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爸爸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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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軍?誰?
聽到這三個字沈畫的第一反應便是對方是誰,值得秦越這麽大驚小怪,但秦越立刻就在後麵補了一句:“秦大軍就是秦老三。”
秦大軍是誰沈畫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但秦老三她是記憶深刻,因為前段時間鬧出的“情婦事件”據她調查,幕後推手正是秦老三。隻可惜秦老三自己沒做最後的確認就讓他手底下的那些侄子什麽的給發布了出來。
他怎麽會死了?”沈畫明明記得那個老頭雖然過了多年烏煙瘴氣的生活,但罵起人來是一點不含糊,年紀也不算大,怎麽突然就死了。
秦楓這時候突然壓低了聲音道:“姐你這幾天沒住家裏可能不清楚,一周前秦老三在家裏被發現昏迷了過去,送到醫院後檢查是腦死亡。”
腦死亡”沈畫還是能理解的,腦死亡也就是腦幹死亡,指的是包括腦幹在內的全腦功能喪失的不可逆轉的狀態。
腦死亡不同於植物人,植物人昏迷僅僅隻是由於大腦皮層受到嚴重損害或處於突然抑製狀態,病人可以有自主呼吸、心跳和腦幹反應,而腦死亡則無自主呼吸,是永久、不可逆性的,換句話說,腦死亡的後果必然是死亡。
塞壬能夠控製對人類精神的吞噬,這種攻擊可以讓他決定對方是腦死亡還是隻變成植物人。通常情況下,塞壬並不會選擇讓他的食物成為後者。人魚會留下活口,不是因為他們善心大發,而是讓活著的人回到陸地,再給他們帶來食物,僅此而已。
因而,在秦越說出秦老三死亡的時候,塞壬是半點驚訝都沒有。
本來如果隻是腦死亡導致秦老三的死倒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關鍵是他為什麽會突然腦死亡,讓秦越驚訝的原因,正是秦老三的小兒子在網絡上給沈畫潑了一盆髒水,直言秦老三會死是因為他在秦家受了重創,導致腦組織嚴重受創。
拐彎抹角後,沈畫再一次背鍋。
豈有此理!”看完整篇汙蔑性質的新聞,秦江海臉黑的能滴水,立刻就給許陽打電話讓他把這事給壓下去,然後等他回去處理。許陽也不愧是跟了秦江海多年的得力助手,在這事被放到網上他知曉時就已經用手段壓了下去。
比起“情婦事件”,關係到人命才是沒法解釋,與其讓人無端揣測,不如直接壓下去,後再來調查。
可是,哪怕許特助第一時間做了處理,卻沒想到另有幾家媒體公司冒了頭,硬是原封不動的將這事給曝了出來。
這件事我會處理,今天是你們舅舅的大好日子,別苦著臉。”秦江海像一座大山,替他的兒女們遮風擋雨。
沈畫還是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慎重,無需細想,她也能從這事中察覺些許詭異來。
秦老三上門都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當時上門的一共四個人,秦老三年紀六十,除最開始塞壬讓他脫臼然後安然接上讓他吃了點苦頭外,後麵挨揍的份基本沒他什麽事,安然以及幾個保安都隻是象征性的在他身上落了幾拳,就算真意外打到了他的頭,致使他腦死亡,也該是當時,而不是時隔這麽久才爆出被人打到腦死亡。
再來,有許特助第一時間關注並將消息壓下,僅憑秦老三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斷沒這個能力做到如此,更大的可能就是幕後有一隻手在推,目標很明顯:秦家。
早在之前“情婦事件”被報導出來沈畫就在想辦法查出那躲在幕後的人,現如今又冒出一隻推手,這兩件事都太過巧合,而且用的都是秦老三。也或許對方是知道秦老三這一群吸血鬼是個很好的突破口,所以從他們這裏介入。
那麽,秦老三的死,是不是有人刻意而為之?但沈畫想不出來,如果是刻意而為之的話,什麽人那麽有本事,能恰好將人打成腦死亡狀態?
那個人正坐在你身邊呢。
塞壬在點開新聞看到內容時也沒了知道“愛”之後的愉悅,心情反而沉重了起來。
因為,秦老三死在他的手上。
可現在看來,秦老三死,反而讓沈畫陷入了困境。
塞壬,別擔心,沒人能拿出證據來,就算是警察找上門,在沒證據的情況下,我都是清白的。不對,我本來就是清白的。”沈畫在思考之餘還有空關注塞壬,見他一臉凝重,忙讓他別擔心。
塞壬嘴張了張,想跟她解釋,可如果他解釋了……畫會不會就離開他?
人魚在某些方麵總是執著的令人不敢相信,關於人魚能輕而易舉奪取人性命這一點,他不願意讓沈畫知曉。
上麵都是亂寫的,跟畫無關。”塞壬認真道。
沈畫失笑:“當然跟我無關。”她的確見不得秦老三,也覺得如果沒了秦老三這種人,世界可能還會少一個禍害,但讓她去殺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說是這麽說,但這場喜宴吃的還真是有些不是滋味,秦江海還好,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已經少有事能讓他動容了。沈畫也還可以,隻是秦越和秦楓食不知味,一門心思都撲到了那篇能把人氣得肝疼的文章上去。
婚禮當天的晚上也是有節目的,但有些賓客已經離場,像是那些明星藝人,大多工作忙碌,吃完中午的酒席便離開了大半,剩下的多是關係比較好的,還有新娘的娘家人。
秦江海也走了,晚上不會過來,沈畫幾人本來想跟他一同離開然後看看現在是個什麽情況的,但被秦江海給拒絕了。
相信爸爸,這點事還是能處理好的,你們也別都掛著一張臉,開心點。”秦江海挨個拍拍他們的肩膀,又看向塞壬,用長輩的口吻叮囑他:“塞壬,好好照顧畫畫和兩個弟弟,晚上回去都注意安全。”
好的,叔叔。”塞壬給人的感覺就是特別認真的那種,他說的話相當有信服力,這也是為什麽秦江海會刻意叮囑他的原因。
轉過身,秦江海麵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跟著一同離開的武清偷偷看了他一眼,知曉這個男人是真的生氣了。
秦江海這些年輕易不動怒,但能將秦氏發展成今天的規模,他絕壁不是簡單的人物。隻可惜,近幾年來年紀大了些,下手也沒那麽狠了,以至於有些人忘了他是個狠人。他不介意讓那躲藏在後麵畏畏縮縮的人見識他的手段,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真當他秦江海是死了嗎?
武清收回了在秦江海身上的目光,垂下眸子,一副低眉順目的模樣,但在這副容貌下,透露出的卻是一抹淡淡的嘲諷。
……
爸爸……能處理好嗎?”山莊很大,秦越避開了喊著打球的周尚儒幾個,拉著沈畫到了湖中心一個略有些偏僻的八角亭,神色間布滿了擔憂。
秦楓和塞壬都在,秦楓抿著嘴,也看著沈畫,好像她這個姐姐一下成了兩個弟弟的主心骨。
不知為何,沈畫突然有點淡淡的自豪感,她看了兩人一眼,淡笑道:“放心,這件事不是什麽大事,爸爸能處理好。”
可是姐姐,秦大軍的兒子說你殘忍無情,這是在抹黑你,是誹謗,即便我們都知道並不存在這種事,但在看到那篇文章的人看來,你在他們的心裏就會成為一個殘忍無情的人。”秦楓知道輿論的嚴重性,顛倒黑白,三人成虎,哪怕人這一輩子認識的人有限,接觸的也有限,可人言可畏,頂著髒水汙水,總歸令人心生不爽。
從上次情婦事件開始,到這次秦老三的死強行往你頭上扣,我懷疑是有人在故意針對你,針對我們秦家。”秦越沉聲道。
聽秦越這一說,沈畫倒是稍稍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挑眉道:“哦?怎麽說?”
秦越被她似乎帶著點讚許意味的目光看的有些窘迫和害臊,他努力忽略到那種好容易被高看一眼的羞恥感,清了清嗓子說:“前後兩件事都是秦老三那一幹吸血鬼做的,但他們沒理由不知道把我們家得罪很了他們也絕對沒什麽好下場,最多不過是魚死網破。以他們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屬性,是不可能把我們得罪死的,否則沒了後半輩子的飯碗,他們跟誰去哭?”
所以你懷疑他們後麵有人?”塞壬難得主動對秦越說話。
秦越略感受寵若驚,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快了兩下,努力鎮定道:“我還懷疑對方可能是給他們許諾了什麽好處,要不然就是挑事的那些人都是腦殘。”
他們一直和你腦殘。”秦楓下意識補充了一句。
秦越:“……別多嘴。”
沈畫眸光閃了閃,看向秦越的眼神多了那麽點……讚同。嗯,僅僅隻是讚同,還沒到讚賞的地步。
不過秦越說的跟沈畫的推測差不多,她發現自己進了一個死胡同,早先在情婦事件被曝出之後她就從秦老三入手去調查,結果什麽幕後黑手的影子都沒查出來。卻是把秦老三那個吃喝嫖賭還欠了一屁股賭債的小兒子給忘記了,現在秦老三死了,他的小兒子立刻就蹦了出來,要麽就是想趁此機會狠狠在秦家敲一筆,要麽就是秦越所說的那樣,有人許諾了好處,讓他成了出頭鳥。
沈畫眼珠一轉,忽然意識到自己能想到的事父親肯定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所以父親才會急著現在就去處理吧。
想到這,沈畫又寬慰了兩個弟弟幾句,讓他們不用太擔心,小孩子心思沉重容易長不高。
秦越嘀咕:“說的好像你自己有多大似的。”
畫明天十九歲了。”塞壬忽然出聲。
11月11日,光棍節,沈畫和秦越的生日。
秦越和秦楓都囧囧有神,不太明白塞壬說沈畫明天十九歲是個什麽意思。隻有沈畫暗暗的笑了,塞壬沒什麽特別的意思,隻是很單純的表達她十九歲,不是小孩,可惜兩人都get不到人魚話中的精髓。
秦越和秦楓莫名其妙就被沈畫安撫了,等到秦越再拿手機開始刷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所有關於沈畫打死秦老三的文章都沒刪除了,網絡幹淨的不像話。
應該是他父親做的……
塞壬,看到水有木有下去遊一番的衝動?”沈畫依然套著塞壬的外套,塞壬的身高著實是高,在北方人眼中也不算矮,理所當然的,穿著他的衣服,真像小孩偷了大人衣服穿,哪怕沈畫自認自己一點也不小鳥依人。
沒,我們回家就能遊。”意思是這麽個“荒郊野嶺”一個小湖還真沒什麽吸引力——你家用泳池還沒這麽大呢。
沈畫:“……”再這麽下去她都要覺得自己快跟塞壬沒共同話題了。
沈畫!”正當沈畫鬱悶時,她聽到了一個急切中帶著壓抑激動的聲音。
此時秦越和秦楓兩兄弟還沒走,湊在一塊小聲的嘀咕些什麽,被這一聲喊,嚇得秦越差點沒拿穩手機,好險才穩住了,怒瞪向來人。
偏偏這人還是比潘嶽更讓他厭惡的人——陸栩之。
若讓秦越說,陸栩之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明明賓客名單中並沒有他,他也不是風盛的藝人,卻偏偏腆著臉來,從他那雙眼睛裏秦越就能看出,這人分明是衝著沈畫而來。
你來幹什麽?”眼看著陸栩之再也端不住架子,竟是直直朝沈畫走去,秦越又想起慈善晚宴以及後來被狗仔拍照上頭條的事,身體已經先一步擋在了他跟前。
陸栩之跨步極大,而且走得很快,秦越這一攔好險沒讓他直接撞上去,好容易止住了腳步,他皺著眉看眼前的人,眼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厭煩。
大概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魯莽,陸栩之很快就平複了下心情,視線越過秦越,直直的落在了秦越身後不遠處的沈畫身上。
沈畫,你還記得我嗎?”陸栩之恢複了往日的英俊瀟灑,揚起一抹帶著桀驁不馴的笑容,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有多緊張。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沈畫還是想說,除了慈善晚宴那天,我們有見過嗎?
這麽想著,她也不確定的問了:“陸先生,我們之前見過?”
她這話一出,陸栩之眼底閃過一抹失落,淡漠的看了秦越一眼,然後繞過他走向沈畫,當然,他也看到了沈畫身邊站著的塞壬,對上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他沒由來的心頭一縮,後背升起了一股寒意,忙移開了視線。
陸栩之終於有機會認真跟沈畫說兩句話,但對上沈畫那雙沉靜漂亮的眸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緊張又一次冒了出來,緊張的到嘴邊的話都有點說不出來,還是在四個人的目光中暗暗咬了下舌頭,這才讓自己稍稍鎮定。
兩年前,瑞士聖莫裏茨滑雪場,你幫過一個受了傷的人,還記得嗎?”陸栩之小心翼翼的問道。
聖莫裏茨滑雪場是瑞士著名的滑雪場,也是沈畫在瑞士時每年都會去的地方,若說到兩年前受傷的人……似乎也是記得的。
新手滑雪,無論是單板還是雙板都不是易事,哪怕在滑雪場穿上滑雪服,也經常有新手摔的鼻青臉腫。但大部分摔的也隻是腰酸背痛,除非運氣不好的才會斷胳膊斷腿,兩年前沈畫就遇到一個挺倒黴的,不過他不是自己把胳膊腿摔斷的,而是因為摔倒後被一個不會掌握速度俯衝而下的新手給用滑板給撞斷的。
沈畫恰巧看到了那一幕,並且聽到了非常明顯的骨裂聲,不止是被撞的那人,還有那個不會掌控方向飛出去的新手。
本著救人的心態沈畫和旁邊幾個熱心人想幫忙把人送到了救護站,但兩人傷的很重,新手是早已昏迷了過去,脖子都呈現了一個古怪的姿勢,氣息猶弱;被撞的倒黴蛋胳膊腿受傷也頗為嚴重,沈畫不是專業醫護人員,也沒人敢動他,隻能等著醫護人員到來,主要是怕他骨頭斷裂,挪動會加重傷勢。
在醫護人員到來前,沈畫和幾個熱心群眾將他們兩人周圍攔住,以防有人繼續衝上來,沈畫摘了麵罩,被撞的倒黴蛋為轉移疼痛跟她說話,說她是混血兒,又問她是什麽國家和什麽國家的混血兒,幾句之後兩人最後由英文改為中文交流。
在被醫護人員帶走的時候,倒黴蛋問了她的名字。
她說她叫沈畫。
原來——
陸栩之就是那個倒黴蛋。
------題外話------
我又想說陸栩之不是男二了……
