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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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畫瞧著不遠處高高瘦瘦的英俊男人,一臉疑惑,自己見過他?

    不,是見過的,慈善晚宴那天,這個人就有問她是不是沈畫,言語和眼神間似乎是認識她,隻是她並不記得之前有見過這人。

    而一見到陸栩之,秦越等人自然是恨不能群起而攻之,一如慈善晚宴那天,把人給遠遠地轟走。

    可今天不行,今天這個場合比較特殊,又快到婚禮開始的時間,重量級賓客也紛紛到場,他們還真不好惹事來。

    沈畫也收回了在陸栩之身上的視線,她爸爸和繼母都到了。

    秦江海真是百忙之中抽空而來,明明沈畫都叮囑他一定要以身體為重,工作的話再怎麽忙也忙不完,錢也是賺不完,可惜一段時間後,還是閑不住的去工作了。

    有時候沈畫幹脆就想了,自己生個孩子,然後把小孩給父親帶,他肯定就能閑下來了。

    不過這想法她也就想一想,孩子什麽的……她雖然比較早熟了些,但對孩子這種小家夥也是敬謝不敏的,她深知自己還處於帶不好孩子的年齡。再說了,塞壬是人魚,誰知道他們倆的孩子是人是魚,塞壬這種種族天性讓他對幼崽沒有留戀,說不定還會把孩子丟棄,想想還是算了,等起碼得等塞壬對小孩不那麽排斥再說。

    秦江海一到,秦越就立刻乖得不得了,就是後麵郭雨亭幾個人也都不再鬧騰,老老實實的裝鵪鶉。

    不過沈畫也沒來得及跟秦江海說些什麽,她舅舅沈旭文怎麽說也是個CEO,交友無數,雖不見得每個都很深交,起碼有些朋友是關係比較鐵的。他們來之後一時半會也見不到新郎,所以彼此間便寒暄了起來。

    沈旭文是秦江海的妻弟,秦江海又是大華國首富,其他不說,光這一層關係就足以太高沈旭文的身價。更何況,沈旭文本身也是年輕人一代中的精英,百億身家,誰敢小看他?

    能跟秦江海聊得來的大多是有些年紀的,秦江海也沒把三個兒女藏著,既然都聚到一起了,自然彼此打個招呼,除三個兒女外,還包括塞壬,一致對外是沈畫的男友身份。

    塞壬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一絲高興的模樣,也沒有故作姿態,這在一群眼光毒辣的生意人眼中,都覺得這位金發碧眼的男人有著一股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息。有些人甚至原本盤算著秦江海三個兒女,除還在上高中的小兒子外,龍鳳胎的兒女也都成年了,是否可以考慮下聯個姻,可秦江海如今這麽直白的將女兒的男朋友告知於眾,顯然是板上釘釘的事,除非什麽時候沈畫跟她的外國男友吹了才有機會。

    一些人各有心思,但各個都是商場上的老狐狸,誰也看不出誰心裏想什麽。

    畫,冷嗎?”塞壬對來來往往的賓客並不在意,也不想借這個機會跟什麽人認識,或許是沒考慮到這麽長久,也或許是不想跟那些人多交流,反正他關注的隻有沈畫。

    畢竟已經過了十月,十一月的帝都溫度已經降了一大截,雖說今天天氣還不錯,但溫度應該也隻有十幾度,穿著短袖的話肯定有些冷的。

    我還好,不冷。”沈畫搖頭笑道。

    沈畫有一個不錯的體質,不怕冷,比較怕熱。她常年生活在平均氣溫隻有8。6℃的瑞士,那裏晝夜溫差大,小的時候晚上不睡覺就待在外麵看星星和雪,不知不覺就養成了抗凍的體質。總的來說,十幾度的溫度對她而言穿裙子也還好,更何況,身上的裙子加厚了一層,也隻有兩個光溜溜的胳膊比較冷而已。

    塞壬摸了摸她的胳膊,涼涼的,也沒多說什麽,脫下西裝外套就披在了她身上。

    男人比女人的優勢就在於他們無論什麽時候最得體的穿著就是西裝幾件套,不管冷熱,都可以這一身行頭,夏天可能就嫌多了,但入了秋冬,總好過為了美還得挨凍的女人們。

    所以,沈畫今天又get到了西裝外套的除了形象禮儀外的另一個功效——保暖。

    特指給別人保暖。

    這樣……不太好吧?”沈畫莫名覺得參加個婚禮還被殷勤關懷了一把,雖然對塞壬的這份貼心很感動,可好像跟其他人一比,就有點特立獨行了。

    要溫度,不要風度。”塞壬認真的告誡。

    沈畫:“……”

    噗……”

    沈畫當即轉頭朝著噗出來的聲音出看去,結果秦越和秦楓一臉肅穆的模樣,像是剛上幼兒園的小朋友,身板挺的可直了。

    淡淡的看了兩個裝模作樣的人一眼,她也懶得去揪出誰才是那個噗出來的人,轉回塞壬那邊,問他:“你冷不冷?”

    不冷。”塞壬搖頭。

    好吧,沈畫也想起來了,塞壬生活的地方,他怎麽可能怕冷?所以自己真是問了一句廢話。

    斜後方的周尚儒見到塞壬和沈畫之間的動作眉頭就皺了起來,透著一股濃濃的不悅。他身邊坐著的梁瑩瑩自是注意到了他看去的方向,打從那位沈小姐來之後,周尚儒的視線時不時就往那邊飄去,連帶對她也有幾分心不在焉起來。

    梁瑩瑩眼中閃過一抹苦澀,卻是什麽都沒說,也沒有在意來自身後的前輩們偶爾投來的鄙夷或是瞧不起的目光,沉默的如同一尊娃娃。

    不多時,婚禮場地音樂響起。

    沈畫並不是第一次參加婚禮,卻是第一次參加國內的婚禮,沒有教堂和神父的婚禮。

    司儀是個年輕的男人,他的聲音清悅,在致辭之後,標誌性的婚禮進行曲響起,一對新人出現在紅毯一頭。

    沈畫和塞壬到的晚,像秦越和秦楓他們之前就當著舅舅的麵給道喜了,自是知道今天舅舅是真喜悅,或許到這一天,所有的男人都會如此幸福。

    徐蔚來的肚子已經有了明顯的弧度,兩個可愛的小花童提著花籃走在前麵撒花,考慮到她的肚子,沈旭文在陪妻子挑選婚紗的時候特地挑了一款不是曳地款的,雖然不如曳地款看起來漂亮,但那句話怎麽說的,懷孕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不管穿什麽都好看。

    向來很關注外甥女的沈舅舅,此時此刻,眼裏和心裏都隻有她的妻子,沈畫倒沒有什麽失落感,瞧見舅舅臉上那幾乎化為實質的幸福感,也是由衷替他高興。

    塞壬看電視的時候不止一次看到過婚禮,但像現在這種現場版的還是頭一次。眼睛看到的與電視上差別似乎並不大,但情緒太好感受了,那是一種非常令他厭惡的情緒,也是令他想要遠離開的情緒。

    可人類喜歡,畫也喜歡。

    對人類而言,結婚這一天或許是一個男人或女人一生中最幸福快樂的一天,塞壬想,如果走在紅毯上的是自己和畫,他應該還是可以忍受那甜蜜的折磨。

    坐在塞壬身邊的沈畫顯然沒有他的發散性思維,她也沒聯想到自己和塞壬會不會結婚,或者是自己穿上婚紗時的模樣,塞壬又如何帥出新高度。她隻是靜靜的看著一對新人在親朋的祝福之下,交換戒指,親吻……

    時間過得可真是快,仿佛一眨眼的時間,這短暫的婚禮就結束了,不過婚禮儀式結束之後,自有另一小高潮——新娘捧花。

    傳說接到新娘捧花的人會成為下一個步入禮堂的人,這一點沈畫倒不相信,不過覺得或許可以沾點喜氣。

    對新娘捧花感興趣的多屬女性,年紀小一點的大概也就十六七歲,年紀大的也三四十左右,男士們則有誌一同的將場地讓給了一眾女性。如果搶到捧花的是一個普通人還好,如果是明星的話……估計又有文章可做了。

    沈畫純粹是湊數,被她爸給推到了排隊搶捧花的人中。

    新郎沈旭文不滿的瞪了姐夫一眼,低聲在妻子耳邊嘀咕:“不要往右前方拋,用點勁,往後麵拋。”說什麽也不能讓他還不到二十歲的外甥女給搶了去。

    徐蔚來聽得頓時哭笑不得,這護犢子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閨女要趕著結婚呢!

    不過想是這麽想,徐蔚來還是沒想跟丈夫反著來,捧花在手,她正欲往後拋呢,突然肚子一動,因這胎動,她手上的力道和方位頓時偏移。

    小小的捧花成拋物線低低斜斜的飛出,穩穩地落到了……塞壬手中。

    不是任何一個等著新娘捧花的女性,也不是沈畫,而是剛好站在沈畫身邊全無期待的塞壬,那束捧花就莫名其妙的落到了他的手裏。

    隨後,塞壬順手將捧花塞進了沈畫的手中。

    沈畫:“……”

    眾人:“……”

    沈旭文眼睛都快瞪出眶了,他就眼睜睜的看著捧花飛出去,然後精準的落到頭也沒抬的塞壬懷中,被他下意識的接住,然後又順手給了他外甥女……

    真的,塞壬一點都沒有勉強,完全沒有表現出去搶的想法,可是捧花就那麽失了準頭的砸在了他身上。

    一口老血噎在嗓子口裏,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徐蔚來也沒在意捧花終究花落何家,她在察覺到胎動的時候足足愣了半分鍾,隨後才欣喜的抓著沈旭文的胳膊道:“剛剛胎動了,寶寶在動!”

    一聽這話,沈旭文那還顧得上捧花在誰手裏,下一個要結婚的人是誰,誰都沒有老婆孩子來的重要。

    一般頭胎的話孩子會在18—20周胎動,徐蔚來懷孕已經差不多20周了,但一直沒有醫生說的胎動,哪怕醫院檢查孩子很健康,但她仍然有些不放心。如今有了那明顯的感受,她一顆略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真是喜上加喜。

    再說被塞了一手捧花的沈畫,這捧花也是紅玫瑰,大小也就跟現代大多數新娘拿的花球大小類似,不再是早些年滿滿的一束鮮花。

    拿到捧花的沈畫是有些茫然的,說實話,其實她本人並不怎麽喜歡花,無論是玫瑰、百合還是鬱金香,又或者哪怕隻是路邊的野花,在她看來都是花,每種花都有各自的美,而且最漂亮的花應該是正常生長的花,朝氣蓬勃。

    扯遠了……

    沈畫拿到花之後一分鍾才察覺到周圍傳遞的一幹羨慕的目光,秦江海身邊有些人還刻意跟他道喜,說不久之後就要喝喜酒雲雲,秦江海笑著統一回應:“到時候少不了你們一杯喜酒。”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恰好被周尚儒聽到了,心裏頓時如被塞了一團棉花,堵的慌。

    尚儒,你輕點……”梁瑩瑩沒忍住,壓低了聲音哀求。

    聽到她的聲音周尚儒猛地意識到自己自己竟然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而且因為心裏憤懣將下意識的握緊了拳,結果卻是把她的手捏得通紅,立刻就心虛擔心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瑩瑩你沒事吧?”一如秦越所說,周尚儒他不是吃錯藥,隻是犯賤,他也著實是喜歡梁瑩瑩,但在見到沈畫後仍然貪心的想將她當成所有物,如今沈畫這個前·未婚妻身邊有了其他的男人,他就感覺自己東西被人搶走了,滿心不爽。

    梁瑩瑩沒說話,隻有著周尚儒輕輕揉了揉她的手,替她驅散那疼痛感。

    ……

    婚禮儀式結束,一席人轉戰去酒席廳,儀式可以在外麵舉行,吃飯可不行。且不說在華國紅白喜事各有講究,光這氣溫並不高的日子,在外麵吃飯都不用酒過三巡,一巡飯菜就得涼透。

    百年山莊占地極廣,大大小小的酒席廳足有幾十個,沈旭文的身份擺在那裏,因此毫無疑問必須得是最大的廳才能把那麽多賓客裝下去。

    沈畫被塞壬牽著跟隨眾人前去酒席廳,雖然對花的感覺一般,但怎麽說也是個好兆頭,也能沾上些喜氣不是?因此,她和塞壬默默地撒著狗糧,不管是認識不認識的,從他們身邊過都得吃上一碗狗糧。

    落座時,屬於男方家賓客的坐在一桌上,足夠十人坐的位子,隻有沈畫他們一家六口。秦筱然本來也會一同過來,但她從昨天起重感冒,歇了一天到今天身體已有好轉,但還是有些發燒,便在家休息。

    閑下來的塞壬又繼續琢磨起他的事業來,但紙筆沒帶在手邊,隻能在腦海中構思,見此沈畫不由碰了碰他,戲謔道:“塞壬,一會兒多吃些魚補補。”

    塞壬不解的看著她:“我每天都有吃魚。”

    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顯然……不能,塞壬就沒有過不正經的時候。

    好了好了,不逗你,你把事業給放一放,真要有一天你的設計出名了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幹,那樣太辛苦了。”沈畫隻得收了拿他打趣的心思,認真說道。

    不辛苦啊。”塞壬又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暗暗歎了一口氣,沈畫直接道:“你隻允許給我設計珠寶首飾,我這麽說,你能理解嗎?”

    聞言塞壬眸光閃了閃,一種微妙的變化自下身傳來,這是最為直觀的人魚心情的變化,嗯,俗稱的人為發情期。

    塞壬有那麽些猝不及防,又有那麽些不好意思,但更意外的還是他仿佛明白了人類兩個人在一起時經常說的愛,而性隻是在愛的基礎上一個立體直觀的表現。更有說,如果你愛一個人,會因為她的一個動作,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就生出欲望來。

    原來這就是愛麽?

    塞壬向來平靜的心此時居然有些小小的得意的波動,因為走神的緣故,他甚至頭一次沒有認真聽沈畫說話,忽然很想親親她……不過,在畫的爸爸麵前,還是不了吧。

    都聽畫的。”沈畫嘮叨了一堆之後,隻換來塞壬這一句,嗯,還是相當溫柔的一句話,總覺得就這麽短短的半分鍾時間裏,塞壬就有了些許不一樣的變化。

    正這時,秦越忽然拿著手機怪叫了一聲,迎來秦江海不讚同的目光,忙抬手把嘴捂上道:“爸,秦大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