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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畫心裏裝著事，連塞壬跟她說話她都沒聽到，直到被扯進浴缸裏，溫涼的水激得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了起來。

    呸咳咳……”沈畫被塞壬蠻力拉進浴缸裏，因為不是第一次，所以隻在入水的瞬間恐懼，隨後就放平了心態。

    真該慶幸有塞壬在不用擔心被嗆水，而且還很貼心的沒有全涼水，可是今天的塞壬……格外的熱情。

    其實用熱情來形容塞壬也不準確，雖然他的動作充滿了野心，也稱不上溫柔，但落在唇上的吻卻一如既往的溫柔，無論是簡單的觸碰還是探入舌尖的舔舐，溫柔的能讓人化作一潭春水。

    良久，沈畫氣喘籲籲的被塞壬鬆開，塞壬粗糲的鱗片刮著她的小腿，說實話，挺疼的。

    再有幾天，你就不用這麽委屈了。”沈畫聲音略有些沙啞，順便她還有些臉紅尷尬，生理反應這種事情，真有不得她能敏銳的控製。幸而她不是男人，不然……

    嘖嘖，沈畫，你太汙了。沈畫默默的鄙視了自己一把。

    畫，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塞壬問她。

    怎麽說？”沈畫很意外塞壬突然就“感性”了起來，明明之前都是一副我信任你你也必須信任我的態度，怎麽會自我懷疑起來？

    塞壬望著她的目光略有些猶豫之色，但還是如實說道：“我看過華國的法律，殺人是重罪，要坐牢，嚴重的會判死刑。”

    聽到這話沈畫訝異之色更濃，塞壬居然還開始研究起法律來了？

    畫，先去洗澡，我們再說。”塞壬謹記人類身體脆弱一事，生病會更讓人虛弱，所以還是盡可能避免的好。

    沈畫忍著一肚子的好奇快速去衝了個熱水澡，等她出來的時候塞壬已經赤著上身看起了電視。他電視什麽頻道都看，新聞也好，電視劇也罷，一是學習口語，二是為更多的了解“人類”。

    看到沈畫之後他就很乖覺的拿過床頭櫃上的平板，沈畫湊過去看，果不其然，看到的是華國刑法中的一段內容，還是關於故意殺人的刑法條例。

    故意殺人罪，是重罪。”塞壬道，“所以在人多的地方，我才看不到那麽多殺人事件。畫是好人，畫的爸爸和兩個弟弟也不會殺人，所以畫你接受不了那個人殺人，她是你爸爸的母親，是你的奶奶，所以畫不相信我說五十多年前的事。”

    沈畫……邏輯死。

    她就不該指望能從塞壬口中聽到感性的事，故而哭笑不得的跟他解釋：“塞壬，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首先，五十多年前，她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哪怕有一些影視資料可以反應當時社會，可畢竟沒有親身經曆，因此很難就當時社會有一個大致的猜測；其次，殺人事件中，殺人凶手這個身份她作為一個普通人比較陌生，尤其當這個人的公民身份是她的奶奶時；然後，塞壬一百二十歲左右的年齡，總讓她覺得自己是被老牛吃嫩草了；最後，還是回歸秦老太，她從秦老太房間離開前的試探，讓她不得不在意。

    沈畫將她走神的原因一一解釋給塞壬聽，完後補充了一句：“所以我不是因為親人成了殺人凶手才不相信你，相不相信你跟我親人是不是凶手這兩者間並沒有關係。”

    這樣……”塞壬若有所思的垂眸。

    思索中的塞壬同樣很有魅力，很有讓人……撲倒的衝動。

    塞壬對上沈畫頗有些亮晶晶的雙眸，下意識的上前輕輕在她唇上一碰，片刻後，又覆上雙唇，反複摩挲少頃。

    毫無抵抗力。

    殺人犯的追訴期是二十年，如果司法機關沒有立案的話。”塞壬很煞風景的來了這麽一句。

    沈畫：“……”

    沈畫深吸一口氣，吐出對塞壬的埋怨，而塞壬一句話也成功的將她略動已經有些飛遠的春心給拉了回來。

    如果，前提是如果塞壬所述成立，年代和人物都對的上，當時她的奶奶殺人並沒有其他目擊者，因此那個被捅了又被推進海裏的人必然是下落不明，登記也隻會是失蹤，而非被謀殺亦或是被害人。沒有屍體，沒有目擊者，沒有凶器證據，司法機關恐怕也立不了案，更別提還是五十多年前，多條法律條例甚至不全，哪怕換到今天，追訴期二十年，她奶奶也早就能夠逍遙法外了。

    老太太出生於當時一個富有的家庭，是家裏的掌上明珠，什麽理由值得她殺人？”沈畫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塞壬討論。

    不知道。”塞壬實誠的回答了一句。

    沈畫竟無言以對。

    對了畫，你之前投遞的簡曆已經有了回複，我幫你看了，讓你後天上午去麵試。”塞壬現在認的字多了，除一些生僻字外大多信件都能看懂，他說這話時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透著不怎麽明顯的期待。

    塞壬知曉，人類為了生活需要工作，不管是做生意還是給人打工，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不存在說像他在海裏那樣，想吃什麽就能去捕獵，沒有其他方麵的需求，畫告訴他，幾十年前人類還隻是掙紮在溫飽線上，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填飽肚子；幾十年過去，現在除了少有的偏遠地區外，很多人已經能夠吃飽喝足不愁吃穿，尤其是在大都市生活的人，出必須的衣食住行外，開始更講究的追求精神方麵的享受，譬如：和男朋友出門看個電影。

    言歸正傳。

    塞壬知道沈畫要去工作了，他也想跟著一起去。

    沈畫秒懂他的意思，笑道：“放心，我帶你一起去，麵試結束後我再帶你去看電影。”

    塞壬眸光閃了閃，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

    =v=

    幾乎全球的電子科技公司對專業人才都求賢若渴，可頂尖的人才不少，分攤到那麽多公司的又能有幾個？同行業之間還會有競爭，這競爭不僅僅在於產品競爭，也在於人才的競爭，商場如戰場，為了各自利益，挖牆腳這種事屢見不鮮。

    秦氏旗下全息科技研究部門的那位副經理就是被另一家公司以高薪挖走了，可惜他似乎忘了當初簽訂勞動合同時附帶的《保密與同業禁止協議》，他勞動合同未滿中途跳槽，去的還是同行業公司，顯然已經違約，而違約金……高達百萬。

    事後那位副經理倒是想再回秦氏，但秦氏這邊卻不會給他吃回頭草的機會。

    沈畫的履曆除了年紀漂亮的有些過分，人事部的看到她的年紀還很不雅的揉了揉眼睛，篩選一番後還是保留了沈畫的簡曆，打印出來給技術總監送過去的時候提了一句“可能是年齡輸入錯了”。

    年輕的有些過分的技術總監心想連年紀這種東西都能弄錯，她又如何能當好副經理？還是人事經理留了個心眼，多嘴說了句“這份簡曆是我見過最完美的”，這才讓技術總監勉勉強強給了個機會，翻看了兩眼，而後雙眼就冒光了。

    最終結果自然是沈畫到秦氏大樓參加麵試。

    麵試副經理職位的一共有六個人，除沈畫外，最年輕的一人也大致三十出頭了，而他們坐在麵試房間外麵等候室時，彼此間已經形成了無形的競爭關係，而沈畫……其他人都以為她是某個高層的家屬。

    沈畫：家屬在外麵候著呢。

    十點一到，等候室的門就被年輕漂亮的女秘書推開了，她進來後也不說什麽，隻先將等候室的六人看了一眼，視線落到明顯比其他人小了一輪不止的沈畫身上時愣了愣，旋即移開視線微微一笑道：“感謝六位準時參加我司麵試，我們此次麵試地點是在我身後的房間，在進入麵試房間前，我有幾句話想跟六位說……”

    女秘書簡單介紹了下公司科研部門以及他們麵試的副經理崗位職責，其中有一人聽得有些不耐煩，如果對這一行不了解或是不了解職位又怎麽會來麵試？說那麽多，純屬廢話。

    五分鍾後，女秘書安排第一組進麵試房間之人，沒錯，他們這六個人還不是一個一個進，而是兩兩一組，一共分三組。

    沈畫沒能進第一組，她也不急，倒是女秘書說他們六個人都是今天的麵試者後對沈畫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小妹妹，你也是來應聘副經理一職？”等候室隻剩下四個麵試者，與沈畫坐的最近的一位是一個年紀四十上下身材極瘦的男人，瘦到什麽程度呢？瘦到他往那一坐，襯衫勾勒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張紙片。

    沈畫看了他一眼，友好的笑笑並點頭。

    小姑娘，你成年了嗎？上高中還是上大學啦？”這次說話的是先前那聽女秘書說話不耐煩的男人，他坐在紙片男旁邊，倒掛葫蘆臉，膀大腰粗，挺著如懷孕七月的大肚子，歪著身子坐在椅子上，跟紙片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學畢業了。”沈畫淡淡道。

    噗……”倒掛葫蘆臉男人噗笑一聲，拿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番，這眼神可不怎麽友好，打量完又落在那張漂亮的臉上，似笑非笑對身邊的紙片男說：“我以前一直聽朋友說秦氏旗下的風月科技是我們華國除了航天研究外最難進的私企，現在看來光是在前期的篩選方麵就不怎麽嚴苛嘛，看來是期望越高失望越高啊。”

    紙片男輕扯嘴角，並不應聲。這間等候室裏有監控，很難保證他們的一言一行沒有落到相關負責人的眼中，公司招聘，看的不僅僅是簡曆上的文字，最主要也看為人，他若順著倒掛葫蘆臉嘲諷一句，說不定就被打上“搬弄是非”“嚼口舌”的標簽。

    沈畫也沒理會倒掛葫蘆臉的暗諷，思索著這人手上是有幾把刷子，口氣這麽大？

    十五分鍾後，第一組進去的兩個麵試者就出來了，出來的二人表情都有那麽些微妙，完全沒法判斷出他們這次麵試的結果如何。

    方洪瀚、沈畫，請跟我進來。”秘書報上下一組名字。

    沈畫從容不迫的起身，叫方洪瀚的是沒有開口的那位麵試者，比起紙片男和倒掛葫蘆臉，方洪瀚是一個容貌端正，身材正常的男人，麵上看著有些滄桑，耳鬢的頭發是灰白色，看不出大致年齡，但沈畫猜測，這個人的實際年齡可能比外表的年齡要小。

    進門的時候方洪瀚放緩了一步讓沈畫先進，這一舉動在國外並不少見，很多男人都將紳士這一屬性發揮的很完美。但叫沈畫意外的是，她無意中瞥見了方洪瀚握緊的拳頭，手背上甚至浮起了青筋，等進麵試房間後沈畫再作無意狀看過去時，他的拳已恢複成正常手掌模樣。

    奇怪的男人。

    這是一間光線明亮處處透著嚴苛冰冷的麵試室，黑色大理石麵的辦公桌，桌後三名穿著同款襯衫的麵試官，他們的對麵是兩張椅子，屋裏唯一的裝飾隻有牆角一盆一人高的綠色發財樹。

    三名麵試官年長的大概有五十歲了，年輕的卻挺年輕，似乎還不到三十歲，三人見到第二組麵試者，準確的說，是見到沈畫後，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電子版的簡曆上是有電子照片的，沈畫的二寸證件照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是美圖美了N次的，因為完美的不像話。

    好吧，技術總監姚軻承認，自己好像被打臉了。

    沈畫和方洪瀚落座，兩人都表現的很大方，按理說方洪瀚的年紀擺在那裏，一看就是有閱曆的，他性格沉穩可以理解，可沈畫……簡曆上才19歲的小姑娘，她怎麽能如此不動安然山呢？

    科研部的經理雙眸盯著沈畫，他問：“在正式開始麵試前，沈小姐請恕我冒昧問一個問題，我想知道，你的這份簡曆中的內容可存在不真實處？”

    ……

    等候的時間是枯燥的，可等的人是自己的伴侶，塞壬便不會覺得枯燥，他可以利用沈畫麵上的這段時間多學習一些人類知識。

    大型公司的人員流動性還是挺高的，而技術性人才幾乎天天月月年年都缺，不過由於秦氏旗下這風月科技的門檻比較高，因此很多不自信的求職者都會主動放棄。但不代表麵試者會少，相反，因為這一期的招聘信息發布，應聘者仍然極多。

    塞壬坐在寬闊的大堂等候區沙發上，隻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長褲，身邊的人來人往好似完全與他無關，他雙目落在學習資料上，安靜的將自己封閉在他的世界。

    但，天生的精英氣度，高冷的氣質，英俊的麵龐，他就像是一個天生的王者，普通的沙發愣是因為他而仿若王座，他便是王座上那高高在上的王。

    塞壬很難不被人注意到，不管是男是女，他就像是一個聚光器，讓人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男人們還好一些，但女人，尤其是偏愛金發碧眼款的女人，看到塞壬後完全走不動路，甚至有幾個顏控比較嚴重的，看到他後竟忍不住偷偷咽口水。

    好好的來參加一場極為嚴肅的麵試，結果到頭來全看帥哥去了，簡直不能更心塞。因而又有一部分麵試效果不怎麽好的女人紛紛打起了塞壬的主意，工作找不到，找個外國男朋友也是不錯的嘛！

    所以整個大堂裏又形成了一股很古怪的曖昧氣氛，幾個前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不過她們也不得不承認，那個金發帥哥真的好帥帥帥帥帥！

    趙淩華被他妹妹拉著壯膽意圖搭訕帥哥時頗感無奈，他很想提醒妹妹，今天她是來參加麵試，不是相親。

    當趙淩華被妹妹不由分說拉到距離那據說比明星還帥的外國帥哥不到五米之地時，表情就僵住了。

    塞壬先生？”趙淩華很意外在這裏看到“熟人”。

    塞壬聽到有人喊他，方將視線移開，望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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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很想問問，小天使們有沒有玩網遊的，比如劍三神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