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意外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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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秦楓,沈畫洗澡,塞壬在泳池暢遊,沈畫下樓時塞壬還沒上來,她一邊搓著濕發一邊思考該如何跟父親坦白。自然了,她依然不會將塞壬是人魚的事情透露。

    不多時,沈畫已經有了腹稿,隱去塞壬人魚的身份,其餘可照搬對瑞文的說法,塞壬是她在意大利“撿”到的,然後一不小心就上心了,塞壬對自己可能有雛鳥情節,而她不排斥塞壬的靠近,喜歡這個人對除自己外其他人的不在意,簡言之,就是不小心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沈畫舒了一口氣,透過玻璃門望向屋外的泳池,塞壬的想法她並不清楚,但她想,應該不是自己一廂情願才是。

    塞壬這一遊竟然遊到了天大黑,沈畫見他還不回來,不免有些擔心,遂起身出去查看。

    恰好塞壬從水中出來,魚尾化作雙腿,身無一物。

    沈畫被熱浪撲了一臉,不知是因為看到塞壬的果體還是因為晚上還未降溫的天氣,額頭竟冒了一層汗珠。

    畫。”塞壬喊了一聲,聲音裏麵帶著一絲疲憊。

    這還是沈畫第一次從塞壬聲音裏聽到疲憊,不免擔心,“塞壬,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塞壬搖搖頭,又點點頭,他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即便是在水裏,他隻要想到沈畫魚尾便會毫無征兆的變成雙腿,來來回回,來來回回,不僅如此,變成雙腿後還隱隱發燙,讓他很不舒服。便是此時,他上岸之後仍然感覺腳底都燙的有些疼。

    沈畫的手觸及塞壬就被他身上過熱的觸感給驚了一跳,連害羞都顧不上,忙抬手在他額頭胳膊背上碰碰,幾乎都是過熱的溫度。

    先上樓去。”沈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確定塞壬是不是生病了,如若是生病那她就應該去找醫生或者直接送塞壬去醫院,可沈畫之前有給塞壬測量過體溫,他平常的體溫隻有26℃,遠低於人類體溫,並且這個溫度還會隨著塞壬去到水裏而改變,直至變得與水溫持平,所以她不能冒然讓塞壬看醫生。

    塞壬雖不舒服,但在上床前他還去盥洗室衝了個澡,到擦幹身上的水後才躺到了床上。

    雙腿毫無預兆的變成了魚尾。

    剛把溫度計找出來欲給塞壬量體溫的沈畫險些被嚇得手一抖,砸了溫度計,再看向塞壬後,塞壬卻隻是微微皺著眉頭,下一刻,魚尾褪去原先的模樣,重新排列組合,化成修長的雙腿。

    沈畫心跳如擂鼓,想催眠自己是在看科幻片,但嗓音卻有點磕磕巴巴:“塞、塞壬,你這……”

    塞壬歪著頭想了想,說:“畫,睡覺。”

    這是單純的讓她上床睡覺,一如往常那樣,僅此而已。可往常塞壬沒“生病”啊,沈畫應也就應了,今天斷不會就這麽上床。

    你生病了。”沈畫憂心的說,將溫度計遞給了他。

    人魚的特殊時期是生病嗎?塞壬認真回憶傳承記憶,似乎並沒有這個說法。

    這方沈畫兀自擔憂著,塞壬自身卻沒當一回事,他隻是比較困惑特殊時期要維持多長時間,而且他感覺最近這幾天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在深夜的時候他總會生出某些暴力的想法,唯獨看到沈畫的時候,會讓他壓下那種血腥念想。

    畫,睡覺。”塞壬又說了一次。

    沈畫就無奈了,她看著溫度計上顯示的39℃都急的想抓頭發,偏偏塞壬見她不動還把人給托著上了床,然後,抱住。

    抱我睡一覺你就能好了嗎?”沈畫感受著塞壬身上傳來的熱度,心想要真不行還是給找個醫生來給塞壬看看,醫生不行她就找以前一位研究生物學的同學,總不能讓塞壬一直這麽下去。

    原本沈畫想等塞壬睡著後再試著弄點酒精冰塊給他降降溫,不想她沒等塞壬睡著自己卻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還做了一個恐怖的夢。

    夢裏她又落入了海中,水流從耳邊掠過,她的呼吸困難,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眼睫上細小的水珠,深海之中一片幽暗,但她卻在慌不擇路奮力的遊著,她的後麵跟著看不清全貌有著血盆大口的怪魚。

    她遊累了,眼看著自己即將落入那血盆大口之中,突然眼前一亮,一張透著珠光白的人臉浮現在眼前,她想看得更清楚一些,遂緩緩地靠近,卻在下一瞬,那原本閉著眼睛的人睜開了眼,一雙血紅的雙眸,如同火焰一般散發著灼熱的光芒,周圍的水溫急劇上升,不過多時竟沸騰起來——

    沈畫猛地驚醒,大汗淋漓,全身都好似被夢中沸水澆灌,她定了定神,驟然發現自己覺得燙手是因為塞壬身上的溫度。

    與此同時,她感覺某處有些異樣。往下一看,頓時燥熱的從腳底心紅到了臉。

    塞壬……”沈畫倒是想給塞壬一個巴掌並將他踹下床,但當她看向塞壬的時候卻發現塞壬並沒有醒,隻是在睡夢中還擰著眉,似乎被噩夢困擾了。

    塞壬聽到沈畫的聲音睜開了眼,眸中是沈畫第一次見到的迷茫,雙眼無聚焦,他動了動眼珠,好半晌才看清沈畫的臉,親昵的喊了一聲:“畫……”

    伴隨著塞壬的這一聲親昵,還有他落在沈畫頸邊的吻,與以往單純的親吻不同,這次的吻似乎帶著濃濃的情欲。

    沈畫猛地僵住,雙手下意識的去推塞壬,卻被他一把扣住的同時,他還整個人翻身壓到了她身上,找到了她的雙唇,細細親吻她的唇瓣。

    塞、塞壬……”沈畫不知道事情的發展為什麽突然超出了她的預料,如果早知道有這樣一天,打死她也不可能因為一時的好奇心就將塞壬帶到岸上。

    畫,我不舒服。”塞壬於失神狀態找回了一絲清明,準確的說,是沈畫身上傳來的絕望氣息硬生生將塞壬從某個詭異而危險的牢籠裏喚醒了。

    沈畫又羞又惱又氣,隻因塞壬此時的語調讓她沒法冷靜,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的她此刻深覺引狼入室。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塞壬鬆開了鉗製著沈畫的手,沈畫忙見機一滾,迅速翻到了床下,踉蹌著站定,羞惱的看著塞壬。

    她也不說話,隻用冷漠又帶著生氣的目光控訴的望著他。

    塞壬敏感的發現自己與往常人類形象不太相同,訝異自己身上的變化,他一直對人魚特殊時期的變化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卻並不清楚究竟會是如何,但這一刻,他頓悟了。

    畫……”塞壬已然徹底擺脫神誌不清的狀態,恢複了往日的冷漠淡定,甚至於連自己身上出現的現象他都能淡然視之,卻不想他剛開口,沈畫就一臉“我不聽”的模樣,他的話戛然而止。

    沈畫自是將塞壬的一舉一動甚至每一個眼神看在眼裏,或許連他自己都疑惑為什麽會有那個變化,塞壬可能是無辜的,被欲望支配後才會神誌不清。可這並不代表她能夠將這一頁翻篇,她需要冷靜下來,再認真的思考,現在她的思緒混亂,沒法冷靜思考,也不想麵對塞壬。

    塞壬,今晚,我們各睡各的。”沈畫壓抑著憤怒,冷聲對塞壬說道。

    話畢,也不等塞壬回應,她便匆匆離開了主臥,將門重重帶上。

    站在原地的塞壬身體沒動,他看著緊閉的房間門,魚生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

    ……

    翌日。

    沈畫頂著兩個黑眼圈蒼白著臉和嘴唇洗漱,鏡子裏的她眼睛裏還帶著一些紅血絲,一般她以前連續三天待在實驗室也不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幅鬼樣,可昨天一夜,她硬生生跟自己較勁,想著該如何將塞壬掃地出門,結果就是一夜未眠。

    頭疼的好像被重力球砸過,夜裏那種種將塞壬大卸八塊的想法到早上全都不翼而飛了,沈畫自嘲一笑,夜裏果然很容易衝動。

    也許是她有點小題大做,現今社會正常交往的男女朋友之間有親密關係本就理所當然,早在瑞士時她身邊有交往對象的同事甚至會大大咧咧的將這個話題提及,她對婚前性行為也能夠接受。可私心裏能接受是一回事,真正這麽名不正言不順外加“突襲”讓她著實沒法麵對塞壬。

    當沈畫從房間出來,她下意識往主臥方向看了一眼,卻見主臥的門開著,看不到塞壬。她也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落寞,便往樓下走去。

    沒走幾步,沈畫就聽到了腳步聲,她耳朵動了動,卻沒轉過頭去。

    沈畫今天換上了運動套裝,她打算去跑步,跑累了回來睡一覺,也是因為早上空氣比較清新,能讓她變成漿糊的腦子稍微清楚一些。

    她需要好好理一理。

    小區的範圍很大,所有住戶離得都不近,大路暢通,不說繞著小區整個跑一圈,即便隻一戶人家跑一圈,都大過標準的跑道距離。

    沈畫心不在焉,也是無心繞著自家外圍跑,而是看到路就跑,到岔路口時則是隨意選擇一條。她知道塞壬跟在她身後,但她全無跟他說話的欲望。

    因小時候的自閉症,即便治愈後她仍然不能很好的與人溝通,非人類的塞壬就這麽闖進了她的視線,她的自閉症隻是讓她不喜與人交流接觸,但這不包括人魚。正因塞壬特殊的種族,她才能傾注耐心,因為與他相處自己會很輕鬆。

    若是認真問她是否喜歡塞壬,她能夠肯定的回答喜歡,但提及愛,愛到立刻就能跟他滾床單,她就沒法應承了。在她看來,滾床單這種事的底線必須是循序漸進到兩廂情願,她自認跟塞壬還沒到那一步。

    再者,她還隱隱的擔心塞壬終有一天會回到海洋,哪怕塞壬嘴上說得再好聽再讓人信服,但她始終覺得那是因為塞壬不懂“一直”的概念。

    她不想將自己的某些觀念強行灌輸給什麽都不懂的塞壬,不想用卑鄙的手段強行將他限製,這也就造成了她自身的矛盾。

    這種時候,沈畫不禁想,如果塞壬隻是個普通人就好了。

    但轉念一想,若塞壬隻是個普通人,當初自己又怎麽會因為好奇心而靠近他呢?

    煩呐煩。

    想到昨天那尷尬的事以及塞壬目前還跟她住同一屋簷下,她就更煩,她思忖著要不要回香元山住兩天,好好冷靜一下。

    可將塞壬一人丟在月光城,他吃飯估計都成問題……吧?

    與沈畫始終保持十米左右距離的塞壬將步子放的很輕,他自以為自己做的悄無聲息,見沈畫少有頓步的時候還會接著樹隱藏下自己,卻不知打從別墅離開,沈畫就知道他一直墜在自己身後。

    說實話,塞壬也挺茫然沈畫為什麽生氣,而且還是生自己的氣,他本想詢問,但想到昨天晚上沈畫離開前的眼神以及她說的話,他沒能遵從內心的想法,直覺告訴他,如果他開口,沈畫會更加不高興。人魚並不想自己的伴侶不高興,因此選擇了這種老土的跟蹤方式。

    一人一魚一前一後,前麵的人苦著一張臉悶頭跑著,後麵的人不疾不徐雲淡風輕,目光中隻望得見前麵之人。拜塞壬的大長腿所賜,他想追上跑步狀態的沈畫並不費力,但時間一長,塞壬便覺得雙腿不太舒服,就好像在海裏遊了很久很久之後,有些疲憊。

    沈畫從自己思緒中回神時猛地發現天已大亮,她出門時天還有些黑,五點都不到,而現在太陽早已升起,宛若出浴少女臉頰紅霞的天空已經逐漸被刺目而熱辣的陽光所取代。

    她抬手一摸,額上竟全身汗水,棉質的運動衫的後背也濕透了。她借著係鞋帶的姿勢蹲下身悄悄往後看去,餘光掃見偷偷摸摸跟著的塞壬穿著白襯衫和黑色運動褲,不倫不類,見她動作竟然還警惕的往樹後躲。

    沈畫:“……”

    這是心虛嗎?她想。

    汪汪汪汪——”一陣犬吠聲將沈畫從走神中拉了回來。

    愛狗之人對狗的叫聲會有很明顯的分辨,比如隻是警告或者討好,都能從中區分,再如此時沈畫聽到的犬吠聲,則是帶著極度的危險。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她警覺朝犬吠聲望去時,竟看到兩隻拖著長鎖鏈的狗凶猛的朝著她奔來,其中一隻是比特犬(美國鬥牛梗),而另一隻……竟是如魔鬼般邪惡凶殘的土佐鬥犬!

    無論是比特犬還是土佐鬥犬都是凶猛的犬類,還是凶猛度數一數二的那種。

    讓沈畫驚覺預感不妙的是她看到這兩隻狗的嘴角都帶著血跡,它們行動如風,麵目可稱得上是猙獰,即便看得出是家養的犬,也沒法欺騙自己這兩隻狗沒有惡意。

    沈畫當即轉身,並朝一直跟著她的塞壬喊道:“塞壬快跑!”

    有人說,被狗追的時候如果不為所動狗反而不會上前開咬,但隻要你跑,它們便會將你當成目標,不追上誓不罷休。可現在沈畫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如果在麵對這兩條凶猛的犬時還保持不動的姿態,自己絕對會被撕成碎塊。

    沈畫恨不得自己再長出一雙腿來,雖不明白為什麽那兩隻狗突然狂性大發,但為生命著想,必須跑!

    卻見塞壬不僅沒聽從她的話跑,反而朝著她跑來,沈畫暗自怒罵一聲,一把拽過他就要快跑,不想自己還沒叮囑出聲,身體猛地騰空——竟是被塞壬單臂托了起來。

    撕拉——”沈畫眼瞅著兩犬以她沒料到的速度追了上來,並朝著她直撲而上,如果不是塞壬及時將她著並托起,她的胳膊和腿絕對會被咬個正著。

    便是如此,撲跳而起的比特犬卻將塞壬襯衫衣袖撕裂。

    兩隻犬一擊不中,立刻迅速發起攻勢。

    塞壬……”沈畫渾身寒毛豎起,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瞬間褪去了僅剩的顏色。

    ------題外話------

    塞壬……發情……

    被河蟹了,然後改改改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