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枝梅,不知會愛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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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您生的真美!跟天仙似的。”那宮女由衷的誇讚道。

    淺淺一笑道“全靠你這雙巧手。”

    小宮女被誇的心裏美滋滋的,格外的殷勤,哪來幾套華服擱在屏風上,退到一邊道“公主,這是宴席上要穿的衣服,您是穿哪一件?”

    淺淺隨意的掃了一眼屏風上掛著的衣服,華麗耀眼,繡的圖案上還加了金絲,不用摸也知道是極品蠶絲。隻是這顏色也太過豔麗,平日裏她穿慣了素衣,著實不喜歡太過華麗的衣服。

    “就那件淺藍色的吧。”相對大紅大紫的衣服,這件顯的最為低調。

    穿戴好,淺淺便由宮女引路去大殿,路上卻碰到一個小太監,說是皇後娘娘今晚要戴的一支簪子找不到了,要這個引路的小宮女過去幫忙找找。

    想來這宮女還是皇後身邊伺候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淺淺便放這宮女去了。

    “一支簪子而已,找不到可以換一支啊!幹嘛非要在一支簪子上吊死啊!早知道就該讓那個小太監給她帶路的,這下傻眼了吧!”淺淺一邊嘀咕著,一邊鬱悶的看著眼前這兩條小路,身為路癡的她著實不知道該選哪一條啊!

    “表哥,你等等我啊!”另一邊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淺淺心裏一喜,這下有人帶路了。

    一個墨綠色的身影正快步像這邊走來,身後跟著兩個女孩,一路小跑的跟著,很明顯在追趕前麵的麵子。

    那男子很顯然發現了這邊有人,不禁站住看向淺淺。然後眸子一亮。

    淺淺從他的眸中讀到了驚豔,看看也仔細打量起這個人,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姑娘是?”那男子開口道。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豔名天下的慕容家主慕容淺淺麽?”那男子身後的女子走上來看狐狸精一樣的看著淺淺。

    王馨兒?嗬嗬,唉,還真是狹路相逢,淺淺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你是慕容淺淺?你”那男子原本看見淺淺時的驚豔已完全不見,臉上有些難以言喻的尷尬,一句話像吃了蒼蠅一般上不去下不來。

    “敢問閣下是?”淺淺疑惑的眸子看著對麵的男子。

    “你不記得我了?”那男子顯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前段時間受了重傷,很多人和事都不記得了,抱歉呢。”

    “不記得了?”那男子似是詢問又似是低語沉思。

    “表哥!時辰快到了!咱們快走吧!宴會該開始了!”王馨兒剜了一眼淺淺,伸手去拉那男子。

    那男子趕緊閃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看了看淺淺,終是轉身走了。

    淺淺也不急,跟他們隔著一段距離跟著,反正隻要她能到大殿就好了。

    淺淺現在大殿門口,裏麵傳來陣陣笑語聲,淺淺有些納悶。今天不是隻有皇上和後宮的妃子公主皇子和四大世家的家主嗎?為何王馨兒也進去了?剛才的男子是誰?聽這大殿裏的聲音跟趕大集似的

    來都來了,那便進去吧。

    原本熱鬧的大殿,在淺淺進去的一瞬間,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門口。門外月光灑在地上,像一層霜,而淺淺就像那踏月而來的仙子。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所有人的眼神都定在悄悄身上,或讚歎欣賞或愛慕或癡情或憤怒或寒氣逼人。

    比如歐陽景天,那雙眸子深情的能溢出水來,比如王馨兒看淺淺的眼神恨不能將她淩遲了,再比如百裏燁,渾身散發出的寒意恨不能將那些盯著淺淺看的雄性一個個的都凍死!

    淺淺見大家一下子安靜了,又都齊齊的看向門口,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咦?沒人啊!他們在看什麽?不會是在看她吧?

    淺淺嘴角抽了抽,這些人是要做什麽?她又不是耍猴的,都盯著她做什麽?好尷尬呀!別人看就算了,百裏燁,你也跟著瞎起哄!淺淺瞪了百裏燁一眼不知道現在很尷尬嗎?快來救場!

    百裏燁挑眉看著淺淺求我!

    淺淺美眸一瞪,然後眼皮一耷拉求你。

    百裏燁邪肆的一笑,從座位上站起來,往淺淺身邊走去“娘子怎來的如此晚?讓為夫好等,快入座吧。”邊說邊攔著淺淺的肩膀往百裏家的座位而去。

    “百裏燁,你做什麽?”歐陽景天一改往日的溫和,將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擱,怒視著百裏燁。

    百裏燁挑眉看著他,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歐陽家主什麽時候瞎的?”

    “我剛剛瞎的!”歐陽景天順著百裏燁的話說完,便覺得不對,怒不可解道“百裏燁,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根本沒瞎!”

    歐陽景天的話引來在做的人一陣低低笑聲。有幾個眼睛放光的盯著他們,心裏默念著揍他!打呀!生怕他們打不起來。比如公孫博父子和慕容傲。更有甚者,吃著果盤喝著小酒,一副看戲的模樣,生怕錯過什麽精彩的地方,比如百裏胤,那叫一個興奮,就差鼓掌叫好了。銀子現在百裏胤的身側,深深的覺得老家主此時的表情辣眼睛,老家主欸,那跟人吵架的是二少爺好麽?是您老的兒子,他跟人打架你還看的這麽起勁?同情的看了看百裏燁,少爺,你可能有一個假爹。

    再看百裏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沒瞎啊,那你還看不見爺要做什麽?爺要去坐著!”

    歐陽景天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怒火,要不是他修養好,早就動手揍他了!

    “淺淺是慕容家主,如此坐到你們百裏家,是不是不太好?還有,請注意你的言辭。”

    其實坐到哪兒,淺淺還真是不在意,不過歐陽景天似乎說的很有道理。她是慕容家主,這種場合下,她確實是該坐到慕容家。

    “哦,那娘子,咱們過去坐吧。”還不等淺淺開口,百裏燁就扯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將她拉倒了慕容家的位子上。

    “百裏燁,你是不是該回你自己的座位!”歐陽景天冷著一張臉道。

    “這不就是我的座位麽?”百裏燁一臉的笑意盈盈,剝了一顆葡萄放到淺淺的嘴邊。

    “洗手了麽!”淺淺悄聲道,她可是很注重衛生。

    百裏燁仍然保持麵上的笑容,但淺淺明顯看見他的嘴角抽了抽,沒回答淺淺,而是又剝了一顆葡萄塞進淺淺的嘴裏,以示抗1議。

    淺淺突然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百裏燁,若是我沒記錯,你姓百裏,而你坐的是慕容家的位子。”歐陽景天今天是跟他杠上了,總之他就是看不得百裏燁靠近淺淺。

    “歐陽家主這是怎麽了?怎滴如此針對百裏二公子?”

    “據我所知,百裏二公子跟慕容家主是有婚約的,按說坐一起也不是不可,歐陽家主也太較真兒了。”

    “話可不是這麽說,畢竟這兩人還沒成親呢,何況那慕容淺淺還是你家之主。”

    有幾個妃子公主已經開始悄悄議論開了。

    “幾位娘娘公主身居深宮怕是還不知道吧。”王馨兒眸光一閃,說道“這慕容家主,在民間可是有名的很呢,連那街上的乞兒都知道。”

    “哦?她竟如此有名麽?我倒是知道,她武功甚是了得。”一個妃子開口道。

    “是啊,有名著呢。隻是這名出的不怎麽光彩罷了。”王馨兒話風一轉,一臉的可惜。

    “哦?什麽名聲啊?快說說!”王馨兒這話,成功的勾起了吃瓜群眾那顆八卦的心,個個兒眼睛睜的賊亮,一臉期待的看著王馨兒。就連剛剛那個不怎麽搭理她的美男子,這會兒也悄悄豎著耳朵聽著。

    王馨兒眼珠子一轉,開口道“這個慕容家主好像作風不是很好,被公孫公子退了一會親,又被歐陽家退了一次親,現在瞧瞧又跟百裏家的公子好了。”

    “也是,一個女子,連著被退了兩次親,也是夠可憐的。”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能被退兩次親,這女人我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

    “哎呀,娘娘,您可真是眼光獨到啊!”王馨兒一臉的讚歎,誇的那妃子,得意極了。

    “還有什麽,你再說說呀!”

    “這民間還流傳著一首關於她的打油詩呢。街上的孩童都會唱。”王馨兒邊說邊再腦子醞釀。“好像是這麽唱的她是一枝梅,不知會愛誰,哪個敢來愛,肯定跑得快,哪個來相好,綠帽戴的早,若問她是誰?慕容家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