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孰對孰錯?唯本心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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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側門,尋著幽暗小路,七拐八繞,差點繞的暈了,這才來到後院。隻見一排排的精致房舍點綴在亂花叢中,偶爾幾位俏媚丫鬟嬌笑著穿梭其中,猶如人間仙境。典韋見狀,不由撇了撇嘴,罵道:“這王八蛋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唐大人的府邸與此處相比較,簡直登不上台麵。”

    此時已經有丫鬟發現了典韋的蹤跡,不由嬌聲罵道:“兀那莽撞漢子,此處乃是田府後院,除了老爺,其餘男子不可進入,你是哪裏來的渾人?怎的如此不懂規矩!”說著上前,拉扯著典韋就要將他推出後院大門,說道:“你快些離開此地,若不然我就去喊人了。”

    小丫鬟一通責斥,將周圍的人全都引了過來,妙目不停打量著典韋,她們常年見不到幾位男子,偶然見到典韋之後,頓時異彩連連,掩嘴嬌笑的嬉笑道:“小雀兒,這是你的相好麽?你看人家為了看你,不顧性命的跑來了這裏,你確是這麽著急的將他推走作甚?你若是不要他,姐姐可是笑納了。”他們此時還不知曉,田府已經陷落,因此還有閑情逸致出言調笑。

    被稱作‘小雀兒’的少女向她們吐著舌頭,手指在臉上不停刮著,嬌憨的哼道:“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小騷蹄子,若是再出言不遜,我就通報老爺,打你們板子。”

    一眾丫鬟頓時‘嗬嗬’嬌笑起來,上下打量著小雀兒,嘖嘖說道:“咱們丫鬟中,沒有伺候老爺的,恐怕隻有你這獨一份了吧?嘻嘻,要不要過幾日我們為老爺吹些枕邊風,讓他將你收了吧,咯咯。”

    小雀兒臉色漲得通紅,羞怒道:“你們再說這些話,我……我就要你們好瞧!”說著見典韋還未離開,頓時將火氣全部撒在典韋身上,推著他斥責道:“你這人在一旁偷聽女人談話,卻是沒羞沒臊,也不怕折了耳朵,速速離開,否則被老爺發現後,有你好受的。”

    典韋低頭望著連自己的胸口都未達到的小雀兒,咧嘴一笑,被她推著也絲毫不惱,大手落在她的頭上肆意搓動著,說道:“你這小女娃娃快閃開,某還有正事要做。”

    小雀兒痛的‘哎喲’一聲,隨著典韋手掌的揉動方向,身子不由自主的左右晃蕩著,直感覺頭暈目眩,奮力閃開對方的‘毒掌’,氣的俏臉通紅,指著典韋罵道:“你這廝做些什麽?什麽正事是需要來後院做的?難不成你還是那采花賊不成!快快離開,再不走的話,我要喊人啦!”

    典韋不理會她的嗬斥,扭頭四處巡視一眼,徑自問道:“林雪軒在何處?喚她出來。”

    小雀兒聽後臉色一變,打量著典韋,眼珠亂轉,頗有一股靈動勁頭,謹慎問道:“你找她作甚?我們這裏沒有叫林雪軒的女子。你找錯了地方,還是去別處尋找吧。”正說著,見典韋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不由輕微一滯,怒道:“你笑的什麽!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其餘丫鬟此時還未離開,聽得典韋要尋找林雪軒,不由眼神詫異,目光中淨是懷疑與意味不明的神色,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事態發展。

    典韋見無人回答自己的話,隻得深吸口氣,長聲爆吼道:“雪軒!我典某人來了!你若是聽到的話,快快出來,某帶你離開!雪軒!”聲音猶如平地裏一聲炸響,音浪滾滾,向著四麵八方而去。

    小雀兒沒想到典韋在後院中竟然還如此肆無忌憚,不由上前幾步,不停推搡著他,卻發現對方像極了一堵牆,根本推之不動,急的額頭都冒出了香汗,嬌聲訓斥道:“你這是作甚?難道不怕前院的侍衛將你捉拿問罪麽!”說著仰起脖子,扯著嗓子大喊道:“來人呐!快來人呐!後院裏有采花賊!快來抓他啊!救命啊!救命啊!”

    典韋見她模樣,不由咧嘴笑了起來,甕聲甕氣的低頭說道:“就算你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救你。”說罷才覺得此話著實有些不對味兒,不待小雀兒反應過來,忙繼續說道:“田覆此人已經被我捉拿捆綁,整個封丘縣城都已在我掌控之下,你說卻是有誰來救你?指望著府邸中的侍衛還是城中的士兵?他們現在都是我的階下之囚。”

    聽得典韋所言,小雀兒驚恐的退後幾步,然後徑自搖頭說道:“我不信!你到底是哪裏來的人?竟敢口出狂言,我看你是失心瘋了。雖然我也不喜歡那個花心大胖子,隻是他在此地隻手遮天,除非朝廷下命,否則誰敢動他?”

    場中一時氣氛靜謐,小雀兒身後的一名丫鬟突然開口道:“不知大人到底是誰人?”

    典韋拱手道:“某山東太守唐城麾下,白虎軍左將軍典韋是也。”說著正欲再次開口吆喝,呼喚林雪軒,卻見桃花深處,突然閃出一抹倩影,身穿粉紅輕紗,細腰粉膚,鵝蛋臉兒柳葉眉,眸似深潭,卻有著一份落寞的悲傷,兩人遙遙相望,待看清雙方的模樣後,頓時定在了原地,隻覺得時間突然定格,眼中隻剩下了彼此。

    小雀兒疑惑的順著典韋的目光望去,正見林雪軒,不由驚呼一聲,飛快的跑上前去,拉著她焦急的說道:“少夫人,快快離去,這人自稱是山東太守的麾下,言稱尋你。我觀他模樣,卻真真不似好人,誰知道到底是哪裏來的瘋子,還是快些逃吧。”

    林雪軒目光不動,緩步向著典韋行去,卻發現走不動步伐,這才回過神來,望向小雀兒,搖頭輕聲道:“我不是什麽少夫人,以後莫要再用這種稱呼。”說完將對方攥得緊緊的小手掰開,複而轉身,緩慢卻執著的向前走去。

    典韋胸口急速起伏,眼眶通紅的哼哧兩聲,強行忍住淚水,來到對方麵前,聲音沙啞的勉強笑道:“我……我來了。這些時日,讓你受苦了。你……一定在怪我。”

    聽到典韋的聲音,林雪軒此時早已哭成了淚人,怯懦的伸出手,想要撫摸典韋的麵頰,試了幾次,仍舊不敢撫上,深怕這是一個夢,一碰就會醒來。典韋知她心思,略微霸道的抓住她的手,貼在他長滿胡茬的臉上,甕聲甕氣的說道:“這不是夢,你麵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來了,終於來了,我時常在想,若是當初稍稍有些勇氣,如今的結局會不會不同了。”

    林雪軒還從未見過典韋說如此深情的話,心中既詫異又甜蜜。但是想到當初典韋轉頭離去的身影,目光又一瞬間暗了下去,忍不住別過頭去,低聲說道:“你卻是還來做什麽?如今我已經不是昔日之人,你也不是那昔日的落魄漢子,我早已嫁做人婦,你如今做了大將,卻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典韋眼神一瞪,正欲開口講話,卻聽得遠處傳來一道蒼老的婦人聲音:“這還有沒有規矩啦?哪個挨千刀的臭男人敢來後院大聲喧嘩?不怕我孩兒將你殺了麽?”隨著聲音漸漸臨近,一拄著拐杖的老婦行了過來,隻見這婦人年約六旬,發如白雪,三角眼,鷹鉤鼻,發如白雪,臉上毫無溫和的模樣,反而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周圍丫鬟見她之後,忙躬身福禮道:“恭迎老太君。”

    這老婦乃是田覆的親生母親,見到典韋與林雪軒勾勾搭搭的模樣,不由三角眼一眯,奮力敲著柺杖喝道:“好一個不守婦道的賤人,我孩兒自從收了你做妾,可曾虧待與你?你卻是如此沒羞沒臊,敗壞我家門風,若是此事傳將出去,我田家豈不是淪為了那些賤民眼中的笑料!賤人!還不快跪下來領死謝恩!”

    典韋眼神一睃,放開林雪軒的手,將渾身打哆嗦的她攔在身後,一晃三搖的向著老太君走去,離著她越近,身上的殺氣越是止不住的彌漫出來,雙拳‘咯嘣咯嘣’握的劈啪作響,老太君見他模樣,不由向後快退了幾步,厲聲喝罵道:“你要做什麽!還不快快停下!否則老身隻需一聲大喊,我家侍衛就要將你大卸八塊,丟去大街喂狗!”

    典韋實在沒見過如此為老不尊的人,仰天長笑數聲,複而看向對方,獰笑道:“老子可從來沒說過不打女人!”說著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左手探出,飛快的扶住老太君的後腦勺,大喝一聲,右拳瞬間遞出,直中對方口齒,隻見一捧血花飛濺,老太君的腦袋止不住向後仰去,嘴裏發出‘嗚嗚’兩聲,本就隻餘下了十幾個牙齒,如今被典韋一拳全部砸斷,斷齒混合著血水噴出,疼痛之下,眼珠一翻,瞬間昏死過去。

    丟死狗一般的隨手將她丟在地上,典韋惡狠狠的呸了一聲,惡言道:“死鬼老太婆,見你披金戴銀的穿著,就知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某今日就為封丘的百姓做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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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故事純屬虛構,現實生活中請尊老愛幼,不要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