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有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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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來橫禍,這四個字真不是作假。
眼下沈畫也沒心思去想什麽飛來橫禍不飛來橫禍了,素有猛犬凶名的比特犬和土佐鬥犬若是正常狀態還好,一旦凶狠起來,正常人都沒法招架。
沈畫的擔心都快化為實質的了,當塞壬出現後,兩隻犬的目標就轉向了他。
塞壬動作飛快,快到沈畫都沒來及反應,他已經避開了兩隻犬一前一後的攻擊,順便還在轉身之際用空餘的手狠狠掐住了土佐鬥犬的脖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扔了出去。
這隻土佐鬥犬是一隻大型犬,目測至少有50kg的體重,但卻輕而易舉的被塞壬扔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難以想象塞壬的手臂究竟有強的力道。
沈畫見此怔愣片刻,隨後她就看到了拿著木棍而來的四名保安,正想招呼他們趕緊過來,卻見他們因懼怕有誌一同的停下了腳步,餘光又瞥見比特犬後腿一蹬,猙獰著凶神惡煞般襲來。
艸!
塞壬,後麵!”沈畫驚呼。她此時更覺自己變成了累贅,倒是想從塞壬手臂上跳下去好幫他忙,但塞壬手箍的很緊,根本沒給她跳下去的機會。
塞壬下意識的想用魚尾去拍打,但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是在陸地上,魚尾早化成了雙腿,根本沒法開拍。
沈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下一秒,撲上來的比特犬一口咬在了塞壬的肩上,她想也沒想一拳打過去——
這用了十成力道的一拳將比特犬打的吱唔一聲,嘴也鬆了鬆,塞壬借機伸手五指扣住了比特犬的脖頸,瞧著像是要故技重施將其丟出去。然而塞壬並沒有將它丟出去,而是五指並攏,清晰的哢嚓聲響起,竟是生生扭斷了比特犬的脖子。
保安們驚駭的再度止住步伐,一是被塞壬此舉所嚇,二是因為那土佐鬥犬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塞壬那一扔讓力道不輕,而它性情本無情凶殘,塞壬對它造成了威脅,它爬起來後自是將塞壬當成敵人。
然而,這隻土佐鬥犬在對上塞壬時卻沒敢不自量力的衝上來,反而齜著牙夾著尾巴往後退去。
你們還站著幹什麽?”沈畫不能保證那隻土佐鬥犬還會不會對塞壬攻擊,隻得厲聲嗬斥傻站著的保安們。
保安們聞聲紛紛回神,他們能在月光城做保安,自不是身手全無隻用來收物業費混日子的那種,他們之中也有人是正兒八經的退伍兵,身手過硬。饒是如此,在製服那發狂的土佐鬥犬時,仍然有兩人受了傷。
塞壬,快放我下來。”沈畫暫時也顧不得追求責任,她擔心的隻有塞壬。
塞壬目光從未及斷氣的土佐鬥犬身上移開,將沈畫小心翼翼的放下,神色平靜,好似剛剛不曾經曆惡犬的追擊。
沈畫則是檢查塞壬的手臂和肩膀,手臂上倒還好,塞壬動作很快,避開了被咬上,隻袖子被扯破了。但肩頭不一樣,沈畫可是親眼見著那比特犬咬上來,被她揍了一拳又被塞壬擰斷脖頸後,如今嘴裏還有塞壬襯衫上的布塊。
塞壬的肩頭隻幾個牙印,倒是沒有破皮,也沒有流血。
沈畫略略鬆了一口氣,這一大早的,也沒幾分鍾,卻讓她經曆了一場正經嚴肅的驚心動魄,也讓她有些自責,如果她不是跟塞壬置氣,想以跑步來逃避塞壬,也不會經曆如此一場事件,還險些害塞壬受傷。如果不是塞壬,以她手無一物的狀態,縱空有一把力氣,也絕沒法從這兩條惡犬的口下逃脫。
畫有沒有受傷?”塞壬問她,抓著她的手臂仔細檢查起來。
……你把我保護得很好,我沒受傷。”沈畫悶悶的說,眼眶忽的一熱,眼淚就那麽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畫?”塞壬看著突然哭起來的沈畫有些不知所措,學著電視裏男主角給女主角擦淚的動作,手忙腳亂的給她摸淚。
沈畫聞到了一股狗味,猛地想起死在塞壬手下的比特犬,一時間神色複雜了起來。
不是沈畫嫌棄塞壬的凶殘,而是塞壬這笨手笨腳也沒個輕重,擦的她臉疼,因此她忍了忍,還是把塞壬的手抓了下來,自己用手背幾下就把眼淚給抹幹了。
這時候,警鳴聲響起,小區的保安都急急忙忙跟著跑了過去。
有兩個年輕的保安先跟沈畫和塞壬致歉,是他們的失職才沒能在第一時間將危險攔下,還險些讓業主受傷,兩人姿態放得很低,因他們都知道這裏住的沒一個身份是簡單的,任何一人都得罪不起,更何況,的確也是他們的疏忽,沒在第一時間將兩條惡犬逮住,以至於險些傷了人性命。並且,如果不是塞壬出手,他們會更加棘手。
沈畫倒是想得饒人處且饒人,她也知道兩條惡犬跑出來逢人就咬不是保安們的唆使,但在其位謀其政,既然他們的職務在那裏,就有義務盡盡快盡可能的將危險控製在最小的範圍之內,而不是在見塞壬被攻擊時而因為畏懼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希望到時候你們能給我一個能讓我原諒你們工作失誤的理由,以及月光城的安全問題,我需要重新估量。”理智上知曉是一回事,計不計較又是另一回事,倘若今天沒塞壬,而她命喪惡犬嘴下,再怎麽道歉她也不可能從墳墓裏爬出來接受。
保安們也是苦笑,卻隻能應下,等事情調查清楚,他們一定會登門致歉。
沈畫忍著怒氣與擔憂拉著塞壬回家,一直到家,她的心髒還撲通撲通狂跳,想到那兩張血盆大口,她就無法冷靜,心有餘悸。
畫,有我,不怕。”塞壬能清清楚楚的體會沈畫的恐懼,他對她的擔心蓋過了她身上散發出的誘惑,笨拙的拍著她的背以作安撫之意。
沈畫身體仍然微微顫抖著,眼淚又一次湧出的時候她隻覺自己一夜之間突然多愁善感了起來。她忙深吸兩口氣,將淚意壓了回去。
上樓,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沈畫聲音帶著些鼻音,用不容拒絕的語調吩咐。
塞壬想說他沒受傷,可到嘴邊的話還是變成了一個“嗯”字。
塞壬的確沒有受傷,肩膀雖被咬中,但隻留下了兩個淺淺的牙印。
沈畫親自確認後才真正舒了一口氣,她也不知該慶幸塞壬是真沒受傷還是該慶幸沒受傷就免了給塞壬打狂犬疫苗的麻煩,塞壬到底不是正常人類,狂犬疫苗還不一定會他有效。
勉強收拾好心情後,沈畫從櫃子另外給塞壬找出一套休閑衣服出來,象他自己搭配的就有些不倫不類。
去衝個澡,衣服換了,我去弄早餐。”沈畫將衣服放進塞壬手裏對他說道,至於昨天夜裏的尷尬,她現在是真沒什麽心思去計較了,一大早就從閻王殿門口兜了一圈,她就是再心大也沒法從容下去。塞壬是她的救命恩人,不能跟昨夜突然流氓的他混為一談,而且,她總有種感覺,塞壬的流氓並非出自他的本意。
塞壬還想問些什麽,卻被沈畫給推進了衛生間,還把門關上,阻斷了他想說的話。
沈畫深吸一口氣,繼續邊收拾心情邊下樓弄早飯。其實肚子很早就咕咕叫了,隻是嘴裏沒甚胃口,也不想弄早餐,因此幹脆把塞壬忽視在一旁。
認真想一想,自己真有那麽些矯情。
正常交往的男女,男朋友對自己的女朋友有欲望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如果她跟塞壬交往,互相喜歡,可塞壬對她都沒那種想法,她才會懷疑塞壬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繞來繞去,沈畫覺得又把自己給繞進了死胡同裏,她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平靜的接受昨夜塞壬突然地“流氓”而是該把他掃地出門。
糾結不已的結果就是鍋裏的蛋變成了黑乎乎的一團,作為她能拿出手的少有的作品之一,自從掌勺來包括第一次就沒煎糊過,如今把蛋煎糊倒是終於貢獻出了第一次。她麵無表情的將散發著濃濃焦味的蛋丟進了垃圾桶,刷鍋,重新倒油煎蛋。
塞壬衝完澡下樓後目光便直直落在了沈畫身上,她走到哪,他就看到哪,滿滿的都是欲言又止。
過來,吃早餐。”沈畫暗暗歎了口氣,看到那張純白無辜的臉,她還是沒法太過責怪。
塞壬慢悠悠踱步到餐桌,他也餓了,但眼前的食物並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沈畫借喝牛奶的舉動掩飾自己的緊張。
昨天,我做錯了什麽,你很生氣?”塞壬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噗……”沈畫不負眾望的嗆到了,嗆到的時候她心裏直冒出了一句話:你特碼的在逗我?
塞壬幫著沈畫擦臉擦手,沈畫自己反倒無用武之地了,等塞壬給她整理好就見沈畫瞪著一雙有些噴火的眼睛看著他,咬牙切齒的道:“你好意思問我做錯了什麽?”
察覺出沈畫情緒的憤怒,塞壬皺眉,他仔細回憶了昨天夜裏……除了特殊時期反應明顯了一些,他隻是如以往那般抱著她睡覺而已,還有大概就是在她醒了之後親了她兩次,之前他也會親她,但她並沒有不高興不是嗎?
沈畫一張臉漲成了紫紅色,心中堆積的炸藥仿佛隻要觸及明火就會怦然炸裂。
但她麵前的人是塞壬!
她費了一番功夫將怒火壓了下去,沉聲問:“你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塞壬茫然的搖頭,說:“畫,我還是不能很好的理解你。”準確的說,他是沒法理解人類,一喜一怒毫無預兆,他也很頭疼。
聽到這句話沈畫詭異的冷靜了下來,她這時突然意識到,在自己看來被耍了流氓的事,在塞壬的眼中或許隻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因為所處的角度不同,因此重要性也不在同一層麵上。
沈畫紅著臉試探性的問了塞壬一些很羞恥私密的事,主旨是昨夜那變化比較大的部位……
塞壬卻沒臉紅,也不羞澀,他隻是略帶著猶豫告訴她:“我應該是在特殊時期。”
特殊時期?”沈畫不解。
塞壬告訴沈畫,他的傳承記憶裏隻有很少的人魚才會有特殊時期,傳承記憶裏的特殊時期大概就是能夠從魚尾化為雙腿,走到岸上來,找尋一個成為伴侶的人類,並為他的伴侶在陸地上生活。但大多數的人魚終其一生都隻會生活在深海中,並埋骨於深海之中或者海洋裏某些隱蔽的地方。
聽著他的話,沈畫手裏的一塊煎蛋久久忘記放進嘴裏。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放棄了吃東西的想法,認真的問:“特殊時期的人魚一定會找到屬於他的伴侶嗎?”
塞壬想了想,說:“我不知道,傳承記憶裏特殊時期的人魚很少。”
那你……”沈畫心跳速度突然加快,她不想把自己放置到那個被塞壬惦記的位置,但仍忍不住希冀。
我找到了。”塞壬注視著她,眼神並不像小說中描述的深情,但能讓人輕而易舉體會到他的認真。
沈畫覺得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人魚這種生物,她的了解果然相當少!
頓了頓,她又想到另一件事,問:“那如果當時在海灘邊看到你的另一個人呢?”
塞壬的世界裏並不存在“如果”“假設”這種詞,他想以此來截斷沈畫的想法,但考慮到人類和自己的差異,他還是違心的順著沈畫的話回答下去:“殺死他。”
沈畫一驚,猛地想起自己被塞壬拖進海裏險些致命,看著他的眼神頓時古怪起來:“你當時把我弄進海裏,是不是要殺死我?”
塞壬:“……”
他沉默了。
沉默代表默認。
沈畫也沉默了,她暗自懺悔,自己如何那麽蠢笨,竟然會認為人魚是良心發現饒她一命。
兩項沉默,塞壬也不解釋,麵上平靜,但若細看,便能看出他雙眸中透著的少許緊張和心虛。當初他將沈畫拖進海裏,在魚尾未變成雙腿之前,他的確是存著將她當成食物吞噬的目的,這沒什麽可辯駁的。
沈畫在經曆了“我被欺騙了”“我被人魚看中了”“我是不是該去買彩票”等等一係列心裏路程之中,猛然想到一件事——
特殊時期,特殊反應……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發!情!期!
發情期?”沈畫一時衝動直接說了出來,塞壬聽到後依然不覺羞恥,反而認真思索片刻,應和道:“應該是,海豚、海龜還有很多魚類都有這個時期,它們交配是為了繁衍後代。”
沈畫:“!”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理所當然的把“交!配!”這種詞眼掛在嘴上?
但轉念一想,似乎又很理所當然,塞壬長期在海洋裏,周遭是一群無羞恥心的海洋生物,遇上季節對了,就會順應自然做某些事繁衍後代。塞壬一時間沒聯想到自己身上,可能是因為他在這方麵觀念也很淡薄,即便他發現自己是到了這個特殊時期,也會將這當成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沈畫隻覺胸口堵了一口老血,吐還吐不出來的那種。她覺得,認字讀書什麽的可以暫時先讓塞壬放一放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兩本生理知識的書來讓他一看比較好。同時也慶幸自己還是喜歡塞壬的,不然被那麽流氓一下,可能真會跟他從此分道揚鑣。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被蠱惑獻身。
------題外話------
天熱小天使們注意防暑降溫,也別貪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