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防賊擒避難滑縣城 與鬼賭學技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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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水朦朧的湖麵上,一條小舟從荷葉叢悠悠而出,船中三個少女和歌嘻笑蕩舟而出,那小舟曲曲折折蕩於湖水之間湖畔上,蔬圃連綿幽幽的小徑緩緩的通向遠處古鎮,沿途鬆柏相映,鳥啼蟲鳴宛然有江南之秀色。

    趕早市的店鋪早已開門販吃食的村戶已在巷道兩邊搭起席棚,高一聲低一聲的叫賣吆喝,好不熱鬧。

    鎮西頭,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左手提著水桶,口中唱著歌兒分人群走來,那少年正是龍吟風。

    自那日逃離洛陽,龍吟風帶著年幼的靈兒輾轉到滑縣落了腳,出了門,動輒表示銀子,二人走的急切,身上鏰子兒沒有,客棧沒錢住,寺廟不肯留,也就隻好露宿街頭了。漂泊了幾天,兄妹已是烏眉灶眼,蓬頭垢麵,如小叫花子一般,到哪都是人憎狗嫌。

    單說這一日,兄妹倆勉強混了個半飽,眼瞅著天便黑透了。覓一處高大避風的門樓依偎著坐了,卻被開門倒灰的奴才攆了。龍吟風又羞又惱,靈兒卻不以為意,插著袖管道:“惱什麽呢,再找唄,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自然也動不死咱倆”。

    正說著,便見一身著小裘的少年正瞪著眼睛盯著二人,靈兒吸了吸鼻涕:“你瞅啥!”。

    那少年虎著臉道:“瞅你可憐”。

    靈兒鼻涕沒吸幹淨,掏出小手抹了抹:“算你有良心,不過用不著,我家的宅子大著呢”。

    那少年噴的一笑:“還你家的宅子,都溜門簷子了,還裝啥大尾巴狼”。

    龍吟風聽話頭不對,咧著嘴翻了他一眼:“少他娘的囉嗦,爺爺風光那會你穿靴子還……”。他本想說,你穿靴子還卡蛋呢,突然想到靈兒在旁,便把下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少年咽了口唾沫,壞笑道:“不妨告訴你個好去處,往北走二裏地亂葬崗子西北有間掛著占卜幌子的廢宅子,遮風避雨,冬暖夏涼的,隻是聽說那不幹淨,有章程你去住一宿,我也認你是個爺們兒”。說著便揚長而去。

    龍吟風狠狠淬了一口,複對靈兒說道:“好妹子,別聽他瞎咧咧,咱們走”。

    夜裏的西北風嗷嗷怪叫著,卷來的寒流凍的人臉都快裂了,兄妹插著袖管,凍的一個勁兒的嘶哈跺腳。靈兒哈著氣兒道:“哥,咱們去那廢宅子吧,冬暖夏涼的”。龍吟風一怔,他不是沒動過這念頭,但那不幹淨,自己倒沒什麽,靈兒若有閃失,自己怎麽對得起師父。

    靈兒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臉蛋:“嚇死也比凍死強,再說咱何家世代道門,隻咱一到,啥不幹淨的東西也得退避三舍”。兄妹一商量,終於拿定主意,還等啥?撂吧!

    二人穿街鑽胡同,踩著凍透了的道路小跑著往北而去。

    亂葬崗子西北,孤零零的矗立著一座院落,酸溜溜的秋風刮的屋頂的茅草來回擺動,半敞的木門隨著冷風有節奏的來回搖擺,發出吱扭吱扭的響動。

    龍吟風扶門探進半個腦袋,園內正房一座,廂房一間,院正中的老樹半幹的枝葉被吹的沙沙作響,滿地的落葉被旋風如漩渦般四處遊蕩。

    “有人嗎?”,靈兒冷不防的一句問話把龍吟風嚇得一個寒戰。

    “好妹子,這沒人,別問了”,龍吟風從心底泛起一陣寒意,禁不住緊了緊衣服。

    靈兒也學著哥哥緊了緊殘破的小襖:“咱大宅門裏出來的人,雖是落魄了,規矩不能壞,幹啥都得禮字當頭”。

    龍吟風愛憐的理了理靈兒散亂的頭發,不禁一陣心酸:“好靈兒……”。

    龍吟風前頭引路,他幹咳著給自己壯膽,靈兒拽著他的後衣襟一步不離的跟在身後,兄妹忐忑的進了正房方略覺心安。

    靈兒仍在孩提之間,抓耳搔腮的沒一刻安靜,龍吟風滿腹心事的靠在牆角,怔怔地望著屋梁出神。

    夜已深了,靈兒在草墊上枕肘而臥,鼻吸漸漸均勻,已自睡去。龍吟風望著她臉,心中思潮起伏,過了一會忽見身前射過一縷清悠悠的燈光,緩緩起身湊到窗前向外一看,竟見西廂房內跳動著淡淡燭火。龍吟風先是一愣,隨即想到定是外有落難之人到此避寒,又想到靈兒說的禮字,念及自己初來乍到,前去拜訪也是情理之中,旋即悄聲推門而出,猶豫著踱到廂房門口,剛要抬手叩門,野風吹來,門自開了。

    龍吟風輕咳一聲,拱手而入,連稱打擾,見屋中四人圍桌而坐,正稀裏嘩啦的推牌九呢,龍吟風關了房門,陪著笑臉道:“幾位好雅興,小弟與家妹落難到此,未能早來拜訪,慚愧慚愧”。四人也不抬頭,同時嗯了一聲,繼續擺弄著天九牌。

    龍吟風討了個沒去留也不是去也不是,呆立良久,索性向前湊了湊,這才得亮打量四人,竟有三人是須發全白的老頭,生的精神威武,穿著也幹淨得體。唯有西側坐的是個中年男子,見他輕須長袍,英氣勃勃,形態飄逸,自有一股俠義風采。

    龍吟風覺此人麵熟的厲害,絞盡腦汁的冥思苦想,卻怎麽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正想的出神,東側南側坐的老者忽地扔了牌:“今兒手氣差,輸個**蛋精光,不玩了不玩了”。說著便起了身。

    “娃娃,你來湊把手”。北側的老頭兒拉著龍吟風道。

    龍吟風遲疑了一下,近幾年來他替何家打理買賣,這種聯絡感情的應酬自然是少不得的,看幾人打的熱鬧,早是伎癢難耐,奈何身上沒銀子,底氣不足,如何能湊手。剛要推辭便被棄牌的老者按在椅子上:“你硬硬實實的上桌,老鬼們牌技差的很”。

    龍吟風不好推辭,硬著頭皮搓起了牌,玩了幾把,互有輸贏,戰個平平。有一老者捂著肚子道:“去個茅房,撒泡尿轉轉運”。其餘兩個老頭兒被他提醒也跟著出去撒尿轉運了。

    房中緊餘龍吟風和那中年男子,他不近假近的套近乎:“大哥好技藝,我是清水煮湯圓——白玩,您老是一卷三那”。

    漢子有些不悅:“大哥是打哪輪的,叫先生!”。龍吟風不住陪笑:“是,是,確該叫先生”。

    漢子神秘的一笑:“推牌九不但靠手氣,還得講求個術字”,他說著警覺地向門口望了望,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不妨告訴你,這幾位先生,都是些不會耍鬼出老千的棒槌,先生我會做活……”。

    說著便大要教授龍吟風如何耍鬼換牌出老千的技法,他聰明無比,舉一反三,雖不能立即精通此術,但已得了驚要。

    龍吟風正在貫通之際,三老返身回來,連稱年老,撒泡尿也費勁。幾人重新上桌,龍吟風出了幾把老千,贏了個爆,正玩的興起,忽聽一陣雞啼,中年漢子突然變了顏色,說聲:“收拾”,便慌慌張張的散了局,臨出門時中年漢子撫著龍吟風肩膀突兀說道:“風兒,你要好自為之,我們還能相見”,言罷開門去了。

    龍吟風自是意猶未盡,被那漢子沒頭沒尾的一番話說的疑惑,提著沉甸甸的錢袋子回了正房,越想越是古怪,奈何他一夜未眠,頭疼欲裂,不一時已沉沉睡著了。

    傍午,龍吟風被靈兒捏著鼻子拽了起來:“太陽曬屁股了,你還睡”。龍吟風爬了起來,使勁張了張嘴,手拉著錢袋子,得意的對靈兒說起了昨夜的經曆,靈兒這幾日窮怕了,一把搶過錢袋子,想數數有多少錢,打開一看:“呸,呸,呸”,連吐了幾口口水,袋子裏哪有錢,是一堆紙灰。

    靈兒咧著嘴:“感情這地方真不幹淨,你把鬼給贏了”。

    龍吟風驚慌失措的想著,陡的一拍大腿,靈兒被他嚇的一激靈,正要開口問,便聽他說道:“錢沒到手,賺錢的手藝是有了,賭呀!”

    打這一日起,龍吟風就開賭了,單憑著出老千的手段,牌九,骰子,押寶,逢賭便來,但他技藝未精,但需知久賭必敗,贏時便與靈兒開葷海吃海喝,輸時便灰頭土臉的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勉強糊口。日子久了,小鬼頭靈兒也悟出心得,竟也學了行騙偷盜的手藝,說起這兄妹,當地人又是憐憫又是痛恨。

    這一日,龍吟風在溪邊摸了幾天紅鯉子,雖是垂涎欲滴,但他心思伶俐,強忍了,提著木桶徑朝明福寺而去。

    那明福寺香火旺盛,求神祈福之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龍吟風走進寶殿,四下看了看,冷不丁扯開嗓子喊道:“賣魚了,活蹦亂跳的紅鯉子,快來看一看呀,買了我的魚,積德行善,死了不入十八層地獄”。

    寺中的僧人及上香的善男信女都是一驚,怪物似的直勾勾的盯著龍吟風,心下均思量這猢猻怎敢到佛門聖地搗亂。

    他喊的正來勁兒,早有一小沙彌快步到了切近,深施一禮道:“施主,明福寺乃佛門清淨之地,斷不可大聲喧嘩,您要是賣魚,向北三裏就是集市”。

    龍吟風合掌誦佛還禮,不以為然道:“小師傅言之有理,但卻不在禮,我在此所賣魚專為敬神拜佛的香客放生,是一善舉。集市裏的魚卻是宰殺來吃的”,他說的頭頭是道,塗抹橫飛,“不瞞小師傅,我本是貧苦之人,賣魚雖不為賺銀子,但也算我佛賞碗飯吃,又能行一善事,這叫佛祖濟我,我濟世人,斷無不可為之道理”。

    小沙彌雖覺他說的話有些道理,卻又不合情理,竟不知道如何反駁,一時間竟無言以對,正在那小沙彌費盡心思苦想如何應答之時,忽聽有人說道:“我說那少年,你不要在此搗亂,你的魚我買了”。

    一時寶殿裏沒了聲氣,數十雙詫異的眼睛齊刷刷地看向龍吟風背後,他滿腹的激動、喜悅,幾乎笑出聲來,終於忍住了,佯裝一怔,隨後霍地轉過身,見說話的是個健壯漢子,滿頭亂發,胡須也是蓬蓬鬆鬆,身著的粗布短衫,單從那粗糙的皮膚和黝黑的腱子肉,一望可知是經常勞作的莊戶。

    見了漢子的裝扮,龍吟風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臉上早沒了歡喜的神氣兒,心下不禁慨然——我賺的是富人的銀子,不是你那幾個製錢,都是窮人,瞎跟著湊什麽熱鬧,這不是斷我的財路嘛!

    因見龍吟風隻是皺著眉沉吟,漢子又道:“你的魚我買不得嗎?”,龍吟風不知如何答對,口中兀子支支吾吾:“這個……恐怕……好像……”。

    他忽覺眼前一亮,那漢子掏出一錠銀子,足有二兩,在龍吟風眼前晃了晃。龍吟風眼中閃著光,一手笑著接了:“買得,買得,如何買不得”。說著早把水桶遞了過去,隻怕漢子返回,也不管他拿穩沒拿穩,轉過身興衝衝的就往外走。邁出兩步,忽覺腰帶子一緊:“小兄弟慢走!”。

    龍吟風斜眼一瞟,腰間紮的袋子已被漢子擒住了,隻道是他反悔耍賴,不假思索地伸手解了扣子,向前猛跨一步,躍起一人來高,自半空翻了個身,落地時身子已在殿外。

    龍吟風約莫漢子趕不上自己,回頭道:“銀子歸我,鯉子歸你,一拍兩散,要魚再找我,再會,再會”。說著已分人群去了。

    漢子手握的腰帶,不禁笑了。

    龍吟風打明福寺狂奔而出,掂量著銀子竟按不住內心的喜悅,他一雙清秀的眼睛轉動著,一時拿捏不定該給妹子買些什麽。

    他漫無目的的沿街溜達,一眼瞥見幾步之外的茶館門前正有一小販正吆喝著蘋果,瞧那蘋果鮮紅油亮,真個紅燈籠也似的,雖不知其味,卻十分的討人喜歡。龍吟風湊到跟前兒,剛把果子捏在手裏,忽然聽到身後一陣大呼小叫,轉臉看時,心中便是一動——“力求財!”。

    所謂“力求財”乃是當地有名的賭局,此賭與彼賭有所不同,賭的是氣力,扳的是手腕,以力求財,力大者贏賭注,力弱者破錢財。

    龍吟風對比早有耳聞,卻未得嚐試,如今身上有銀子,心中更添了幾分底氣,掀門簾就走了進去。

    店中的窗戶全被黑布遮住,隻在牆角點了好像生怕被別人發現裏麵做的營生一樣,屋內很是昏暗,隻點了一根蠟燭,龍吟風心道:這何必呢,誰不知道“力求財”是賭博的地方,明明早已和縣衙勾結好了,卻還是假裝小心翼翼。店中剛剛比試完,龍吟風走進來竟沒有人注意,隻見店正中的一張八仙桌旁端坐一人乃是莊家表情僵硬,目光呆滯似是不可一世半穿著上衣露出半截黝黑健壯的臂膀單是這身材就令人生畏加之身後站立的一群打手足以令人膽戰心驚有位八字胡子的先生朗聲道還有哪位來力士來一展身手話音剛落,一個武夫打扮的漢子擠出人群,來到桌前坐定也不說話,從懷中掏出兩大塊銀子,把銀子放在桌上將右手向前一遞以示可以開始那八字胡拍了拍手,莊家木木的伸出手,算是回應兩手一搭八字胡說聲開始,那武夫打扮的漢子立即發力而對麵坐的莊家竟似未用力一般仍是麵無表情對麵坐定的武夫喉嚨中哎哎的發著聲顯示拚上了全力可莊家突然一用力那漢子在招架不住碰的一聲飛了出去那大漢倒也結實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土,嘴中低聲罵了幾句娘,憤怒的轉身走了正在這時有一個身材巨大的大漢又信心滿滿的走到方桌前麵坐了下來八字胡忙問兄弟,你是怎麽個賭法那大漢道我要用雙手八字胡遲疑道這個,這個好像不符合規矩吧那大漢不等先生說完向後一招手隻見身後走出一個夥計,拿著一個口袋向桌上一到倒出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那大漢道我就是要這麽個賭法八字胡頓時眉開眼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好好那就開始吧,大哥祝您旗開得勝於是那大漢已雙手扳動坐莊的手腕莊家仍是目光呆滯,一言不發那漢子也著實些氣力,那莊家被扳動身體傾斜,龍吟風心中疑惑道:怎麽這莊家不是手臂被扳動,而是整個身體像是僵了一般,全身傾斜?正想著,隻見那莊家突然吼的一聲怪叫,全身發力那漢子已露敗跡,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但一想已然堵上了全部家當如何肯輕易罷手隻聽哢的一聲脆響,再看那大漢左手手腕已經被板斷了,白森森的骨頭斷茬刺破皮肉露了出來莊家卻毫不為之動容,仍是麵無表情那人捂著手腕汗如雨下,看著滿桌白花花的銀子,似是不忍離去,那夥計趕緊走上前纏住那大漢再不敢停留急匆匆的走了,臨出門之時還回頭看了一眼。

    圍觀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八字胡連忙招呼夥計打掃血跡,收拾停當後,八字胡又笑嘻嘻的招呼眾人踴躍參與,雖有躍躍欲試者,但一看莊家如此勇猛,竟板折了別人的手,紛紛搖頭,轉身就待要走,八字胡趕緊道:別走呀,誰還要賭。眾人心中都暗暗道;似這般賭命的賭法,誰還敢賭。

    八字胡見沒人答話,很是焦急,正在這時,隻聽有人說道我來了眾人尋著聲音看去,一看來人乃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眾人一看都很失望,有人說:去去去,小孩子到一邊玩去,邊說邊往外推龍吟風,八字胡突然發話了,慢著。眾人均是一愣,隻聽八字胡假意讚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小老弟年少有為,如此膽識到哪裏去尋,來來,老哥我今天就在破個例,小老弟,你說說你要怎麽賭。龍吟風摸了摸手裏的銀子緩緩說道我隻有這麽一點說罷把剛才“賣魚”所得的銀子往桌上一放八字胡一笑道好,老弟此番膽識,真令老哥佩服的緊那,來,我這銀子借給你,贏了算你的,輸了是我的。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銀子拍在了桌子上,龍吟風眼睛轉了轉,立即一擺手猶豫道這怎麽行,所謂財大氣粗,加上大哥你這塊銀子,小弟的銀子還是不多莊家有那麽多銀子我在氣勢上已經輸給你們了哎呀不賭了說罷起身要走八字胡又一拍桌子,道小兄弟,且慢。龍吟風心中竊喜,立即停住腳步道大哥,又怎麽了八字胡道,我很欣賞你呀,兄弟,你看這樣如何你如果輸了隻輸給我們那一塊銀子我們若是輸了說著一指桌上這些都給你龍吟風貪婪的看了看桌上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咽了口口水道好說罷坐在凳子上一遞手與那大漢一搭手隻感那大漢的手臂冰涼龍吟風心中信心更足,龍吟風剛才仔細觀察,那大漢目光呆滯,身體僵硬,便猜測這莊家很可能是八字胡用來坑人的怨屍,“力求財”屋內燈光昏暗,多半是為了保護怕光的怨屍,這時與莊家一搭手,憑著莊家的體溫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龍吟風暗道難怪那麽多人都贏不了你怨屍沒有知覺隻知一味實力亦不覺疲累常人如何是他的對手,但遇上我算你找到主兒了於是偷偷在桌下劃破左手食指在手心之中悄悄畫了個八卦兩手虛搭龍吟風不等怨屍發力,左手在桌子底下已然動作,將手心中的八卦向怨屍腿上一按那怨屍一陣抖動竟再也發不出力龍吟風稍一用力,便輕易的將怨屍按翻,怨屍的手也貼在了桌麵上,龍吟風也沒想都竟然如此簡單就贏了,龍吟風已經安奈不住心中的喜悅,立刻脫掉外衣,準備包起銀子哪知八字胡卻伸手攔龍吟風怒道哎呀,哎呀這次不算龍吟風說咦?大哥不會是想耍賴吧,突然右腳急出一腳踢在八字胡的膝蓋上的據悉學八字胡立刻跪倒,龍吟風搶身去包桌上的銀兩,胡亂包了一些轉身剛要跑,八字胡跪在地上朝著那怨屍背後站的幾個人道:媽的,還愣著幹什麽,把銀子搶回來,那幾個人看見龍吟風贏了莊家,正自吃驚,聽八字胡一喊立即回過神來,就要抓龍吟風,龍吟風也不回頭看,憑著感覺伸腿向後反踢,正好踢在桌子上,那張桌子順勢劃向幾人,擋住那幾人的來路,龍吟風立即奔向門口,突然又從門口進來一條漢子,龍吟風暗暗叫苦,突然看到左側被遮住的窗戶,靈機一動,立即斜刺裏衝向窗戶,跳窗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