    沉思半晌後，師徒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徒弟，這樣做真的好嗎？”

    “沒辦法啦，大不了以後發財了再回來還錢吧。”羅成唉聲歎氣。

    “好吧，就按這樣做。”老乞丐點了點頭。

    兩人的對話如果聽在外人耳裏，肯定會感到莫名其妙，因為他們的對話根本沒頭沒尾。

    宵夜檔的老板頭發花白，臉容蒼老，看起來有六七十歲的年紀。

    他端粥收碗的動作很慢，走起路來搖搖欲墜，檔口的客人看他這樣子，都不免有些擔心對方會被一陣風刮倒。

    因為天氣太冷的緣故，這裏的客人並不多。

    老頭收了一個客人的錢後，很快就將五碗皮蛋瘦肉粥放上托盤，接著打開鍋蓋，從裏麵拿出兩個雞腿放到碗裏。

    “嘿——”

    將托盤捧起，他來到羅成師徒的桌前，緩緩放下，和藹笑道：

    “兩位請慢用，如果覺得醬油不夠，可以到中間那張桌子上拿。”

    羅成笑著點頭，“好的，謝謝！”

    看著老頭轉身離開，他突然感到有點慚愧，“師傅，我們這樣對待一個老人家會不會太過份？”

    老乞丐拿起碗裏的雞腿，狠狠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說：“是你說以後回來還錢的，還問我？”

    “額，那也是。”

    羅成收拾了一下心緒，跟老乞丐一起三下五除二將桌上的粥和雞腿都吃完。

    吃幹抹淨後，兩人拍了拍肚皮站起身，彼此對望了一眼。

    羅成率先開口道：“我走左邊。”

    老乞丐點頭，“那我走右邊。”

    接著兩人齊聲說：“小河邊集合。”

    話音落下，兩人向著不同的道路逃走。

    正在招呼客人的老頭根本沒注意到兩人已經離開。

    等他招呼完客人回過頭去看的時候，發現羅成和老乞丐早已失去了蹤影。

    看著空無一人的桌子，老頭麵露苦笑，“唉！這年頭做個宵夜都能遇到逃單的。”

    他搖了搖頭，並沒有去追羅成和老乞丐，因為這種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就算去追也追不上，畢竟都一把年紀了。

    大約十分鍾後，一個清純絕美的少女來到檔口前，笑顏如花地說：“爺爺，我來幫你啦。”

    少女穿著淡紅色的外套，下身搭配著一條半身長裙，腳下蹬著黑色小皮鞋。看起來亭亭玉立，氣質不凡。

    老頭看到少女，神情寵溺地說道：“你這丫頭，大晚上跑來做什麽？”

    “你這麽久都不回來，我擔心你呀。”少女笑容一滯，低垂著腦袋小聲道。

    老頭的語氣略有些責怪意味，“爺爺有什麽好擔心的？我每天不都這樣做生意？”

    “可現在不同以往了……”少女欲言又止，神情自責。

    老頭知道她在想什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那些人不會來搗亂，別想太多。”

    ……

    夜色下，小河邊，羅成嘴裏叼著一根草，坐在樹下的一塊大石頭上，目光時不時往兩邊的道路掃看。

    因為他的身體素質比較好，而且他選擇的路離這裏比較近，所以先一步到了這裏等待。

    直到現在，他已經等了老乞丐有十分鍾時間了。

    “不對勁啊，老家夥再慢也不會這麽慢吧？”

    見老乞丐久久不出現，羅成總覺得有點不尋常，“他不會獨自一人跑去豬籠大院偷看女人洗澡吧？”

    想到這個問題，他覺得還真有可能，因為他知道老乞丐對於女色是非常癡迷的。

    大約又等了半個小時，羅成還是沒有看到老乞丐出現，這下他不再淡定了。

    “這老家夥不會出事了吧？就算他去豬籠大院偷看女人洗澡，也不可能看這麽久啊？”

    羅成想了想，決定去找老乞丐。他實在點擔心對方。

    雖然和老乞丐相處的時間不多，可是對於老乞丐，他還是有點感情的。

    畢竟老乞丐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他當然不希望對方出事。

    離開了小河邊後，羅成往豬籠大院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久，他就來到豬籠大院門外，偷偷冒出半個腦袋往大院裏麵掃看。

    看了一會，發現裏麵沒有老乞丐的身影，接著他就來到小巷子裏查看。

    這條巷子就是前幾天老乞丐和他爬上牆偷看女人洗澡的地方。

    羅成並沒有在巷子裏發現老乞丐的身影，感到有點頭疼。

    如果這裏都找不到對方，他實在不知道去哪找。

    從巷子裏出來，他突然一拍腦門，“對了，老家夥會不會被宵夜檔的老板給捉住了？我怎麽就沒想這個問題呢？”

    羅成想到這，立馬就往宵夜檔的方向跑去，雖然不太熟悉道路，可是依靠著模糊的記憶，他覺得自己肯定能夠找到宵夜檔。

    然而，還沒等他走到宵夜檔，在半道上他就看到了老乞丐。

    “徒弟，救命啊！”老乞丐也看見了羅成，他一邊喊著救命，一邊狂奔而來。

    羅成注意到他身上有傷，左臂肩膀的位置衣物被割破，傷口顯露，鮮血直流。

    看了看老乞丐後麵追著的七八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他臉色劇變，脫口道：“斧頭幫的人？”

    老乞丐一把抱住他，喘著氣道：“徒弟，那些家夥想殺我。”

    羅成感到有些無語，“師傅，你是怎麽惹上斧頭幫的？”

    老乞丐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到手臂傷口傳來痛感，吸著涼氣回答：

    “我剛才忘了告訴你，我不但輸光了所有錢，而且還欠了斧頭幫兩百塊的帳。”

    羅成搖頭歎氣，“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老乞丐翻了個白眼，“徒弟，別說廢話了，這些人見我沒錢還，都想砍死我，你趕緊搞定他們。”

    “搞個毛啊？”

    羅成看著齊步走來的斧頭幫小弟，心裏感到有些緊張。

    雖然他能打，可是那也要看對方人數的呀。

    他曾經一對多挑戰過的最高記錄也就是五個業餘拳手而已，現在麵對七八個拿著斧頭的西裝男，他實在沒有多大把握。

    這些斧頭幫小弟很明顯沒有經曆過他劫持琛哥離開的事件，要不然，現在肯定已經認出他了。

    看著將老乞丐護在身後的羅成，人群中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刀疤臉男子，他揮了揮斧頭，淡淡道：

    “小子，斧頭幫辦事，要是不想死，趕緊離開。”

    羅成當然不能離開，如果他走了，以老乞丐現在的受傷之軀，根本沒法從對方手中逃脫。

    回頭瞥了老家夥一眼，他神情嚴肅地說道：

    “師傅，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我肯定會幫你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老乞丐聞言，很是感動，濕潤著眼眶，問道：“有什麽遺言……額，有什麽條件，你盡管說？”

    羅成換了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活動了一下筋骨，淡淡道：

    “我的條件就是——你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放屁！”

    話音落下，率先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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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家夥說我可能會太監，這個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們，我有嚴重的強迫症，如果一件事沒有做完，我是沒法睡著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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