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黃安從紫藤的房間出來,已經感覺到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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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安從紫藤的房間出來,已經感覺到什麽了。大雨欲來風滿樓,這風,這雨的前兆,已經預示著風暴。

    黃安憂心忡忡,一刹那,自己將要從天上掉到地下。這是多麽荒誕。黃安搖著頭,想起了豬八戒的故事。豬八戒戲弄嫦娥仙子;而我呢,可是仙子戲弄我呀。難道我和豬八戒的歸宿一樣嗎?

    黃安想到這些,覺得好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他回到房間,把豹子叫了過來,跟豹子說,豹子,說說你今後的打算?

    豹子說,安子哥,我有什麽打算?在北京、蘇杭都沒有混下去,回家來了,也不想出去了,想在家裏呆幾年,看看家裏有什麽生意可做不?

    黃安說,豹子,一別就近七八年了。這七八年,我們都在外闖蕩,有時混得好,有時混得差。好壞都不算啥,關鍵是不能就此氣餒。我們才多大?日子還長著呢。要知道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來,這才是男子漢。再者,豹子,你的毛病得改。你在北京是因為一個妓女殺人受到牽連而回來的;到蘇杭,又是因為一個女的而回家來的。這就有個毛病,得改。你想問題辦事情太過輕率了。因為女人就不幹了?幹不好就不幹了?那不行。感情,得講,俠義也得要。這都不為錯。黃安把話一轉,問,你看大哥是什麽人?

    豹子說,大哥當然是俠義之人嘍。

    黃安又問,你看大哥還是什麽人呢?

    豹子說,我看大哥是好人,是個愛幻想的人。

    黃安再問,你再看大哥是什麽人?

    豹子搖搖頭,笑笑。忽又說,大哥就是大哥,我看大哥是個能依靠的人。

    黃安不再問了,歎了一口氣說,豹子,你隻看到大哥身上好的東西,其實大哥是個傻子。

    豹子很震驚,傻傻地看著黃安說,哥,你這說的,我咋就聽不懂呢?你不可以說得更明白一點?

    黃安說,紫藤把我趕出來了。

    豹子把眼一翻說,你調戲她了?紫老板跟天上月亮一樣美麗清純,你也下得了手?

    黃安笑著說,豹子,別胡說,不是那回事。

    那是咋回事?

    你別插嘴,黃安說,聽哥說,哥心裏堵得慌。黃安接著說,有個條件很好的女人想找哥,但哥不能答應,因為哥心裏裝著另一個人。

    豹子恍然大悟,忙說,是這回事呀?你說的這人是紫老板吧?要是紫老板,我看行。

    黃安說,可是哥心裏還裝著一個人呀?

    你說的這人是明鳳?

    是,也不全是。黃安說,我心裏還裝著一個人。

    豹子皺了一下眉頭說,這就難辦了。但是,我想,紫藤,人長得又美,又有那麽多資產,這樣的主,依我們農村說法,叫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黃安說,這就是說,我真是個傻子了。我不喜歡,我就不想要,我想要又得不到,即使是影子,我想比不是影子要好。人生不如意十有**,不可能完美。財富金錢東西,是人混的。我們一個大老爺們,還怕吃不上飯?

    豹子說,話不能這麽說,有錢不能說是壞事吧?更何況,你我都缺錢呢。我們不就是因為太窮才走出去的嗎?你有了錢,可以幹你想幹的事。沒錢,那才是寸步難行呢。

    豹子這麽一說,反而激起了黃安本能的自尊,他把頭一昂,說,這事我已經拒絕了,你就不要再提了。

    黃安這麽一說,豹子也就不言語。

    過了一會兒,黃安問豹子,如果我離開東莞,你看到哪去發展好呢?

    豹子把頭撓了撓,連聲說,可惜了。可惜了。隻是……如果離開東莞,我想還是回家。回家來吧,大哥?到時我們都跟你幹。

    黃安說,回家,目前條件還不成熟。哥在外多年,得出一個道理,必須走出去,隻有走出去才能有希望。

    豹子說,不回來,那就在東莞發展,不行嗎?

    這個事我也想過,東莞確實是個好地方。但是,哥在那很傷感情。黃安違心地說,東莞離家遠,不利於照顧家。

    豹子說,如說照顧家,我看還不如在家幹。

    豹子,這你就錯了。你在外不能幹出一點事業,你拿什麽照顧家?黃安說,本來想邀你一起到東莞,目前看已經不可能。你到蘇杭去吧,先在那探一條路子,我下崗,那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通過這件事,我也有離開的意思,還是自己創事業好,跟著別人幹,隻能是混點錢而已。

    豹子皺著眉頭,把臉往黃安麵前湊了湊,用疑問的口氣說,安子,你在紫藤公司幹得好好的,就是因為暗示一下,你沒有接受她的暗示就要離開公司?

    黃安說,這不是猜測嗎?萬一有那麽一天,我要做好準備。

    豹子聽了這話,覺得黃安是多慮了,這怎麽可能呢?就是有那一天,哥,你也不怕呀。

    黃安笑著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豹子,說實話,從我目前的狀況看,沒事,但是,我總感到有種預兆,具體說是什麽東西,我也說不清。

    豹子把杯子放下,站起來說,那好吧,安子,你休息。我最近準備一下,到杭州去看看。

    黃安送走豹子,走了出去,看看紫藤的臥室,燈光還亮著。黃安的心也在發痛,想想紫藤,又想想自己,“愛”字誰又能搞得清楚呢?

    黃安長歎了一口氣,矛盾的心,真的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